第一章 虹肃市华灯初上。 高楼林立,不同粗细的信号线或是电线从不同方向伸展而来,交织在这座发达城市的上空。 于忱靠在车门上。跑车是艳丽的大红色,衬着她红色的长裙,夜风带起她的长卷发,黑发红衣的女子在夜晚里格外迷人。 警局外有不少人进进出出,这名美艳的Omega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于忱只安安静静等着,她慵懒的半眯着眼,浓密的眼睫遮掩她的思绪。 直到大门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她眼睛一亮,迈开长腿便迎上去。 “舒白,我来接你下班啦。”与她外表相衬的是,她也有着惑人的迷人嗓音。而此刻,她惯常慵懒又温吞的嗓音里掺进甜丝丝的喜悦,叫人身心都愉悦起来。 她攀住面前这人的胳膊,整个人便倚在小警察身上。 季舒白仍旧惯常的温柔模样,但似乎仍旧不甚习惯在人前这样亲昵,她水晶般澄澈的眼睛里多了些不自在,但她仍旧没有推开身上的Omega,“辛苦了,今天天热。你可以不用每天都来的。” “今天是我们交往第一天嘛,才追到手就不来接你的话太没诚意了,我很认真的。”于忱笑道。她本就生得极好,一笑起来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一双眼睛好似盈满了雾气,显得格外水润,又映着周围璀璨的霓虹,装了世间所有华光。 被她看定的人,总能被她摄了心魂。 “不会显得没诚意,我知道的。”季舒白摇头,“我们回去,先去吃东西吗?” “今天怎么开车了?”季舒白正准备去停车场取她的摩托,却看见路边停着的骚包跑车。 于忱很少开车,自从追自己以来,她便总喜欢等自己下班,而后一路蹭到自己的公寓。 红酒味的Omega一边抱怨警局不配备档次好一些的交通工具,一边又赖在季舒白的小破摩托上。 “今天回我家呀。”于忱已经站直了身子,她撩了撩搭在胸前的长发,风情万种的模样,对季舒白坦言她的想法。 实际上她有些紧张,她之前并没有通知过季舒白,这种突然到好似命令的通知,扔给一般的Alpha或许会不太开心。但于忱一直知道,她的舒白,不是一般的Alpha。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季舒白只是温柔的看着她,一双眼眸水晶般透亮。 “那行。” 季舒白果然是季舒白,也正是这样,她才会紧追着她不放。季舒白既然已经答应了交往,她就能得到舒白无上的宠溺。 毕竟,这是她喜欢的温柔的舒白啊。 在这之前,就算她每晚都缠着季舒白,可没有一次能成功进到季舒白的家里。 她的恋人是个保守又古板的漂亮小警察。 舒白现在答应去自己家中,或许也是因为昨晚答应交往,在季舒白心里,这只是恋人之间正常的交流。 即便今天她请求去季舒白家,大抵上也会得到肯定的答复。 于忱对此一清二楚。 “开车小心,高跟鞋。”季舒白端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又看着于忱发动车子的模样,忍不住提醒。 于忱噗嗤一声笑出来,她随意将鞋子蹬掉,“知道啦,我的小古板。” “嗯。”季舒白看定前方,轻轻应了一声。 季舒白的侧脸极好看,干净又俊逸,鼻梁的轮廓都万分秀气,于忱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跑车里的空间有些狭小,加之她们俩都不是身量娇小的人,于忱那刻意释放的信息素效果极好。 季舒白的眉已经皱了起来,她呼吸有些重,额角上都渗出细汗。 虹肃市夜灯灿然,无数颜色不一的亮光飞速划过,映出Alpha脖颈上被汗液浸染的湿亮。 可季舒白仍旧没有动情,没有信息素的味道,那双水晶般的眸子依旧清明。 “不要闹。”她微蹙着眉,满是苦恼的模样。 “你明明没有被影响嘛,这就不算是闹。”于忱偏头看她一眼,红唇一勾,“诶……舒白总是这样,我们都是恋人了,我甚至都没闻见过你的信息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不是,喜欢你的。”季舒白依旧紧盯着前方,看着不断倒退的道路,“放任信息素的话,会影响做事效率。” 于忱这才注意到,她一直放在大腿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格外明显。 明明反应很大啊。 她正要加大信息素的释放量,鼻息间却飘来一股冷香。 干净的、清冽的幽幽冷香,让人闻了就身心舒畅。 还没来得及仔细闻,耳边又传来季舒白那与这冷香极其相配的清润嗓音,“小忱,回去再说。” 言语间带着无奈的恳求。 于忱看着那还没来得及换下的下半身制服,那是一条深蓝色的百褶裙。虽然从没去探寻过,但她曾借助网络探寻过虹肃市的警察制服,在这裙摆下方应该是一条贴身的包臀裤。 但此时,于忱看着季舒白腿间那宽松的制服裙,被撑出伞样的形状来。 于忱睁大了眼,隔着下层那样贴身的裤子,还能撑出形状来,看来舒白也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无动于衷嘛。 似乎是觉察到于忱的目光,季舒白伸手遮住了她腿间那色情的鼓包,又掩饰性的往下摁了摁。 于忱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笑意。 ———————————————— 于忱的住处是独栋别墅,于大设计师独身一人,又生性浪荡,独一栋的别墅才适合。 “舒白,过来。” 到了自己熟悉的、能让自己轻易掌控的区域,在外面尚且还要知名时尚设计师的知性人设,在家里,她就是完全放开的狐狸精。 于忱看向正从浴室出来的季舒白,朝她勾了勾手指,眉眼间尽是风情万种。 因着洗澡的关系,季舒白那漂亮的黑长发沾了雾气,化作一片微微的湿润。 洗澡后脱下白日里禁欲伪装的不止于忱一人。 自方才起就一直肆意弥散的红酒味早已起了好效果,季舒白被她勾得眼眸湿润。 “小忱……”她单手捂着浴袍的领口,无奈的叫于忱,好似在埋怨她恋人的调皮。 于忱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的品级很高,基本没有Alpha能扛住自己的诱惑。而舒白,明明已经动了情,却还是在自持的范围里,不见任何失控。 这只能归结于季舒白的品级。于忱一直这样猜测,季舒白受信息素影响的效果很小,就算是发情期,也那样自持不见失控。 上次季舒白发情,她跟着到季舒白家门口,却被这眼底潮湿的Alpha拒之门外。 季舒白的品级大概并不高。 这也是头一回,有一个在发情期都能拒绝自己的Alpha。 但这次,她不可能会让季舒白再逃脱了。她心底这样想,脸上的笑容便愈加明显。 她就歪坐在沙发上,看着季舒白。 “过来呀,舒白。”柔媚的声音再次唤了季舒白的名字。 “答应跟我回家,不正是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吗?我的舒白。”于忱拨了拨她的长卷发,身上是很薄的睡裙,她洗完澡身上未擦净的水珠洇上去,叫这睡裙有了半透明的风情。 肉色若隐若现,于忱就是勾人采撷的玫瑰,颤颤巍巍,摇摇曳曳,不停地散发红酒味的花香。 “我知道。”季舒白仍旧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她走至于忱面前,慢慢蹲下身子。 “那我该怎么做?”她漂亮的眸子泛着情欲的雾气,偏生的又有着水晶似的干净。 被季舒白看定的于忱,总是能心头一颤。 于忱一挑眉,又笑道,“我说你呀,不会真的从没做过吧?” “嗯。”面容温雅的小警察,抿着唇应了一声。 “发情期呢?”于忱问道。伸手攀住季舒白的肩膀,将她带倒在自己身上。 “还好,发情期没有现在难受。”季舒白温声说。 于忱被她这话讨好,仰头亲了亲季舒白的嘴角,“现在被我勾得比发情期还难受?我就当这是情话了。” Omega诱人的甜美信息素跟着这吻扑面而来,季舒白不由得怔了怔身子。 “放开点,吻我。”于忱一边亲吻她形状漂亮的唇,一边说。 季舒白眨了眨眼,她乖巧的去回应于忱的吻。生涩的亲吻落在唇瓣上,像捧住一杯红酒,却浅尝即止。 于忱皱了皱眉,心下苦恼,看来找一个新手谈恋爱,也有不少麻烦事。她以往带回家的哪个不是花丛蝴蝶,各种玩法玩得溜,哪像舒白这样,连接吻都还需要教。 但她已经湿了。 在追舒白的几个月里,她可禁欲得很。几个月没碰过性事的后果是,她被季舒白这生涩的亲吻撩得小腹微缩,下身便有热流涌出。 她仰头启唇,舌头滑进了季舒白嘴里,一只手攀住这人细瘦的脊背,另一只手已经溜进Alpha的浴袍里。 沿着大腿往上摸,轻车熟路的就找到那肉物。于忱心下一惊,这尺寸,有点太惊人了…… 自己能不能吃住?她有些退缩的开始想这个问题。 这样的想法只是在握住季舒白的肉棒之时一闪而过,下身的湿滑可不会让她退缩。 “舒白,很大啊……”在冗长的接吻后,于忱稍稍喘息,又道。 她又顺着这肉棒撸了撸,勾得季舒白满脸通红,低声闷哼。面对恋人的夸赞,季舒白倒是不言语,她红唇染上润泽,深深看着身下的Omega。 “小忱,我难受。”季舒白说。 她的呼吸已经乱了,眼底有湿意闪闪烁烁,眼角泛着潮红,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这样的季舒白,于忱可从没见过,单看着季舒白这小模样,她下身就已经空虚得不停收缩了。 “那就直接来。”于忱顿了顿,那桃花眼里的欲望不加遮掩。她直接扯了季舒白腰上的系带,浴袍散开,她从未见过的季舒白的肉刃暴露在灯光下,于忱伸手上去抚上肉棒的根部。 白皙的,连冠头都接近粉色,上头青筋都少,乖巧又漂亮的模样。一如季舒白整个人一样干干净净。 但此刻这肉棒好似膨胀到了极限,颤颤巍巍的,热腾腾的一颤一颤,冠头上的孔洞还渗着水。这有着干净清爽模样的肉物,也显出一份杀气来了。 被她这样摆弄,季舒白耐不住地哼出声,这肉刃又颤了颤,看起来十分粗硬。 于忱抿着唇,暗地里吞咽一下。她抵着季舒白的肩膀,季舒白就乖巧地直起身子,只跪在沙发的边沿上。也亏得小警察体质好,这样的姿势做起来毫不吃力。 Omega躬身下去,试探性地舔了舔这肉棒冠头上清亮的液体。 季舒白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做,受惊般的往后躲了躲。这一下却叫于忱彻底放开来,季舒白这样干净,情事都未曾有过,她才是主动权的那方,那她扭捏个什么劲儿呢。 在这以前,她从没给人口过。她只爱女性Alpha,在她身边过夜的,都要洗得干净,上床也必须戴套。 很奇怪吧,沉溺情欲的于忱,在某一方面,却有着过人的偏执。 但是现在,面对季舒白,她破天荒的想要去亲亲季舒白,亲亲这可爱的肉刃。 于忱攀住了季舒白的侧腰,让她不再闪躲,而后低头,慢慢将那硕大的蘑菇头含进嘴里。 第二章 于忱的动作很生疏,而季舒白又过大了,她皱着眉,艰难地含着这人的肉棒,又只能将嘴张得更大,防止自己的牙磕磨上去弄疼了这肌肤细腻的Alpha。 但她终究情场老手,很快便已经掌握了个中要领。她伸出另一只手,握住这肉棍的根部,大拇指贴在下方,富含技巧的轻轻揉弄。 季舒白被她弄得低喘。 于忱试探性地往下含,企图将这粗硬的肉物吞入更多。 “小忱……”季舒白的声音不再清润,变成低沉的沙哑,听在耳朵里是撩人的性感,“别…这样不好。” 季舒白皱紧眉,她未曾经历过情事,甚至连录像都未曾观摩过。 但这样的行为,让她想起有次便衣去探查一个酒吧,那是个有暗色交易的窝点,他们交易品类很多,上瘾品,甚至是军火都有涉及,在这些面前,区区情色交易就很不足为道了。 季舒白躲过那些眼线,一推开二楼的门,就被当做来寻欢的客人,一名打扮艳丽的Omega扑在了自己身上。季舒白本想推开,但她看见四周有不少保镖,他们手齐齐按在腰间,眼神暗沉目光警惕。 她只好顺其自然被Omega拽进房间。 那Omega便是这样,熟练地握住自己这处,甚至跪下来要解开自己的裤子…… 而后季舒白以手作刀将她敲晕。 如今于忱也这样对待自己。季舒白本就不觉得那Omega下贱,更不会认为此刻的于忱又多浪荡。 只是会觉这样的行为过分亲昵,又显得她这样被动,这样她站着,Omega跪在自己面前的姿势,好似有些不尊重人。 她伸手下去揽了于忱的腰,将她捞起来。 于忱漂亮的桃花眼里水润润的,那嘴角也因为刚才的含弄染上水渍。Omega仰头看她,这双眼睛就像长了钩子,直能把身上人的魂都勾走。 “舒白,哪里不好呀,这样不舒服吗?”于忱问,又伸手过去抚慰她的杀气腾腾的肉刃。 “没有不舒服,只是……我觉得这样不好,好像是你在服侍我。”季舒白想了许久,才组织好语言,话语间十分委婉。 但她这话说得太温和,于忱没有体会到个中含义,娇娆的Omega只笑得眉眼弯弯,“本来就是服饰你嘛,做这事都会这样做的。” “这样你等会才会把我弄得更舒服。”于忱又道。 她手活极好,只握着季舒白的冠头打着转儿抚弄几圈,季舒白已经被她弄得腰腹紧缩,微弯着腰直喘粗气了。 但季舒白的眼睛依旧清明,她缓缓眨了眨眼,于忱好似在里头看见一丝黯然,幽暗转瞬即逝。于忱再看时,仍是那清亮的澄澈目光。 大概是自己看错了,于忱想。舒白永远都是这样的,神情温和,眼神清朗。 “接下来要怎么做?”季舒白不再纠葛于方才的话题,她上半身挺直跪坐在沙发边沿,又圈着于忱的腰,二人便贴得更为紧密。 于忱收回拨弄她肉棒的手,扒在季舒白身上,娇笑着凑到Alpha耳边,“舒白忍不住了吗?” “嗯。”季舒白毫不忸怩,回答得既快又认真。 我早就忍不住了。于忱在心底埋怨,要不是担忧这人放不开,她才不会这样拖拖拉拉呢。 她挣了挣胳膊,季舒白便顺着她的动作怀里的人放开来。 于忱侧趴在沙发上,伸手到茶几下方,将抽屉拉开来,取了安全套出来。 她就撑在沙发上解安全套的包装,十指葱葱,腰肢细软。她动作优雅又身段妖娆,浑身都散发着性感。 红酒味一阵阵飘进季舒白的鼻息,她忍不住咬了咬牙。 于忱拿了安全套又跪坐着趴过来要为季舒白戴上,却被Alpha接了过去。 看着她利落的将安全套戴好,于忱忍不住调笑她,“戴套的动作看起来不像新手。” “这很简单。”季舒白说。 “聪明的小警察一看就会。”于忱顺着她的话,继续笑吟吟的调侃。 “嗯。”季舒白好似没有接收到她调侃的意味,反而满是认真的回应。 于忱扑哧一声笑出来。 又看这安全套的尺寸似乎小了些,勒在季舒白的柱身上,显得局促又可怜。于忱思量着,心想等会要在购物车里更改一下尺寸。 忍太久了。季舒白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眉间,好让自己思绪清明些。不知为何,于忱总比别的Omega要撩人得多,她本就受信息素的影响小,但此刻面对于忱,情欲翻滚已经叫她有些难以忍受。 于忱看着她腰身挺直,锁骨精致。即便浴袍凌散,也不掩这人的端正风雅。 那浴袍松垮地从一侧滑落,露出季舒白精致的肩头。那肩膀精雕细琢的,暖色顶灯的灯光打在上面,落下温润的一片亮。 Alpha胸房的形状也顶漂亮,挺立又浑圆,在浴袍下半遮半掩的。季舒白漂亮得叫于忱身心发颤。 于忱知道这人仍旧摸不清到底该如何做,可真够单纯的,Omega想到这些就觉得心头发软。她只得攀着季舒白的肩膀,再次将她带倒在自己身上。 那坚硬的肉棒抵在她小腹上,于忱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这紧贴着的存在感太过鲜明,她忍不住地想这粗硬的肉物进到她身体里的感受。 光是想想,她就淫水四溢了。 她将睡裙拨至小腹,露出她未着寸缕的下身,又握了季舒白的肉棍往腿间带。 “舒白……舒白…”她低声唤恋人的名字,将热腾腾的肉棍带至穴口,“直接进来,插进来。” 季舒白再如何不知情事,到这一步也该知道如何做了。她漂亮的眼睛里雾气弥散,看定身下的恋人,顺着于忱的话就往里顶。 Omega的肉穴十分湿滑,冠头刚抵上去就勾着她往里插。 冠头感受到于忱的穴口十分紧小,似乎要用上些力气才能插入。季舒白磨蹭着感受,心下有了计较,便用力往前一送。 但于忱太过湿滑,这本不粗暴的力道被Omega满是淫汁的蜜穴裹挟着,一息插到了头。 “嘶……”于忱被惊得睁大眼,她没能想到季舒白干脆利落的将整根都插了进来。粗长的肉棒不等她反应,就已经深埋进她的私处。 这一下显得Alpha的动作有些过分的粗暴。于忱只感觉自己被硬生生撑开来。数月未经情事,她早已不适应了,这下弄得她有些受不住的疼。 好在她事前已经足够湿润,又有安全套的润滑,应该不至于受伤,她只是被撑得直吸气。 那硕大的蘑菇头深埋在她最深处,死死顶着她的子宫口,她被撑得有些喘不过气。 “出去……出去一些…”她深呼吸平复几瞬,埋怨般的拍了拍这人细瘦的腰,“你太长了,舒白……” “唔,抱歉。”季舒白垂眸看她,眼角湿漉漉的,“我以为要用点力才能进去。” “弄疼你了吗?”她担忧的皱着眉,又顺从的往后退了退,只余着冠头塞在肉穴里。 “还好,不疼的。”于忱咬了咬唇,心想这人到底是把握不住力道,还是认为她能直接吃下她尺寸那样惊人的肉棒啊。 她以前可没被这样粗长的肉棍弄过。 难道在季舒白心里,她的身体已经熟软到可以毫不费力的包裹住她的性器吗? 幽暗的想法转瞬即逝,又被于忱否认掉,舒白连性爱都没有过,又怎么会这样想,还是小警察把控不好力道这样的说法要可信得多。 “唔哼……可以动了。”于忱平复下来,被过大的冠头塞得头皮发麻,冗道里已经不自觉的收缩,迫切的想要被舒白的肉棒抚慰。 季舒白总是很听话,于忱这样说了,她便挺腰,慢慢抽动起来。 “舒服~唔哼……舒白~舒白~”于忱躺在沙发上,一头黑发又长又密,铺在米色的沙发布面上,衬着她白皙的肌肤,显得她愈加娇媚,好似诱人的海妖。 她眯着眼睛看身上的Alpha,季舒白的动作很轻缓,因着刚才的意外,似乎并不敢动作过大了,好似怕弄疼了自己。于忱看她皱着眉,满是苦恼忍耐的模样,忍不住抬腿,夹在季舒白腰上。 “舒白…可以了,再进来些。”她攀住季舒白的肩膀,让她趴下来抱紧自己,两人的头发便纠缠在一起,“轻点,你太大了……” 季舒白抿着唇,低低应了一声,又埋头在她颈边,离她的后颈上的腺体更近了,她呼吸有些粗重,应当是在寻求她信息素的味道。 跟小狗一样。于忱忍不住地这样想,Alpha都是这样,一做这样的事就满眼情欲,紧扒着自己不放,像是紧紧抱着浮木的溺水者。 Alpha是小狗就罢了,于忱可不想承认自己是肉骨头。 季舒白的动作有些急促,像是不适应这样的姿势,又不适应性器被柔软紧致的肉穴包裹的快感,但她又不敢再进得深了,一时间抽插的动作有些急躁,就像是不得章法的胡乱磨蹭。 “嘶……嗯~嗯哼~~插得深一些,不会、不会弄疼我的,傻舒白。”于忱咬着唇,娇喘从鼻息间溢出来,是要人命的性感。 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以往的情事总是一投入进去她便被操弄得咿咿呀呀,恨不得能把身上的Alpha的骨头都喊酥了。 但躺在季舒白身下,莫名其妙的她开始刻意收敛那些浪荡风情,她会担心这样放浪的情欲表现会染污了这水晶般干净的Alpha,又有些害怕…… 害怕季舒白会觉得,她是个如何放纵又如何随便的Omega。 第三章 季舒白的表现始终如一,那双眸子依旧干净,好似装满所有星光,不带任何阴暗。 “抱紧点,舒白。”于忱呜咽一声,埋头躲进季舒白的颈窝间。 她们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她还是没能闻到季舒白的味道,那一闪而过的冷香,已经叫她有些魂牵梦萦。 这是头一次,叫于忱感受到些许挫败。但身上的Alpha又将她抱得这样紧,她们肌肤相贴的地方能感受到这人身上已经渗了汗液,她能听见季舒白粗重的喘息,紧抱着她的胳膊想收紧又舍不得的那份珍视,以及那疯狂跃动的心脏。 鼓动着空气与耳膜。 季舒白很珍惜她,种种迹象都这样表明,除了那可恶的不愿出来的Alpha信息素。 这些想法一闪而过,现在更重要的是这场情事。 于忱已经被Alpha的肉棒扰得直喘,肉穴紧紧缠绕着这存在感鲜明的性器,可偏偏—— 她的舒白这样温柔。 “呼……不行,忍不了了。”于忱只感觉情欲似火焰,将她浑身都燎烧过一遍,最终这份灼热留在她腿间,留在她的私密花园,留在她的身体深处。 季舒白热乎的肉棍熨帖着她的蜜穴内壁,她忍不住的收缩,夹紧,吮吸着这粗硬的肉物。 “舒白,用力、用力干我……我想要……”在这时候于忱终究放弃了她那些所谓的矜持,情事而已么,总要说些这样的话,才能叫这呆愣的新手Alpha放开些。 “我想要你,嘶……你好大啊,我都被你撑开了……”于忱一手探过季舒白的腋下,从后头划过Alpha单侧的肩胛骨,又往上攀住她的肩膀。 她们终究相贴得更为紧密。于忱又往上挺了挺腰,主动吞入这外表凶狠动作却温吞的肉物。 “小忱。”季舒白惯常清润的嗓音里掺了情欲,她埋头在于忱耳边,半是苦恼,半是忍耐的叫Omega的名字,“我,我用力了哦?” “要是弄疼你了,你要说。”温柔的小警察不忘这样叮嘱。 于忱本想埋怨她慢慢吞吞,做这事还如此绅士温文,但季舒白接下来的这句话却叫她将所有的抱怨撒娇都吞回肚子里。 傻子舒白。季舒白啊,真是全世界最好的Alpha了,于忱怎么也忘不了,她见着季舒白的第一眼。季舒白穿着合身的警察制服,踏着霞光走进咖啡店,做她的例行检查签字,离开之前在吧台停留,点了一杯咖啡。 傍晚夕光昏暗又柔和,从咖啡店一面全透明的落地窗落下,警帽下的柔顺长发落在腰间,那黑发都被镀上一层浅淡的温柔的黄。 细瘦的腰身被制服束得极为漂亮,下身制服裙明明那样短,下面两条长腿修长白皙,勾人遐思。但季舒白腰身挺直,身形修长的站在那里,背对着夕阳余晖不言不语。这本被无数人调侃的制服裙,却被她穿出了禁欲的味道。 于忱就坐在一侧,她见这Alpha生得极合她口味,便上前去想要结识一番。还没来得及摸到她的肩膀,就被这明明背对着自己的小警察侧过身子躲开了去。 她手还停在半空,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尴尬极了。于忱向来自知自己的魅力如何,但季舒白,只看了她一眼,就极为礼貌的别过眼神,一双干净的眼睛里无波无澜。 那时的季舒白说,谢谢您为我扶正袖章。 袖章。若不是她说,她还真不知道这制服上还有袖章这玩意,季舒白只是为了防止她尴尬,便事先替她开了口圆了场。 于忱悄悄地记下了她胸前的执法证,将名字和ID一齐录进光脑里。 “傻舒白,你要知道,光是被你这样弄着,我都湿透了。”于忱收回思绪,她紧紧抱住身上的人,肆意将喘息撒播,“用力点,没关系的……唔、唔啊!” 话还没说完,便迎来又快又用力的抽插,在方才的试探磨蹭后,Alpha已经找到了好使力的姿势,季舒白的动作又疾又快,身为警官她本身就体质好,力道和精准度丝毫不输那些上品的Alpha。 于忱被她这一下弄得尖叫,她紧紧攀住季舒白的肩膀,指腹紧紧相扣,“舒白、舒白……好厉害啊舒白,唔哼~嗯…嗯啊……” “唔。”季舒白只依旧埋头在她颈边,于忱能闻见她身上清爽的发香和甜蜜的沐浴露的香味。 随着抽插的动作带出Alpha略微起伏的喘息,那腰肢不停挺动,带着粗长的肉刃一次一次地插入肉穴深处。 于忱只感觉自己被扩张开,隔着安全套都能感觉到这人肉棒上的温度,还有那比柱身稍大上一圈的冠头边沿,她只感觉自己躺在季舒白身下,那肉物成了主宰她的凶器,一寸一毫地将她扩展开。 毕竟是第一次,季舒白终究把控不好力道,又似乎被快感驱使,她的动作愈加大,施加了力道往里顶弄。 肉穴里头过分紧窄,腔壁又热情又柔软,紧紧包裹着这Alpha凶狠的性器,热情的缠绕,又不断收缩吮吸。 “小忱,小忱……”季舒白难耐的开口,她稍稍撑起身子,身下的动作便稍微缓了缓。 身下的Omega媚眼如丝,头发已经凌乱了,还有几缕乱发落在嘴角。这模样的于忱诱人到惊心动魄。 “我在的,舒白,嘶…好大啊、你……”于忱半眯着眼,惯常慵懒的嗓音惫懒之意更甚,像是贪恋阳光的懒洋洋的猫咪。 她轻哼着,因着情事,那张嘴唇也艳丽如火,在白皙的面容上,这抹红在一片雪白里格外显眼,在季舒白眼前晃来晃去。 “你……你太紧了,我有点疼。”季舒白小声开口,她没说的是这安全套勒着她更疼,但她竭力忽略了,只是Omega这紧致的热情将她裹住,快感和疼痛交织而来,让她动得有些吃力,更担心这样紧密的肉穴,她的动作会弄疼了于忱。 季舒白难得说出她的感受提出她的要求,叫于忱忍不住睁开眼看她,只见Alpha支着身子撑在她上头,那浴袍已经滑下去,只搭在季舒白的手腕和后腰上,于忱的目光一路滑下去,落在季舒白的小腹上。 Alpha的身材极好,平日里掩藏在制服下,只给人清瘦之感,但于忱这才看见季舒白那片腹肌。Alpha被她夹得顿在那里喘息,好似在抵挡着紧致的夹弄,那小腹就随着呼吸收缩,吸气是马甲线,呼气时便显出腹肌的轮廓来。 光是看着季舒白这可口的模样,于忱便觉心动,更何况这Alpha此刻还正留在她体内,被她紧紧夹着。光是这样想想,下腹便有热意,下身更是忍不住的收缩。 季舒白被她夹得闷哼。 “不是我紧,是你太大了,别的Alpha哪有你这样大的。”于忱叹气,又伸手勾了她下来抱着,“用力干我,多干几次就松了。” 别的Alpha哪有你这样大的。这句话落在季舒白耳朵里,又想起之前的于忱抚弄着她的性器说,做这事都会这样做的,或许她也曾像刚才那样服侍过别的Alpha,这客厅里又有各种各样Alpha残留的气息,这沙发上味道尤甚。 季舒白只感觉眼角一热,有种莫名委屈的酸胀感击中胸腔。她俯下去,凑到Omega颈边去闻那若隐若现的红酒味。只怪她对Alpha的感知太敏锐,又对Omega的感知太迟钝。 于忱见她这模样,心下更柔软了,伸手抚上她后脑上柔软的发丝,“要是疼,那就不做了,好不好?” “不疼了,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吗?”季舒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又闷在沙发的靠枕里,瓮声瓮气的。 “这里有别的味道。”季舒白补充道。 听见这话,于忱睁大了眼。她想起来,上上个月,陆芊因着发情期跑到自己这来,在沙发上蜷了三天,她本想将这人踹出去,但终究是最好的朋友,便心软将她留下来,甚至任由她在自己信息素的包围中自慰。 那着实不是一个滋味,她被勾得差点也发了情,但想想季舒白干净的眼睛,她就狠狠关上了房门。 她与陆芊本从小一直长大,后来分化成不同性别就有了生疏。 陆芊的味道应该早就散了,她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不曾想能被季舒白发觉。Alpha之间的信息素互相排斥,甚至会引发她们斗争的血性,对于季舒白来说,这当然不是一个愉快的体验。 于忱又忍不住想,季舒白能闻到沙发上的味道,只是陆芊的?那以前别的那些,她也能闻到吗? 于忱没由来的心头发慌。 更何况,在遇见季舒白之前,她与陆芊也曾上过床,她也曾安抚过发情期的陆芊。 所以于忱终究无法做到问心无愧,她咬了咬唇,往后缩在沙发扶手上,那肉棒就往外抽了抽。她抬眼看季舒白,桃花眼里一片湿意,染了清晨的雾霭。 “舒白,你听我说,前几个月的确有Alpha在这沙发上,我只是收留了她,我们没有做,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好吗?” “我知道。”季舒白回答得很快,她只温柔的看她,又开口强调,“我知道你的。” “那…那还要不要做?”于忱伸手过去,轻轻扯了扯季舒白胳膊上的浴袍。 有些怯弱,又有些撒娇的意味。 哪里像平日里热情张扬的于忱呢。 “要做。”季舒白一把将她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 “小忱夹得我很舒服。” “很喜欢。” 似乎是担心于忱多想,惯常古板又克制的季舒白连这样露骨的话都说出来了,甚至红着脸反复强调。 “很喜欢小忱。” 于忱埋头在季舒白怀里,听着这人磕绊着的话,禁不住眼眶一热。 第四章 方才的插曲过后,她贴在季舒白耳边,柔声唤季舒白的名字,让小警察将自己抱起来。 “我们去房间做,那里没有味道。”她一边说,一边亲季舒白的脸颊,鬓角,凌乱的吻直落在耳垂。 “只有我家小古板。” “让你射我胸上……”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这人白玉似的耳垂,而后感觉到季舒白的呆怔。 “射我肚子上……”诱人的Omega继续说着,她声线柔媚又惑人,刻意掺了气声,一时间撩得季舒白面红耳赤。 “射满我全身。” 于忱一字一句缓缓说着,感觉肉穴里Alpha的性器似乎跳动着又涨大了一圈,叫于忱忍不住地吸气。 她顿了顿,那诱人的绯红唇瓣又慢慢开合。 “让我身上全是舒白的味道,好不好?” 季舒白没有说话。但于忱感受着私处里肉棒的火热跳动,以及小警察愈加粗重的喘息,随后她被抱起来,惊得她夹紧了季舒白的腰。 于忱趴在季舒白肩头,任凭季舒白将自己抱起来,Alpha的性器却仍旧待在自己肉穴里。 “嘶——唔、嗯啊~好长啊,舒白……”她攀着季舒白的肩,随着步伐那蘑菇头在自己私处一戳一刺,她忍不住绷直了腰,把自己往季舒白怀里塞。 “直接、直接推门进。”她稍稍喘息,贴在季舒白耳边说。 即便季舒白被她撩到这般地步,却还是顾及着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要是换成别的Alpha,早就将自己扔在床上死死摁着粗暴顶弄了。 停!于忱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再次出现偏差,她不能再这样想了,她本打算和季舒白好好在一起的,这样干净又温柔的Alpha,为何她总会忍不住将她去和别人比呢。 好显得自己阅人无数,和那么多人上过床吗? 不能的,她不能让季舒白知道这些事。 季舒白平日里洗手都要洗三遍,一身制服一点污渍都不见。于忱见过她爱干净的模样,出任务的过程中若是粘了泥灰,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若是衣服上粘了什么除不净的污渍,那件衣服就不会再出现在衣柜里。 季舒白会直接将这脏了的衣服丢弃。 如果季舒白知道她以前是个总一夜情,和不同的Alpha上床,是个那样风尘的Omega…… 于忱咬紧了下唇。 ———————————————— 好似贪恋于忱的身体,即便是将她放在床上的姿势,季舒白也没有退离。 于忱意识到此刻自己不能想这些,她捡起平日里风情万种的模样,娇笑着挠了挠季舒白的后腰,“我里面舒服吗?舒白都一直舍不得出去呢。” “很舒服。”出乎意料的,季舒白没有被她撩得害羞,没有抿着唇不说话,反而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定于忱,认真回答她的话。 于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季舒白狠厉的抽插弄得尖叫。 “抱歉,小忱。唔嗯……我忍不住了。”季舒白一边挺腰,一边这样说着。 “啊……啊嗯~唔啊,不用道歉,我,我喜欢的。”于忱被顶弄得咬唇,她耐不住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只感觉自己被那根肉物撑满,似乎要被顶穿了去。 “轻点……轻点……”她受不住地开口,不住朝季舒白请求,“你太大了啊,嘶……” “好,嗯唔、我轻点……小忱别怕。”季舒白低头看她,动作终究还是温柔下来。 她们做得一波三折,明明已经做了许久,却还感觉没有进入正题。于忱意识到这件事情,Alpha向来忍不住情欲的侵蚀,此番折腾来折腾去,季舒白额角上甚至有汗液滴落。 她看着季舒白眼角潮红,眉头紧皱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忍得辛苦。 “舒白……舒白…”即便季舒白动作慢下来,但于忱却感觉自己的欲望愈加深重。像是从灵魂深处钻出来的欲望,只因为身上的恋人愿意为了自己收敛Alpha的天性,愿意为自己克制渴望。 想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季舒白。 所有的。 她能给的一切。 她伸手下去,抚上自己腿间的花核,将自己那已经湿透了的花瓣拨弄开。 阴户被拨开来,那红艳艳水嫩嫩的花穴便暴露得更多,露出那张正不断吞吐吸吮着Alpha肉棒的小嘴。 “舒白…你再进来点,没关系的。”于忱半咬着唇,嘴角还沾着一缕黑发。沾了汗水,洇湿在脸颊上,勾勒出她的无上风情。 女人的手指细长,白皙又漂亮,是娇生惯养才能生出来的精雕细琢。这只漂亮的手就搭在自己私处,中指和无名指岔开,将自己那美丽的花瓣分开来。 不等季舒白回应,那只手又往下滑了滑,直抚上Alpha正插在自己蜜穴里的粗壮性器。 可这肉棒太粗了,于忱只能岔开手指松松夹住,只用中指和无名指夹住肉棒的根部轻轻抚弄撸动两下,而后带着Alpha往自己身体深处进。 “再插进来,嗯唔——你看你还有这么多在外面呢。”于忱低头看着自己下身的动静,没能看见Alpha湿漉漉的眼睛。 季舒白撑着身子,顺从的被于忱带着往里进。 肉棒又粗又硬,与季舒白给人的感觉不同的是,这肉物万分火热,带着滚烫的满满热情,熨烫过于忱肉穴内壁。 那肉物慢慢沉进去,她被一点一点的缓缓侵入至深处。 于忱就感觉自己再次被撑得更开,自家小警察的性器真的尺寸有点过分优越,她都被撑得有些受不住。 又撑又胀的,于忱感觉自己被撑开,被填满,不留任何缝隙,也不留任何余地。 Alpha过大的冠头正抵着自己宫口。 于忱只感觉头皮发麻。 撑胀到疼痛的地步,又带来叫她战栗的快感。于忱感觉自己眼眶都灼热,被这样复杂的快感刺激得渗出泪来。但她只轻哼着,娇吟甜腻诱人,万分诱惑。 她知道,自己一旦表现出任何不适,或是疼痛的模样,季舒白肯定就会温柔的退开。 而她的舒白已经忍耐得很难受了。 被完全撑开的蜜穴不住收缩,带着里头的淫液渗出来。冗道内壁紧致万分,包裹着这火热的肉棒不断收缩含弄。 ———————————————— 于忱感觉自己要被操弄至失了神智。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清瘦的古板小警察,能这般厉害。 “舒白…舒白……你、慢点……慢点呀,呜唔~嘶…” 于忱难耐地抓紧床单,又被一记凶狠的插入顶得仰头。 她已经高潮了好几次,下身湿滑软烂到不成样子,全是她流的淫水,甚至被那肉棍捣成泡沫。 床单已然湿了一大片。 经过几次的磨合,季舒白已经能分辨出于忱说的慢点、轻点都是何种含义。 于忱还受得住,她很喜欢,很舒服。她还可以更为用力,季舒白暗暗记在心里,在这个时候,她要是再动得快一些,或者插得重一些,于忱就会浑身颤抖,那黏腻的娇吟就会被冲散。 持续不停抽插的话,会让于忱陷入一个奇妙的状态里。 妖娆美丽的Omega会双眼失神,好似是紧紧盯着自己,又似乎不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缠缠绵绵的雾霭。 她的喘息会加快加重,她会尖叫会颤抖,那紧致的肉穴会快频率的收缩,死死咬着自己的性器不住吸吮。 于忱会不自觉的松开一直咬着的唇,只微微张着,露出皓白的牙,这时候的于忱美得叫人心惊。 小忱很舒服,季舒白这样想着,心下生出满足感来,于是更为卖力的抽插顶弄。 又一次灭顶的快感袭来。于忱紧紧抓住了季舒白撑在一旁的胳膊,又来了、又来了…… 呜…… 于忱从未像此刻这样,一层一层的高潮像汹涌的浪潮向她淹没而来,叫她灵魂深处都浸透了快感。以往的Alpha哪能像这样折腾人的,哪有Alpha会这样,她们总会累的,也总会爽到释放。 不是没经历过持久的Alpha,但她们也不会像这样……持续不停地,好似不知疲累的按摩棒。 她原本忧心季舒白憋得难受,让她尽量插进来,用肉穴的紧密去抚慰她,想让季舒白释放一次,应当就没这样难受。没想到,反而是她自己被操弄得高潮迭起。 季舒白却依旧坚挺,那肉棒依旧粗硬又火热。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于忱只记得自己每次高潮的余韵还未停,下身的肉棒就着她收缩的肉穴,更为快速用力的抽插,她只得被推上上更高一层,多到吃不下的快感一齐塞给她。 受不住了,太多了,太多了。 于忱被操弄得流泪。她呜呜咽咽的,她敢说,以往那么多次的快感加起来,都没今晚来得强烈。 她就光是被季舒白用这样传统刻板的姿势,操弄到哭泣尖叫,甚至想要逃跑。 太累了,泪水沿着眼角直流至下巴。她被无数高潮扰得直摇头,可身上的Alpha好似仍旧不知疲倦,甚至还要继续方才的抽插。 她只得伸手,撑着季舒白的肩膀,咬着唇哭泣摇头,“不要了,不要了,舒白……唔、唔啊…已经、已经够了,呜、呜嗯…” 那肉穴早已被摩擦得发热,季舒白已经停下来,于忱就感受得更加鲜明,那肉穴在无数次的抽插里,生出无端端的酥麻感来。 “舒白…够了、够了……”她声音都喊哑了,房间里全是浓得散不开的红酒味。 她无力的抬起胳膊,将脸上的眼泪擦去。 “以往那些第一次的Alpha都动一动就射了,哪像你这样,跟不知道累似的。” 她声音喑哑,喘着气平复,又撒娇似的朝季舒白抱怨。 但这话刚说完,于忱就觉出不对来。 完了。原本完美的初次性爱,全毁了。 空气陡然凝滞,于忱甚至忘了呼吸。 Omega浓密纤长的眼睫好似蝶翅般轻颤。 于忱半垂着眼,不敢抬眸看身上的人,她心下杂陈,生怕一抬眼就看见季舒白,用着她不敢面对的目光看着自己。 失望……还是,嫌厌。 于忱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但终究要面对的,于忱试探着抬眼,那惯常装着潋滟水光的眼眸,泛起桃花雾气。 就在这一刹那,她还没看清季舒白的眼眸,就被Alpha的吻盖住了。 “唔嗯!”于忱被季舒白压在身下,唇齿交缠间属于自家Alpha的清香将她席卷。季舒白抚上于忱的侧脸,微微偏头来与她接吻。 她们唇齿相贴。 这一点都不像方才那个青涩的Alpha。于忱感觉季舒白这个吻,既温柔,却又强硬。她的唇被撬开,又有舌头探进来,好似挑逗,又好似施压的与她交缠。 她眯起眼,只感觉空气都被季舒白夺走了。她就陷在纯白的床单里,陷在季舒白的满怀柔情里。 接吻的声音又色气又纯情。于忱只感觉空气变得稀薄,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真是……她该怎么夸季舒白呢。只是刚才与季舒白深吻一回,小警察就能全盘学了去,甚至还能做得更好。 她的思绪和灵魂都随着空气一起被季舒白吻走了。 在漫长又缠绵的亲吻过后,季舒白放开了身下的Omega。 有一根银丝被拉长,而后做成初夏的雨点,落在于忱唇间。 于忱被吻得迷迷瞪瞪,她脑子里一片迷糊,桃花眼里的雾气愈加深重,直诱惑人去探寻。 “小忱,是我的问题。”季舒白万分珍惜地抚上她的侧脸,又伸出大拇指揩去她嘴角残留的润泽,“或许是身体问题。” “我对于情欲快感的感知并不强烈,也从来没释放过。” “所以,是我的问题。”季舒白温柔开口,清润的嗓音带着情事里特有的性感韵味,“抱歉。” 于忱眨了眨眼,将眼底那份迷蒙拂去。 刚刚她明明说了很过分的话,舒白却将这些避开了。她皱了皱眉,想要开口去为她方才的话做出解释,但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如何说。 说自己只是随便说说吗?那于她而言,和撒谎又有什么差别呢。 于忱开不了这个口。 最终,便随着季舒白的这个吻,与这番温柔的话,方才冷却的气氛重新回到温情里。 “舒白是说,从来没……释放过吗?”于忱伸手,抚上自己小腹,她甚至能隔着这片肌肤感受到季舒白窝在她身体里的那份火热。 “嗯。”季舒白撑在她身上,于忱便看见她漂亮的锁骨与胸房,“我会去看医生。” “小忱不用担心。” 于忱目光落于季舒白胸上的蓓蕾,季舒白本就生得干净,这处顶端的颜色都来得浅淡,看起来漂亮极了。 又听见季舒白的话,她并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只好抿唇轻轻应上一声。 她看着季舒白精致的身躯,一时间竟是有些走神。直到季舒白将浴袍穿回肩上,那漂亮的乳房也被盖住了,于忱这才收回目光,抬眼对上季舒白略带羞赧的眼神。 咳…… 她刚刚一直盯着人家胸部看,大概会显得她很傻很失礼吧?于忱忍不住的想。 但舒白是自己的女朋友呀。 于忱看着季舒白披好浴袍,那一直塞在体内的粗壮性器缓缓抽离,紧密的肉穴并不舍得这肉物的离去,她忍不住地收缩。 那本就被摩擦得万分敏感的内壁生出更多的酥软感,直叫她脊背发软。 “唔……唔哼。”她咬着唇,轻哼。 “我先去洗一洗。”季舒白已经退离了她的身子,她似乎本想直接起身,犹豫了一瞬,又伸手抚弄了一下于忱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小忱累了的话可以先睡。” “我也要洗的。”于忱撇了撇嘴,嫣红的唇好似花瓣。娇软的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满是撒娇的意味。 “要……要一起洗吗?”于忱看着季舒白的脸颊肉眼可见的变红,看着自家Alpha嗫嚅着反问自己,好似不确定她话里这般明显的暗示。 于忱在心下觉得这人可爱,言语间却仍是苦恼的撒娇,“可我不想动呢。” “舒白等会帮我擦擦,好不好嘛?”她又说道。 “好。”季舒白点头,“小忱先休息吧,我会帮你擦干净。” 她边说便转过身,赤脚踩在地板上,本来直溜溜的发尾经历晚上这般纠缠,已经有了弯曲,稍稍勾着凌乱的弧度,随着她步伐轻轻晃悠,有些性感又撩人,勾得于忱心痒。 “舒白。”于忱忍不住开口叫她。 “嗯?”季舒白又转过身,一双眼睛水晶般透澈。 “你去医院的话,我想陪你一起去。”于忱已经翻过身,她软着腰身跪坐在床上,看着季舒白说。 “好,我会提前通知你。”季舒白回答得毫不迟疑,用词言语也是一如既往的警察范,但从季舒白嘴里说出来,就是有些微末的温柔,叫人听了就心头发软。 于忱看着她点头,笑得眉眼弯弯,眼眸里有华光璀璨。暖色的灯落在她肩头,更是衬出这Omega的那份温软风情。 季舒白看得怔了一怔,好似确定般的朝于忱又点了点头。 看着季舒白走出房门,又贴心的将门关上,而后隐约传来浴室推拉门滑动的声音。于忱闭上眼瘫回枕头里,用力皱了皱眉。 方才撒娇时的甜美模样也消退下去,她抬起胳膊,遮挡在自己额头眉间,又往下蹭了蹭,盖住自己眼睛。 唔,她表现得,可真够糟糕的。 于忱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软倒在床上。胳膊做成了龟壳,她小心翼翼的藏在里头。 ———————————————— 床单是滑溜溜又微微凉的布料,贴在肌肤上万分舒适。这床软硬度又刚刚好,躺在上面舒服得叫人喟叹。 于忱闭着眼,就着这份舒适直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兴许是起了一阵夜风,也或许是排气扇的声音有些大,于忱陡然惊醒。 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她揉了揉眼角,心想季舒白是不是洗得过久了。 难道舒白是觉得…… 脏了吗? 这样的想法防也防不住的出现在脑子里,于忱心头一疼,随即又咬着唇摇了摇头。 舒白她……才不会,的吧。 于忱支起身子,发觉腰间的酸软叫她难以适应,腿间的酸胀酥麻感充盈着,好似长了一颗小心脏,一阵一阵鼓动着酸软快感,不断提醒她方才经历了一场如何激烈的性爱。 她舒出一口气,撩起头发下了床,随意披了件毯子,出门后找了拖鞋趿拉在脚上。 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她忍不住过去,敲了敲半透明的门板,只隐约看见里头站得笔直的人影,“舒白,你还好吗?” “还好的。”里头很快传来Alpha的回应,“我很快就出来。” 这别墅的浴室门并没有反锁的功能。当初设计的时候,于忱可是点了名要去掉这个功能,毕竟这别墅,是为了迎合当初于忱的浪荡才建造的。 这只是那些小小情趣的冰山一角罢了。 于忱的手已经按在了门框上,只要她稍微用力一推,就能打开门看见里头的情境。 打开吧,打开吧。有个声音不停地对于忱说,若是看见叫她害怕的场景,她也好就此死心了。 这样想着,于忱一狠心,便将门推开来。 里头没有雾气,花洒在恣意喷洒,水流砸在地砖上,溅起来的水滴沾上于忱赤裸的小腿。 冰凉的。 季舒白站在花洒下,水流径直落下,浇在Alpha仍硬着的性器上。 Alpha肌肤白皙,如瓷如玉,那些水珠粘在上头,又汇聚成一股股细小的水流,沿着季舒白身体的曲线蜿蜒而下。 肤白如雪,黑发如墨,季舒白侧对着她,光一个侧面,就已经美丽得好似神祇了。 季舒白神情舒展,并没有嫌厌,也没有憎恶。 只是一些似有若无的,抵御欲望的难耐。她在抵抗欲望没有疏解之后的不满。 “小忱……”季舒白听见声音,转身看见她进来,软糯着声音叫了她一声,又害羞得捂住她下身肿胀的肉棒。 于忱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水温显示表,上头的数字格外明了清晰。 她上前去用手感受了一下水温,凉得她缩了缩指尖。 “挡什么?”她没好气地看了季舒白一眼,“我才刚用完,用得着挡吗?” 季舒白看着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看她这纯净污垢无辜单纯的模样,于忱心底没由来得更气了,“干嘛用冷水冲这么久?” “要降火也不是这么降的!” 她凑上前,恨不得去敲敲这人的脑袋,看看这人都在想什么。 “你女朋友还在这里呢,你用凉水冲?着凉了生病了怎么办?” “你刚刚都哭了。”季舒白看着她,认真开口,“我、我舍不得。” “你说不要了。” 明明季舒白仍旧神情温和,眼底依旧温柔,还是那正派又秀气的小警察,可于忱却无端感受到这人那天然单纯。 傻子。 她心底又抑制不住地生出一股酸胀感。 我流泪了,哭了。我说不要了。 你就,当真舍不得了。 第六章 于忱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那份温热压下去。 “我那是太舒服了。”于忱看定季舒白,这样说着,“舒服到忍不住。” “所以我下次要是再这样,你不要停下,继续……” “操我。” 于忱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站在季舒白面前,她抬手,最后两个字说出口,那白玉似的指尖也抵住了季舒白的心口。 “记住了吗?” “记住了。”季舒白点头。 “管家,把花洒关了。”于忱看着季舒白眼底那份纯净,又听见一旁的花洒还在尽心尽力的工作,只觉着心底还是有些气愤,语气不善的叫了电子管家。 水声随之停下。 她抵住了季舒白的心口,季舒白就乖乖地站在那里,好似被她控制住。 于忱用一根手指触碰着季舒白的肌肤,混着上头的水珠氤氲着她的指尖。她用指腹细细感受这人肌肤的细腻,还有那被冷水带来的冰凉。 她的指尖做成了羽毛,轻轻触碰着,若即若离的,一路划过季舒白的心口、乳尖、肋骨、小腹、最后点在了季舒白硬挺着的性器根部。 季舒白被她撩得收紧了小腹,她的喘息再次加重。 那肉物甚至主动弹了弹,撞在于忱掌心上。 “你看,你用冷水冲这么久,还是没用呢。”于忱挑了挑眉,感受到Alpha的情动,却没有急着去抚慰她。 “小忱……”季舒白抿着唇,呼吸的频率都快了些。 于忱嗯哼一声,好似是生气她方才的举动,没有像以往那样的热切黏糊,只是随意应了她一声,带着于忱特有的风情。 就光是这一声回应,季舒白便感觉本稍微冷却的情潮再次翻涌。 “啧……又大了呢。”于忱红唇一勾。 她停在肉棒根部的指尖终于有了动作,依旧是轻慢似羽毛,缓缓划过那粗壮的柱身,不时轻轻绕着旋儿,用微长的指甲轻挠,带起季舒白的轻喘。 划过冠头突起的边沿,最终停在那红润的蘑菇头上。 她轻轻点了点。 “舒白以前,有反应了之后,都会这样做吗?” “唔,有时候,可以自己消下去。”季舒白被她撩拨的双眼潮湿,看定身前的Omega,忍不住挺腰将下身那肉刃往于忱手里送了送。 于忱却溜走了,那指尖仍旧点在她的冠头上,却不再更进一步。 季舒白苦恼的皱紧了眉。 “嗯?”于忱似乎不满她的回答,抬高指尖,带着惯性的力道,稍微用力点了点那淌着水的小孔。 “大多…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季舒白吸了一口气,只是被这样触碰了那么点肌肤,便感觉浑身都酥麻了。她只得老老实实回答。 “没有别的方式了吗?” 季舒白摇了摇头。 于忱眯眼,果不其然,这傻乎乎的单纯小警察,连自渎都不会。 她叹一口气,又蹲下身子,那尺寸惊人的肉物好似占据了她整个视线。 她伸手扶住这颤颤巍巍的肉物,单手并不能握拢,她细细打量着,发现柱身上有一圈偏深的勒痕。 那安全套果然是尺寸不合。 “疼吗?”于忱仰头看她。 “不疼的。”季舒白这样回答,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一侧。明明是当警察的人,为何撒谎却这样不在行。 于忱轻易分辨出来这到底疼痛与否,却没有戳破季舒白拙劣的谎言。 真是……好心疼。 于忱抬手,握住这挂满了水湿漉漉的肉物,轻柔地抚弄上去。 大拇指的指腹抚上那圈勒痕,万分疼惜地轻轻揉搓。 “唔…!小、小忱。”季舒白被她弄得浑身都僵硬了,她深吸着气平复,嘴里不自觉的叫Omega的名字。 于忱瞧她一眼,看见季舒白眼底挂着一份湿润,好似初晨的细雨落在湖面,荡开一圈涟漪。 平日里清爽干净的小警察,因为情欲的撩拨,面上竟是显出一份魅惑之色。 于忱抿了抿唇,又听见季舒白不断叫她,她选择充耳不闻,只是继续揉搓这肉刃。 她伸手探下去,抚上肉棒根部,扶住之后便张嘴将Alpha性器的冠头吞进嘴里。 季舒白又被她弄得呆怔了。 Omega遮在身上的毯子已经滑落在地,沾了地上的水渍湿出一圈深色的痕迹。 于忱松开嘴,将嘴里她并不能吞入的肉物吐出来,仰头看着仍旧愣住的季舒白,笑得风情万种。 她扶着眼前的肉刃,在季舒白纯净的目光里,微微启唇,探出舌尖,轻轻地舔了Alpha性器的顶端。 “嘶……”季舒白被她挑逗得倒吸气。她半抬着胳膊,十指微张,满是无措的模样。 于忱微微一笑,正要上前去继续抚弄眼前这杀气满满的肉物,却又是被季舒白圈着腰搂进了怀里。 “唔,小忱,你不用这样。”季舒白认真地看着她,“这样……这样……” 于忱挑挑眉,看见这人眼底的纠葛之色,她红唇润泽,映着浴室暖色的光,娇娆的Omega慢慢开口,“怎样呢?” “我不太喜欢……你跪在我面前。”季舒白抿了抿唇,回答得老实。 她这话一落进于忱耳朵里,做成绵软的春风,轻轻吹拂过心房。 于忱只感觉,她这颗心脏啊,瞬时就化成了满腔的水。 这个古板的Alpha,不喜欢被Omega用嘴抚慰,原因只是因为不喜欢自己跪在她面前。 她的季舒白,总是这样乖巧,这样尊重Omega。 于忱这样想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温柔之意更甚,她凑过去,紧紧贴着季舒白,故意用她那傲人漂亮的胸房挤弄两下,又轻咬了这人的唇瓣。 “那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 于忱伸手下去,直接握住了这人的性器,在方才若即若离的撩拨之中,已经能感受到季舒白的性器肿胀难耐得不成样子。 “真是……白浪费你冲这么久的冷水哦?”于忱心底仍旧惦记着这事,她慢慢开口,用鼻音轻哼出声。 “我错了。”季舒白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轻声开口。 哼。于忱不再说话了。 她的手开始了动作,Omega柔嫩的手握着季舒白坚挺的性器缓缓撸动。 “舒白……”她们身量相当,于忱贴在季舒白身上,又凑至她耳边,她的声音里好似掺了蜜,又好似加了那致人上瘾的迷幻叶,勾着人的心神,直勾进泛着粼粼月光的深夜静湖里。 直至沉溺。 怀中的Omega太美,美得叫人无法直视。季舒白半垂着眼睫,半分目光都不敢落在于忱身上,好似生怕亵渎了这人。 “看着我。”于忱偏偏不允许,她是海面黑礁上翘着尾巴的海妖,也是站立在船头甲板上眼神坚决的女王。船帆鼓动,巨大的轮船行驶过这片汪洋,划破静谧的水面。 打乱了平静的心海。 季舒白便只能抬眼,不偏不倚地对上于忱的眼眸。 “感受我…记住我,舒白……”于忱一边说着,一边亲昵地吻上这人的嘴角,绵软的唇瓣相贴、碾磨,留下湿凉的滋味,而后再次相贴。 于忱一下一下轻吻着这人的唇瓣。 “摸我。”于忱的话在唇齿间消磨,被季舒白吞进肚子里。 于忱的身材极好,她身子柔软,一杆腰肢又细又软,胸大臀翘的,身体的曲线极其曼妙,就光是闲散的站在那里,便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而此时,这叫人心生旖旎的身躯正挤在季舒白怀中。 季舒白脑子迷迷糊糊的,她眼底挂着一片湿润,胳膊被于忱握着,她的手被带着抚上Omega柔软的乳肉。 好似握住了云朵。 季舒白忍不住揉了揉,将掌间的这团柔软揉捏得变换了形状。 乳尖摩擦着掌心,变成硬挺的可供采摘的红果,它磕磨着掌心,存在感有些鲜明,季舒白便松开来,换了个角度再次揉捏上去。 “唔……唔哼~”于忱被她随意的抚弄逗得缩了缩肩,又将那片乳肉继续往季舒白手里送了送。 也不完全是呆子嘛。 于忱心下淌过笑意,又奖励似的亲了亲季舒白的嘴唇。 她手上终于开始了动作。 有技巧的抚弄过这人粗壮的柱身,绕着手中的形状打着旋儿,松松握着往外撸动。 方才还贪恋她胸房触感的Alpha便只有低头轻喘的份儿了。 季舒白背靠在浴室的瓷砖上,下巴上挂着晶亮的水珠,也不知是方才的遗留的冷水还是汗液。 于忱便盯着这人看,一双眸子泛着粼粼水光,满是惑人的意味,直把季舒白看得脸颊泛红。 “舒服吗?”她勾起唇,不断撸动着季舒白的性器,这肉棒搁在两人之间,于忱一上一下的轻缓撸动,不时刻意加大力道揉搓那充血的蘑菇头。 “舒服、舒服…小忱……”季舒白眼底一片潮湿,那眼角已经泛着嫣红,那原本精致干净的脸有了一丝妖娆之意。 不同于方才被安全套束缚的快感,于忱极好的技巧带出她所有的欲望,她忍不住地挺腰,主动磨蹭着于忱的手。 浴室的空间不大,季舒白的喘息在里头低低萦绕,一丝一毫都没能逃过于忱的耳朵。 她本尚能自持,可季舒白过于可口诱人,就光是这动情的可爱反应,这难耐的低喘声,将于忱原本被尽情抚慰过的欲望又勾了出来。 那些红酒味开始蔓延。 季舒白突然伸手,于忱被紧紧搂进了这人的怀里。 “小忱…小忱……”季舒白在她耳边不断地叫于忱的名字,一声一声的,又依恋,又含带着占有欲。 她满含欲望,偏又压抑着欲望,这拥抱紧密得叫于忱能听见Alpha有力的心跳了。 心跳声一声赶着一声,空气似乎都被震荡出波纹。 也不知道是这个拥抱过于紧密,还是因为满耳都是这人喘息和心跳声,于忱已经忘了手上的动作,只是被季舒白紧紧圈在怀里。 “小忱…小忱…我、我……”季舒白贴着于忱的耳廓,有句话到了嘴边,却又没有说下去。 我……我喜欢你。 季舒白想这么说的。 满怀软玉温香,鼻息间全是Omega诱人的红酒味,可闻进鼻息里,她的Alpha腺体,没有任何反应。 她无法正常的做出Alpha该有的反应。 那句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于忱只感觉自己被紧紧抱着,这小警察,似乎想把自己揉进骨肉里了。 她微微睁大眼,而后又舒出一口气,神情松落开来。 “舒白。”她柔声叫这人的名字。 而后便感觉这人浑身一震,手中的Alpha性器陡然膨胀成结,又有白浊的液体射出来,沾了她满手,上腹上全是这人的痕迹。 于忱被Alpha突如其来的释放惊得呆愣,可这人的拥抱依旧不松,原本难耐的喘息不再压抑,满是释放过后的粗喘。 凑过去亲了亲季舒白的脸颊,于忱温声开口。 “看来不需要去看医生了呢。” 第七章 “好啦…现在可以松开我啦。”于忱仍旧被季舒白抱在怀里,过了许久,直到这人的呼吸已经平复,两人皆是未着片缕,未被季舒白拥抱的后背上有了一丝凉意,于忱忍不住开口。 浴室的水声重新响起,两人最终还是一起洗了个澡。 只是季舒白好似不太习惯直视于忱的身子,被于忱好一阵调戏逗弄。 洗净之后又将头发吹干,方才那些情事遗留的触感都同汗液一起被洗去。 两人躺在床上,于忱看着躺在一旁,明显僵直着身子不知道该摆什么姿势,秉承着以不变应万变原则的小警察,笑得弯了弯眼。 “舒白,躺在一张床上的恋人,要相拥着入睡比较好呢。” 不等季舒白回应,她便翻过身,主动蹭进了季舒白怀里。 后背感受着这人沉静的心跳。 “睡吧。”于忱拍了拍Alpha横亘在自己小腹上的胳膊。 “晚安。”季舒白说。 于忱便阖上眼,又不免在心底叹气。 方才季舒白释放前的表现,那一声声动情的呼唤。即便季舒白最终没有说出口,但是于忱却能感受到,在那个时候,这干净的小警察紧抱着自己,到底是想说什么。 不一样的,和别的那些Alpha都不一样,季舒白是真心喜欢自己。 从季舒白答应自己交往的那一刻起,于忱便十分清楚这件事,并且从未怀疑。 季舒白这个人,若不是真心喜欢,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自己的追求呢。 窝在季舒白怀里,感受着季舒白的体温,她像只贪恋暖炉的小猫,拼命汲取这人带给她的温暖。 舒白这样好,可是自己今晚的表现,真是糟糕透了。也不知道舒白心里会怎么想呢,一定会难受的吧。 舒白……她这样干净,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呢。 没有哪个Alpha会不介意怀中Omega是个惯于风月的老江湖。 可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于忱习惯性地咬唇。主动提及未免也太过刻意,况且,再将这件事摊开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吧。 可是…可是……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季舒白。 舒白这样温暖,又抱自己这样紧。 她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 睡不着。 即便今晚已经被舒白弄得很舒服了,浑身上下都有些疲软,本应该很快睡着的。 但是心中愁绪万千,怎么可能睡得着。 又敏感的感觉到身后的人的呼吸有些乱了。于忱睁开眼,垂眸看见季舒白搁在自己小腹上的胳膊上,那光脑的指示器在一闪一闪。 舒白还没睡,她在用光脑。 于忱在一瞬间发现了这件事情。 是工作吗?还是有些别的?能让她在抱着自己的时候还要用光脑的。于忱心中有些微的慌乱,季舒白给她的感觉太好,带给她的安全感太多,这一点点的慌乱来自于—— 明明抱着自己,却还在用光脑,哪怕和自己说说话也好嘛。 于忱背对着季舒白,不满地撇了撇嘴。 可她随即又感觉到,她臀部贴着季舒白的部位,Alpha的性器又苏醒了。 硬邦邦的抵着她的臀。 于忱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小忱?”季舒白清润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感受到于忱呼吸的变化,她试探性地开口叫怀中的人,“没睡着吗?” “嗯……”于忱小声应她,悄悄地挪了挪臀部,让Alpha的性器蹭了上去。那样存在感鲜明地顶着她,弄得她又热又硌的。 “你又硬了吗?”于忱问。 “……嗯。”季舒白顿了顿,或许是羞涩,回答得有些慢。 “那……”于忱正要开口,却被季舒白压在了身下,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于忱看着身上的Alpha,那柔顺的黑发从她一侧的颈边落下,季舒白一双眼睛黑嗔嗔的,偏偏又有着水晶般的透亮。 “小忱……我觉得之前自己做得不好。”季舒白撑在她身上,又小心翼翼地散开重量,一分一毫都没有压给于忱。 看来心里紧张,总担心自己表现糟糕的人,并不只有自己。于忱只觉心头柔软,她看着这人干净的面庞轮廓,眼底的柔情满溢而出。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都高潮了很多次呀。”于忱弯起眼睛笑,安抚身上这不自信的Alpha,“我很喜欢,舒白不用多想。” 分明是把自己操得爽哭了,于忱在心底补充一句。 “不是……我刚刚用光脑,搜索了教学视频。”季舒白别过眼,小声开口。 嗯?于忱听得一挑眉。 “所以……我想,我想……”再多的话季舒白说不出口了,但其中之意已经不用言语。 更何况,Alpha那粗长的性器正抵在于忱的小腹上,那样火热又用力的。 这家伙,总比这古板又羞涩的小警察来得实诚。 “来做吧。”于忱伸手抚上季舒白的侧脸,她嫣然一笑,仪态万方。 世间所有的花都在这一刹那开放,在夏日烈阳下灼灼摇曳。 有青涩又温柔的亲吻落下,好似柔软的花瓣,掉落在自己眼角。一颗、两颗,于忱被吻得闭上眼。 好似是习惯了这样的触碰,季舒白的吻不再生涩,也不再颤抖,她坚定地吻上了Omega的唇,贴上去,又张嘴将之含进嘴里细细吮吸。 随着这可口粘糯的吻,Alpha的手也攀上来,划过于忱的腰线,数过她的肋骨,而后将她柔软的乳肉握在手里。 轻轻揉搓间带出于忱细软的喘息。她微微仰头,漂亮的下颌线轮廓便从长发里露出来,季舒白从善如流地往下亲吻。 这吻来得清爽,不黏不糯,落在肌肤上却能带起一片酥麻。 红酒的味道醇厚又醉人。 于忱稍稍睁了眼,她光是被季舒白这样亲吻,竟带出那份久违的羞意。浑身的肌肤都染上渴望,这青涩的小警察,只用这样虔诚的亲吻,就将自己变成那不谙世事,坠入情网的小Omega了。 但她乐得如此。 “舒白,舒白……”于忱轻声开口,话语间带着胸口起伏,“我有些害羞……” 季舒白抬头看她,她脸颊有些潮红,“小忱很美。” 莫名其妙的回答,莫名其妙的夸赞。但极好的取悦了于忱,她慵懒的半眯着眼,眸光像星子闪闪烁烁,泛着醉人的笑意。 Alpha的吻落在她的肋骨,用唇瓣细细描摹,又绕着胸房的形状亲吻,最终将她的乳尖含进嘴里,轻柔吸吮。 她两边胸房都被季舒白抚慰玩弄着,酥麻感从她乳尖滋生,直包裹了她全身,于忱忍不住低声呻吟。 “舒白……”她难耐地别了别腿,稍稍磨蹭过以模糊腿间那鲜明的欲望。 就光是被这人这样清浅的触碰,她已经情潮难耐,已经湿润不堪。 季舒白的动作又温柔又深情,嘴里的果实直被她含弄吸吮得充血肿胀,身下的Omega美得好似发着光,季舒白满心满眼的就只有这人细腻白皙的肌肤,她不敢抬眼,不敢对上于忱满是旖旎雾气的眼眸。 生怕自己忍不住。 清凉的吻已经落在于忱的小腹上,沿着小腹那片轮廓一路下滑,有火星落在于忱肌肤上,逗得她缩起肩。 温柔的前戏调动了她所有的欲望。 季舒白将她的腿分开来。于忱忍不住地红了脸,这下子,真是万分羞赧不带遮掩了,她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 “小忱……”季舒白轻声叫她。 “嗯?”于忱将胳膊往下挪了挪,眼睛便露出来,像是小心翼翼拨开遮眼繁花的小猫。 “我……我这样你舒服吗?”季舒白问她。 “舒服……”于忱便觉脸更热了,咬了咬唇这样回答。她声线慵懒娇柔,又被胳膊挡住,多了含糊的意味,显出一份娇憨可爱来。 可她的腿被分开,那沾了水的花瓣露出来,季舒白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这傻子小警察干嘛呢?于忱咬了咬唇,正要开口叫她,却看见季舒白撑在自己身上,那眼瞳已经失去焦点,原本黑色的眼瞳好似镀上一层蓝膜。 这人在这个时候,还在用光脑! 于忱一把攀住季舒白的肩膀,恨恨地在她肩上咬上一口。 “嘶……” 用了些力道的噬咬,季舒白应当是疼着了,不免发出一声闷哼。 小警察胳膊上的指示灯熄灭,于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人摁在了怀里。 “抱歉,小忱,我刚去查了一下。”季舒白轻声为她解释,她一边开口,一边转换着姿势。于忱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团棉花,在季舒白怀中被搓圆捏扁了。 季舒白这样说着,于忱发现自己又变成背对着靠着Alpha怀里的姿势,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人的动作很熟练,果然是警察得天独厚的优势吗,自己在她怀里就软成了一团任她翻来覆去。 “我、我看你那里,好像肿了。”季舒白嗫嚅着,她紧抱着于忱,搂着这人纤细的腰。 于忱眨了眨眼,她一缕不太听话的刘海落在眼前,明明遮住的是眼睛,听在耳朵里的话却有点模糊。背对着季舒白的Omega,忍不住笑得弯了眼。 “肿了吗?”她问。 “唔……是的。”季舒白回答她,“我去搜了一下,应该是正常的,休息几天就会好。” “是这样。”于忱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方才那样激烈的情事,又加之季舒白的尺寸,以及下身那鲜明的触感,于忱心里自然清楚她下身的情况,的确是应该修养一番的。但、休息几天啊…… 她并不想。 要有好几天不能和季舒白肌肤相亲,不能让季舒白进入自己,不能被季舒白狠狠占有。这事还没开始经历,她光是想想就已经饥渴到不满了。 于忱本应该撒着娇同季舒白说,休息什么的完全可以不用在意,但她不用细想,这古板的小警察肯定不会如她所愿,而且……她这样直白的表现欲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浪荡的表现吧。 这样想着,于忱终究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可是…我想要小忱。”季舒白接下来的话,瞬间带着于忱原本低落的心绪飞扬起来。 “所以,我看教学说,可以这样……”季舒白温声说着,于忱便感觉季舒白稍稍抬起了自己的腿,而后那肉刃抵着自己的臀缝,一路摩擦挺近,又蹭过自己阴户,最终放在了腿间。 只是在外头磨蹭两下,于忱只感觉头皮都一片酥麻,她禁不住呼出一口气。 这样的方式,真是又单纯又色情,于忱半咬了一下唇。 “舒白……舒白…”她捉住了季舒白放在自己小腹前的胳膊。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感觉这人已经动作起来,她被顶了一下,臀部被撞击的感觉尤甚。于忱变成了一汪静湖,被季舒白的挺腰撞出一圈一圈的波浪。 “呃唔~”于忱耐不住地发出轻哼。 只是粗粗几下挺腰,Alpha的性器只是随意摩擦过自己阴户,于忱便感觉自己下身已经湿透了,有色情的液体汩汩而出,落在季舒白的肉棒上,又经过几次前后抽动,Alpha的粗硬火热的肉刃上,已经湿漉漉的挂满了水。 全是美貌Omega熟软的热情,全是于忱难耐的欲望。 第八章 于忱紧抓着季舒白胳膊的那只手,只觉得火热到渗了汗。 她只得松开手,换作抓着身前的床单。 于忱低头看去,季舒白的性器从她腿间钻出来,还没来得及完全看清,又抽回去,而后再次探出。 白皙的柱身,粉润的顶端。此刻挂满了水,湿漉漉亮晶晶的,满是精致可口的模样。 于忱忍不住夹紧了腿,也夹紧了正在她腿间磨蹭的肉刃。 “唔~舒白…舒白……”她被有力的顶弄撞至上下轻晃,欲壑万分深重,明明并没有被季舒白插入,于忱却感觉自己已经要到了。 omega胸前的软肉被带出绵绵白浪,季舒白空出来的一只手又从于忱身下探过来,抚上那侧的乳房,将这柔软的乳肉抓进手里。 alpha手心有些微的薄茧,于忱也分不出更多的心绪来思考,为何这样一个只是负责巡检签字的小警察,那双手是如此的饱经风霜。更何况,季舒白总是洗得干干净净的,那手总是白净的漂亮模样。 而此时,这些平日里叫于忱感受不深的手茧变成了磕磨她的凶器,伴随着季舒白揉捏搓弄的动作,剐蹭过她敏感的胸肉。 “啊……啊呃~舒白,你轻点揉~”于忱只会跟随着欲望,这样请求季舒白。 季舒白光是揉弄她的胸房,光是在外头抽插磨蹭,于忱便已经难耐得只记得娇声呻吟了。 季舒白肉棒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从腿间传来,于忱只感觉体温都被加热,欲望升腾着,沿着她的四肢百骸,顺着她的骨肉筋络,一路钻进她的心腔。 “嘶……轻点、轻点~舒白~~我、我想要了…”她软糯着声音,直白坦言心中的欲望。 “乖。”季舒白单手握着于忱的腰,腰上的动作不停,依旧就着这个姿势,她那粗长的肉棍在omega腿间不断抽插摩挲。 有咕吱的水声传来,于忱听在耳朵里,觉得更热了。 她攥紧手下的床单,被季舒白热切的动作撞得轻晃。小警察果不其然拒绝了自己,哪有alpha像季舒白这样,都黏腻腻热乎乎的做到这种地步,却可以忍耐住不进入自己。 “小忱…小忱……”季舒白搂着她,于忱能感觉到她呼吸间的热气喷在自己后颈上,甚至在她腺体上萦绕,有深重的渴望袭来,于忱忍不住咬住了唇。 想被季舒白进入、狠狠贯穿,也想被季舒白紧紧拥抱,想感受季舒白的信息素。 想被这个古板又单纯的alpha标记。 “舒白……求你了嘛,人家想要,想要你进来~”渴望到心脏发疼,她只得抛开自己那些自卑矜持,主动请求季舒白。 “小忱乖,唔、唔哼…你得休息,否则会受伤的。”季舒白一边挺腰,一边轻喘着回答她。 于忱半咬着唇,在心里头埋怨季舒白的古板,她又哪有那样脆弱嘛。 呼…… 她湿透了。 浑身也燥热不堪,方才洗过的澡算是白费,她身上又覆上了一层薄汗。 “管……管家,呃啊~”于忱微皱着眉,在磨蹭顶弄的间隙里开口,“温度低、低一些,热死了……” 【好的主人。】空气里传来机械的电子音,又跟着滴——的一声响,墙壁里有蓝光闪烁一瞬,隐藏在别墅墙壁下方的冷热系统开始调节。 原本燥热的空气降了温,这让于忱稍微好受一些。 “小忱……”季舒白又贴得更为紧密,她埋头过去亲吻于忱漂亮的长发,又磨蹭过去,吻上于忱的后颈。 于忱睁大了眼,与生俱来的本能叫她生出一种强烈快感。 她缩了缩身子,在身心的双重快感中,她小腹紧缩,下身竟是涌出一阵热流。 手中床单的布料被她攥出褶皱,她深吸了几口气。只感觉私处剧烈的收缩,好似主动摩擦舔弄外头的肉刃,那些淫靡的液体伴随着痉挛悉数涌出。 腿间一片黏糊泥泞,alpha的性器搁在其中,更是满满的火热。 竟被这样的性事刺激到高潮了,于忱耐不住的不停喘息。 季舒白的唇还在她后颈的腺体上摩挲,触感鲜明,直引得她头皮发麻。 在以往的性事中,追逐快感的于忱不乏有这样的经历,她会让那些alpha标记自己,在尖牙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的那一刻,她能感受到alpha火热的温度,紧密的拥抱。 能感觉自己是被深深爱着,是不可被割舍的。 她会就着这样的双重快感攀上顶峰。 但是毫无疑问,她不会去标记那些alpha,否则她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omega和alpha的标记,需要双向标记才能达成维系。 但是,她想被季舒白标记的心情,和之前那些在情事中追求快感的举动不同。 她想被季舒白标记。 她想标记季舒白。 在此刻,季舒白只是将缠绵又温柔的吻落在自己腺体上,纵然空气里的红酒味弥散,却也不见季舒白有进一步的动作。 而于忱自己,却已经因为季舒白的吻,因为心中所想的与季舒白建立起标记联系,而渴望得心尖发疼了。 她浑身肌肤都在收缩都在叫嚣——她想要的,被季舒白标记。 身后的alpha喘息粗重,热气不断地喷在她脖颈,产生的酥麻感遍布她全身。 季舒白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腺体。 湿凉的触感穿透腺体薄弱的肌肤,于忱就成了被狩猎的猎物,她浑身都在轻颤,下身更是不受控制的痉挛收缩。 “舒白……舒白……”她哆嗦着,嘴唇不住颤抖。她倒吸着气,空气吸进嘴里满是凉意,却无法抚慰体内的燥热。 她浑身都紧绷着,好似失神般不住地叫季舒白的名字。 明明没有更进一步的抚摸,于忱却已经高潮不断。 季舒白轻哼着回应于忱,她稍稍往后退了退,似乎不满此刻的接触,那湿漉漉的肉物被她带着,又在omega下身的敏感处不断摩挲。 蘑菇头沿着于忱的臀缝滑弄,磨蹭过后庭,又来到omega的秘密花园,顶开外头那软绵绵的私处软肉,在穴口清浅戳弄。 “舒白、舒白……”于忱被季舒白这样的举动逗弄得浑身发软,她感觉自己好似被困在高处,她手中紧抓着能将她带上悬崖的绳索,摇摇欲坠。 “呜……呜啊~舒白,你别、别逗我了……”于忱半咬着唇,手中床单已经被她掌心的汗液浸得绵软,“我难受、难受啊……” “你进来……进来,好不好嘛……”于忱这样请求她的恋人,此时的于忱,已经完全忘了她以往的那些规矩和习惯。 此时此刻,不用安全套也可以。 于忱想要季舒白进来,插入她的花穴,进到她身体深处,不用隔着那层透明薄膜。她想要切实的包裹住季舒白,那些体液交互都没关系。 她甚至想要……让季舒白留在自己身体里,让季舒白射给自己。 她翘起臀,跟随着季舒白磨蹭的动作,去寻找那能抚慰她的肉物。季舒白的性器尺寸优越,温度火热,此时一直抵着她私处来回摩挲,要寻找起来着实太容易。 可不知为何,于忱就是追不上,明明感受着季舒白这样紧密的贴着自己,那肉棒冠头硕大又火热。可待于忱蹭上去,想要主动套弄上去,这肉物就退离了。 徒留那鲜明的、湿漉漉的触感,蒸腾她的欲望。 于忱要急哭了。 她原本就含带了鼻音的诱人嗓音染上哭腔,一时间更是万分娇娆动人,叫季舒白差点忍不住。 “舒白…你、别逗我了……求你了、求你了~”一张唇被她咬了又咬,更是红艳如花。高潮过后却还是欲求不满的人儿半睁着眼,她眼睛的形状万分柔媚,上扬的眼尾染了情动的绯红,那眸子里水光点点,雾气缠绕。 季舒白没有回应她,她只能听见季舒白的低声喘息,还有alpha有力的心跳,隔着她的肩胛传递给她。 而后她被季舒白紧紧抱住,原本握着她侧腰和胸乳的手往相互的方向伸去,胳膊双双收拢,季舒白一双胳膊将自己缠绕得紧,好似被捆绑住的姿势,她被紧紧扣进季舒白怀里,胳膊都动弹不得。 于忱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脑子一片混沌。 季舒白再次挺腰,借着抽插的动作摩擦起来,比之前来得更加热烈奔放。 肌肤相贴碰撞带出明显的撞击声,借着她绷紧的腿,季舒白不停磨蹭过她的臀缝,在她私处和大腿内侧不断进出。 撞击的声音色情得不行,季舒白的每一次动作都好似能撞进于忱灵魂里。 于忱被紧抱着无法动作,但季舒白这样情动的表现,于忱也能知道这人大概是要到了,便主动将臀和腿夹得更紧。 水声混着撞击声不断传进耳朵里,于忱半咬着唇,刘海在落在眼前晃动,迷离变换的,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而后是季舒白猛地一顿,又往前顶了顶,那些液体便释放出来,悉数落在她们身前的床单上。 量很多,一股接一股的,每一次释放季舒白便更用力抵着她的臀肉一分。 “没有逗你,小忱。”季舒白依旧紧抱着怀中的人。她轻喘着开口,高潮之后的声线万分性感,失了平日里的清朗,多出一份水做的软媚。 “我那样只是、只是也想要小忱,但是小忱那里有些严重。” “我舍不得的,小忱。”季舒白说。 第九章 于忱揉了揉眼角,强撑着睡意和身体的疲软,赖在季舒白身上去冲洗了一遍。 等她回到房间,正要瘫回床上,却被季舒白抱住。 “我去把床单收拾一下,现在脏。”季舒白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抱到一旁的单人躺椅上。 于忱仰头看季舒白,看见小警察脸上带着羞意,想来应该是觉得方才她将床单弄脏有些不自在。 心底觉得这人可爱,于忱倒也没再取笑她,她只是趴在那儿,胳膊搁在躺椅的扶手上,下巴便抵着胳膊,仰头看着季舒白,撇了撇嘴朝她撒娇。 “要快点呀,备用床单在床下的收纳抽屉里。” “好。” 季舒白的动作很快,格外麻利,挑不出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来。 换个床单这样的日常小事在她做来,也是又优雅又精准。 于忱有时候在想,作为一个低品级的Alpha,季舒白总是那样格格不入,甚至于,与那些上品的Alpha相比,她也格外优秀。 如果不是那个警察ID号明明白白的录入着—— 季舒白,下等Alpha。 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精致的人,会只是一个下等。而她,从来都不能勾得季舒白发情,唯一一次撞上她的发情期,连信息素都没来得及闻见,就被关在了门外。 作为一个A+级Omega,几乎没有处于发情期的Alpha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能如此淡定。 反应太平淡了,这怕是唯二的能证明季舒白的品级不高的证据。 而另一项,就是季舒白那温和的脾性了。相对于Omega而言,Alpha富有侵略性,这人尽皆知,而品级越高的Alpha,能释放的威压便越强大。 就算是陆芊,于忱也见过不少她沉着目光,气势冷凝的模样。 季舒白,从来就不是一个有侵略性的Alpha。 但品级这种东西,除非是必要场合需要出示,平日里基本都不会涉及,这涉及到个人隐私。日常的相处大家也只会根据信息素和气场等来判断,对方的品级比自己高或是比自己低。对别人的品级只能推断出个大概。 就像是季舒白的警察资料里所显示的那样,粗略的做出上中下等划分。 品级鉴定要经过严苛的测试,并且身体状况不一样的时候,产生的信息素强度也会有些微的变化。但总的来说,现今有四个大的品级,ABCD等,每一等又按强弱从+到-分了三个小区间。 而A等里的三等,为上,BC为中,D就自然是下等了。 现今社会发达,除了一些特定的行业,也无甚需要用得上品级信息素能力的地方。社会相对和谐公正,所以这上中下的划分,大体上也不过就是一个称谓而已,不带尊崇或是鄙夷的含义。 但或多或少的,人们总会因为信息素的强弱而影响自身的生活,尤其是对于连发情期都喜欢筑巢标划自身领地的Alpha而言,会更加在乎这些。 即便说着大家都讲究公平,但现实就是叫人无奈,在上等Alpha和下等Alpha之间挑选配偶,几乎所有人都会从上等的开始。 人们毕竟总在追求力量。 是以,季舒白是个下等Alpha,并且对于A+级Omega的信息素都未曾有反应,难道要于忱去询问季舒白,“你是个次D级的Alpha吗?” 那也太伤人了。 更何况,就算季舒白品级最低等,她就不喜欢吗?不可能的。 于忱心里知道,哪怕季舒白是个beta,亦或是Omega,她都喜欢。 她认定了。 于忱的目光落在背对着她的Alpha那纤瘦的腰上,思绪弯弯绕绕。不过谁能想到,她家舒白的Alpha表征,能这样优越呢。 能把她弄得欲生欲死的。 本来还在正经思考的于忱,想法不受控制的飘到此处,而后便觉出一份羞意。她往下蹭了蹭,把半张脸藏进胳膊里。 大概,她真的是一个沉溺性爱的放浪Omega。 但是她已经决定只要季舒白了嘛。于忱这样想着,便稍微理直气壮了些。 ———————————————— “舒白~”看着季舒白已经将床单换好,铺得平整,又见她转身走近,于忱知道已经到了上床时间。 但她却没有主动起身,反倒朝季舒白伸出胳膊,满是撒娇的娇软意味。 “抱我回床上~”她笑得眉眼弯弯,明明是个身材高挑的人,此时却窝在那本就不宽敞的躺椅上,团成了小小一团。 季舒白也从不怕她沉,弯腰凑近就将她抱起身来。 她被放到床上,于忱抓住了这个时机,勾着这人的脖子就把季舒白带倒在自己身上。 “舒白~舒白~”于忱软绵绵的朝她撒娇,又凑过去蹭她的侧脸,“我好喜欢你呀。” 这时候的于忱,又哪里有半分平日里的张扬魅惑,那个总是浓妆红唇,艳压四方,眼神柔媚得能滴出水来的于忱,在此时此刻,竟然只会像个小女孩一般的撒娇。 只怪季舒白今晚的情事,太过温柔与虔诚,叫于忱感受到恋人对她的珍视,带出她那份甜蜜的羞意。 于是乎,那些平日里总是勾人心魂的狐狸精做派,也就不知道消解到哪里去了,她只想钻进季舒白怀里好好的撒娇。 将过往这许多年来的撒娇都讨个够本来。 即便她什么心情也没泄露,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但季舒白总能万分珍重的将她抱紧了。 面对她这满是软糯含糊的、好似随意喟叹的表白,季舒白温柔地看着怀中的人,那干净的眸子里带着微末的笑意。 季舒白只是温柔笑着,并没有开口回应她。于忱本就是借着这撒娇劲儿像个小女孩一般的表露心迹,季舒白这含蓄古板的性子,说不出口也正常。 于忱一早就知道的,所以她哪敢挑选一个浪漫的傍晚,牵着季舒白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开口,舒白,我喜欢你。 她只敢这样满带着鼻音,含糊不清的撒娇。 如果得不到季舒白的回应,她一定会很难过。 此时此刻,即便做好了准备,她还是觉得在一瞬间,心头有些发疼。 为何自己总是这样不知满足呢,无论是此刻舒白的眼神,还是方才的紧密相拥,或是在之前浴室里季舒白那纷乱的心跳,她都能明确感受到,季舒白有多珍爱自己啊。 为何自己还是要贪心,想听舒白明确的说出口来,想听季舒白亲口说,她有多喜欢自己。 不该的。 ———————————————— “对了小忱,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季舒白稍稍松了松怀抱,看着于忱说,“你等我一下。” 她说着起身,于忱看她取了包进来。 季舒白从包里拿出光脑搭配使用的配件,那是一枚小小的圆球。 现今人们把光脑操控端植入在身体里,能通过意识连接操控光脑,所以能在意识端完成搜索资料,收发信息,观看录像等这样的操作。 但是有些操作还是需要依赖物理配件达成。 比如将影像放映出来,或者是同另一人视讯聊天。这个配件就有放映器和摄像头等的功能。 季舒白坐在床边,她随意穿了一件于忱的睡衣,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加大码白色衬衫——于忱哪会向她展示那些性感万分,衣不蔽体的睡衣睡裙。 但是偏偏,这普通衬衫极好的勾勒了季舒白的纤瘦腰身,她半挽着袖口,白皙的手臂露出半截来,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处的精致漂亮。 衣摆下的双腿随意交叠,显得季舒白更是柔软诱人。 于忱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就被季舒白给她展现的东西吸引住。 季舒白启动了她的光脑,又通过放映器将画面展示给于忱看。 是一份信息录入与合同签署的文件。 “这是情侣关系的信息录入页面。”季舒白说,“能查看我的身体健康状况,还有定位信息,安全报告,获得房产出入权限的一些功能。” “小忱看看,不过我已经看过一遍,条文很完善,没有问题。”季舒白接着道,“我想这功能很方便,在白日里激活了页面。” “小忱签字之后就能单方面查看这些信息了。” 于忱知道这个情侣系统,是ID系统下的一个子页面,默认状态是灰色,要签署之前需要去安全中心或是警局激活。于忱也曾浏览过这个灰色页面,在当时她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心想谁会傻乎乎的给别人签这个系统啊。 那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了。 季舒白却从昨天答应她交往后,第一时间激活了这个能将她的定位、信息乃至住处进出权限都给到自己的功能。 于忱看着半空中漂浮着的,青光变换的签署页面,神情沉静,眸光却闪烁。 第十章 于忱在季舒白澄澈的目光里将指印按在签字处。 又确定了个人ID。 在这一系列的操作过程中,她神情沉静,不疾不徐,万分稳妥。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此刻她心中有多大的惊涛骇浪翻涌不息。 将最后一位数字输入进去,按了确定,又有光脑的提示音响起。于忱将食指团进手心里。 又朝季舒白扬起笑,“改天我去激活这个页面,舒白也签了,好不好?” 季舒白朝她点点头,又对那个页面进行了一些操作,而后关闭了页面的视频投放。 于忱的目光落在季舒白那节皓白的手腕上,直到上头光脑的指示灯熄灭。 她半咬了一下唇,对季舒白说,“舒白这样……我很开心,很感动。” 她凑过去,将季舒白那只胳膊抱住,又半依进季舒白怀里,“舒白,谢谢你。” Omega的声音柔软得不像话,不含任何平日里的气势,她只是软绵绵的靠在季舒白怀里,眼中情意不带任何虚假。 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季舒白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总以为季舒白是个古板的不解风情的Alpha,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是被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在追求季舒白的几个月里,她可以算得上是死缠烂打。季舒白于她而言,就像是天边云霞,水中寒月。 她只看得见,却无法触碰到。 更无法抓在手心。 面对这样一个岿然不动的人,她的万般诱惑都得不到回应,她几乎要放弃的。但她又着实喜欢季舒白,满心满脑的挂念着,做梦都在想能让季舒白做自己的女朋友。 这段追求的关系里,她看不见任何希望。 她就快放弃了,甚至想着,一直这样下去也好,直到自己能喜欢上另一个人。 直到昨天晚上,她去接季舒白下班。 季舒白还是和往常一样,长发飘飘目光澄澈。她一步步走近,于忱以为她依旧要先去取车,她已经做好迈开步子跟上去的准备了。 可是季舒白在自己面前站定,那双眼睛惯常的温柔,话语也惯常的柔和。 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 “于忱,我们交往吧。”季舒白说。 “可以吗?”她又补充了一句。 一切都顺其自然。 季舒白又刚刚告诉自己,在白天的时候她就去激活了这个绑定页面,叫于忱怎么能不感动。 是了,季舒白就是这样,感情表达总万分含蓄,这件事在季舒白看来,或许只是公事公办,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含义。这份感动,却成为甜蜜绵软的糖果,实实在在的落进于忱心里,融化成水。 季舒白从来就不是那么一点喜欢自己才答应这份追求,她将于忱放在心尖,所以这古板的小警察,才会将这件事记挂在心上,才会第一时间就毫不迟疑的激活这份绑定文件。 “舒白。”于忱抿唇酝酿了一下,而后轻声唤恋人的名字。 季舒白轻轻应声,又圈过于忱的腰,将她抱进怀里,直到躺回床上也没有撒手。确定了交往之后,季舒白似乎就格外喜欢抱着于忱,紧密的圈在怀里,肌肤相贴,满是贪恋的模样。 于忱满足得眯了眯眼,但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她用下巴蹭了蹭季舒白的肩窝,“舒白……我想标记你。” “你看你都让我绑定这个系统了,我这却都还没激活呢,我就先标记你,好不好嘛。”好似是怕这个行为叫人反感,于忱紧接着开口解释道。 “好。”季舒白对于她的话,总是回答得很快。 实际上这哪是什么过分的请求。季舒白眨了眨眼,她似乎体会到刚刚于忱的心情了。 感动到眼眶灼热。 于忱标记了自己的话,相当于把这份选择权交给了自己,由她来选择是标记或是不标记。 于忱不知道的是,她没有标记别人的能力。 但是如果小忱想要的话,以后会有的,季舒白想。 她拥着于忱坐起来,又将头发撩至一侧,露出白皙的后颈。 于忱挪到季舒白身侧,缓缓凑近。 季舒白的腺体颜色来得比别人的都要浅淡。那本应该是一处血管青筋样的痕迹,Alpha的总是偏蓝色,Omega的会偏向青色一些。 但季舒白的不甚明显,只是极浅淡的一片蓝色,需要凑近了才能看清。形状倒漂亮,好似树叶的脉络。 Omega凑过去,轻轻吻了吻这片蓝痕。 季舒白敏感的绷紧了身子。 于忱稍稍张嘴,牙齿贴上去,她小小的咬了一口,牙尖穿透那层肌肤,属于她的信息素注入。 季舒白开始不住喘息,她呢喃着不停叫于忱的名字。 “小忱……小忱……这、这有点……” 于忱轻哼着回应着她的呼唤,她的唇还没从季舒白的腺体上退离,突然间闻见一阵清冷的幽香。 好似冬日森林里的清泉流淌,扑面而来的清新叫于忱睁了睁眼,身心舒畅。 是……雪松? 她还没来得及去判断更多,这味道又消弭不见了。 “舒白。”她松了嘴,伸手抚上季舒白的胳膊,将这正不停颤抖的人抱住,又顺着胳膊一路摸上季舒白的手背,而后将她的手抓在手心。 “你的信息素,是雪松吗?”她问。 “是的。”季舒白轻颤着唇,说话间都带着些微的颤意。 “小忱能闻见?”好似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季舒白回头看着于忱,问道。 “嗯……有时候能闻到一些,不过不是很确定。”于忱说,“舒白要不要再释放一些看看?” “放任信息素的话,会容易不受控制。”季舒白偏了偏头,于忱只能看见她半张侧脸。 放任信息素的话,会影响做事效率。一如之前季舒白在车里和她说的一样,季舒白再次拒绝了她。 于忱几乎没有闻见过她的信息素,季舒白也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面对她的信息素,或是出于发情期,都一副尚能自持的清冷模样。 为什么总是不愿意释放信息素呢?于忱咬了咬唇。 低着头的季舒白没有看见,于忱那轻颤的眼睫,染上了初晨湿润的雾气。 实际上,在面对于忱的时候,她的信息素有时会不受控制的产生,而后流泄。也正是遇见了于忱,她才能感受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原来,她也是能施放信息素的。 不过,这对此刻的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已经习惯压抑自己的信息素了,这么多年的训练已经成为本能,她就应该无法产生信息素。这样,她才能达到要求,尽量降低她的存在感,让她隐没在阴影黑暗里不为人知。 但是于忱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平衡。那原本死寂的尘灰被惊扰,而后翩飞。 一米阳光倾斜,照亮半空洋洋洒洒的浮尘。 她原来,也并不是死气沉沉,也并不是银肌铁骨。她能做出反应。 她不再是暗地里靠天生敏锐的感知去锁定Alpha的精密仪器。 她,也能因为这样一个人,而侵扰她的呼吸,而打乱她的心跳,而起了从未有过的欲望情潮。 真好啊,怀中软玉温香,季舒白抿紧了唇,只觉得万分温暖,叫她甚至想把于忱揉进骨血里。 但是她不希望小忱知道这些,她希望在小忱心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或许品级很低,但是足够平凡。 而不是可能会在某一个任务过程中出现意外的情报员?暗杀者?纵然那些任务对她而言足够简单,但她不希望小忱因为这些而担忧。 小忱想要的安全感,她要给。 小忱想要的任何,她都要达成。 她希望让于忱幸福。 可是这头一遭标记,叫她身体有些不适应,原本已经得到抚慰的性器再次苏醒,季舒白抓住了衬衫的下摆,她需要抿紧唇,才能抑制住唇齿间将要溢出来的喘息。 也没有过经验,也没受过相关的教育,她只知道单向标记的持续时间是一个月,但也没听说单向标记有这样催发情欲的效果。 怎么到她这里,就不对劲了呢? 这样的状况,不会要持续一个月吧?季舒白皱着眉想。她扯过手里的布料,将腿间的物事遮掩住,又用力往下摁了摁。 于忱就在她怀里,她浑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想要于忱。 她想要于忱。 “没关系。”于忱扯了扯嘴角,对季舒白扬起笑,“反正已经知道舒白的信息素味道了,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呢。” 季舒白总归是季舒白,即便情潮翻涌,她还是能思绪清明。听了于忱的话,她眨眨眼,又凑近了些,叫于忱能看见她透澈的眼眸。 像一汪清泉,有粼粼的波光若隐若现,干净得不带一丝污垢,一眼就看到了底。 也看到了那里面自己小小的倒影。 季舒白把吻落在于忱的眼角,又轻轻亲了亲她的眉心,最后将唇贴上Omega的唇瓣。 “现在又不是雪松了。” “小忱闻闻看。” 于忱不消细闻,就已经感受到季舒白身上飘过来的红酒香味。 “已经是小忱的味道了。”季舒白又亲了亲她的唇,说。 十一章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飘散,于忱挑选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偏清新,偏柠檬橘子类的香氛。 别墅里装的排气扇是最上好的一档,原本该十分静音,但是此刻那嗡嗡的声音还是混杂在空气中。 又隐约传来城市中心极细微的喧闹声,还有郊外长久不息的蝉鸣,随着夜风拌在一起。组成了一整个夏天的夜晚。 即便有各色声音交织,此刻房间里仍旧静谧。 呼吸声都很明显。 清新剂的香味落进于忱鼻子里,勾得她在季舒白怀里蹭了蹭。 纵然季舒白已经在竭力遮掩了,于忱还是敏锐的发现恋人的变化。 “舒白……你看起来很难受。”于忱拉开她的手,看着季舒白腿间那硬挺得不成样子的性器,皱眉看她,“忍了很久吧?” “怎么不早说。”她半是埋怨的点了点季舒白的额头。 “忍忍就会好。”季舒白被她戳得一缩,她心虚的别过脸,“以前都是这样。” “小忱已经很累很困了,又受着伤。”她模样弱势,声音倒是清润明晰,一字一句于忱都能听得清楚明了。 “可你以前没有女朋友。”于忱一把将这人推倒在床上,双腿岔开坐在她腿上,又伸手握着Alpha的性器。 季舒白被她的动作扰得偏头,那原本铺在胸前的长发随着她这个动作溜下去,露出细腻的脖颈,锁骨,以及下方半露的正胸口。 雪白一片。 “但是…”季舒白还想开口,却被于忱开口堵了回去。 “没有但是。” 于忱的指尖抵着季舒白的锁骨,她半眯着眼,目光肆意落在季舒白的前胸。 季舒白便抿紧了唇乖乖的不再开口。 于忱坐在她身上,长长的卷发又黑又亮,又出奇的柔软。季舒白看着于忱被微卷长发衬得更加美艳的脸。她像三月桃花娇艳,像七月骄阳热烈,却还是有着十二月初雪的—— 清纯。 她的小忱是如何的美丽,她一直都知道的。那眼眸里的雾气勾走了她的心魂,否则,她也不会在能在过去的每天晚上被于忱蹭上她的车。 于忱就光是那样与她对视,没有故作可怜,也没有刻意勾引。 她就说不出更多拒绝的话来了。 此刻,光是匆匆一瞥她恋人的脸庞,她心底已生出更多难耐的冲动。 “小忱……小忱……”她轻喘着,不断叫于忱的名字。 身上的人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从她身上传递过来,透过两人相贴的部位,融进季舒白的骨肉血液里。 于忱坐在她身上,世间万物便失去了它的颜色,只剩于忱湿润的眼眸,白皙的肌肤红艳的嘴唇。于忱成了她终极一生去追寻的珍宝,是叫她渴望触及渴望紧拥的—— 爱人。 心跳不再拘泥于胸腔里,仿佛浑身的皮肤肌理都被鼓动,血液混着Omega的信息素在浑身流转,情欲便愈加深重。 于忱那根手指不再停留,抵着季舒白的锁骨往下滑,溜到正胸口,触上那片雪白。 季舒白的喘息愈加重了,于忱半垂着的眼睫下更是一片幽深。 指尖慢慢往下滑,将季舒白身上的衬衫扣子挑开来,一颗……两颗…… 方才一直被遮掩住的肌肤便露出来。 于忱眯了眯眼,从方才开始,她就想这样做了。她看着季舒白形状漂亮的乳房,灯光在下方落下一片阴影,而后是肌肉形状若隐若现的小腹,衣摆半遮半掩下纤细的腰。 她肌肤细腻,过分白皙,浑身上下似乎是精雕细琢才能出得来的好看。 她的恋人,真是干净漂亮得叫人恨不得…… 打碎她这份纯净。 季舒白眼底一片混沌,于忱只在里面看见情欲,还有盈盈水光不断翻涌。 她不自觉的低声喘息,弱声弱气的,勾得人情潮难耐。 叫于忱只想把这个接近于发情状态的Alpha弄哭在床上。 于忱半咬着唇,她伸手扶着Alpha的肉棒,抬起臀就要往下坐。 “别…不要……”季舒白突然伸手握住她的侧腰,正要坐下去的动作被阻止,“你…还肿着呢。” “这样会受伤。” 季舒白小声说,她的眼角已经全红了,眼眶里头有泪光闪烁,她胸口不断起伏,带着上头的粉樱轻晃。 明明都已经被情欲烦扰得渗出泪来,却还是记挂着她的身体。 于忱轻叹一口气,附身过去亲了亲季舒白的唇瓣,又将唇贴上她的眼角,将那些水晶般漂亮的泪珠吮去。 “没关系…反正都是要休养的,现在让舒白解决比较重要。”她轻声呢喃,声线本就柔雅醇醉,压低了的声音钻进季舒白耳朵里,更加满是诱惑。 她是善于诱人心魂的海妖,美貌为饵,声音作辅,一字一句缓缓钻进季舒白耳朵里,直哄骗得她意识混沌。 “不、不行…!”季舒白猛地一挣,她握着于忱的腰看着她摇头。 “我怕小忱难受嘛……小忱会疼的,我不想要小忱受伤。” 方才剧烈的拒绝之后接下来是软糯糯的撒娇,直将于忱的心柔化成水。 “乖,再反抗的话,我不介意强来。”于忱伸手搭住她腰间那只手,稍稍用力握了握。 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季舒白眼睛里的泪水衬得她满是楚楚可怜,偏偏还要红着眼睛用力看定身上的人,似乎生怕于忱生气,“小忱,那你轻点,我、我也轻点。” “要戴套。”季舒白难耐地皱着眉,抵抗着几乎要让她身体失控的情欲,她顿了顿,又这样说。 为什么要戴套? 于忱几乎要问出来的,但她没说出口。为什么要戴套?季舒白的身体又没问题,生龙活虎万分康健。 她都以这样的姿势在季舒白身上了,方才她的穴口都感受到季舒白的温度了,只差一点便会进入她的身体,可在这几乎贴合的距离里,季舒白说要戴套。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Alpha会主动要求戴套吗? 这个Alpha是比所有人都爱干净的季舒白,而她身上,坐着的是于忱。 她为什么要戴套,于忱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纵容她竭力遮掩,但是她于忱花名在外,她也不是什么身份隐秘的人,长相绝美的知名设计师,拥有一大票粉丝追捧,她的各色资讯花边头条在网络上一搜一大把。 季舒白但凡在搜索引擎上键入于忱二字,出来的讯息绝不会叫她心里舒坦。 于忱一直避过这些事,更不可能主动询问季舒白,她是不是看见过那些资讯,看见过那些暗拍照片,看见过…… 她于忱,将一个又一个的Alpha带进门,春风共度一夜未出。 于忱,你脏啊。 季舒白不说,但是你自己,不会觉得自己脏吗? 亏你刚刚还起了阴暗心思,季舒白这样干净,干净到你想打碎她这份无垢纯净。 现在你光是趴在舒白身上,就已经是玷污了。 你甚至还在奢求,让舒白直接进入你吗。 可真够贪心,又不够有自知之明的。 各类想法翻来覆去,于忱面上的表情几乎要维系不住了。 她微微低头,刘海落下来,Omega大半美艳的脸隐没在阴影里。 刘海遮挡下的眼角微颤,她…… 有些想哭。 但她忍住了。 心里越酸涩,她脸上的神情就越是美艳。 “乖……现在没有合适的安全套,舒白会疼的。”她抚上季舒白的侧脸,声线娇软,那些撒娇般的鼻音不再,换成勾人心弦的低声呢喃。 “唔……”季舒白含糊地应了一声,“那我可以忍住的。” 这句话有些歧义,是可以忍住疼痛,还是可以忍着欲望呢。无论哪一种,都是在要求着戴上安全套。于是她没有开口去求证,季舒白到底是哪种意思。 不过季舒白的话,应该都没问题吧,于忱想。 “我帮舒白口出来好不好?”于忱低声开口,声音里满带诱惑,空气里的红酒味浓到甚至有些呛人。 只是平日里醇香诱人的酒香,此时混杂了一些苦涩。 于忱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的,希望季舒白能施放信息素,将她勾得发情。这样,她就有足够的理由,直接坐上去,让舒白直接插入自己,去包裹套弄她的恋人。 但是没有,只有浓得发呛的红酒味。 “现在不是跪在你面前。” “所以没关系的,好吗?”于忱慢慢开口,她边说边伸手往下,直到攀住季舒白粗硬的性器。 “嗯……”季舒白眨了眨眼,随着这个动作有一颗泪从眼角滑落。纵然情欲蔓延,她的眼眸还是纯净无垢。 于忱握着手中的物事,粗略撸动两下,又趴下去亲了亲。它原本白皙又漂亮,但此时已经十分粗硬,皮肤粘膜都被撑得更薄,失了原本白皙的颜色,整根肉物都充血肿胀,稍稍染了血肉的暗色。 即便如此,上头的血管仍旧不甚明显,仍旧是精致乖巧的模样。 仍旧干净得像是玉石雕塑,不带杂质。 对啊,她是最干净的季舒白。 于忱眼底不带情绪,只半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季舒白,一双桃花眼媚眼如丝,水雾潋滟。 她伸手点了点季舒白的下唇,又朝季舒白笑,更是风情万种,“舒白,记得要射出来。” 她一边用着格外魅惑的嗓音去蛊惑Alpha,一边按住季舒白的唇瓣,那根手指缓缓探进季舒白的口腔。 她用一根手指去探寻季舒白口腔的私密,指腹轻轻触碰到湿软的舌尖,只稍微挑逗两下,便抽出手指来,又在Alpha的下唇按了按。 原本不是什么过于色情的举动,只是恋人之间宣誓占有权的小情趣罢了,但季舒白却因为这样一个小动作失了神。 于忱半垂着眼看着季舒白,那眼神迷离,好似不屑一顾睥睨着身下的人,却又似乎在温柔又深情的注视。 她微微挑高了一侧的眉,那处眼窝便显得深邃起来,灯光落在她的眼睫上,落在她深色的眼眸里,染出一片透亮。 就像深夜海面里亮起的一座灯塔。 身上这人是于忱,是她的恋人。 也是—— 她的女王。 季舒白只觉欲望已经烧进眼睛里,下身不听话的性器没有如她所愿的消解下去,欲望反倒愈演愈烈,齐齐朝她奔涌而来。 那根肉物胀得生疼,女性Alpha的性器万分敏感,隔着薄薄一层皮肤,此时此刻,就算是空气的流动都能叫它兴奋难耐。肿胀着,跳动着,火热的叫嚣它急需疏解。 于忱还沾着她唾液的手指抚上这根肉棒,往下捋到根部,而后俯身低头,不偏不倚地将它含进嘴里。 十二章 于忱眯着眼睛,艰难的把嘴里的性器往下吞。 季舒白太大了,她只得尽力张大嘴,尽量地去吞下更多。 直到再含不进去,她顿了顿,又慢慢退离。 柔软的舌头,触感鲜明的牙尖,以及刻意抿紧吮吸的唇瓣随着她吐出来的动作,一齐刺激着季舒白。 “小忱……小忱…唔……啊呃…”Alpha仍旧只是乖巧的躺在床上,随着于忱的动作轻声喘息。 呻吟声从本应该万分正经的小警察嘴里传出来,来得万分勾人。 肉刃被吐出来,染上一层晶亮的液体。于忱微微张嘴,凑上前去沿着肉棒的顶端一路吻至根部。 半吻半舔的,极致亲昵又热情的模样。 “小忱…唔哼……”她看着身上的人,无数欲望不停冲击她的理智,又有万千话语哽在她喉间。 她想要表达对于忱的欲望,表达她的渴求,表达她的爱意。 可她不知如何开口。 愚蠢。 季舒白抿紧唇。 美艳的Omega微微侧头,那看上去就万分凶猛的肉刃横亘在她眼前。她半眯着眼,眼睛的形状便更加明晰,有无数媚气蔓生。 她风情万种,她一眼惊鸿。 她半张着唇,用唇瓣和舌尖交替抚慰手中的肉物,把它的每一寸肌肤都照顾一遍,便看着季舒白的性器在她手中肿胀成更加狰狞的模样。 于忱勾唇,她睨了一眼,好似在嫌厌季舒白的不乖巧。 季舒白看着她那神情,蓦地就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她弱声弱气地叫于忱的名字,又企图伸手遮住她腿间那过于丢人的物事。 “小忱……小忱…” “乖乖的,不许乱动。”于忱开口,明明还是万分柔媚,一点威压不带,可季舒白听了这话就是心头发怵,不由得抿唇,手搭下去不敢再乱动。 于忱凑过去,她已经稍稍能适应恋人的尺寸了,再次将肉棒含进嘴里。 她一边用唇舌抚慰,一边用手轻轻撸动着。 季舒白在她渐渐熟练的动作里喘息,有无数快感从正被于忱含弄的部位传递给她,有火焰在燎烧她的身体。 好热啊…… 季舒白半睁着眼,隔着眼眶里积蓄的泪,天花板上的顶灯被模糊成大块的光斑。 燥热又难耐,她忍不住的吞咽,可燥热感却一层一层攀升,她甚至忍不住地挺腰,主动将肉棒塞进于忱嘴里。 于忱被她顶得一皱眉,发出一声呜咽。 季舒白无措地抓紧了手边早已皱成一团的床单,“小忱…对不起,弄得你难受了。” 她嗫嚅着开口,言语间仍旧认真。 于忱轻哼了一声,她艳丽的红唇包裹着季舒白的肉刃,她攀着季舒白的侧腰不让她逃脱,只是眯着眼继续嘴里吞吐的动作。 Omega手指修长,形状漂亮皮肤白嫩,手中的肉棒都被衬托得狰狞。她松松地握着,只用指腹触碰,随意的不时撸动着。 于忱刻意的去吸吮含弄嘴里的肉刃,直感觉下巴都变得酸疼。 季舒白太大了…… 她不得已只能将嘴里的肉棍吐出来,改用手快速撸动。她扶着这已经胀得通红的肉物,隔在后头仰头看季舒白。她半眯着眼,微歪着头,眼底好似痴迷又好似魅惑。 一半是臣服,一半又是掌控。 她就像是捉摸不透的妖精。 季舒白看着于忱这样的神情,目光里满是痴恋。她甚至想翻身而起,把于忱按在身下,把她的性器捅进于忱花穴里狠狠操干。 她想摁着于忱在她嘴里进出,也想粗暴地操弄于忱的肉穴,想让于忱被她操弄得失神流泪,失声哭泣。 这太难捱了。季舒白只觉得心脏被欲望紧紧攥住,她本就清冷,并不重欲,可面对的是于忱,从未有过的欲望好像无数头失了链条的猛兽,四下狂奔。 她彻底臣服于忱,又偏偏想要把于忱操弄得失去理智。 随着手中的动作,于忱感觉到这人似乎将要攀上顶峰,季舒白浑身都绷紧了,她再次把季舒白的性器含进嘴里。 她用力吸吮嘬弄,伴随着快速撸动的节奏,有叫人脸热的声音从唇齿间传来。 于忱越含越深,主动让季舒白进到更深的地方,喉咙被异物刺激到,已经有了想要呕吐的生理反应,可她偏偏还要继续吞下去。 生理反应迫使她喉咙缩了缩,一瞬间便有些微的泪渗出来,润湿了早就酸胀的眼眶。 也不知道是哪个触感刺激到了季舒白,明明她还没口多久,季舒白就没忍住射了出来。 Alpha早就有所感觉,她想要退离于忱的口腔,却被于忱摁住,叫她无法逃脱。 那些液体灌进于忱喉咙里。 于忱紧皱着眉,即便难受也没有松口,将这些浊液全部囫囵吞了下去。 原本就被顶得想吐,这下子又被呛到,于忱再不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她松开嘴退离开,肉棒被抽出,于忱低下头遮掩那些藏也藏不住的咳嗽。 一被松开季舒白就翻身起来了,也不管她还未释放完毕的性器,她揽过于忱的肩膀,见她呛着紧张地轻抚Omega的背。 于忱着实是被呛到,一阵咳嗽之后已经泪眼模糊。 有了这样的终曲,她终于有借口将刚才压抑许久的泪流个干净。 “小忱…小忱……”季舒白心疼的叫她的名字,“以后不要这样了。” 于忱抬头,一双桃花眼染了泪,更是楚楚可怜,她轻轻一笑,“我喜欢的,舒白。” 她决心只躺在季舒白身下,只和季舒白上床,即便是这样叫她忍不住流泪的口活,她也喜欢。 可是以往那些触感却清晰起来,那些原本能给予她宽厚安全感的怀抱,能冲散她无边寂寞的抽递进出,在此时此刻回想起来,却叫她有些反胃。 于忱抬头看着季舒白干净的眼眸,那里头的心疼不加掩饰。 她埋头钻进季舒白怀里,又轻轻蹭了蹭,大有要把她整个人都往季舒白怀里钻的架势,她将脸埋进季舒白的肩窝里。 “舒白,抱紧我。” 她轻声说,拼命汲取季舒白身上干净的气息。 实际上不用于忱开口,季舒白就已经把她紧抱在怀里。小警察的怀抱清新舒朗,于忱安稳得眯起眼,像只阳光下皮毛都被晒得暖烘烘的,刚进完食心满意足的小狐狸。 于忱觉得自己似乎生病了。 只有季舒白才是她的良药。 ———————————————— 出乎意料的,明明入睡前心绪并不平静,甚至可以算得上难过,于忱确实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她醒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是一片昏暗,窗帘的遮光性极好,日光滴水不漏。 她惯常在这样昏天黑日的环境里醒来,有时可能很早,甚至可能是黎明,又是却已经是午后了,但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影响。于忱总是随意又自在。 于忱眯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直到感觉脑子里清明了些,才开口懒洋洋地喊了一声管家。 —“几点了?” —“正午十二点,主人。” 嗯哼。于忱又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她一边起床,一边启动光脑,信息箱里有许多条留言。 她只点开了置顶的那条。 【我去上班,你起来记得吃饭。】 发件人:小警察 于忱弯起眼笑,因为恋人的一条留言,她在无人的房间里笑颜如花。 【刚起床,我去洗个澡然后做点吃的。】于忱发了一条回信,想了想又不嫌麻烦的拿出配件,追加了一条亲亲的语音。 于忱赤着脚走进浴室,花洒的水温极为妥帖,她舒服的闭上眼,脑海里有提示音响起,季舒白回复了讯息。 【亲亲。】季舒白的回信有些慢,加上这样的内容,于忱毫不怀疑她是害羞了。这样想着,于忱禁不住轻声笑出来。 【小警察一定是害羞了对吧~我在洗澡,水温正合适,冲在身上很舒服。】 【像舒白在摸我。】 【才刚醒我就好想你呀舒白~】 于忱的信息滴滴滴的送过去,季舒白还没回信,估摸着是今天有些忙,于忱也不在意,不知不觉间澡已然洗完。 踏出浴室看见客厅里有一份早饭,小警察还真是体力好,累了一晚上还能早起买早餐,可惜已经凉掉了,于忱小小的吃了一口。 她忽然想吃面,还是自己做的那种,她吃不惯电子管家做的配比明确的食物,吃在她嘴里味道完全分崩离析,味同嚼蜡。这样想着,于忱将手里的早餐放下。 于忱本就经常做饭,厨房里的食材用料一应俱全,她不多时就已将面下了锅。 【小忱,我想你,现在方便看看你吗?】 于忱收到了季舒白的回信,有些诧异,季舒白居然在上班时间提出这样的要求,明明觉得这很奇怪,但看着这一字一句字体清晰的回信,于忱心底有微末的喜悦。 她转身回房间取了光脑配件,调试好角度后向季舒白发起了视频邀请。 【我这边休息时间快结束了,所以视频可能不能很久。】 季舒白的信息和视频连接成功的提示一起送过来。 于忱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放映的屏幕。 又仔细打量了季舒白几眼。 她敏锐的觉察到季舒白的不对劲,她眼底潮湿,脸颊泛红。 “舒白,你怎么了,发情了吗?”于忱担忧的看着她。 【一点点,还没到发情的程度,但是好难受啊,小忱。】 兴许是办公室不方便说话,季舒白只是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回复了讯息。 于忱看着季舒白那渴求的眼神,甚至在这条回信里读出了撒娇的意味。 于忱眼睁睁的看着季舒白在看见视频里的她之后眼神出现了怎样的变化,从不知所措的软糯小可爱变成了…… 想吃掉自己的饿狼。 季舒白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的眼神有多露骨,神情有多性感。 于忱只感觉之前那些微小的喜悦已经发了芽,长成参天大树,满足的愉悦充盈她的心房。 “你把角度往下,裙子解开,让我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十三章 从今早醒来开始到季舒白来到警局,她的身体就变得和以往不同,她躁动不已,浑身一直冒着热气。 想来也应该是被于忱标记的缘故。 她心不在焉,惯常喜欢和她一起出警的邵瑞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样,男性Alpha凑过来搭上她的肩,在她耳边低声说。 “小白,你发情了这是?难得啊第一次吧?要不今天请个假?还是要先去约个Omega比较好啊。”邵瑞的声音吊儿郎当的,兴许是季舒白平日里太不像个Alpha了,没有Alpha的信息素,长得又秀气漂亮,Alpha们并不排斥和她交流。 邵瑞便是其中之一,警局的同事都是又热情又好心,平日里也会照顾着看上去就体弱的季舒白,强度大一些或是危险一些的出警任务都会把季舒白剔下去,若是实在警力不够,才会叫上季舒白一起。 “还好,算不上发情,可能是信息素有些紊乱。”季舒白不动声色的把邵瑞的胳膊搬下去,“还没到需要请假的地步,更不用找Omega了。” “可你一直憋着也不是事儿啊。”邵瑞又对她说。 季舒白撩了撩头发,把方才被邵瑞蹭乱的头发理顺了,没有再回答邵瑞的话,手腕贴上隔间的门感应,而后干脆利落的推门进去。 邵瑞连她的衣角都还没摸到,就看见季舒白已经进了单人隔间的办公区域里。而季舒白方才扬起的发尾带动了空气,有一股娇娆魅惑的Omega信息素钻进他鼻子里。 多好闻的红酒味。 他揉了揉鼻子,沉溺其中,又突然睁大眼,扑过去敲季舒白的门,“嘿!小白,没想到你居然被标记了?” “这么好闻的味道,一定是个人间尤物吧?再不济也得是个大美人。” “你这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哥我还没有看对眼的,你暗地里就处好对象了!” “有时间带出来我们去吃一顿啊,介绍介绍呗!” 季舒白掀开桌面上光脑的翻盖,启动了警局的光脑,指示灯一亮,有蓝色的信号条从地面跨过桌沿一路连接上她面前的光脑。 外头邵瑞的声音还在继续,她无奈的起身开了门,邵瑞立刻想挤进来,就被她抵在门外。 “邵哥,有时间会见面的。现在上班时间到了。” 季舒白指了指后头上空投映着的时钟数字。 邵瑞回头一看,赶紧把头从门缝里缩回去,拉开隔壁隔间的门钻了进去。 季舒白瘫在椅子上舒了口气。今天的工作内容依旧很枯燥,虹肃市的治安太好,除了一些惯常的巡检,基本也轮不到她出任务。 对了,找猫找狗之类的任务或许会落在她头上。 季舒白低下头,又揉了揉眉间。 难受。她想于忱,从身体到心灵,她想念于忱到发疯。 心脏已经署了于忱的名字,下身的性器也因为她的想念而肿胀不堪。 她一整个上午都昏昏沉沉,被想要于忱的欲望支使。 季舒白脑海里不断描摹着于忱的面庞,她盈润雾气的眼眸,艳丽如花的红唇,就连上扬的嘴角都实实在在勾在最合她胃口的位置。 惯常以正经古板闻名整个警局的季舒白,在磨砂玻璃环绕的单人隔间里,慢慢将手伸了下去。 在经历昨晚之前,季舒白从未做过这样的时,她本就很少受情欲情欲影响,平日里就算有欲望,她静心片刻便能忍耐,可自从遇见了于忱,那令人沉醉的红酒味就时刻萦绕着,直到—— 那扇满是尘灰的厚重大门被推开。 方才邵瑞的表现又让她一激灵,一觉睡醒之后,她原本在自己身上已经感知不到于忱的信息素,只是被情欲困扰,或许是因为浓度没有昨晚那样高,才叫她一时疏忽,看来此刻在别人看来,她大抵是一个满身红酒Omega味道的发情警察。 她凝神感知,果不其然闻见了于忱的味道,这让她小腹一紧,她倏地睁大眼,苦恼的抓紧了裙摆。季舒白皱了皱眉,在脑海的光脑菜单里拉开医药店购物车的菜单。 下单了一个隐藏贴。 她闭上眼,忍耐得脖颈上都是一层细汗,她将手抽了回来,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又攥成了拳,手背的青筋突出明晰。 等隐藏贴送过来再说吧,她想。 她从未觉得,五分钟的时长有这样难捱,她闭着眼紧皱着眉,在心里一声一声的倒数。 直至下巴上有汗水汇聚成一颗,将落未落,悬而未坠。 滴答—— 季舒白慢慢睁眼,脑海里正好响起外送的提示音,她抬手感应了一下桌旁的感应器,办公室的玻璃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银色的外送机器人悬在半空,缓慢又稳定地漂浮至她眼前。 季舒白掀起机器人的储物盖,把里头的包装袋拿出来,又在上头的菜单点了确认收货的选项。 那菜单变换了页面,季舒白白皙的指尖再次点上菜单,将上头的五颗星星点亮。 收到评价的机器人变换了表情,像素块构成的眼睛弯成尖角,又变换成爱心的模样,此番闪烁,满是憨厚可爱。 看着机器人离开,季舒白将门关上,将包装拆开,用上了隐藏贴,再感知时似乎已经没有那勾人的红酒味了,感觉自己应该不会再这般引人注意,她稍稍安下心来。 却又莫名的因为这味道的消失而失落,鼻息间似乎还残留有绵长的余味,一直浸入心底,变成似有若无的甜。 怅然若失,心有怅惘。她…… 在思念于忱。 她把于忱的通讯录打开,把里头的聊天讯息一条条翻过,不知不觉季舒白的嘴角微弯,眼角也眯了起来,脸上浮现了鲜少有的明媚笑意。 再点开于忱的个人空间,里头有不少照片视频,但于忱很少发自己的私人动态,大多是一些工作相关的内容,新设计的服装珠宝,宣传视频,理念介绍之类。 季舒白一条一条往下翻,有了认真要做的事,她好歹能稍微忍耐一下身体上的欲望了。 也不是全然没有于忱的模样,季舒白往前翻到一组写真,应该是为了配合这次的设计理念,画面干净,只有简简单单几种颜色。 却因为于忱这个人,有了极强烈的冲击力,有了极抓人眼球的美感。 大面积浅色块的背景前,于忱穿着黑色长裙,款式简约,不带任何装饰,只极好的勾勒着她的身体曲线。美貌的女人描眼线,涂红唇,盘长发,她慵懒的半眯着眼,直直的看着镜头。 那是何等绝艳的眼神。 那里头装了浆果,装了花露,装了世间一切柔软美丽的事物。 她看着镜头,就像在看最深爱的人。 可再仔细一瞧时,又不免怀疑方才的满腔柔情都是幻觉,只能看见这个Omega那美丽的眸子里,含了千山万水,装了山海湖泊。 隔了茫茫云雾。 她用最正经规矩的姿势站直在镜头前,黑的贴身长裙,白的镂空长筒手套,她双手交叠在腹前,下巴微收,肩颈挺直。 加之这个矛盾的无法琢磨的眼神。 她看上去又深情,又禁欲。 季舒白心底一咯噔,而后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连同那稍稍能忍耐的欲望又重新抬头。 忍不住再次攥住了裙摆的布料。 她略显慌乱的把脑海里的页面关掉,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童。她刚才,看着那张美得好似不可亵渎的女神的写真,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于忱在身下娇声呻吟的模样。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下探,拨开裙摆,拉开包臀裤的拉链,而后抚上早已肿胀的性器。 还好是单人隔间的办公室,这些磨砂的玻璃叫人无法窥见其中景象,只在上头有一道没有磨砂的透明玻璃条,方便同事们的日常交流。 但是不足以将季舒白暴露。 季舒白已经知道应该怎么抚慰自己,她握住腿间万分精神的肉物,试探性的撸动起来。 她实在无法忍耐了,按照对身体的感知,季舒白直觉若是再任凭欲望积累,她要是继续强忍着不给予抚慰,恐怕真的会到发情的地步,那样失去理智的话,很可能会闹出什么无法解决的事。 她就只能在警局的办公室里,做这她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事。 她前后撸动起来,感觉燥热稍稍平复,却换作另一种更麻烦的欲望,想要高潮想要射精的欲望。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回忆起昨晚于忱是如何用手来触碰她的性器,她光是稍稍回忆起那些画面,便感觉空气又变得燥热不堪。 除开那些湿润的细汗,季舒白脸上依旧是清冷的神情,但她下身却拉链大开,粗长的肉棒从腿间探出,被一只漂亮的手握着撸动。 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但还不够,兴许是季舒白以往忍耐成了习惯,此刻却变成麻烦,叫她无法很顺畅的高潮,没办法射出来。 只差一点点,季舒白抿紧唇,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但是还没到。 也因为她不敢去想于忱的模样,她抚上自己性器之时,脑海里自然而然就想起那美丽的Omega,但季舒白一意识到她在想着于忱的样子自慰,便赶紧停下脑海里的画面。 这似乎是一件亵渎于忱的事情。 信息的提示音响起,季舒白看见于忱的头像在跳动,她打开来,小忱已经醒了。 她正要回信,又看见于忱发过来一条语音。 “mua~” 柔软又慵懒的嗓音,这条极短的语音讯息,也因为于忱的声音变得黏糊勾人起来。 季舒白没设防的,在于忱这条亲亲的语音里,射了出来。 她心跳得厉害。 下身的浊液还没完,季舒白方才反应过来,羞赧的用手遮在肉棒顶端,让那些液体落在自己掌心,以免弄脏了地板。 季舒白的脸通红,于忱那条语音已经播放完了,那声音却在季舒白脑子里反复。 【亲亲。】射精还没结束,但季舒白怕于忱会等,赶紧回复了信息。 她下身的肉棍赤条条的竖着,已经射了一大部分,但还没结束,顶端的小孔还在不时冒出些白液,每一次射出,都生理性的收腹顶腰,季舒白意识到她现在的模样色情难堪到不行。 但是于忱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只一次的释放压根不够,她忍不住再次抚上还在跳动的肉棒。 混着满手黏糊糊的液体,再次撸动起来。 【小警察一定是害羞了对吧~我在洗澡,水温正合适,冲在身上很舒服。】 【像舒白在摸我。】 【才刚醒我就好想你呀舒白~】 季舒白看着信息框,于忱的信息一条一条送过来,摆在她眼前。季舒白微微睁大眼,忍不住去想象于忱说这些话时候的样子,她满是风情的眼尾,她微带着鼻音的嗓音,还有那被水打湿的胴体。 光是看着于忱这些文字回信,季舒白又高潮了一次,只是短暂几次撸动,又有大股的液体射出来。季舒白惊诧的睁大眼,她微微喘息,低头看着她狼狈的下身,竟是觉得不可置信。 可是……好舒服。 季舒白松开手里的肉棒,又摊开手,红着脸看着那满是色情黏液的手掌。 【小忱,我想你,现在方便看看你吗?】 她现在,十分想见到于忱。 要疯了。 十四章 当于忱出现在视频画面中的时候,季舒白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怔怔看着,也许只一瞬间,也许又有好几秒,而后她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作乱。 于忱侧对着镜头,松落落的半挽着头发,未被束上去的长发落在她的颈边肩头,勾勒着她秀气的下颌线。 衣服也是松垮的针织衫,针脚很疏,显得这布料更柔软,松松地裹着于忱的身子,那锁骨秀挺,宛如雕塑一般,支棱着一大片阴影,往外的那一段又隐没进这米色的毛衫里。 引诱人想要去探寻更多的柔软美好。 季舒白抿唇,忍不住紧了紧喉咙。 于忱回头看她。 她一手还拿着锅铲,整个人被这件宽松柔软的衣裳裹着,显得她娇小又娴静。 让季舒白想将她抱进怀里。 于忱没有化妆,但刚洗完澡的她看上去面色透红,嘴唇也一片润泽,仍旧有于忱特有的风情韵味。 此时的她看起来过于柔软,她在做饭,眼神也温婉,整个人温柔得不可思议。 温软,贤惠,娴雅。这些往常不会与于忱挂钩的词汇,在此时此刻,通通拿来挂在于忱二字之前,似乎都不够形容此刻于忱的美好。 季舒白看呆了,都忘了手下擦拭的动作。 “你把角度往下,裙子解开,让我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于忱的声音都柔软,她这样说着。 季舒白却呆怔住,她低头看见自己腿间一片狼藉,血气上涌,烧得她脸通红。 但她向来顺从于忱的话。 她操控着小圆球往下,同时将椅子往后滑,以免因为改变了位置,而被桌面挡住视频画面的放映。 于忱看见画面出现了变化,镜头焦点从季舒白的下巴一路往下,略过那得体的制服,数过上头两颗纽扣,而后那粗壮的Alpha性器便出现在画面正中。 上头满是黏糊糊浑浊的粘液,季舒白一只手还握在上头,那原本漂亮干净的手也沾了精液,变得色情起来。 “好色啊舒白……”于忱被眼前画面冲击到,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瞬间被灌了热气,脸都热起来。她半咬了一下唇,忍不住地呢喃。 【抱歉,我实在忍不住。我感觉要是再不这样做的话,恐怕会失去理智的发情。】 季舒白看着视频里于忱神情的变化,在看见自己下身时,她的眼眸泛出润泽,浮现了熟悉的情欲,加之她那习惯性咬唇的动作,勾人心魄。 季舒白觉得自己不是要疯了,她已经疯了。 鬼使神差的,她老老实实本来握在肉棒根部不动弹的手,缓缓撸动起来。 她甚至刻意放慢了动作,刻意从根部缓慢的撸到顶端,将上头的液体堆成一圈,而后稍微往前压了压,摄像头将这肉棒顶端的模样录了个清楚。 随着她的动作,顶端的小孔又有浊液冒出。 于忱睁大了眼,她竟只是看着季舒白这个动作,被这个画面刺激得动情,下身已然有热流涌出。 她又没穿内裤,在空气里腿间的异样便更加明显,黏糊糊湿哒哒的挂在她腿间腿根,而后换成叫人抿唇的湿凉。 “舒白,现在还很难受吗。”她暗暗平复了自己的异样,又看着镜头问季舒白。 【嗯,难受的。看见小忱之后,更加胀得疼了。】 【我想要你。】 于忱此刻看不见季舒白的神情,但她也能猜到季舒白是如何用正经古板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偏偏,她被撩到了。 她也想要季舒白啊。 于忱轻轻应了一声,她伸手把锅铲放下,又把厨台的火关上。因为她的动作,她身上柔软的布料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滑下,露出一侧的肩头。 季舒白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于忱顺手拉了上去,肩膀再次被遮住。她似乎没有意识到方才那个模样有多可口诱人。 “那我让舒白舒服。”于忱看着镜头说,她眼底已经有媚气开始弥漫。 “舒白,你现在在看着我吗?”她问,又稍微调控了镜头的角度。 【是的,不舍得眨眼。】 于忱被她这话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惯常古板又单纯的人,老老实实说着大实话,总是撩人至深。 “没关系的,我又不会跑了。”于忱一边打趣她,一边慢慢往后退,直到靠在墙壁,正好让她的上半身入镜。 【我想看清楚小忱的每一个样子,我太想你了。】 季舒白似乎没有意识到她这是在打趣,依旧认真回复于忱的话,于忱便又被撩了一遍。 画面里那个肉物似乎又胀大了一圈。于忱看得心头火热。 “舒白,我知道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于忱半眯着眼,看着视频里季舒白撸动的动作,红唇一勾。当然得让她来主动,需要她来带动季舒白,就自家Alpha这单纯羞赧的性子,她若是不主动,两人怕是会僵持在这里。 她便找出她平日里风情万种,媚气横生的模样来。 “看着我。”于忱红唇慢慢开合,一只漂亮白皙的手抚上她的腰胯,沿着身体曲线,一路往上,柔软的毛衫被她的动作蹭得起了皱,又被勾带着,挂在她的手腕胳膊上,露出她的腿根,而后是侧腰。 季舒白还没定睛瞧,这布料又滑下去了,皓白的侧腰肌肤只惊鸿一瞥,又被藏了起来。 先前是肩膀,此时是侧腰,只叫她看上一眼却不给多的,如此往复,季舒白只感觉自己已经被撩得满身火气。 于忱那只手攀上自己的胸房,隔着一层布料,她抓住了右侧的乳肉,与此同时,一声娇吟从嘴边溢出。 “嗯~舒白~”她一边叫着Alpha的名字,一边稍稍用力揉弄手中的软肉,那毛衫极薄,针脚疏散,叫季舒白能透过那些松散的孔洞看见下方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反倒是极好的诱惑。 季舒白不由得吞咽一下。 她能清楚的看见于忱那只手是如何动作,如何陷进柔软的乳肉里,如何掐弄出形状。 “你在摸我呢,舒白。”于忱说。 伴随着这句话,季舒白没忍住开始继续手上的动作,明明于忱在她眼前,衣衫完好,一丝一毫过分的肌肤都没有暴露,于忱只是随意抚弄了一下自己的胸房,只是用湿润的眼神看向她,季舒白就已经无法忍耐了。 之前的那几次释放好似是做了无用功。 于忱看着她的动作,红唇一扬,她往前凑了凑,稍大的衣领便往下落,季舒白透过她的衣领看见于忱胸口的风光。 她皱紧了眉,撸动的速度更加快,不断磨蹭过薄弱的皮肤,之前遗留的液体被抹匀在柱身上,又被往上撸动的动作聚拢,往下推的时候又再次抹在柱身。 一上一下,如此反复。那肉刃被染上一片晶亮,红润的冠头似乎又胀大了一圈,自那孔洞里冒出透明的液体,混入那一片浊白之中。 这些画面一分一毫都落尽于忱眼里。 她咬了咬唇,桃花眼里更是泛起一卷情欲的浪潮。 “舒白…我在这里,看着我。”她轻声开口,她的手再次往下,从衣摆下方滑进去,就算隔着一层衣服,季舒白能清楚看见那只手的位置和形状,于忱的手摸过自己的小腹,又往上探,最终再次攀上胸乳。 “舒白,感受到了吗,你摸得我好舒服啊……舒白的手总是很热,你揉一揉嘛~”于忱微微歪着头,那些垂落的发丝落在她脸侧和脖颈,更加衬得她媚眼如丝。 于忱满是诱惑的话语落在耳朵里,季舒白根本无从反应,只能跟随着于忱,忍不住紧了紧手掌,加快了撸动的动作。 于忱一边引诱着季舒白,一边又配合着方才的话,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胸房,直将手中的软肉揉得变了形状。 “嘶~舒白,是不是很软,它在想你呢,人家都被你揉硬了……”于忱眯着眼开口,空气都因为她的话升腾了温度,季舒白难耐地抿紧了唇。 那只掩盖在毛衫下的手缓缓抬高,但是不难看出,于忱捏住了自己的乳尖。 于忱耐不住地低喘。 她本就敏感,此时面对着季舒白,即便是抚摸自己的身躯,已经是无法忍耐的刺激了。 “嘶…舒、舒白……”她鼻音愈加明显了,她婉转着声线朝视频里的人撒娇,“乳头都胀得疼了,一碰就站不稳……” 可视频里只有那根杀气腾腾的肉棒,占据了整个镜头,季舒白的手上下撸动着,隔着镜头都似乎能感受到这肉棒的火热,即便没有声音输入,于忱却几乎能听见撸动时候带出来的水声,一定是咕吱咕吱的,万分色情的景象。 于忱忍不住夹紧了腿。 “舒白,好好看着……我的身体,你的Omega,因为想要你,而变成多淫荡的模样。”于忱微微喘息着,她不再看镜头,眼神已经变得迷离,直引诱着季舒白冲上前去抚弄她。 于忱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从衣服底下拿出来,她抓着衣摆往上推,露出柔软雪白的小腹,而后那形状漂亮的胸房便再没被遮掩。 宽松的布料束缚着她的肩头,那乳肉已经裸露,雪白的玉峰上有红梅点缀,雪地一点嫣红,格外惹眼。 更加惹了她的心。 即便看不见季舒白的脸,于忱还是能想象到她眼底湿润,眼角潮红的模样。 “舒白……”于忱再次看向镜头,“你再往后点,我想看着你。” 季舒白乖巧的往后退了些许,镜头里总算能看见季舒白的脸了,于忱却被画面里的人撩得腿一软。 她哪里还能去专心诱惑季舒白呢,她现在只想和季舒白做爱。 看着那个面容清冷的人手上却在做着这样的事,偏偏还带着独有的美感。 季舒白的眼底变成了波光粼粼的湖海,暗潮汹涌,好似下一刻就卷起惊涛骇浪,于忱看着她眼角将落未落的那颗泪,只感觉自己变成了饥渴的旅人,十分期盼着那颗泪能化作雨水落下,落在她的唇瓣,浸进肌理之中,滋润她干涸的心房。 “舒白,你看你坐得这样端正,显得你那里更大了呢……”于忱靠墙站着,明明姿势随意,身体曲线却仍旧十分曼妙。 “我会趴过去…摸上你的膝盖,沿着腿往上摸,然后……”于忱的语气愈加轻缓,同时又缓慢地将原本裹在她肩头的毛衫脱去,她不着寸缕,缓缓凑近了些。 叫季舒白看见她白皙的肩头,灯光落在上头,有了玉石的质感。 于忱的皮肤极好,看着高挑的人,抱在怀里柔若无骨,皮肤紧致又滑腻,摸上去的时候总叫人爱不释手。 季舒白光是回忆起抚摸上那片肌肤的触感,又听于忱的话,似乎能感受到于忱的手摸上她的膝盖,大腿内侧…… 一片酥麻。 她耐不住地低声呼出一口气。 似乎是喟叹,又好似喘息。 总归是舒服的。 这声抑制不住的喘息被收录,落进于忱耳朵里,更叫她想要把季舒白摁在身下,吃掉她。 “我会握住你……会抚摸它,会撸动它。”于忱看着画面里的人,她的Alpha眼底已经满是情欲,季舒白在渴望她,于忱不用分辨就能感受到。 而她,已经湿透了。 她看着季舒白,那些引诱的话语忘在脑后,忍不住伸手下去,径直摸到腿间。 一片泥泞。 “我会坐在你腿上,感觉到了吗,我已经湿了……舒白,我想要你。”于忱半咬着唇,她探出一根指节,抚上自己私处,所触之处又温热又湿滑。 她缓缓探进去,沉入湿滑黏腻的幽谷里。 “嘶…舒白……舒白…进来了……” 镜头不多不少,到于忱下身的部位时就戛然而止,叫季舒白看不见于忱那处的模样,却偏偏引了无尽的想象。 季舒白纤长的眼睫轻颤,她的嘴唇都泛出嫣红,平常清冷禁欲的五官染上情欲的花露,一时间竟是万分魅惑,不可抵挡。 她抿着唇,里头有泪水粼粼。 光看她的脸,哪能想想她正在抚慰自己的性器呢。季舒白这张脸,只能叫人想象到雪山顶尖上的雪莲,似乎风霜雪雨都不会叫她动摇,可偏偏—— 她用着潮湿的眼神看定于忱,就连发过来的文字消息,都暗暗含带了撒娇的意味。 于忱不免觉得,此时此刻若是季舒白能开口呻吟,能开口叫叫她的名字,一定半是苦恼,半是撒娇的软糯模样。 于忱深吸了一口气,她眯起眼,强迫自己将身子放松,花穴稍稍松了口,指节便更探进一分。 【我会插入你。】 【用力顶进去。】 【撑满你,贯穿你。】 【我深爱着的,我亲爱的,小忱。】 于忱看着旁边调出来的对话框,里头的信息一条一条弹上来,她睁大了眼。 【我会操哭你。】 十五章 于忱哪里想到,季舒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的是文字,还是季舒白突然开了窍,居然能发出这样的直白露骨的文字信息。 一字一句撞得于忱心腔发麻,光是看着这寥寥数语的几句话,于忱双腿一软,几乎就要站不住了。 “舒白……”于忱半咬了一下唇,再去看季舒白时,她眼角的那颗泪已经掉落,面颊上徒留一行泪痕。 她原本清冷,此时却因为情欲而变得惹火。季舒白本就生得纤软,但她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薄唇总微抿着,眼底总覆着疏离冰霜,她秀美的五官便不那样不引人注目。 人们只觉得这是个正经又不爱说话的高冷警官。 但是此时此刻,季舒白对抗情欲的困顿模样,叫她那份天生的纤软再也藏不住,就算是在抚慰自己的性器,她还是坐得笔直,那腿也规规矩矩的只并拢膝盖挨在一块,不像那些大开大合的强势Alpha。 她漂亮秀丽极了,一时间,竟是比Omega都要来的纤弱。 好似软糯可欺。 于忱以往的一夜情对象,恰恰都是那些强势的Alpha,情至深处就能掐着她的腰,不惜在她身上留下青紫痕迹。 于忱惯常不喜欢这样典型的Alpha,恰恰是如此,她挑选的对象,才会是她们。而这一次,季舒白她是真的喜欢,是真的放不开手,她就任凭自己放肆这一回。 只这一回。 她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 季舒白从来就不强势,不是那些典型的Alpha,在她面前,她甚至像个Omega一样弱势,她的温柔她的体贴,都恰到好处的不动声色,偏偏叫于忱沉溺其中。 “那就插入我…嘶……舒白喜欢吗……”于忱说着,那根手指又插入更深,她随之发出一声呻吟。 季舒白的唇抿得更紧了。 【感受到了,小忱很紧。】 【我……胀得很难受。】 季舒白似乎还是害羞,回应的文字消息来得有些慢,内容也有些匮乏。 但是……季舒白这样的人,因为想念自己,而在办公室里自渎,还会满是情色的回应自己,于忱就已经要高潮了。 “舒白…舒白……”于忱已经不管这些了,她开始沉溺进情欲里,那根沾满了淫液的手指抽出来,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润滑,她开始抚弄自己秘密花园里的那颗花蕊。 她用了力道,加快了速度揉搓。 “唔…唔哼~舒白……舒白~”她开始性感的吟哦,她开始不管不顾放浪呻吟。手上的动作更加快,带着肩膀微微耸动着,这样的画面也落进镜头里。 【小忱……小忱很软,很紧。】 【只是看到小忱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喘出声音。】 【只是想想我在小忱里面,就忍不住要射了。】 于忱看着季舒白的信息,情不自禁加快了揉弄阴蒂的动作。 “嘶…唔~唔嗯……舒白、舒白~嗯啊……”于忱已经分不出思绪去回应季舒白的讯息,她被季舒白这些话撩得高潮了。 她手上的动作顿住,小腹紧缩,下身也开始一阵阵收缩,她浑身紧绷着,呻吟声也断了,只剩喘息。 明明是她主导的情事,怎么被季舒白撩得先高潮了呢。思绪回笼的那一刹那,于忱忍不住想。 “那舒白射给我,我想要你射给我,射到我里面,灌满我,让我肚子里全是舒白的精液。”于忱歪着身子,无力地靠着墙壁,她缓缓开口。 声音也软得一塌糊涂,混着还未平复下去的喘息,于忱认真地看着镜头,一字一句说给季舒白。 而后便是Alpha的释放。 季舒白一直撸动不停的手顿住了,只圈在柱身上,那些白液从顶端射出来,明明向上冲着,却很有力道,在半空中落下弧度,季舒白反应很快的伸手挡在了上头。 看季舒白下身的情况,于忱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已经释放过几回,可就算是这样,这次射精仍旧很有活力。 要是在她体内释放,将这些液体射给自己,会是什么感受呢。光是这样想着,于忱忍不住地夹紧了腿。 哪还需要射出来,季舒白只是说插在自己里面,只是说她想射,于忱就已经敏感得小穴紧缩了。 明明已经高潮了,可为什么,却越来越热,身体觉得更加空虚呢。于忱眼角绯红,忍不住的想。 “季舒白,季警官在吗?”外头传来一声呼唤,在静谧的办公室里万分突兀。 是个女声,声线尖锐又嗲人。 【我这边先断线了,小忱记得吃饭。】季舒白潮红着的眼角凑近了些,而后画面一黑,视频断得干净利落。 于忱却眯了眯眼。 漂亮的眼睛里有些微的怒意。 她转头点开陆芊的头像,直接发送了视频通话请求。 在视频还没接通之前,于忱在预备镜头里看见自己未着寸缕的样子,心下一惊,慌乱地伸手抓起地上的毛衫往身上套。 陆芊接通话总是很快,担心下一刻就会被接通,于忱的动作慌乱极了。将衣服套在身上的时候,于忱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为什么不直接挂断呢。 算了,要是拨通了却突然断线的话,会叫那小孩担心的。或许是她潜意识里这样觉得,就从没想过会挂断通话这个可能。 陆芊果然接通得很快,提示音的第二声还没响完,信号已经连接成功了,放映画面里出现一张白皙漂亮的脸。 此刻陆芊应该在公司,她脸上的妆容冷艳又有魄力,却压不住她原本过于白皙的肤色,也压不住她原本的纤柔之感。陆芊从小就生得好,瓷娃娃一般,叫人情不自禁的想捧她在手心。 可谁知道,长得这么纤弱美丽的小女孩,最后会分化成一个Alpha呢。 “姐姐。”陆芊好听的声音传递进于忱的脑袋里,陆家小总裁的声音软软柔柔的,光是听在耳朵里就叫人舒坦。 光脑能直接传送音频信息、视频讯息,都会如实在脑内播报。如果不运用配件拨打视频的话,这就只会是一个普通通话,不会收录到这边的声音,更不会收录视频,只能单方面的接收对方的信息。 总的来说,光脑植入的操控端,能将人的意识很快的转换为操作,像收发文字信息这样事,几乎可以在一瞬间完成,当然,也可以在线浏览网路上的一些资讯,观看视频,听音乐,都可以自发完成,接受到的讯息、画面、音频都可以不借助配件用脑内景象传达给使用者。 但是像能收录一些外在实质性信息的操作,比如视频景象的录入,音频信息的收录,只凭人体植入的光脑操控端自然无法完成。 理论上可以,技术也已经能实现,但没有人能接受在自己身上动那么大的手术,要动不少刀子,稍有不慎还会损坏神经,转换视觉信息之类的,这太危险了,也相当鸡肋。 更何况,自己也无法看见自己的模样不是。 所以人们只是在手腕部分和耳后植入了一个小小芯片,只做接受讯息,转化脑电波使用。 要分辨一个人是不是在使用光脑,很简单。他们手腕上的感应灯会闪烁,眼睛也会失焦,会有一层蓝膜附着在眼珠,不过这并不是实质存在的膜,只是感应灯的配套功能,类似于一种信息交互,如果是同样植入了芯片的人就能看见,这是科研院为了防止有人行不法之事而采取的措施,无法规避与取消。 不过若是光明正大的使用配件放映出来,人们眼眸里的那片蓝就会消失,倒是十分智能。 似乎也是有人提议后才改进的程序,毕竟没有人愿意和亲人、爱人视频的时候,叫他们看见自己眼神失焦,好似痴呆状态的模样。 眼睛总能传达很多东西,于忱想。 于忱的头发被方才穿衣服的动作弄得有些乱,她脸颊绯红眼底也湿润,看上去就是刚刚经历完情事的模样。陆芊不免觉得有些热,她转头调低了温度。 于忱意识到自己目前看上去有些异样,她理了理衣领,看着视频里的人,笑得温柔,“看起来陆芊今天在公司,会打扰到你吗?” “不会。”陆芊回答,似乎是因为见到了于忱,她妆容堆砌起来的威压都消散无形,她只是看着画面里的于忱,眼角的泪痣闪闪烁烁,更显出那份娇柔。 陆家的人总说,他家的两个孩子,好像分化错了性别。这艳丽万分,拥有迫人气场的于忱,对比这位娇娇柔柔,说话轻声细语,好似一推就会倒下的病殃殃的小陆总,要像个Alpha得多。 那个季舒白,为什么能得到姐姐垂青呢。在她记忆里,于忱喜欢的Alpha怎么都不可能是季舒白那样。况且,资料里季舒白那人正经古板,沉默寡言,不知道哪里就能讨了姐姐的欢心。 她最好的姐姐,怎么也应该配最好的Alpha才是。但是于忱是第一次这样明确通知自己,她就是喜欢那个小警察,她也没辙。陆芊忍不住地想。 陆芊只是用那双翦水秋瞳看着画面里的于忱,等着她开口。 在陆芊的记忆里,于忱是个温柔又隐忍的人,她从不会主动说出自己需求,不过这几年在陆芊的努力下,于忱倒是能主动开口,能让陆芊有为她做些什么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些过去,而她同时也成立了个品牌,又借着于大设计师的东风起势,她借了于忱的名头,才让于忱对她没那么客气。 于忱总担心欠了别人什么。 但是明明,她欠了于忱很多才对。 于忱对她而言,是个会为自己做好吃的小蛋糕,会在阴雨天撑伞接自己放学,会在打雷的夜里紧紧抱住自己,会背着过敏的自己跑去医院的姐姐。 她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成了陆芊整个童年的仰仗。陆芊有把保护伞,似乎天塌下来,都会把自己好好护住。 她心里有束光,名叫于忱。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光离她越来越远了呢。或许是在她分化之后,她分化成了一个叫众人都始料未及的A+级Alpha。 自那以后,姐姐就不会对自己像小时候那样亲密了,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叫自己芊芊,现在总叫自己全名。陆芊想。 不过还好,她现在已经能强大到保护好姐姐了。 “陆芊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追我家舒白的那个。”于忱半抱着胳膊,皱着眉认真思索,但她对这人实在没啥好印象,为了追季舒白不惜进警局作妖的家伙,于忱也懒得打听她的名字,直接气呼呼的通知了陆芊。 陆芊手段大得很,不消片刻就摆平了,也再没见过那个好像没长骨头,非要往季舒白身上倒的Omega。 但是刚刚,在季舒白挂断电话前出现的那个声音,于忱可记得清楚,在她刚追季舒白的某天晚上,这Omega拦着下班的季舒白,娇滴滴地说,“您是季警官吗?” 直觉让她一瞬间把这两次的声音放到同一个人身上。 “关幼巧。”陆芊红唇轻启,温温软软的吐出三个字。 【这边解释一下光脑的设定,光脑就是升级版本的电脑,人体里植入的是操控端,可以把意识转化成操作,就是我们现在用手机的一系列操作都可以在脑子里就完成了,看到有提到舒白没戴耳机的,设定是不需要戴耳机的,接收信息的那方,视频音频都可以直接拨给脑子,不需要配件,但是因为要视频,要拍自己的样子,才用了配件。 配件的功能就是录音啊,拍摄啊,扫描啊之类这种需要外接硬件才能完成的,因为人体没有植入摄像头、录音机、扫描仪、放映机这些东西。】 十六章 断了通话之后,于忱站直身子。 腰酸腿软的。 明明没有触碰到季舒白,就已经折腾成这样,于忱禁不住脸一红。 洗手液落在掌心冰冰凉凉,于忱将手指一根一根洗净,反复搓洗冲干净,而后又挤了一遍洗手液,重复方才的动作。 直到指腹被洗得略微起皮,手背被冲得好似白得发光,于忱才觉着洗干净了,此时才将水龙头关上。 她卷好袖子,又取了围裙系上,终于要见油见火了,还是围上个遮挡比较好。 于忱挑了顶拿手的饭菜做出来,用保温盒装好,回房取了一条黑色连衣裙换上,又用意识操作拉开电子管家的操作页面,点开妆容选择那一项里。 于忱点着下唇思考,去给那个姓关的“显摆”、“施压”的话,可挑选的妆容就很有限了。 最终于忱还是拿出惯常的模样,管家机器人送来了配套的化妆品,于忱描摹片刻,已然是平日里那个风情万种妖娆万分的于忱了。 她又加了一件布料单薄的白色针织衫外套,能盖住她刚没过腿根的裙摆长度,竟是显出一丝不经意的清纯来,于忱皱了皱眉,又展了笑颜,眉眼弯弯的模样仍旧艳丽。 气场很足。 外套能遮了侧面,遮不住正面,一眼看过去全是腿,于忱想了想,终究换了一条长裙。 万分矛盾。 她要打扮得有气场,可选的服装有千万套,但是等她换上之后,却会不自觉的考虑季舒白的感受。 无论是谁,都不喜欢自己恋人的躯体被人看多了去,而舒白那样,肯定也不会主动说出她的要求。 于忱提了保温饭盒出门。 她瘫进车里,接通了电子管家,让跑车换成全自动驾驶。 外头阳光很烈,隔着车窗,于忱皱紧了眉。她不喜欢很强烈的阳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反感。阳光落在她身上,热烈的刺眼的,几乎能让她汗毛融化掉的热度,好像要把她融解进阳光里。 她不喜欢大晴天,也并不代表她就喜欢雨天。尤其是那种暴雨夜,比大晴天还要来得叫她畏惧。 她只喜欢温和的晴天,温和的阴雨天,只要不那样强烈到极端的就可以,就能让她安心。 自动驾驶的跑车规避了所有可能堵车的路段,她四平八稳的来到警局门口。 看着大厦上那硕大的徽章,于忱给季舒白发了条信息。 “舒白,我给你做了午饭,你来门口取一下。”于忱看起来明艳又热烈,实际上却是个温柔的人,她与人相处的时候只会叫人感觉妥帖,她不喜欢麻烦他人,从不曾惹人反感。 在追季舒白的这段时间里,就算她每天上下班缠着季舒白,却万万没有像关幼巧那样借着各种琐事,跨进警局大门,去打乱他们的工作。 她只是规规矩矩的在外头等,从未影响过任何人。 季舒白的同事都不曾知道,知名设计师于忱正在追求季舒白。 是以就算出门之前她做好了万全准备,打扮得如同外头阳光一样的热烈,却也没有想着进去警局烦扰季舒白和她的同事。 “好,我马上就出来。”季舒白的信息也回得很快,看起来是并没有被关幼巧绊住脚。 “太阳很大,你可以带把伞出门,我在斜对面隆基酒店的停车位。”于忱看着一朵云都未曾有的蔚蓝天空,体贴的嘱咐那端的季舒白。 她坐在车里,车窗的贴膜材质极好的阻断了紫外线的照射,她懒洋洋地撑着脑袋,看着警局外的行人来来去去。 她眼神空泛,思绪好似飘飞到很远的地方,她看起来像是走神。偏偏美人生得好,走神的样子也是眉目含情,那双眼睛天生的就含带了千种情意万般风情。 但是季舒白一出现在门口,于忱便捕捉到她的身影。她身上好像装了一个锁定季舒白的雷达,让她的目光总是第一时间落在季舒白身上。 她倾了倾身子把副驾驶的饭盒拿在手里,等着季舒白越过马路来到她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外头强烈的阳光立马落进她眼里,于忱不由得眯起眼。 “舒白~你女朋友,亲手做的——爱心午餐。”于忱拎起饭盒,从车窗拿给季舒白,她语气娇软,带了一份献宝似的撒娇。 “觉得好吃的话,记得夸奖我。”于忱又道,她的笑容愈加明艳。那本就生得浓墨重彩的漂亮五官,染上这份笑意更加的摄人心魂。 “当然,如果觉得不好吃,就不要告诉我了。”她轻飘飘的撇了撇嘴,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看着季舒白。言语间万般委屈,叫季舒白心头一揪,好似她如果真觉得不好吃,于忱就会难过得立马落下泪来。 季舒白一接过这装饭盒的袋子,于忱的手就缩了回去,季舒白就只能看见那皓白手腕在阳光下发了一瞬的光,便像畏惧日光的吸血鬼那样藏回了阴影里。 “啊——人家担心晒黑了。”于忱觉察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仰头看着季舒白,开口解释道。 倒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她就是不喜欢这样强烈的阳光,也是真的怕被晒黑了。 于忱看见阳光落在季舒白头顶,在那长长的黑发上镀上一圈金粉。正午的阳光太过夺目,季舒白站在阳光下,于忱甚至有些看不清季舒白的神情。 季舒白捧着她的饭盒,绕到车子的另一侧,力道矜持地敲了两下车窗。 于忱接收到她的意思,将那侧的车门打开,季舒白把饭盒放在中控台上,弯腰坐上副驾驶,而后把车门关上。 于忱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Alpha裹挟着阳光的吻带得闭上了眼。 阳光的味道混在季舒白的吻里,却不会叫于忱觉得排斥,温热的,亲昵的,于忱甚至喜欢得紧,她开始沉溺其中,在里面吮出一份甜蜜来。 季舒白单手扶着于忱的侧脸,亲吻来得又缠绵又热烈。她探进Omega的口腔里,探寻于忱的每一份美好。 退出来的时候带出一缕银丝。 “我好想你,小忱。”季舒白把人吻得气喘吁吁,自己却不急不缓,她闭着眼,抵着于忱的额头满是贪恋的蹭了蹭,又低声呢喃着。 “唔哼……”于忱稍稍睁了眼,她微喘着气,轻轻哼出声来。 心里有喜悦开始滋长,因为这个缠绵的吻,因为季舒白亲自说出口的思念。 她圈着季舒白的脖子,在她身上闻见自己的红酒味,叫人安心得紧。 “舒白~今天是不是有不长眼的来找你呀。”她蹭了蹭季舒白的脖子,任凭季舒白将自己越抱越紧。 季舒白这次倒没有很快回答她,她思索了一阵,似乎在想什么样的才是于忱所说的“不长眼的”。 “有的。”季舒白想到了问题的答案。 她好像也抓到了于忱突然送饭的原因。她心腔酸胀,原本千锤百炼坚硬如铁的心脏一瞬间变得软塌塌。 “那个Omega,我不记得她名字。”季舒白说。她当然不记得她名字,但她倒是知道那Omega有追求自己的意愿。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她邀约,要不要去酒店?甚至动用信息素来企图让她就范。 毕竟在她眼里,季舒白只是一个下等的Alpha,不可能不对她动心。可万万没想到,季舒白对她视若无物。 季舒白不是什么傻子,她知道这人的想法,在日后看见这人出现,便自发的退避三舍。 这倒是让季舒白想起于忱。于忱从来不会像这些Omega那样,她就像只耐心的小猫,寻求那些能偶遇的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极度矜持知礼的找些能与自己搭话的机会。 于忱多好多温柔啊,与人相处从不会逾距,她就像一只看上去高贵不可触及的漂亮猫咪,等抱在怀里,才发现她连爪子都没有,连那些好似扎人的尖刺都柔软。 季舒白执拗的抱着于忱,就算是扭着身子,她还是固执的要趴在于忱身上。 像极了粘人的小朋友。 于忱觉得自己变成了糖果。 她弯了弯眼睛,探手到季舒白背后,温柔的顺她随意铺散在脊背上的长发。 “她叫关幼巧。”于忱说。 季舒白哦了一声,声线拖得很长,好似舒服得只剩喟叹的力气,难得从认真的小警察身上听见这毫不在乎的懒洋洋语气。 “你叫于忱。”季舒白又道,“她叫什么和我没关系。” “你是小忱才是我要关心的事情。” 小朋友那吃惯了糖果的嘴,果不其然甜得叫人心尖直颤。 “我把她赶走了。”于忱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季舒白这情话一般的话语,季舒白又说,“让她不要再来。” “我说有女朋友了,还撕掉了隐藏贴。”季舒白慢慢说着,人却不太老实,她蹭着于忱的脖子,而后悄悄地把唇贴了上去。 方才染上的口红像梅花一样落在雪地里。 于忱哪能不知道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在季舒白看不见她脸的地方,于忱的神情万分温柔,像娴静的大姐姐,宠溺着贪吃糖果的小朋友,偏偏又在眼角延伸了一份娇俏。 她稍稍侧了侧头,脖颈便多露出一份,把更多的糖果捧给季舒白。 兴许是因为刚被标记的原因,季舒白的体温比平时要来得高。 于忱觉得自己像是抱了个热乎乎的小暖炉。 “舒白松开我一下,你这样不舒服。”于忱发觉了季舒白这局促万分的姿势,拍了拍身上人的腰,示意她起身。 季舒白乖乖起身,坐回了副驾驶上,于忱便蹭过去,双腿岔开跪在她两侧,将身下的小警察抱住了。 像是抱了满怀的宝藏。 别人一定不知道,这看起来硬邦邦冷冰冰的高冷警察,实际上是个软糯糯热乎乎的小可爱。 “隐藏贴,然后呢。”于忱伸手探到季舒白后颈,摸到一片冰凉的湿滑,那是贴了隐藏贴或是抑制贴的痕迹。 季舒白被她摸得微颤。 “唔……然后就被邵哥笑话了很久。”季舒白缩着脖子平复被于忱触碰之后的酥麻,却也不忘回答于忱的话。 从季舒白的话中于忱也大抵能拼凑出事情的大概,她低头亲了亲季舒白的唇,“你只需要告诉她你有女朋友就够了,又何必把隐藏贴撕了呢。” “因为……”季舒白搂着身上人的腰,Alpha的唇已经贴上了于忱的锁骨,在肩颈处流连,又慢慢往下,带出于忱的低声喘息。 她轻声回答于忱的话,原本清润的声音被含糊进吻里。 “我不止要告诉她我有女朋友。” “还要让她知道,我女朋友有多好。” “多温柔。” “多美好。” “没有什么能比小忱更好了。” 季舒白的吻随着她的话一路往下,她已经拨开了于忱的长裙领口,嘴唇贴上正胸口那片柔嫩的肌肤,又往一侧亲吻而上。 于忱稍稍喘息,又觉得此刻的季舒白,像极了举着心爱的糖果的孩子,昂首挺胸大声说,我最喜欢最喜欢的—— 世上最好吃的糖果。 十七章 于忱在恋人真情流露的话语里失了神。 季舒白往常给她的印象,总是又精致又可靠,正经的认死理的,能给她无限的安全感。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样一个人,在恋爱过程中不会有什么甜蜜的话语,浪漫的举动。 可没想到,季舒白从来不是什么呆瓜,也不是什么闷葫芦。 她是个甜软的小朋友,单纯的可爱的,能大声表达自己喜好的小朋友。 于忱向来对小朋友温柔,也更招小朋友喜欢。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一个季舒白。 于忱忽然生出这样一个好奇心。她似乎对季舒白的家庭从不了解,但是一个下等Alpha,却能养出季舒白这样不卑不亢,清冷孤傲的气度。 这样的Alpha,在于忱的生活圈里,就从没见过第二个。 于忱思绪收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长裙的领口已经开到了半胸上。 布料裹着浑圆的乳肉,胸房已经露出一半来,上头全是凌乱斑驳的红痕,方才接吻时传给季舒白的口红全落回自己身上。 “诶……舒白,你慢点……嘶!”她正开口,季舒白的动作比她的话还要快,她的长裙和胸衣被一齐往下拨,将下方的风景露出来。 乳头被稍显束缚的胸衣剐蹭过,生出一道叫她头皮发麻的微痛酥麻感,她不由得喘出声。 而后这朵红樱就被季舒白摘了去。乳头落进季舒白嘴里,被湿润绵软的口腔接纳,热络又缠绵的包裹叫于忱倒吸了一口气。 “舒白…舒白……”她低头看着季舒白吸吮她的乳头,又有另只手攀上来,捧住那侧的胸房肆意揉捏。 有灼热的情潮被轻易带动。 被抚弄吸吮的部分不断蔓生出酥麻感,顺着她的筋络传递至全身,叫她的指尖都软下来。 她轻哼出声,只觉得被季舒白抚弄得浑身发软,已经快要坐不住,只想瘫软在季舒白身上。但她偏偏又只得直着腰身维持着这个姿势,以便季舒白能够更加方便的继续动作。 真是…… 原本乖巧又正直的小警察,上班时间却在警局对面的广场上,这样玩弄她的胸部,周围行人来来往往,即便有车窗的遮挡,余光里还是塞满了炽烈的阳光,叫于忱生出无所遁形的羞赧感。 “舒白……我只是来给你送饭的。”于忱半眯着眼,看着正在亲吻她胸肉的Alpha,慵懒地轻叹。 她确实只是来给季舒白送饭的,哪会想到会被季舒白搂着腰身,埋首在她胸间满是贪恋的又舔又吮。 她记得之前视频里的季舒白,不像是发情的模样,也经历过几次释放,那些情欲已经得到了充分满足,方才出现在车窗外的季舒白更是清清爽爽。在刚刚季舒白没有拨开她衣领之前,那拥抱都不带情欲。 于忱哪能想到此时此刻会是这样的境况呢。 “我就亲亲你……我太想你了,小忱。”季舒白松开了嘴,她仰头看着于忱,眼睑上已经带了嫣红,平常干净的眼睛又因为渴望,泛出一分魅意。 “可以吗?”她又问。就像前天晚上一样,说着请求交往的话,又小心翼翼地加了这样一句。 都给你,统统都给你。 于忱半咬着唇,心头微颤,想。 她伸手解了自己的衣领,明明是解自己的衣裳,她却禁不住的指尖颤抖,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被季舒白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被想要糖果的小朋友小心翼翼地请求着。 那是一个拉扣的设计,上头的绑带一扯就松,方才季舒白却也没有去扯了这根系带,如她所说的,她确实只单单想亲近自己。 系带扯开来,衣领便开得更大,傲人的浑圆没有再被遮掩,全部露在外头,阳光透过单面玻璃,落在女人的肩头和胸房上。 叫于忱的肌肤更显白皙,泛出一圈柔光来。 “那么……我们嘴甜的季警官,请收下你今天的奖励。”她伸手托起左侧的乳房,主动往季舒白嘴边送。 季舒白从善如流地含住那颗蓓蕾,手也耐不住寂寞,她伸出手,虎口松松掐住了于忱的侧腰,因着于忱要将胸部捧给她,就只能微微后仰着,显得那本就纤瘦的腰肢更加细软,好似盈盈一握。 怀中Omega的身材极好,身体曲线起起伏伏,她像是抚摸上帝造物的珍重,一分一毫拂过于忱娇娆的曲线。 划过侧腰,划过胯骨,划过臀侧,而后沿着大腿一路往下探。 Omega眼中一片水波潋滟。 她喟叹着,轻轻吐息,那些情潮随之渗进车厢窄小的空间里。 季舒白一路往下摸。于忱的腿也生得漂亮,又长又直,多一分则盈少一分则弱,曲线都万分优雅。 她们公司总拿于忱的腿来宣传,一些娱乐媒体也跟了不少赚流量,宣传中心点大抵是,光是看于忱的这双腿,就能想象到这腿的主人有多性感了。 季舒白不由得想起于忱账号下的评论,那套写真下—— 【人间春药于女士!我为于忱女士爆灯!!】 【于老师在看我啊!于老师的眼里都是爱有没有!!!我死了!我当场猝死!】 【于老师看看我,看看我……光是被于老师这样看着我已经**了】 【于老师这胸!这腰!这腿!不说了!我化身柠檬精+泰迪精!!】 【真的,不是我说,能长成这样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好事啊!虽然总说于老师私生活混乱,但我要长成这样,我也混乱,我还要男女AO通吃!!】 【呜呜呜今天也有好好的为于忱老师的美貌哭泣】 季舒白松了唇,只用牙轻轻咬了咬嘴里已经充血的花蕾,带出于忱一声难耐的喘息。 叫千万人垂涎的于老师,此刻就被她抱在怀中。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缕骄傲来,如烟似雾的缠绕在她心房。 指尖触碰到了裙摆,季舒白捏在指腹间,缓缓往上推,裙摆一圈一圈堆叠,露出Omega漂亮的腿。 于忱此刻跪坐在她两侧,两腿分得很开,低头看去能被这双长腿惊艳得晃了神。 她伸手摸上于忱的大腿,指腹逡巡过内侧柔嫩的肌肤。 “舒白、嗯……”于忱被她摸得微喘,她拖长的尾音混着鼻音,好似舒服,好似忍耐的轻哼,像被挠了下巴的猫咪一样。 好可爱。 季舒白忍不住的想。 指腹触碰到的肌肤细腻又柔软,几根手指只用指尖和指腹若即若离的轻触着,缓慢又虔诚地,一路摸至于忱的腿根,那贴身的底裤被脱下,于忱配合着她的动作,弯着腰脱开了一条腿,这小块的布料松落落挂在另一条大腿上。 “小忱,车里有湿巾吗?”季舒白顿了顿,收回手,朝于忱问道。 于忱挑了挑眉,倒是没有多余的表示,她转过身,胳膊绕过季舒白探到旁边的收纳箱,按了按钮,那盒盖收起来,里头的应急用品一应俱全。 季舒白伸手,捉住于忱的手,握住又轻轻晃了晃,满是亲昵撒娇的模样。 但她的声音依旧清泠,“我来。” 于忱悄悄瞥了一眼,还好,里头除了一些日常纸质用品和一些药品,没有什么不好见人的。她只是想起来,助理以前会在她车子里放上一些…… 安全套。 这些纸质用品实际上也大体是贴心的助理准备的。 但是助理不了解她的是,她从不会在车上做那些事。不过助理一片好心,她也只是一笑置之了。 上次她顺手把那些东西清理掉,没想到此时此刻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季舒白取了湿巾把手擦了几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挨个的耐心擦拭。 于忱看着她的动作,心底生出一些微妙的,喜悦。 她就是这样,爱干净又执拗,否则于忱也不会觉得季舒白干净得不染尘埃,所以戴套从来不是什么嫌自己脏,这真真只是季舒白的个人习惯使然。 于忱甚至忍不住地猜想,昨晚季舒白主动说要戴套,是出于季舒白尊重Omega的精神。 季舒白在抚摸她腿间之前,能耐着性子把手擦干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擦的不是手指。 是对于忱珍视的那颗心。 这样想着,于忱脸上的表情温柔得不可思议。季舒白把湿巾团进旁边的小垃圾篓里,抬头就看见于忱坐在她身上,那万分温柔的眼神。 她呼吸一窒。她忍不住想起见于忱的第一眼,只那一眼,从未亲近过Omega的季舒白,从此在心里藏了一个人。 她抿了抿唇,把那些激荡的心绪压下去,她仰头亲了亲于忱的嘴唇。 “小忱,我刚刚骗你了。”她轻声开口。 “实际上,我不光是想亲亲你,我还想……” 季舒白的话不言而喻,剩下的话由手替她说完了。 有一根形状温润的手指缓缓探进了于忱的身体,刚刚被湿巾擦拭过,上头遗留的水渍转换成冰凉,随着插入的动作浸进她的身体。 于忱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光是一根手指,就已经扰得她浑身酥麻了。 于忱微微缩起肩膀,原本稍稍往后仰的姿势再也支撑不住,这些酥麻感和腿间触感鲜明的微凉手指做成一张细密的网,她只觉得腰一软,而后撑在了季舒白身上,整个人也就软成一团,趴进季舒白怀里。 季舒白开始轻轻浅浅抽动,似乎是依旧顾及到她下身的情况,她只是用一根手指,动作万分温和,在她的花穴里轻轻勾弄。 撞击都不带力道。 只是温柔又坚定的插入,而后轻缓抽出,再轻轻插入,那根形状漂亮的手指挑动了于忱的全部快感。 于忱只得抓住季舒白肩头的制服布料,轻声喘息,低声吟哦,她眯着眼,再忍不住地埋头进季舒白的肩膀,她下巴和嘴唇抵着季舒白的锁骨。 那些喘息和呻吟便半掩半藏的,一声跟着一声,声音带着轻颤,透过被抵住的部位,带着季舒白的心都在微颤。 “舒白…舒白……”于忱从来没想过,只是被这样轻轻抚弄,她就已经浑身轻颤,只剩呻吟的力气了,“你别、别碰那里……” 她的唇藏在季舒白的肩颈里,声音都含糊,愈加像一只撒娇的猫咪,但她黑发柔亮,又媚眼如丝,那些红酒味的魅惑不可抵挡。 怀中的Omega又性感,又清纯。 叫季舒白不由得抿紧了唇,来抵抗心头愈加茂盛的欲望。她还记挂着于忱需要休养的身体,她的动作愈加轻柔,手指感知到的触感更加明晰,里头又温暖又潮湿。 就只是一根手指而已,那些媚肉却还是紧紧咬住了她,季舒白感觉到自己被包裹,被吸吮,被用力挽留在于忱的身体里。 她稍稍旋了旋手指,找到冗道里一处触感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区域。 别碰这里么…… 季舒白轻轻勾了勾指尖,指腹摁着那处开始慢慢揉搓震动。 “嘶……”于忱僵直了身子,她攀着季舒白肩膀的手收紧,她浑身都轻颤了,“舒白……呜唔~~你别、好奇怪……” 可向来乖巧的季舒白没有如她所愿,那根手指只是嵌在她肉穴里,摁着那处叫她止不住颤抖,叫她失神尖叫的区域勾弄。 高潮来得很快,于忱绷紧了身子,在季舒白怀里泄了身。 她紧抓着季舒白肩头的制服,下巴抵着Alpha的肩膀,喘息声不断,方才的高潮来得突然,叫她生出一份羞赧来。 “人家只是来给你送饭的。”于忱趴在季舒白肩头,和以前不一样,方才的情事宛若涓涓细流,又温柔又缠绵的,快感像是极度柔软的棉絮,将她包裹在里头,叫她舒服得喟叹。 季舒白水晶般透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她收回手,抽了张湿巾帮于忱擦拭腿间的湿滑,又把她肩头胸口上那些亲吻的口红痕迹擦去。 季舒白帮于忱把长裙拉上去,把她的女王装回精致的衣裙里。 于忱还是跪坐在她腿上,肩颈挺直,细腰柔软,季舒白忍不住把于忱圈得更紧,又亲了亲于忱的肩头,仰头看着身上美貌的Omega。 而后回应于忱方才的话。 “我吃完了,很好吃。” 十八章 也不知道是因为缠绵的情事,还是因为季舒白的话,于忱颊边漫上一片绯红。 真是。 谁说这小警察正派又古板的? 车厢里的红酒味弥久不散,反复萦绕着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叫她头脑发昏。 于忱歪坐在座位上,腿间的触感依旧鲜明,而季舒白已经拎着保温盒回了警局。 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看上去还是相对规整,看不出是刚刚被人拆开衣服品尝过的模样。对着镜子补好妆,于忱挑了挑眉。 【陆芊,关幼巧现在还在咖啡店里吗?】她低头,用放映器把页面调出来,给陆芊发了条信息。又把聊天界面拖至一边,调出了地图导航。 “是的,姐姐。”陆芊发了条语音,于忱总有些不能理解陆芊,就这样简短的话,陆芊也得去用语音回复她。 陆伯父总是夸陆芊决策好,效率高,但是从这种小事上来说,于忱可并没看出来。 于忱就不喜欢发语音,又麻烦又耽误事儿。 “我们的人在旁边守着,她并不能离开,我现在把路线发给你。”陆芊的语音又发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份导航示范。 正巧合了于忱的意,免了她去地图导航的麻烦。 【谢谢啦小陆芊,我先去会会关幼巧,你去忙吧。】 于忱回复了一条信息,正打算把页面关掉,又看见有一条语音弹出来。 “姐姐,这周末要回家看看吗,爸妈已经三周没有见到你,他们都很想你。” 于忱收配件的手顿了顿。 而后操控着配件贴到唇边。 “好,我周末会回去。小陆总记得把手上的工作忙完,晚上我给你们做晚餐。” 语音消息送过去,于忱干净利落的收了配件,没再关注陆芊接下来的回复。 而人人仰望的小陆总,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把于忱的这条语音听了一遍,又一遍。 于忱的声线慵懒又温柔,总习惯性的带着些鼻音,听上去有些不自知的性感,总像是在撒娇。 就算陆芊没有看见于忱的神情,也还是能想象到于忱说这些话时的模样,一定是慵懒的半眯着眼,又长又密的睫毛将她那双眼睛的形状衬得愈加性感,眼睛里有些微末的笑意。 是她又温柔又宠溺的姐姐啊。 陆芊又将这条语音听了一遍,最后在那略微沙哑的音色里分辨出来,于忱在刚刚,大抵又如何的喘息呻吟过。 又熟悉,又陌生的性感音色。 这样想着,陆芊缓缓沉下了脸。那双狭长的单薄眼睛里不带一点在于忱面前的娇柔,满是沉郁之色。 她不由自主的攥紧拳,在大众眼里病怏怏的小陆总,竟是单手把手中的钢笔捏折了。 “我周末会回去……” “小陆总记得……晚上我给你们做晚餐。” 于忱的这条语音依旧在她脑海里播放,陆芊最终松了手,神色又恢复如常,甚至眉头舒展,眼尾飞扬,勾带出一个满是期待的微微笑意。 她扬手把已经报废的钢笔抛进垃圾篓里。 ———————————————— 于忱把车停在目标咖啡厅前面,下车前戴上了墨镜,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被遮住,单看墨镜外那过分精致的五官,加之迫人的气场,叫她看起来凛然不可触及。 咖啡馆外有些身材高壮的Alpha守在外头,倒也没有统一服装,只是那熟悉的气场叫于忱轻易分辨出来这是陆家的保镖。 她走过去,朝他们点头打招呼。 Alpha们俯首躬身,“大小姐好。” 于忱红唇扬起,勾出一个惑人笑意,“辛苦了,很快就可以提前下班。” “替我回去谢谢你们陆总。”她跨进了门,又回头朝这些保镖们说。 保镖们又是一躬身子。 里头有些心思活络的倒是在心里回答,怕是小陆总比较希望您亲自去感谢。不过终究也只是这样想想,哪里敢表现出来。 咖啡店的里头空空落落的,看来是已经清了场,于忱一眼就看见坐在里头的关幼巧。 她走上前去,高跟鞋的声音敲在地板上,一声接一声,清脆到叫人发怵。 关幼巧看着这个极为美貌的女人朝自己走来,看起来,将自己困在这里的主人终于出现了。 她原本收到过一次警告,可那也仅仅是警告而已,家里的事业经过一次小小的打压之后又回归正轨,让她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很大的来头。 况且几个月过去,她以为对方早就把这事忘了。 可现在看着这个没有保镖在侧,本身就极其艳丽富有攻击性,叫人见了就忍不住自惭形秽的女人,朝自己一步步走过来,她心里再次打起了鼓。 等到她越走越近,关幼巧看清了这女人的模样。 只是下半张脸,她就认出来了。 这是于忱。 在时尚的圈子里,谁不知道一个于忱呢。 她正要开口,又有红酒味的信息素飘进鼻子里,这个味道,她刚刚才在季舒白的身上闻见过,那是她被标记之后产生的味道。 原来,是于忱啊。 而于忱,圈子里谁不知道,她身后站了个如何强势的陆家呢。 关幼巧直冒冷汗,于忱还没在她面前坐下,她倏地站起身,朝于忱弯下腰。 “于老师对不起,是我之前不长眼,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了。您放心吧!”关幼巧那原本尖锐的声线说起这些话来倒是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于忱挑了挑眉,她看着关幼巧,气氛就此僵持下来。关幼巧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于忱站在她面前,似乎在认真思考。 许久,久到关幼巧颊边的汗汇聚,有一滴汗液脱离了下巴往下坠,她终于听见于忱开口。 “可以,你走吧。” 她松了一口气,又恭敬的躬了躬身子,拎了包离开。 于忱伸手摘了墨镜,随意坐了下来。 “嗨……真没劲,还以为还要费点功夫呢。”她撑着下巴,懒洋洋的呢喃,转头点了杯咖啡。 ———————————————— 季舒白回到警局,于忱的手艺她第一次尝,真的…… 好好吃。 从没吃过的味道,却有种熟悉感。现在大部分的食物都是经机器人之手,配比分毫不差,味道更是差不了多少,但没有哪一种,能像于忱的这份午餐一样,叫人吃了就心头发热。 总觉得应该和恋人,和家人,在小小的房间里,小小的餐桌上,在柔和的灯光下,一起享用这样的味道。 不过季舒白也很少用饭,美食对现在的人来说只是品尝享受,大家几乎都是用营养液补充能量。 但是于忱的这份午餐,好吃到叫人融化的地步。 【午餐吃了,很好吃。】 【都吃光了。】 于忱收到了季舒白的信息,看着季舒白似乎是为了证明真的很好吃,从而追加了一条信息,她笑得眯起眼。 【喜欢的话以后都做给你吃。】 【不想累到小忱,我实在想吃的话会说的,那时候小忱再做给我吃就可以了。】 小傻子。于忱在咖啡店里露出了愈加柔和的笑意,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转头看咖啡店一旁的落地窗,高楼下的阴影让那些阳光落不进店里。 远远看去那些阳光还是明亮温暖的模样,把外头的街道和楼房照耀得愈加洁净。 于忱眯起眼,记忆里也曾有一个白昼,阳光大盛,落在她身上好似炙烤。 她在那样炽热的阳光下站了一整天。 倔强的。 直至昏倒。 时至今日,看见这样强烈的阳光,她还是会反射性的觉得皮肉都在疼痛。 她知道这是虚幻,也知道并没有疼痛,那只是,从记忆深处翻出来的疼痛。所以畏惧日光,是记忆在作祟,这已经变成了习惯。 于忱收回目光,看向吧台,又想起那天傍晚,季舒白腰身挺直站在吧台前,腰间发尾都镀上夕光的橙色。 那样温暖。 明明那样柔和,却叫于忱化身飞蛾,有了奋不顾身投身入她怀的勇气。 还好,季舒白从来也不是火焰。 ———————————————— 季舒白把保温盒收起来,正巧邵瑞来敲了她的门。 她把门打开,邵瑞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眸色认真的看着季舒白。 “老大叫你过去呢,听说Edward指导来了。”说到后一句的时候,邵瑞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了去,“你悠着点啊,传言那个Edward指导可不太好打交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大以前从来没点过你名,这个指导一来,居然就叫你过去。” 邵瑞小声嘟囔着,季舒白却听得清楚。 “谢谢邵哥。”季舒白的神色倒未变,还是那处事不惊的淡然模样,看起来比邵瑞还要镇定得多,好似被点名叫过去的人并不是她。 她越过大厅,来到局长办公室,局长却并不在这里,季舒白对此早有准备,她把门关上,又转身朝房间正中站着的那人恭敬鞠躬。 那是个身形瘦高的女士。 Edward指导实际上是个女性Beta,是信息素研究领域里享有盛誉的博士,不过她深居简出,能了解她的人并不多。 Edward这个名字太大众了,谁能想到Edward博士和他们警局的Edward指导是同一个人呢。 可季舒白却对这人很熟悉,Edward博士的本名,叫季怀玉。 “老师。” “我现在并不想应下你这声老师,Wind。”季怀玉已经转过身,她戴了一副金丝眼镜,金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一侧的刘海有些长,却也不显凌乱,整个人又精致又得体,端着一副大众心里博士该有的形象。 季舒白不动神色,依旧弓着身子。 而后博士的拳头朝她脸上砸来。 博士身子保养得很好,也经常健身,这一拳的力道来得不小,速度也极快,一般人肯定躲闪不及,硬接这一拳必然吃不消。 但季舒白没抬头看,也能知道这一拳是从什么角度,用多大的力道向她袭来。 还是太慢了,季舒白心里有这样一个想法,但她只维持着躬身的姿势,不躲不闪,硬吃了这一拳。 她被揍得歪了歪身子,依旧恭敬的站在那里。 “怎么?这样的攻击都躲不开了?Wind!”博士的声音依旧冷静,可她的攻击极为狠厉,一只皮靴随之而来。 不留余地的踹上季舒白的小腹。 季舒白本就卸了所有力道,这一下她直接被踹倒在地,歪着身子在地面滑行一段距离,又撞在身后的柜子上。 十九章 柜子上尖锐的棱角不留余地的撞在季舒白腰上。 那贪图美观的把手也是锋利的设计,这一下撞击来得凶猛,脸颊直接撞在把手的边沿上,划开一道颇长的口子。 很快有血珠渗出来,汇聚成一抹鲜红流淌而下。 季舒白皱了皱眉。 但她还是一声不吭,连吃痛的闷哼都未曾有。 博士没叫她起来,她就维持这侧身趴伏着的姿势。 柜子上方是一盏水灯,里头的水因为电磁场的原因,时时刻刻缓缓流淌,带着里面的亮片不断变换。 背景是银河,里面的是不断流转的星辰。 很精美漂亮的一盏灯。 此刻因为这次撞击带着它晃动,里头的液体也因此摇晃。底座已经不稳了,磕在柜子上发出声响。 没有人去扶正它,最终跌落下来,途中磕在柜子边沿,玻璃外壳的水灯出现了裂缝,里头的水渗出来,整盏水灯最终掉在季舒白身上。 首先是肩头,而后滚落至侧腰,那些碎片落在季舒白身上,只有坚硬的底座最终滚到一侧地板上。 里头的水也浸了季舒白一身。 她看起来狼狈极了。 那些溅出来的液体落在季舒白的侧脸,脖颈,锁骨,顺着胸口往下淌。 季舒白一动不动。 原本不该有自己想法的任务机器,此刻思绪飘散得很远,这一幕,实在叫季舒白熟悉。 在她还不能记事的时候,就被父母遗弃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有记忆起,就是在一个风烛残年的奶奶身边。 奶奶告诉她,她在路边捡到自己,大冬天,连裹身布都未曾有,捡到她的时候跟小老鼠似的,再迟一点被发现,或许已经被冻死了。 后来,奶奶去世了。小小的季舒白哭天抢地,也没能把奶奶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奶奶连名字都还没给她取,只是用方言叫她白儿,白儿。因为捡到她时,大雪漫天,茫茫一片白。 季舒白开始流浪了。 她捡野果,捡垃圾,寻求一切能让她活下去的手段,倒也是磕磕绊绊的慢慢长大。 一个雨后的傍晚,在夏日暴雨的间隙中,她刚从躲雨的屋檐下出来,不慎一脚踩空,跌倒在雨后的水洼里。 地面极湿滑,她甚至滚了半圈。 一身泥泞。 水洼里混着山区小镇里积累多日的泥土灰尘,此刻全滚在季舒白身上,她浑身湿透,沾满泥灰。 换做别的同龄小孩,或许早就因为跌倒的疼痛或是浑身的肮脏泥泞而哭泣,但对于季舒白而言,这么多年的流浪生活告诉她,哭泣是最没用的东西。 季舒白一声不吭,她对此刻的情况已然习惯,摸了摸水洼地面,确定没有任何尖锐的能伤到自己的东西,方撑着胳膊起身。 还有些泥水溅进眼睛里。 她伸手揉了揉。 而后看清身前停了一双腿,精致的高跟鞋,脚背上丝毫泥点都不沾。 她抬起满是泥泞的脸,看见一个金发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想到这里,季舒白缓缓抬头。 看见季怀玉站在自己面前,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季舒白慢慢站起身,将身上的玻璃碎片拂去,也将记忆里的浑身泥泞拂去。 她在季怀玉面前站直了身子,再次恭敬低头。 “老师。”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季怀玉的声音依旧未变,她总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深邃又锐利,只看到人心底。 “我难得回国,你就给我备了这么大的礼?”金发博士目光似刀,落在季舒白身上。 可她最得意的杰作只是站在她面前,一声不吭。 许久,直到季舒白制服上的水渍留下的深色变得浅淡,季怀玉开了口。 “越长大倒是越倔强,越不听话了?我才多久没联络你,你就被标记了?”季怀玉转身坐在椅子上,没有再盯着季舒白,她抽了张抽纸,细细擦拭自己的拳锋。 “对于这件事,是我要求的。”季舒白抬起头,目光认真,看着博士的面庞,“也无需多解释。” 季怀玉擦拭手背的动作依旧缓慢优雅,连停顿都未曾有。 那盒抽纸朝季舒白脸上扔过来,季舒白扬手一接,瞬间明白了博士的用意,她抽了一张,掖了掖脸颊上的血液。 “还记得我要求过你什么吗?”季怀玉问。 任何时候,都必须独善其身,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能泄露自己的信息素,更不能将自己的等级透露人前。 季舒白刚想回答,她尊敬的老师却接着开口。 “你知不知道,你打乱了我所有计划。”季怀玉缓缓抬眸,翠绿的眼睛好似丛林绿妖,对视一眼就摄人心魂。 “我愿意接受惩罚。”季舒白说,她目光一如水晶澄澈,不卑不亢的与季怀玉对视。 博士嗤笑一声,好似在嘲笑她的愚不可及。 “那好,你就好好体会,无法掌控身体的是什么感受。到那时,你会感谢我的良苦用心。”博士抬起手腕,当着季舒白的面把操作页面调出来。 放映器的防窥视功能叫旁人无法看到其中信息,季舒白也无意去窥探,她目光落在办公桌桌面上,玻璃洁净透明,一缕阳光落在上头,映出反光的倒影。 “你现在下班回家吧。”季怀玉已经收了操作页面,她抱着胳膊看着季舒白,“我会帮你在警局批一周假期。” “而你,好好享受这一周。” 季舒白眼皮一跳。博士的话听在耳朵里,那享受二字,已经被自动替换成别的含义来理解。 看来,老师仍旧希望她好好反省。 “是。”季舒白也不多话,转身出了房间。 地面上那一滩废水还在原地,玻璃碎渣边沿反出细碎的光。 ———————————————— 季舒白在出门之后,第一时间给于忱发了条信息。 【小忱,我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或许会很忙,晚上不用来接我下班,忙完之后我会告诉你。】 【好。】于忱的信息回得很快,过了不久,又附了一张照片过来。 她坐在餐厅隔间的角落里,背靠着透明的玻璃,长发被拨到一侧,笑得眉眼弯弯,唇红齿白,温柔又艳丽。 【很美。】 于忱那边没有回信了。季舒白正要将对话框关掉,又看见于忱发了一张照片。 精致的咖啡杯,看上去就香醇浓厚的咖啡,好似是在告诉季舒白她在咖啡厅里。 一只素白的手搁在咖啡杯旁边,比了个“爱你”的手势。 季舒白脸一红。 【明天见。 记得想我。】于忱回信。 季舒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割伤,还有眉骨上那一拳头…… 明天的话,按她的体质,应该也恢复了吧? 【明天见,小忱。】 ———————————————— 季舒白只觉得自己腺体在不停地一跳一跳叫嚣着。 自从博士在光脑上操作完之后,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体温越来越高,心跳也越来越快。 发情期来了。直觉这样告诉季舒白。 骑着摩托车在回家路上,季舒白感受着那明明肿胀却空虚的腺体,还有腿间愈加不听话的物件,抿紧了唇。 她拐了个弯,进了一家药店。 “您好,请问需要些什么?”导购小姐迎上来。 “抑制剂。”季舒白说。 她尽可能的控制不断鼓动的腺体,抑制信息素的流泻。这次反应剧烈无比,她紧握的拳头都在颤抖。 现在的她不确定,如果没有抑制住信息素,任由它释放发散,那么脖颈上的植入物还会不会有用,她泄露出来的信息素,是D-级别的…… 还是S呢? 她不敢保证,她的信息素也不能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发情期爆发。以防万一,她只能咬着牙克制着腺体。 “请问您需要什么等级的?”导购小姐十分称职又得体的问道。 “……”季舒白想了想,最终开口,“最好的。” 导购小姐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并没有因为季舒白身为下等Alpha,却要购买最上等的抑制剂,而出现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虽然第一次使用抑制剂,但季舒白的手四平八稳,冰凉的液体缓缓注射进腺体里。 面容清冷,表情总是浅淡的警察,却慢慢皱紧了眉。 ———————————————— 于忱撑着下巴,方才收到季舒白的讯息,叫她心头一颤。 季舒白解释得万分得体,但她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对自己不够自信,她总不自觉担心季舒白会得知自己的过往,会嫌厌自己肮脏。 会由此不再喜欢自己。 她不敢细想这些,她害怕终有一天,季舒白会对自己提出分手。 方才收到的讯息里,是今晚不会见面的意思。于忱咬了咬唇,却也没敢多问,只是自拍了几张照片,又翻来覆去选定了最顺眼的一张,发给季舒白。 【很美。】季舒白说很美的时候,一定是眼神认真,眸光清亮的模样,于忱这样想着。 【明天见,小忱。】 于忱总算放下心来。她舒出一口气,却感觉自己现在小心翼翼的模样…… 多脆弱啊。 似乎一磕一碰就会碎。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因为季舒白,而变成这般不能自已的模样。 于忱靠在玻璃窗上,好似疲累的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好似这样就能将自己藏起来。而后,极轻极淡的叹了一口气。 过了不知多久。 情侣信息系统弹出一条信息,于忱点开来,发现季舒白回了家。 刚刚和自己说完忙工作,今天没有办法见面,在还没下班的时间里,却回家了吗?这其中缘由,于忱想都不敢深想。 无论怎样,都会引到她一直害怕的事情上去。 她意识到自己这样的状态很不对,季舒白明明很好,她却总是多想,总是害怕,这对季舒白不公平。 她依旧背靠着玻璃和隔间的角落,在盛夏的天气里,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嘀嗒—— 于忱点开信息框。 【小忱,可以的话,你能来一下我的公寓吗?】 【发情期到了,我……似乎控制不了。】 二十章 于忱来不及多想。 Alpha的发情期有多难耐她是清楚的。她连墨镜都没来得及拿,起身往门外赶。 那一排保镖还在外头守着,看着他们风姿绰约的大小姐,失去了平时的优雅冷静,抿着唇绷着脸就冲了出去。 留下他们面面相觑。 “大小姐!看起来您有事要做,需要我们帮忙吗?”有个长相俊逸的男孩迈出一步,朝于忱问道。 他和小陆总关系比较亲近,对于小陆总的那些心思猜了个七八成,顺其自然的被陆芊派来为于忱办事,来保护他们的大小姐。 于忱闻言回头,她站在阳光下,整个人白得发光,好似尊贵典雅的女神雕塑。 阳光扰得她皱紧眉。 “那,麻烦你来做我司机。”于忱朝他点了点头。陆家保镖的实力,开起车来应该还是比电子管家要快上一些,“其他人现在可以离开。小陆总那边,就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男孩跟着她上了车。 头一回离于忱这样近,他有些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渗了汗。这位陆家的大小姐很少回家,她足够自立自强,身处保镖护卫这样的职位里,他们极少能接触到于忱。 但是大小姐在陆家的风评极好。 她有着极美极艳丽的外表,第一次见面的话总会给人家留下不好相处的印象。但实际上不是这样,她偶尔回家一趟,都足够礼貌,无论是与什么身份的人相处,她都不带一点上位者的骄矜。 她足够亲切,足够优雅。 足够让所有真正了解她的人喜欢她。 此番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于忱,已经叫他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不用紧张,专心开车就好。”于忱瞧出来他的紧张,轻声笑了笑,而后柔声安抚道。 你看,所以对这个姐姐,小陆总为什么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他大概也能理解了。 跑车在季舒白公寓的楼下停下了,她把备用钥匙扔给司机男孩,让他把车开回自家车库里,又对他说车里的储物盒里有新的饮用水,渴了的话可以喝。 她看起来很急,却还是温柔的叮嘱他。 男孩不住点头,于忱只头也不回的进了公寓。 ———————————————— 于忱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已经隐约闻到了那股雪松的信息素。 此时此刻,周遭有了不少Omega回应的信息素。 她皱紧了眉,绕过前方一个明显已经两腿发软的Omega,径直来到季舒白门前。 她抬起手,正要按门铃。 “那个于忱和那么多人做过,已经脏得不行了。”公寓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一个女声从屋子里传来,声音很好听,又软又甜,听上去年岁不大,很是干净纯软。 这个声音的主人这样说,倒也没有什么情绪倾向,不带嫌厌的,貌似只是在心平气和的劝说。 于忱抬起的手缓缓放下了,那双眼眸晦暗不明。 “你不是最爱干净了么?居然真的喜欢上这样一个……这样一个……” 甜软的声音还在继续,她似乎修养极好,在她的字典里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于忱,但她要表达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她估计也就是图新鲜,温德却一头扎进去。” 温德?是季舒白吗? 季舒白好似说了一句什么话,于忱却没听太清楚。她直接用胳膊贴上门上的感应器。 门开了。 门正对的方向是一张沙发,她看见一个娇小的女孩背对着她的方向,沙发旁搁了一条皓白的腿,应当是被女孩占了空间,就只能把腿落在地面。 于忱扫过一眼,就知道那是季舒白。 看上去是这个Omega女孩正坐在季舒白身上,而季舒白躺在沙发上,被女孩和沙发的扶手遮住,她看不见季舒白此刻的情形,只是满屋子的Alpha信息素扰得她咬了咬唇。 这画面本来已经颇具冲击力,于忱的目光却没做停留,她死死盯着半空中放映着的画面。 那是一张张照片,一篇篇报道。 不少她搂着Alpha的脖颈,笑得狐媚万分的模样。于忱从来没想过,当这些照片被放在一起展示的时候,她看起来会是如此的—— 淫荡。 毫无疑问,这应当是这个Omega女孩要说服季舒白拿出来的证据。 于忱最害怕的事情终究发生了。 她该怎么做呢?看这个女孩对季舒白的态度,她们应该是熟识的。 所以,她就此离开,让这个Omega陪季舒白度过这个发情期,这样也很好吧。 但是……你甘心吗?你甘心就这样放弃季舒白吗?于忱不断自问。 那些自卑终于冲破牢笼,像是不再被日光照耀,终于可以爬出来的魇鬼。它们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出现在于忱眼前。 走吧,快走吧。你怎么可能配得上季舒白,你看这女孩,看起来就干净得像是清泉,她和季舒白,才称得上相配。 你这样脏,不行的啊,于忱。 于忱攥紧了拳。 半空中的画面还在放映,于忱已经天人交战了许久。 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她们为什么不说话了?从她进门到现在,过去了多久呢。 明明只过去了几秒钟,于忱却觉得似乎反复纠葛了十分钟。 “小忱……”季舒白发现了于忱的到来,她挣扎着起身,那个Omega也一同站起身来。 于忱的目光落在那少女身上。 眼神清澈,面容娇软。多漂亮多干净的孩子。 按照于忱的心性,她以为自己会直接转身离去,但此刻的她做不到。 那可是…… 季舒白啊。 她只站在那里,挂着最得体的微笑,微微仰起头,像只矜贵的狐狸。 “忘忧,你下午的课程快要开始了,你先走,不要迟到了。”季舒白带着这个叫忘忧的女孩,把她带到门外,“这次谢谢你了。” “不客气,温德。”女孩自然明了季舒白的未尽之言,她本来也没抱着能说服季舒白的期望,对于选择于忱这件事她早有准备,于是不再多话,只甜甜回应道。 门被关上了。 再没有外人。季舒白面对于忱,像是按下什么开关,阀门打开了。 屋子里Alpha的信息素气息瞬间暴涨。 于忱没禁住,直接软倒下去,落进季舒白怀里。 在奔涌的信息素里,于忱的心砰砰直跳,她有些抗拒这样浓厚的信息素,会让她反射性的抵抗。 但是,这是季舒白的信息素,味道清新怡人,不浓不呛,即便是心里在抗拒该死的Omega天性,她的身体却还是诚实的做出回应。 红酒的味道开始弥漫。 季舒白的唇覆上来,她被压在门上,被Alpha用力吻住。于忱只觉得浑身力道都被卸下,她软成了一滩春水。 “舒白…舒白……慢点、唔……”她稍稍抵着季舒白的肩膀,被季舒白摁在门上,承受着Alpha满是侵占意味的深吻。 “唔……”在冗长的亲吻后,季舒白松了唇,她缓缓睁眼,平日里清丽的眼眸染了妩媚,里头水光粼粼。 她像饿极了的小兽,脸上还挂着也不知从何而来的伤,让她看起来像是刚争战过的小雪豹。她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眼前的食物,一双眼睛忍得通红,却偏偏收敛了尖牙和爪子,只盯着怀里的人,倒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于忱看着她,竟是在这双眼睛里瞧出了可怜兮兮的意味。 小傻子。 于忱垂眸看面前的人,她穿着高跟鞋,季舒白比她还矮上几分,这样瞧过去,只能看见季舒白茫然又渴求的眼神。 屋子里浓厚的信息素也在告诉她,她的恋人爆发了,陷入了无法自控的发情期。 于忱的心陡然一空。 这样一个满是占有欲的眼神,她也曾经见过。 那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她捏了捏掌心,疼痛迫使她回神。 但终究是不一样的。季舒白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没有冲上来撕扯她的衣服,也没有直接咬上她的脖颈。 就连这些看似浓厚的信息素,都不带压迫,只亲密的环绕在她四周,好似没有丝毫入侵的企图。 季舒白就像是耷着耳朵的小狗,眼巴巴的瞅着自己。 于忱松落一口气。 她伸手抚上季舒白的侧脸。 “舒白,知道我是谁吗?”她亲了亲季舒白的嘴角,柔声哄着她。 季舒白呜咽一声,又埋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满是撒娇的意味。 看来是已经不知道了。于忱在心里叹一口气,正要开口继续安抚,却听见季舒白在自己脖颈间,小小声开口。 “小忱。小忱……”她哼哼唧唧的,“于老师……” 于老师?这不是那些粉丝们才会叫的称呼么,季舒白为何会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脱口而出呢。 于忱心里一咯噔,好似有什么一直被她忽略的东西冒了头,但她此时实在无暇思考那么多。 她被这些诱人的信息素勾得两腿发软。 她在季舒白怀里,再次伸手扯开了长裙胸口绑带。 那就放纵吧,就此沉沦吧。 季舒白这样温柔,就算是发情到失去理智,也会顾忌着她,不会顺从Alpha的天性,像野兽一样扑上来将她撕碎,也不会用信息素强行压制她,让她失去理智,失去力气,失去反抗的倚仗。 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裙摆沿着女人的身体曲线往下滑,那些布料被季舒白捧在怀里,像是怀拥了大簇繁花。 “我来了,我现在在这里……”于忱搂着季舒白的腰,凑到她耳边,用最诱惑的声音,沾满了罂粟汁液。下身的裙摆还未退,她赤裸着上身,像是美艳至极的人鱼。 不再控制自己的腺体,她主动释放了信息素,并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她伸出一只手,抚上季舒白早已硬挺挺顶着她的肉刃。 “舒白…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呢?”她柔声问着,还记挂着季舒白的伤。 “唔…唔嗯……”季舒白似乎听不进去她的话,当然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拱。 真是…… 刚刚把那个Omega迎出去时,不还是维持着思绪清晰的模样吗,此时此刻怎么就连话都听不进去,只知道瞎蹭瞎哼唧了。 于忱的心霎时全化成了水。 二十一 “小忱…小忱……”季舒白的理智似乎稍微又回来了些,那平时清冷的脸上布满情欲,满是痴恋的叫于忱的名字。 体温越攀越高,在交缠的信息素里,于忱已经站不稳了,她只感觉私处空虚到发麻的地步,花穴在不断收缩,不断吐出蜜液。 不说内裤了,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腿根腿侧都淌着她放浪的淫液。可偏偏罪魁祸首只眼巴巴的瞅着自己。 好似她不同意,季舒白就不会动手,不会强迫她。 她呼出一口气,半咬了一下唇,撩起季舒白的裙摆,又把她的拉链拉开,那根热气腾腾的肉物就弹了出来。 打在她掌心。 烫得她一缩手。 好……于忱,冷静。虽然这一幕有些熟悉,但是,但是…… 季舒白不是别的Alpha,不是陆芊……她不会强迫你干任何事,别怕,好吗?你看,你不动手,她就不会强来,所以不要怕。于忱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企图让自己的手不要抖。 但这一切太熟悉了。失去理智浑身发烫紧紧圈着自己的Alpha,喷在脖子上的热气,粗重的喘息。 于忱又咬了咬唇。 她伸手握着那根肉物,试探性地帮季舒白撸动着,耳边传来Alpha舒服的喘息。 好在季舒白足够痴缠的抱着她,将她圈在怀里压在门上,让她不至于因为双腿发软而滑下去。 但是这温和的信息素却不带压迫,只是竭力诱惑着她,季舒白的信息素对她而言,本身就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即便这些只是一个下等Alpha的信息素,可她就是在这些清新的味道里浑身发热,两腿发软。 想和季舒白做。 所以你看,和那年夏天不一样。此时此刻她可以抽身离开,她拥有脱身的权力,拥有主导自己身体的那份理智。 她可以把季舒白推开,而后拉开房门,干净利落的离开。 而不是在Alpha信息素的压迫里,情欲不可抵抗,躯体也无法反抗。 季舒白满是依恋的抱着她,像是撒娇的小朋友,不住地低声呢喃,“小忱…于忱……” 于忱的手终于不再颤抖,她缓缓撸过手中的肉棒,不断回应着季舒白。 季舒白叫一声,她就温柔的应一声。 裙摆在季舒白蹭来蹭去的动作里,缓缓掉了下去,落在脚边地面,成了盛放的牡丹。 于忱脱下自己的内裤,扶着季舒白的性器,就着站立的姿势,慢慢挤进自己的花穴里。 “嘶——” 这样的姿势有些难耐。季舒白的尺寸又太大,触感鲜明,直叫于忱头皮发麻。 光是进了一个冠头,于忱就已经要软倒下去了。 “好大啊舒白……”于忱的唇不住轻颤着,扶着季舒白的性器,带着它继续往里进。 撑开了。 那些蜜液悉数淌在柱身,这肉棒烫得惊人,她被一寸一毫的挤开,不知是被熨烫还是被挤弄的,内壁开始不可抑制的收缩夹弄,咬紧了体内的肉棒。 于忱呼出一口气,好难耐…… 她尽量放松自己,尽量去把肿胀的肉刃吞进去。 好在季舒白此刻好似没了神智,否则她怕是还要更害羞。 又烫又硬……终于切实的和季舒白交缠,于忱感觉自己成了一汪温水,稠密又黏人,而她领着季舒白进入了自己。 一往无前,直到整根都没进去。 此刻哪还有明月皎皎,哪还有什么清风习习,有的只有痴痴交缠,只有与恋人紧密相贴,体温交互的灵魂震颤。 花心被顶住了。 于忱只感觉那些春水被顶开了阀,又一股蜜液流泻,她低低地发出一声嘤咛。 还有一些没吃下去的,季舒白的存在太明晰,又粗又硬的搁在她的花穴里,叫她浑身都发了软。 她拍了拍季舒白的腰,柔声喊她的名字,“舒白……用力,操我呀…” 季舒白埋头在她的颈侧,只是无意识的挺了挺腰,硕大的龟头用力顶在花心,于忱被顶得低喘。 “唔哼…好撑……”她半眯着眼,细声细语的抱怨,觉察到Alpha要用力顶弄的动作,惊得她抬起了一条腿,攀上季舒白的膝盖,示弱般的轻轻磨蹭。 “轻点……慢点…舒白~嘶……”胸前的软肉被挤弄着,和季舒白的交叠在一起,明明没有被爱抚,于忱却觉得乳头都已经起了反应,时不时的摩擦间带出叫她颤栗的快感。 季舒白被她温柔的安抚下来,她动作温和,粗硬的肉物堪堪抽插几下,就塞在花穴里不再动弹了,就连季舒白,也只是紧紧抱着她,埋头在她颈侧,叫她看不见季舒白的神情,一直萦绕的喘息陡然消失。 原本黏糊糊的情事忽然被暂停下来。 于忱眨了眨眼,稍稍唤回了些理智。她攀着季舒白的背,柔声问正抱着自己的人,“舒白~怎么不动了呀,不舒服吗?” 可季舒白只是死死抱着自己,直到有啜泣声断断续续。于忱撑着季舒白的肩膀,把她从自己怀里挖出来。 季舒白咬着唇,哭得抽抽噎噎的,脸上全是泪痕,眼眶里还有眼泪不断冒出头,像钻石一样坠落。 哭得跟小孩儿似的。于忱想,蓦地又觉着好笑,她揩去季舒白的泪,像哄小孩一样柔声开口,“哭什么呀,我可爱的季警官。” “我、你……小忱…呜……”季舒白抽噎了一下,又有一颗泪掉下来,“我错了,小忱不要生气……” “不哭哦……我不生气,你怎么错了呀?”季舒白哭泣的样子太纯良,唤醒了于忱心底那份温柔。 就算季舒白正用力抱着自己不撒手,就算那粗硬的肉棒还插在自己的肉穴里,于忱就是觉得,此时此刻的季舒白,像极了一个乖巧的小朋友。 要哄的。 “我……我没戴套,我进去了……呜唔…”季舒白空不出多余的手来抹自己的泪,那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啪嗒啪嗒直掉。她此时此刻说话的举止,就像是因为做错了事,而慌乱认错的小怂包,“小忱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谁说我会生气啊……是我让你进来的呀,舒白为什么会觉得,不戴套进来的话,我会生气呢?”于忱哄着怀中的小朋友,只觉得季舒白的性器在自己体内待得太久了,那样热络,那样滚烫,明明在发情期,却只是哭得抽抽噎噎。 不知道动一动的么。 她压着季舒白,将这个失了神志只知道哭泣的Alpha压倒在地上,那肉棒也就滑了出来,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甚至还伴随着水声。 于忱的脸一红。 “我之前……之前去巡检的时候,听见别人说过……说小忱一定要戴套的。”季舒白终于能空出手来,她伸手抹了自己的泪,但哭泣还未停止,她又抽噎了一下,带着一颗新生的泪水掉落,“我……我错了,小忱也可以生气,但是……” “小忱不可以不要我。” 于忱坐在季舒白身上,愣了一愣。 所以说,季舒白一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什么样的过往,甚至还从别人嘴里听见过那些情事。 而此时此刻,明明已经失了意识的季舒白,却还潜意识的记挂着,于忱是不能接受不戴套的性爱的。 啪嗒—— 有一颗泪掉下来。 从那些怯懦、自卑里生长,穿透初晨的薄云,那些泥灰也就此洗去,最终落在她爱人的心口。 “小忱……你怎么哭了?” 那颗泪落进土壤,那个呜呜咽咽的小朋友就好似被惊醒,被眼泪灌溉出清明的眼神。 “刚刚发生了什么,舒白不记得了吗?”于忱摇了摇头,避开季舒白的问题。她变回那个艳丽万分的于忱,俯身下去亲了亲季舒白的唇角,问道。 季舒白向来听话,见于忱没有回答她的意愿,也不再追问,只轻轻点了点头。 也是,此时的信息素又隐没了。 “舒白啊……刚刚很可爱呢,一直哭着说想要我。”于忱凑上前去,指尖沾了Alpha遗留在脸颊上的一颗泪,“像个……哭着要吃奶的孩子。” 于忱刻意调侃逗弄身下的小警察,如愿以偿看见这人染红的脸颊。 “那么,舒白这次发情期,交给我,好不好?” 于忱伸手,点了点季舒白的下唇,那指尖沾的泪水为艳红的唇瓣点上一颗露珠。 方才的插曲没过多久,两人的身体还火热着。一般来说,Alpha的发情期断断续续,此番应该在间隔之中,是以季舒白能有须臾的清醒。 于忱心下有了决定。 她俯身下去,Omega柔软的胸房压在季舒白胸口,两人的乳肉交叠,柔软叠着柔软,云朵融入云朵。吻就落在季舒白嘴角,她亲昵的亲吻着,含住Alpha的下唇细细吮吸。 而后放开了腺体。 Omega的信息素放肆蔓延,破开空气,明明如此柔媚诱惑的信息素,在这一刻,却有着如虹的气势。 季舒白猛地睁大了眼,她浑身一僵。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她听见于忱柔软的声音在耳边。 “请拥抱我,请爱抚我。” “请你……占有我。” 二十二 此时此刻,于忱感觉自己就算是坐在季舒白身上,却已经失去了所有控制身体的权利。 她的腰被握住,季舒白的掌心灼烫,Alpha的温度透过她腰间的肌肤,真真切切的传递给她,而她颤巍巍的软着腰身,私处贴着季舒白竖挺的性器,感受着肉棒的灼烫。 方才她释放了全部的信息素,本就在发情期里的Alpha,在一瞬间被她引诱进欲望深渊里。 已经失去了神智。 季舒白总是清澈的眼眸里,此刻泛起情欲的浪潮。 “唔……”于忱半咬着唇,娇声呻吟。 已经不需要她动手了,季舒白伸出另一只手,握着早已肿胀不堪的肉物,无师自通的寻至穴口,早有花露渗出,蜜液四溢,那些花瓣丘壑变成淌了水的溪流。 于忱咬着唇,感受着那粗硬的肉棒,一点点地将自己撑开。 比刚刚又大了一些,于忱不用细细品味,便能轻易感受出来。 已经是无法承受的尺寸了,于忱倒吸着气,只得尽量放松自己的肉穴,主动包裹吞入季舒白的性器。 “嘶……唔!” 再没有那样温吞,冠头在陷入自己花穴之后,也不做停留,直直插到了底,整根肉棒都插入进去。 于忱浑身一颤,身子一软,差点就要软到在季舒白身上,她的腰却又是被季舒白扶住了。 维持着这个姿势,季舒白已经开始顶弄起来。 肉棒开始一下下进出,Omega被插入得仰头,力道很大,又深又重的,于忱只能被这样粗暴的动作弄得喘息。 随着深深插入,她被顶起,身子仰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季舒白紧接着退离出一部分,而后是身子的惯性,又翩翩落下。 甚至像是主动套弄般的淫靡。 “嘶……呼……舒、舒服~”于忱眯了眼,眼尾有妩媚风情,那眼睫就像是蝶翅,在狂风肆虐里振颤,“舒白~再快点……好舒服~” 于忱已经完全放开了自己,失去意识的何止季舒白一人,她坠入情欲汪洋,她热得发烫,花穴里有欲望生出酥痒,又被季舒白粗壮的性器抚平,被碾磨,被狠狠冲撞。 肉穴内壁有无数褶皱,对季舒白的插入万分热情,而后就被熨烫过,颤栗着张开全部,用力包裹住了季舒白。 她明明身处冬季森林,明明雪松上头还有白雪盖顶,她明明浑身赤裸,为何还是热得叫她想哭呢。 全是水,全是汗。 她口干舌燥。 在被顶弄的动作里,她的长发似细密绸缎,胸乳似绵绵软云,一齐被震出了波浪。 要……想要……还不够,还不够…… 于忱主动收缩,她夹紧了在花穴内不断抽递的肉棒,引得季舒白一声闷哼。 “小忱……”季舒白一双眼眸迷蒙,痴痴地看着身上的人。 “用力……用力干我,舒白~”她在季舒白的痴缠注视里,再不能自持,她放纵了所有的情欲,她低喘着,如同海妖一般媚声引诱着。 “啊……”于是便迎来更加用力的顶入。 蘑菇头已经顶在宫口,大有往里陷入的架势。 于忱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小腹都隐隐浮现出季舒白的轮廓,这太羞耻,太淫荡了。 太满太撑,于忱觉得自己已经被搅弄得无法自控。 季舒白稍微往后退了退,又用力一顶,硕大的冠头再次撞上花心。 “啊…!”便撞出一道颤声。 紧接着是又急又快的抽插。 她双腿岔开,跪在季舒白身上,私处便悬空着,季舒白把控着她的侧腰,让她稍稍抬起,给予进出的空间。 再不是方才那样缠绵悱恻的进出。 迎来的是狂风骤雨。 “啊…啊~呃唔!” 花穴还没习惯季舒白的插入,稍稍退出,紧接着又是下一次的捅入。 这太快了……太快了…… 于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被插入到底的快感。Omega的肉穴湿滑透顶,被毫不留情的撑开,里头的媚肉争先恐后的裹紧了季舒白的肉棒,但是还没多加留恋,肉棒便不停地插入抽出。 没来得及的,没来得及让她细细感受,便已经被插弄得失了神。脑子里就只剩下滚烫的肉棒,紧密的交缠,愈来愈烈的抽插。 于忱感觉自己成了海面上的一艘小船,在汹涌浪潮上艰难的稳住自己,凶猛的海浪不停地拍打着她,风雨飘摇中她也只能浮浮沉沉。 水声很明显,咕吱咕吱的,季舒白的肉棒上全裹满了晶亮的蜜液,沿着柱身往下淌,又重新插入,淫液又被推下来,全落在肉棒的根部,洇湿了Alpha的裙底。 在持续不停的抽插中,那些艳丽诱人的花全部被捣软成蜜,湿哒哒的吐着水。 于忱伸出左手,搭上季舒白伸过来扣住自己腰的胳膊,这样,好似能让她稳住身形,不至于被冲散了去。 Alpha的体力极好,这样的快速顶弄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季舒白却没有慢下来的趋势。 “要死了……唔啊……”于忱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腰身,她趴伏在季舒白身上,颤巍巍地低喘。 季舒白顺手又圈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扣在怀里。Alpha浑身热得惊人,两人身上都渗了汗,黏糊糊的贴在一起。 在冗长的抽插中,体内的肉棒甚至又大了一分, 于忱趴在季舒白身上,这样下来,Alpha的性器便进得更深,于忱翘着臀,思绪已经不清楚了,甚至无意识的主动迎合正在花穴里进进出出的肉棒。 “啊……这样…好深……”她喘着气,感觉季舒白的呼吸落在自己脸颊和耳廓,而后便染红了这片肌肤。 好热…… 被紧紧抱住了。 又是一轮不知停歇的进出,这个姿势进入得更深,于忱只感觉自己被那根肉棒顶得往前,又被季舒白圈着腰拖回来。 又是一记狠厉的插入。 宫口被死死顶住,于忱被插得失了神,她埋头在季舒白颈边,咬着牙大口喘息。 “呃啊……唔嗯!” Alpha喘着粗气,于忱被紧紧抱着,粗硬的肉棒在她花穴里顿住。 空气也随之凝滞。 季舒白的心跳声从未这样明显过,她浑身都绷紧了,甚至到了轻颤的地步,于忱半咬着下唇,潜意识的在等待着什么。 滚烫的精液射了出来,不停浇灌进她的花心。 “好烫……嘶……” 于忱被烫得缩肩,她无措的抓紧了季舒白的胳膊,又埋头在她颈边,此时此刻Alpha好闻的信息素成了莫大的慰藉,和季舒白的拥抱一起,成了安全感的来源。 啊……和那次不一样。 那年夏日,也是同样的午后,她只是哭着求着,喊着叫着,浑身的力道都用来反抗挣扎,满脸淌着泪,毫无平日里整洁优雅的模样。 她哭喊着请求,不要射在里面。 但那人不管不顾,摁着她的腰,于忱被强迫着雌伏在她身下,接受粗暴的插入,而后是叫她颤栗的射入。 那是一切病症的来源,那个夏天过去,她开始病态的沉溺紧密的拥抱,以及粗暴的性爱。 在那些淫靡的性爱里,她似乎变了一个人,她把最脆弱的自己小心翼翼藏起来,她变成能掌控Alpha的妖精,那些温软被藏在最里头,艳骨外露,风情为甲,她就强大得足够保护脆弱的自己。 她病态到近乎自虐。 有些伤一遍遍再附加,再凌迟,最终会变成足够坚硬的茧。 除了内射。 这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全伴随着季舒白的这次内射,这些灌进肚子里的灼热精液,从旧时光里被翻找出来。于忱缩了缩,竟是啜泣着流了泪。 “小忱,别怕……”季舒白的吻落在她眉间眼角,那根肉棒明明凶狠万分,射精过了许多波都未停,此时此刻还不时的往里塞,抵着柔软的宫口,不时吐出一些浊液。 但是季舒白依旧温柔,她啄吻着怀中的Omega,只觉得平日里艳丽万分的女人,在此时此刻都柔软得近乎脆弱。 她万分小心的怀拥着于忱,感受于忱在自己怀中的颤抖,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 别怕。 “舒白……舒白……”于忱趴在季舒白身上,双手攀着季舒白的肩膀,她柔若无骨,软在季舒白怀中,在恋人无边的温柔里,开始放任自己的所有脆弱。 “小忱……”季舒白低声呢喃着,她伸出一只手,抚过于忱的后腰,将怀中的人圈得更紧了些。 射精结束了,可季舒白的性器还卡在于忱体内。 “舒服吗……舒白,你射了好多……” 于忱趴在季舒白身上,交颈相拥,红艳的唇在季舒白耳边,满是慵懒地开口。 她半眯着眼,眸光缱绻,里头装满了眷念,却被姿势阻隔,这个深情的眼神没能被季舒白瞧见。 “里面好涨啊。”于忱说。 “唔。”季舒白抿唇哼了哼,她看不见于忱的神情,于忱自然也没能发现自家Alpha此刻脸全红了。 清丽纤软的五官染上绯红云霞,平日里的清冷不再,满是动情的羞赧。 “小忱……我…你忍一下”她小小声开口,“等会应该就好了。” 于忱被她这模样逗得轻笑出声,方才那些隐秘的重重心事也被冲散了。 她当然知道过会结消退之后就会好受些,但她现在被涨得确实有些难受,花穴本就被肉棒撑满当,又射入了那样多的精液,让她觉得整个腹部都撑涨。入口又被Alpha膨胀的结卡住,稍微动一下都会引得两人的颤栗。 “但是有点难受呀……”她嘟了嘴,软糯着声音撒娇。 “那…那……”季舒白眨了眨眼,鼻息间全是Omega性感的红酒味,她嗫嚅着,这个体质惊人,被培养得各项素质都近乎变态的Alpha,此时此刻却只是眼神迷离,不知该如何回答于忱。 耳边传来Omega的娇笑。 “好啦~逗你的,小傻子。” 季舒白愣了愣,方才那个脆弱得好似随时都会碎裂的恋人,又变回风情万种的妖精模样,她松了一口气。 “还没回答我呢,你舒服嘛……这波发情已经消下去了吧?”于忱懒洋洋的开口。 “嗯……”季舒白这样回答她。 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午后总叫人倦怠,激烈的情事过后尤甚。 于忱懒懒的合上眼,感受着身下Alpha的心跳,沉稳又有力。 呼吸都缓了下来。 好安稳。 此时此刻,就算有蝴蝶在她肩头和背脊停驻,大概都会融入这份静谧里,不会慌乱的惊飞。于忱想。 “小忱……” 听见季舒白叫她的名字,于忱轻轻应了一声。 “嗯?” 于忱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碰了碰,而后尾指被勾住了。 又听见季舒白清润的声音响起,带着微不可查的软糯试探。 “我现在,是你的了哦。” 二十三 “我现在,是你的了哦。” 有一个小朋友,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捧着一束玫瑰,水晶般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希冀,好似初升的曦光。 又把玫瑰送给自己,说,“姐姐,是你的了哦。” 而不是那句,姐姐,你是我的了。 于忱蓦地觉得鼻子一酸。 就连勾她尾指的小动作,都好像明明很想撒娇,却只是扯了扯衣角,生怕唐突自己,软糯着声音小声开口。 姐姐,我现在是你的了,那……那你不可以不要我了。 季舒白这试探性的小撒娇,叫于忱感受到了季舒白那份心情。 明明是想对自己宣告主权,明明是想让她们的关系更多一分牵绊,明明是想做个小朋友被抱着哄着。 最终都只有一句,我现在,是你的了哦。 于忱侧了侧头,亲亲季舒白的耳朵,柔声开口,“是~舒白现在是我的了。” “我也是舒白的呀。” 这话刚说完,原本安安静静停在身体里的肉棒又硬挺起来,又大上一圈,叫于忱倒吸着气轻颤。 “小坏蛋。”她半是抱怨的揉了揉季舒白的腰,“结还没消下去呢,现在就想再来了?” “唔。”季舒白轻哼了一声,轻声开口,“快消下去了……” 噗。 言下之意就是,很快就消下去,然后就可以再来一次了? 于忱被季舒白的可爱逗得弯起眼。 “那等会我们去床上,地上硌呢。”于忱的手还留恋着季舒白身体的触感,不再是隔着衣服,她从季舒白上衣的衣摆下探进去,摸着小警官腰侧那寸肌肤,又上下摩挲。 满像一个吃人家豆腐的坏姐姐。 季舒白被她摸得绷紧了小腹,带着那根肉物都挺了挺。 内壁又是一次碾磨,于忱腰身一软,好似轻叹的喘了一口气。 就算是被肉棒扰着,她还是舍不得手下的触感,她伸手摸到季舒白绷紧的腹部,那处肌理明晰,是常年锻炼的成果。小警官有着形状漂亮的腹肌,薄薄一层覆在上头,却满是爆发力。 身材这样好,看起来就很有力量的Alpha,却温柔得叫人想去揉搓她。 抚弄她,揉搓她,撩拨她,把她变成被欲望折磨,只想挺腰操干的小野兽。于忱感觉自己坏心眼极了,又被自己这样的想法逗得直乐,一双眉眼都弯成了弦月。 季舒白又怎么会变成野兽呢。 于忱心里溢满了温柔,顶多是个没牙没爪的小雪豹罢了。 贪恋过那处腹肌,于忱的手抽回来,覆在季舒白的制服上,慢慢往上攀,抚上季舒白的胸房,她抓住一侧的乳肉,轻轻揉了揉。 “唔哼……”季舒白稍稍喘息。 于忱的手生得漂亮,精雕细琢,白嫩纤细,是那些雕刻塑造的名家大师或许都无法还原的美丽。这只漂亮的手此刻将季舒白的胸乳抓在手里,逗弄般的揉搓起来。 季舒白被她弄得喘了粗气。 “小忱……小忱……”她开始低声喘息,软软糯糯地叫着于忱。 Alpha膨大的结在此刻消退了,那些满满塞在花穴里的浊液再也挡不住的往外溢,于忱稍稍抬起臀,扶着季舒白肩膀起身,另只手把季舒白的性器拖出来,一直塞在花穴里的性器退离,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于忱听在耳朵里,觉得有些脸热。 真是……羞人。 “舒白要去洗一洗嘛?”于忱捞起地上的长裙,看着已经乖巧起身的季舒白,问道。 她私处似乎还遗留着方才被用力进出的触感,她只觉得浑身酸软酥麻的。 并不难受,还有些餍足的舒畅。 “小忱先去洗。”季舒白坐回沙发,正抽纸擦拭身上的体液,听了于忱的问话,仰头看向于忱,回答道。 她解开自己上衣外套的扣子,里头仍旧是制服衬衫,此时已经被汗打湿了,她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下方精致秀丽的锁骨便露出来。 于忱赤裸着身子,她高跟鞋至今未脱,身材高挑的女人浑身上下只余一双高跟鞋,她捧着怀中的长裙,上头手工绣制的花纹看起来极精美,成了一捧花覆在于忱肩头。 她可真美,季舒白不禁抿住了唇。 看着于忱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季舒白仰头看她,而后面容绝艳的女人俯下身子,红唇覆上,在她额角上落下一颗吻。 温热的。 季舒白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乖哦。”头顶又被揉了揉,于忱满是宠溺的对季舒白说。 红酒味的Omega已经进了浴室,很快有水声响起。 季舒白呆在了沙发上,她还停留在刚才的这个吻里,还呆愣在这个摸头里,只觉得浑身都生了热气,从心口腾的烧起,蔓延到头顶。 忍不住又多解开了一颗扣子。 被当做小朋友对待了,这样宠溺的于忱,叫季舒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起来。 季舒白去衣柜里取了两套睡袍出来,都是丝质纯白色的睡袍。于忱惯常艳丽勾人,这样素净到近乎古板的睡袍,也不知道小忱会不会喜欢呢,季舒白忍不住想。 季舒白起身倒了杯水,方才脑海里一直在描摹于忱浑身赤裸,娇娆美丽的模样,已经让她浑身燥热了。 一杯水下去,却也没能压住那些热意。她红着脸,在面对于忱的时候,她所有的禁欲自持,都像积雪融化,冰水消散,露出底下的火山。 季舒白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忘忧来给自己送抑制剂,那是她从博士研究室里偷拿的,要是被老师发现,自己又是要挨一顿训。 季怀玉总不会训忘忧,她能把这个女儿宠上天的。 不过说是挨训,季舒白也不知道会如何。况且那只抑制剂被忘忧带回去,再放回原处的话应当会神不知鬼不觉,博士大概也不会发现。 那是针对她的特效抑制剂,普通的抑制剂根本无法压制她的发情期,博士似乎早就对这一刻做好了准备。 和普通抑制剂的使用方式不同,使用剂量和注射位置还有要求,方才季忘忧正要帮她注射的时候,却看见小忱来了。 季舒白觉得自己似乎挺坏,看见于忱的那一刹,便把忘忧送了出去。在使用抑制剂与和小忱度过发情期之间,她毫无疑问选择了自己的爱人。 她私心想要这样做的。 ———————————————— 于忱把自己身上好一阵拾掇,小心翼翼的将体内的精液带出来。 这小警察,射得还真多。于忱舒了一口气,想到方才满是暗示的话,于忱觉得自己现在把这些浊液引出来的行为,好似是为了腾空地方,以便下一次的射满。 好羞耻。 水声停下,出门看见小警察腰背挺直,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 方才那长裙被她留在浴室的衣物箱里,那双高跟鞋也一同被她留在浴室里,可她丝毫不忸怩,身段依旧妖娆,她娉婷袅娜,周身还带着水烟雾气,明明赤裸着,却好似拢着轻纱而来。 “季舒白小朋友,坐得这么乖巧,在想什么吗?”她凑上前,抚上季舒白的侧脸,弯腰给了Alpha一个亲昵的吻。 季舒白被她亲得闭上眼。 乖得不行。 一吻毕,于忱挑逗般的又舔了舔季舒白的下唇,而后娇笑着退离。 “在想你。”季舒白说。 “真乖。” 她拿过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随意系上系带。这睡袍原本端正风雅,穿在身上只会显得清爽又飘逸,可于忱不一样,领子明明合上了,大腿也被遮挡,遮住了那些曼妙身姿,却还是无端的泄露出明艳风情。 季舒白抿紧了唇,捞过剩下的睡袍,也是进了浴室。 季舒白洗得很快,她在浴室里穿好睡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同样的睡袍穿在自己身上,和穿在于忱身上,就是不一样。 于忱穿上更显一份娇软,那衣物覆在她身上,只勾勒着她的身姿,却缚不住她的媚气,就好像,于忱能随时化身妖精溜走了。叫人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揉进骨血里。 她顿了顿,转身拉开浴室门,三两步走到于忱面前,而后扑进了于忱怀里。 于忱正拿着遥控器,在电视里挨个轮换频道,想要看点什么,却被Alpha钻了个满怀。 她脸上稍惊,胳膊还半抬着,拿着遥控器,怀里已经塞了个香喷喷的小朋友。她神情一软,顺了顺季舒白的背,柔声开口。 “舒白怎么啦?才洗了几分钟,就想我了吗?” 季舒白埋头在她脖颈边蹭,小声哼唧着,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于忱心里软得不成样子,这发情期的反应搁在季舒白身上,还真是大不一样。平日古板端正禁欲的警官,就变成闷头撒娇的小朋友了。 她正要开口,却听见电视里传来。 “我们的小家伙似乎很喜欢妈妈的尾巴,它又赖在妈妈身边,咬住了这根蓬松的玩具,看来,我们漂亮的豹妈妈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于忱抬眸看去,画面里是一只雪豹幼崽,漂亮又可爱,跟个毛绒玩具似的,正趴在地上,四只爪子紧紧抱着一根蓬松粗壮的豹尾巴啃得欢。 “小忱……”季舒白又哼唧着叫了她一声。 噗嗤。 二十四 “小舒白~”于忱圈住了怀里的小家伙,万分亲昵的叫她的名字,一瞬间就把人年纪叫小了好些岁。 但季舒白似乎没有意识到于忱这满含打趣意味的称呼,只是哼唧着应声。 “小舒白~” “小白~” “小朋友~” “嗯……”季舒白只知道抱紧了怀中的恋人,贪婪的呼吸着来自她身上的红酒香味,那些满是宠溺的称呼她似乎都听不清明了。 “小雪豹~” “嗯……唔?”季舒白从于忱怀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澄澈透明,眼尾偏又染了嫣红,像是原本清冷的霜花终于化了水,染了露,在雪山顶尖颤成摇曳的风情。 于忱看她这小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指尖触及那道伤口,又觉得心疼得紧。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呀?”于忱问道。 觉察到似乎要谈正事儿,季舒白便松了怀抱,坐直了身子,不敢再看于忱。 目光自然就落在正停在动物自然频道的电视画面上。画面里那头豹妈妈已经不耐烦,它抽了抽尾巴,把毛茸茸的尾巴从小雪豹怀里抽出来。 小雪豹发觉玩具消失,转身扒在豹妈妈背上,勾着爪子去寻那条尾巴,最终又是被它抱在怀里,啃在嘴里。 那小雪豹看起来又憨又呆还皮,季舒白撇了撇嘴,脸颊却不免一红。 “嗯?”见季舒白还没回答她,于忱慵懒的声音响起,明明没有额外的语气,好似只是疑惑季舒白为什么还不开口,但季舒白就是心里一怵,她不由自主地将背挺得更直。 像被老师额外关注的乖学生。 “我的训练老师罚我呢。”季舒白想了想,认真开口,“因为工作上的事处理不恰当,有了失职的地方,按照惯例。” “要挨罚的。” 于忱挑了挑眉,她的目光也落在电视画面上,听了季舒白的回答,轻轻应声。 季舒白怎么可能会有失职的地方呢,撒谎也不找个好一些的理由。 不过季舒白的话,估计也只是不想要自己担心,于忱自然能懂得。那伤口看上去倒不严重,何况是在上班时间受的伤,估计的确是工作相关导致,她不对自己说出实情,情有可原。 实际上,于忱一早就已经为季舒白开脱好了,无论季舒白说什么,她都不会担忧。 季舒白这人,给她的安全感太多了。 那只小雪豹似乎玩腻了豹妈妈的尾巴,开始沿着雪豹的背往上爬,最终四只爪子都扒在豹妈妈的背上,又不知母亲凶狠地去咬豹妈妈的脖子。 于忱把目光收回来,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医药箱在哪呢,我帮舒白上点药。”对于季舒白的解释,于忱没有再接口,只看着季舒白脸颊的伤口,柔声道。 季舒白没有偏头,她的目光还留在那个啃着豹妈妈脖子的小雪豹上,叫于忱只能看见这人清丽的侧脸。 别看季舒白平时端着一脸的冷清,但经过这次发情期,于忱心里的恋人,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软糯小可爱了。 于忱自然不知道,季舒白此刻心里翻天倒海,以她的体质,家里自然用不着备医药箱,但是看小忱似乎很在意她脸上的伤,她该怎么办呢…… “没有……”最终,她只得看着于忱,老老实实地回答。 “傻子,平常看你端正稳重的,怎么医药箱都不知道准备。”于忱柔声道,在埋怨的话语里那一点点鼻音便显得愈加勾人。 “没关系……我点一下外送就好。”不等季舒白回答,于忱自顾自开口。 等待外送机器人的过程里,两人偎在一起看电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栏目的问题,已经播放这小雪豹好几分钟了。 于忱越看越这小雪豹越觉得像季舒白,自然而然的越看越喜欢,唇角都扬了起来。 季舒白悄悄瞄她,发觉于忱盯着那只小雪豹不放,都不再多看自己一眼,心里有些异样。 还没等她捋清楚这份异样是什么,她已经把于忱压倒在沙发上。 “干嘛呀~”于忱笑吟吟的看着身上的Alpha,甚至主动攀上季舒白的脖子,满是撒娇的意味,“下一波发情期到了嘛?” 那看来是发情期的原因,季舒白将这一系列叫她变得不像自己的变化,都归咎给陌生的发情期。 她只得点头,承认了于忱的话。 “舒白先忍一忍,等外送到了就给你。”于忱温柔的看着她,眼角好似有桃花盛放。她伸手,把季舒白的头发拨到一侧,露出这人秀丽的肩颈。 白白净净的,真漂亮。 身上美人如瓷般清朗,眉眼纤软,红唇润泽,就连鼻梁都温润如玉。 纯白的袍子覆在她身上,柔顺的黑发又从一侧颈边垂落,衬出美人如竹般清新飘逸的风骨。 端正秀丽,如冰似玉立于陡峭悬崖边,落下来的雨都能结成冰棱。季舒白从来都不温软,她声线清冷,眼神疏离,看起来就是不好接洽的冷美人。 但是在于忱面前,她总是温软无害的。 于忱伸出一根手指,轻触季舒白的颈侧,又坏心眼的探到她的后颈,揉了揉Alpha的腺体。 “唔嗯……”季舒白轻哼出声,只这轻轻几下触碰,她已经颤抖了身子,眼底也有情潮漫上来,眼尾又有嫣红点染。 于忱就喜欢看她这个模样,漂亮又惑人的,像是折了最干净的那株雪莲,凑至唇边,红唇覆上,在干净的花瓣上落下殷红唇印。原本清丽高雅的那片雪莲,就染上红艳艳的魅惑。 Alpha的肉棒又探了头,从睡袍底下探出来,生龙活虎的抵住了于忱的腿根。 真够会找地方的。于忱目光移了移,略微有些羞涩。 但她是于忱,在季舒白面前露出羞赧的局促模样可太不应该了。 她伸手,也不多挑逗,直咧咧的捉住了肉棒的顶端。 很烫。 还有些黏糊。 想来是因为情热,这家伙怕是时刻也闲不住,不时吐露着这些透明的欲望。 转了转手腕,于忱温柔地抚弄着掌心的龟头。 “喜欢吗?”她挑了挑眉,看着身上的人,眉眼里溢满了妩媚笑意。 唔……唔哼…… 季舒白撑在于忱身上,下身的性器被Omega把控住,于忱的动作极轻柔,偏生又极好地撩拨了她所有的敏感点。 她眼底迷离,便只有抿唇轻哼的份儿了。 于忱勾了勾唇,大拇指滑过顶端的小孔,柔软的指腹轻柔扫过,将那些透明的黏液拂去,但这不够,她刻意抬高手指,指腹上沾了晶亮的液体。 有细碎的午后阳光从窗帘下漏出来,空气里也有雪松的清香。 于忱掌心握着恋人的性器,灼灼发烫,指尖的那些液体被风拂过,变成微凉。 这份如同初落新雨的凉,被重新抹上那粉润的蘑菇头。于忱微微笑着,像怀拥风月,倾倒众生的妖精。 一个抬眸,一个微笑,都满带着自信,好似能稳稳把控住自己的恋人。 着实如此,于忱随意的抚弄,每一次剐蹭过柱身,每一次抚过顶端,都引得季舒白轻颤。 “小忱……我想亲你。”季舒白微喘着气,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于忱。 听了这话,于忱埋怨般地点了点肉棒的孔洞,指腹稍稍用了力道拍上去,叫季舒白浑身一僵,倒吸着气轻吟出声。 “想亲就亲,下次不用问我,傻舒白。” Alpha温软的吻落下来。 雪化了。 于忱合上眼,温柔的回应季舒白,这个吻很绵长,于忱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糖糕,季舒白含住她的唇瓣,耐心的反复舔舐,轻柔亲吻。 不时有嘤咛从于忱唇齿间溢出来,她主动探了舌头,迎着季舒白的吻。 直到感觉季舒白在自己身上越来越烫,手里的肉棒也愈加粗硬。 光是接了个吻,她已经湿透了。 于忱想起被季舒白挂念着的下身情况,实际上已经没什么大碍,季舒白温柔得很,她本就没算受伤,只是因为季舒白太大,又做得久了些,有些不适应罢了。 何况身为一个上等的Omega,这样私处小麻烦,早就恢复如初了。 “小忱……”季舒白开始痴恋的叫她的名字。 吻已经退离了,Alpha埋头在她颈边,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在感受恋人的温度和气息。 筑巢的小家伙。于忱眼尾弯了弯。 “小忱……我好喜欢你喔。”季舒白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噔—— 于忱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世间所有的花都开放了。好似心跳都顿了顿,于忱咬了咬唇,下身更有热流溢出,她光是听见季舒白的告白,就几乎要攀上高潮。 好在此时门铃响起,外送到了。 于忱舒了一口气,她伸手顺了顺季舒白的背,示意身上的Alpha,“去拿。” 季舒白不舍的起了身,把睡袍顺平整,转身开门去取外送机器人的药。 于忱躺在沙发上,心跳还是乱的,面庞还是热的。她缓缓眨了眨眼,而后捞过一旁的抱枕,抱在怀里,遮住了自己的脸。 她眉眼弯弯,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眼眸里藏了整片星河,熠熠生辉。 藏在沙发抱枕下,于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二十七八岁的人了,竟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因为恋人的一句话,而开心得像是…… 像是。 于忱竟找不到类似的形容。 硬要细想的话,于忱打开那扇刻意合上的门,记忆深处里,妈咪和母亲带着年幼的自己,去游乐城玩了一整天,最后捧了满怀的赠品,在出口处买了一大朵棉花糖。 天边橙紫色的霞光,母亲和妈咪宠溺的目光,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夏日略带热气的晚风,她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棉花糖。 像是那一刻。 二十五 白色的创可贴落在季舒白脸颊上,将那道红印子遮了去。 原本清丽的冷美人因为这小小的创可贴,显出一丝稚嫩的可爱来。 像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却只是皱着眉不吭声,生怕会流露出那些疼痛或是委屈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弱小不强大,别扭的小朋友。 于忱宠溺的摸了摸季舒白的眼角。 因为心中季舒白软糯的小模样,而更显温柔,她柔声开口,“真乖。”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她凑上前,睡袍往一侧滑了滑,领口便开得更大了,几乎露出一侧的肩膀。 但是又没有展露,若隐若现的,只一片白皙肌肤,就引诱着身前的Alpha,失了思考的能力。 季舒白眨了眨眼,她不太敢看于忱脖颈的那些风景,Omega的眼眸太诱人,她就只敢看于忱的唇瓣,可余光里还是能看见于忱洁白的脖颈,秀挺的锁骨。 脑子里又快变成浆糊了。 她整理了思绪,对上于忱的目光,认真且诚恳的开口——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于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有馥郁繁花和甜蜜浆果浮现。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小忱。” “我喜欢你,会一直,一直喜欢你。” 于忱咬住了唇。 谁来告诉她,季舒白的这几句话,是不是贴着她的心脏说的,那不然,为什么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像是被一万只蝴蝶衔着,扑棱扑棱乱飞。 连眼眶都热了。 她软着腰身,扑到季舒白怀中,胳膊攀上了Alpha的肩颈,她仰头,凑到季舒白耳边。 “那……我再教舒白一句话。” “舒白,我爱你。” “也会一直、一直爱你。” 蝴蝶被震散了,心里的蝴蝶从嘴里跑了出来,飞到半空,被Alpha的信息素带到更高的地方。 于忱被扑倒在沙发上,说好的在床上做看来又食了言。 但是没关系,她也迫不及待了。 早就等不及了。 她撑着季舒白的肩膀,让季舒白稍稍松开怀抱,而后换了个姿势,她跪趴在沙发上,胸口下垫了方才抱在怀里的抱枕。 她扭着腰身,反手勾着季舒白的腰,把季舒白带到自己身上。 那热乎乎的坚硬肉棒正好卡在自己臀缝,于忱低低地叫出声来。 “这样……直接进来,舒白……” 形状熟悉的肉棒再次挤了进来,于忱眯起眼,她下巴抵在抱枕上,柔而媚的娇吟一声。 “唔……进来了,好大……” 这个姿势被进入的感觉尤其明晰,季舒白覆在她背上,肩颈上不时落下Alpha喘息间的热气,后背又能感受到恋人柔软的胸乳。 绵软的,温热的,紧贴着她。 于忱舒出一口气,耐不住地用力收缩了一下,将只进入一半的肉棒紧紧夹住。 季舒白闷哼了一声。 但是没关系,还能继续往里,于忱知道自己的情况,她从里到外全湿了个透。粗硬的肉棒慢慢挤进来,把那些满溢的花蜜全部挤出,而后沉入到底。 “嘶……”于忱耐不住地抓住了沙发上棉质的沙发套。 “小忱……好软、小忱好湿啊……”季舒白顿在里面,她意识朦胧,却还知道贴着于忱的耳廓,如实传达自己的感受。 坏家伙。 于忱偏了偏头,目光还落在没拉严实的窗帘上,不时有午后大盛的阳光落在眼底。 但是很奇妙的,她不反感,甚至有些欢喜。 暖洋洋的。 季舒白已经开始了动作,她稍微往后退,又稍微带了些力道顶入,直直顶至花心。 “唔哼……!” 冲散了。 蝴蝶飞舞,阳光曼妙,浑身都懒洋洋的,只余体内那硬挺灼烫的肉物在熨着她,身上柔软亲密的恋人在拥抱着她。 水声绕耳,伴随着季舒白的插入抽出,咕吱咕吱的听了叫人耳热。 后入的姿势让每次插入都变得格外刁钻,冗道内的所有敏感点被一一照顾到,明明是这样柔和的插入,却叫于忱咬着牙,将手中的布料攥得更紧。 “舒白……再深点……” 在数次抽插过后,于忱浑身已经软得不成样子,她跟随着季舒白轻晃,浑身所有细胞都餍足,贪婪呼吸着雪松的清香。 她埋头在抱枕与沙发的缝隙之间,声音便多了一层阻隔,瓮声瓮气的,为平日里诱人的声线添上一分羞赧。 “舒服吗……小忱,你好紧……”季舒白握着身下人的腰,她往下压了压,听从于忱的话,肉棒便进入的更深,冠头已经吻上了于忱的宫口。 她放缓了动作,抵着花心轻轻磨蹭,她刻意地碾磨,势必要将这朵艳丽的花研磨成水。 “唔嗯~那里……好舒服……” 被这样的动作折腾得浑身发软,花心被身上这人肆意逗弄了,不停地吐着蜜。 已经泥泞不堪了,花穴水汪汪的,又软又热,四周全是溢出来的蜜液,每一次抽出都带出一些,在每次顶入中又混入那些撞击声里。 好色情,于忱抱着抱枕,被撞击得前后轻晃,迷迷糊糊地这般想着。 这样的亲昵已经让她高潮了好几回,花穴不停吞吐着粗壮的肉棒,用力收缩,裹弄着这根肉物。 于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控制身体,她只软着身子享受季舒白给她的一切。 所有的,全部的,统统交给季舒白。 她想怎样都可以。 对宫口的逗弄没能持续多久,季舒白被不断吸吮自己肉棒的花穴弄得再不能自持,她握住于忱的侧腰,开始加快了速度进出。 “唔啊……唔哼~舒服,好舒服啊舒白~”在狂风骤雨里,于忱开始肆意呻吟,她趴伏在沙发上,已经不能再伸着胳膊,只能屈回来,放在两侧,一齐抓紧了身下的抱枕。 Omega的声音像染了罂粟花蜜,勾引着身上的人不停挺腰,季舒白的脑海里什么都不剩下,怀里的是她最珍爱的珍宝。 占有她,击溃她。有个声音这样蛊惑着自己,季舒白便咬了牙,用了力道往里顶,一下接着一下,肉体相撞的声音不断环旋。 “啊~啊呀……这样、太…太快了……舒白……” 于忱的声音被这样快速有力的顶弄带得上扬,她只得埋头在抱枕里,被操弄得哑声呻吟。 全顶进来了…… 又是一下沉沉插入,于忱缩了缩身子,腰已经全软了,要不是季舒白还握着自己的侧腰,她怕是要趴到沙发上。 耳边全是Alpha的喘息声,肉棒不管不顾插入到底的水声,还有肉体交缠的撞击声。 身上覆着的人体温似乎又拔高了些,她趴在季舒白身下,翘着臀被粗硬的肉棒一下下撑开。 要来了……马上就…… 于忱眯起眼,眉头都皱紧了,情不自禁将身体里的肉棒夹得更紧。 “舒白……舒白~要到了……唔啊~射进来……射给我…都射给我……” 季舒白唔了一声,而后是一下深深捅入。 “嘶……”于忱被撞得仰头,双腿颤颤巍巍,两腿之间有蜜液不停滴下来,落在沙发上,洇入浅色的布料里。 季舒白托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同时又深深插入到底,小腹都紧贴上于忱的臀。 冠头几乎要陷宫口里,被死死顶住,于忱感受着季舒白的顿怔,她抓紧手中的布料,咬住了下唇。 都被冲开,一齐倾泻了。 Omega紧致的花穴开始抑制不住的收缩,不断吐出花蜜,身下娇软的女人浑身都绷紧了,像是拉满的弓弦,季舒白只感觉自己的性器被紧紧绞住。 原本湿滑柔软的花穴不住地收缩吸吮。 “小忱……小忱……”季舒白伏在于忱背上,原本握着侧腰的手一路抚过,顺着于忱的胳膊往上,而后将Omega的攥紧的手团进了掌心。 热而浓的精液不停往花穴深处灌。 于忱瑟缩了身子。 她开始迷恋这一刻,被季舒白拥抱,被季舒白撑开,被季舒白灌满。 喜欢的。 直到季舒白没有再顶弄的动作,于忱也从高潮的快感里回过神来,她挣了挣手指,发现自己的手被季舒白紧紧握住了。 心头一软,她翻过掌心,和季舒白十指相扣。 又被灌满了。 小腹的撑胀感这样提醒她。 激烈的情事过后,竟是能巧妙的融入到一种叫人安心的静谧氛围里。 于忱趴在沙发上,身上的恋人抱紧了她,呼吸声和心跳声一齐交缠。 于忱等了一会,Alpha的结也消退了,她慵懒的轻叹一口气,浑身都软绵绵的不想动弹。 “渴……要喝水。”她开口,带了情事过后的沙哑,混着那些鼻音,满满撒娇的意味,竟是好似娇俏少女。 季舒白便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于忱坐直了身子,抱着怀里的抱枕,人就团在沙发的角落里,成了小小一团。 而后仰头就着季舒白的手,喝了一大杯温度适宜的水。 于忱舔舔唇,把唇角的湿润舔去。看着季舒白转身,目光落在她喝水的背影上,只感觉腿间的那些浊液开始流出来,沿着大腿内侧,湿溜溜的淌。 滴在了沙发上。 于忱没去看,身体的触感这样告诉她。她抱着抱枕,满足感充盈心间,舒服得直想喟叹。 还有好几天呢。于忱想,她抬手搂着季舒白的腰身,把自己塞进季舒白怀里,娇笑着去啃季舒白的肩颈和锁骨。 “去床上。”于忱说。 身上的睡袍散开,缓缓飘落了。 二十六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缠在床上,换了各种姿势,各种角度,尽情地做爱。 紧紧纠缠。 身体满足得像是倒满了水的啤酒杯,水面没过杯沿,高出一些。维持了一个微妙的饱胀感,只需要轻轻一戳,就能打破它,而后是肆意奔流。 床单都换了一轮,却还是沾满了两人体液。垃圾篓里塞满了纸巾和营养液的包装,怎么看怎么淫靡。 “窗……”于忱微微睁了半只眼,又呜咽一声,往下缩了缩,埋进软绵绵的满是季舒白味道的被褥里。 她还只说了一个字,窗帘就被拉上了。 昨晚做得急,窗户都被来得及关,窗帘也没来得及拉上。 两人在夜风里抵死缠绵,于忱被季舒白摁在窗台边,上身挺直,被困在墙面和季舒白之间,她紧贴着墙,臀却翘起,被季舒白一下下贯穿。 也不知道那些信息素和放浪呻吟,被夜风传递了多远,被旁人听了几成。 夜风有些大的,季舒白几次想起身把窗户关上,都被于忱紧紧夹住,被Omega热情挽留。 “别……别走,操我、用力干我……”于忱这样说着。 季舒白脑子里就什么也不剩了。 她便只能紧紧抱着怀中的人,把这迷人的妖精藏在自己怀里,用自己身体为恋人阻挡那些夜风的侵袭。 季舒白只一个房间,床、沙发、小桌、电视都在一个空间里。 床就在窗户一侧,床尾抵着沙发。阳光从窗户侵入,落在沙发上,点亮了整个房间,也映亮了床上美丽妖精的面庞。 季舒白温柔的看着把自己藏进被子里的于忱,心道她像个可爱的小女孩。 房间里重新陷入昏暗,季舒白的手从窗帘上撤下来。 “再睡会儿……”于忱慵懒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她眼睛还闭着,那些卷发乖顺的覆在她额头和眼角,安安静静的,像是漂亮的公主洋娃娃。 于忱长相偏深刻,叫人只见她一眼就能记住她的轮廓,在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样的长相的确艳丽,在其中又偏偏融入了温柔与清纯,并不矛盾,只叫人难以抗拒她的美好。 季舒白眼尾眯了眯,又抿唇,把那些笑意抿进嘴角。钻进被子里,把于忱搂进怀中。 ———————————————— 于忱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又转念一想,无非是工作上的事情,她的业界印象向来随性,神龙见首不见尾,只一周的话,工作室那边完全能够推磨过去。 这样想着,于忱又放宽了心。 “想吃点什么?”于忱系好了围裙,回头看身后的人。 季舒白偶尔会自己做些吃的,有了于忱作对比的情况下,只能说是手艺尚可。不过在现今科技下,居然能掌握自己烹饪的技能,也属实难得了。 是以,厨房用具倒是齐全。 “小忱做的都想吃。”季舒白说。 “嘴甜。” 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回答,于忱嗔了一句,转头回去认真烹饪了。季舒白便倚在门框上,柔和的目光落在于忱背上。 “啊……你别一直看着我嘛。”于忱没有回头,都知道这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瞧,她有些不自在的耸了耸肩,把一侧滑开的领子溜回正当位置。 “你留着肚子等会儿吃饭,看我又不能饱。”于忱把锅盖上,回头看季舒白,“舒白跟饿坏了似的。” “就是饿坏了。”季舒白上前一步,把于忱抱进怀里,“明明吃了这么多次。” “小忱,怎么办?” 于忱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只道这人总是这样,这样嘴甜,逗得她心跳都乱了。可她偏偏还知道,季舒白从来都不是嘴甜,她只是诚实说出最真实的感受。 正因为这样,她每次都无法抵抗。 “先吃饭啦。”于忱撑着季舒白的肩膀,把她推开了去。又捋了捋头发,把微乱的鬓发别到耳后,掩饰般的转过身。 ———————————————— 陆芊摩挲着自己的指节,她天生骨架来的小,一双手更是又细又长,连指骨关节都不甚明晰。 这也让她看上去更加弱不禁风。 已经是周五晚上了,她给于忱发了好几条信息,皆石沉大海。 连个收到的回复都未曾有,这在之前从未有过。 她调出通讯录,于忱的头像是灰的。 她不在线。 光脑都关闭了。 于忱有晚上关闭光脑的习惯,但是,在第二日总会开启,她需要处理的事物不少,各种人情世故,那些工作接洽,都不容许于忱能像这次一样,光脑连续关闭两天。 陆芊沉着脸,车子行进得很慢,这条街的路灯已经亮起,灯罩和灯柱都是铜色的复古模样,这灯光明明昏黄,却穿透那些梧桐叶的间隙,透过车窗钻进车厢里,映亮了陆芊的脸。 苍白的面庞在这光影斑驳里忽明忽暗。 “你说你之前,并没有送姐姐回家,而是去了季舒白的公寓,对吗?”陆芊缓缓开口,她问前方开车的男孩。 小夏在心里吸了一口气,车厢里的气压已然极低,但他的后背都被汗湿了。 小陆总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此时此刻,她明明连信息素都没释放,小夏却已经心头发慌了。 他只能如实回答陆芊的问话。 陆芊眯起眼。如果她判断没错的话,这个周末,于忱怕是不会回家了。 她微微低下头,一侧的长发便垂落,遮住她没被灯光照亮的半张脸。 许久,她又伸手,顺了顺另一侧的头发,原本就别在耳后的长发并没有凌乱,只是习惯性的整理,露出珠玉般的耳垂。 “下车。”陆芊开口。 小夏一脚踩得急,车陡然顿在路边,带着他身子都晃了晃。 “抱歉,小陆总,您没事儿吧?”他摘了安全带,慌乱地往后座看。 陆芊稳当当地端坐在座位上,好似不受方才紧急刹车的影响。 “你下车。”她红唇轻启。 刚从车厢里出来,夏日的热迫不及待的席卷了整个身子,小夏不自在的搓了搓胳膊上的水汽,看着小陆总开着车从他身边驶过。 唉,老老实实打个车吧。小夏郁闷的用右脚踢了踢左脚的脚后跟,他一个刚成年的Alpha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司机不用,非要自己开车。 他在心里嘀咕,还是认命的打开了打车软件。 ———————————————— 季舒白住处的地址,她早调查了无数遍。 从睢安市到虹肃市路程不算近,光是开车就得花上好几个小时,看看时间,到达的时候估计也是半夜往后了。 陆芊打了方向盘,又是一脚油门,车速再提了一档,面上却无甚表情。 不过没关系,几个小时而已,姐姐之前明明答应自己要回家的,现在却失了联系。 她该去找姐姐的,陆芊想。 到达公寓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陆芊仰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星子,忽然有些踟蹰。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脚背的骨骼轮廓十分明晰。只一条单薄的修身长裙,这个高瘦的Alpha,在夜风里竟有些抖。 她迈进电梯,楼层的数字一个一个往上蹦,陆芊的神色也愈加晦暗。 电梯停在季舒白所在的楼层。 陆芊站在季舒白门外,捏了捏掌心,大半夜的这门铃,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 万一打扰姐姐休息怎么办呢? 姐姐睡眠一向不是很好,姐姐有时回陆家,总能听见她半夜翻身或是叹息的声音,有时就会拉开窗帘,而后在阳台上喝酒。 她就会装作忙完工作,出去透气的模样,隔着阳台栏杆,和姐姐交谈几句。 姐姐总是会说,睡不着呀,陆芊。 夜风吹乱了于忱的长发,她会伸出一只手,稍稍按住翻舞的黑发,而后用尾指拨到一侧。 妩媚的眼,嫣红的唇,莹润的指。 尽收陆芊眼底。 为她理头发的那只手,是她的该多好呢。陆芊垂下的手,忍不住摩挲自己的指节,以此来平复自己纷乱的心绪。 她别过眼神,不敢去看于忱。明明姐姐穿的万分得体,浴袍都裹得严实,连手腕和小腿都不肯露多了,但是…… 于忱在她心里就是神圣不可侵犯,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她只敢看着于忱身后的夜空。 星空闪烁。 余光里却全是于忱落寞的神情。那样柔软的目光,落寞空寂到,好似温柔。 “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陆芊也早点休息呀。”于忱放下手中的酒瓶,对她说。 总是这样,看上一眼,说不了几句话,姐姐便好似被酒勾了睡意,朦胧着眼眸转身回房。 陆芊却看着她的背影,看着蓬松浴袍下,还能勾勒出的娇软身形,失了神。 那里有颗痣。 浴袍遮掩下,左边的肩胛骨上。 有颗痣。 ———————————————— 陆芊收回思绪,正打算就此等在门外,却听见房内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轻点……嗯…太深了……” 声音很小,极压抑,应该是因为已经晚了,又是在这不隔音的公寓,是以于忱的声音来得遮遮掩掩。 偏偏被她听见了。 陆芊吸了一口气,憋在胸腔,而后优柔的,缓慢的吐出。 等着吧。 明明和自己设想的一样,不是吗。陆芊低头,目光落在洁净的地砖上,上头映着她的倒影,那张脸更苍白了。 不,还是不一样。姐姐不会让她轻点的,她只会……让她用力一点、重一点,再用力一些,好似越粗暴,她就会越喜欢。 像堪百折的、怒放的、摇曳着的花。 忍不住地,脑海里开始塞满了绯色画面。身段妖娆的女人坐在她身上,眸光睥睨,好似掌控着一切的女王。 “陆芊,用力呀,用力操我。”于忱会这样说。 但是陆芊不能,她总是微蹙着眉,一副被情欲困扰的模样,因为强忍的欲望,眼睑都充了血,眼下是一圈雾蒙蒙的红,眼眸泛起迷蒙水雾,好似已经不堪情潮的侵袭。 她得是柔弱的,得是无法反抗的。 她就只能躺在于忱身下,连个挺腰的动作都不敢有。 “Alpha哪有你这样的呢,她们都很强呢,能让姐姐欲生欲死。”于忱从陆芊身上下来,拍了拍陆芊的脸,她哪有什么情欲餍足,只有媚气横生,于忱成了让人捉摸不透的妖精,“小陆芊要好好调养身体呀。” 每到这时,她只是深深喘息,伸手虚握成拳,摁在胸口以作平复,好似连气都喘不匀。 姐姐原本不是这样的,原本那样温柔的姐姐,成了如今这样,满身媚气,肆意猎艳的妖精。 有那么多个Alpha,都曾经紧拥过她的于忱。每每想至此,陆芊都似乎,真的喘不匀气了。 可……什么样的姐姐,她都做不到放手,她喜欢的,无论姐姐是什么模样,她都喜欢。于忱光是站在她面前,她都要费不少精力,才能强忍住去搂住于忱的冲动。 陆芊伸出手,目光落在自己掌心。即便心里思绪万千,但她脸上神色依旧未变,她站在门侧,安安静静地等。 房间里只有极少的呻吟声泄露,不知过了多久,最终归于平静。 陆芊别了别头发,只是忍不住在想。 那里有颗痣。 二十七 夜晚依旧静谧。 陆芊在走廊上安安静静站着,她微垂着头,左侧的长发遮住她半张脸,她不动声色,不言不语,连呼吸都平缓。 只是眼睑却泛了红。 面上的沉郁之色也就遮掩不住。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翻涌的情绪了。陆芊忍不住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被父亲拎去南郊的一栋别墅,被关了禁闭。 她气得脸都涨红了,姐姐当时还发着高烧,父亲怎么就这样蛮不讲理把她从姐姐身边带走。 陆芊像一只炸毛的鸡仔,站在父亲面前,怒目而视冲他大喊。 “你凭什么把我带过来!我要姐姐!” 陆父沉着脸,声线压得很低,叫人听了不禁发怵。 “愚蠢!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陆芊被这话一噎,还是梗着脖子呛道,“反正姐姐现在是我的了!” 陆父的面色更沉了,他冷哼了一声,好似不愿与陆芊多言,“你听听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再留你在那闹下去,我看你找谁去喊这声姐姐。” “您这话什么意思?”陆芊一怔,似乎那些并不存在的炸开的羽毛都顿住,不再示威般的抖动。 陆父瞪了她一眼。 “你再胡闹下去,小忱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 “你已经是个Alpha了,我以为你至少能成长一点,哪怕是伪装,你至少也要表达一下对小忱的关心。”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知道你现在很得意,很兴奋,觉得小忱已经是你的人了,这是初生Alpha的通病。” “但你目前的每句话,都在彰显你的无知和自大,永远对姐姐好?你和小忱怎么相处的,陆家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 “小小年纪就说什么永远,哼。” “你在这里好好想想,记住了,为了达到目的,并不只有强取豪夺这一条途径。” “强者永远都不是像你这样张牙舞爪。” 陆父的训诫一字一句敲进陆芊心里,她被震得发蒙。待她回过神来,脑子里出现的画面,还是姐姐笑得万分温柔,宠溺的意味从眼尾溢出来的模样。 “没关系呀,芊芊。”于忱的声音又响在耳边。 可姐姐明明这样说了呀,姐姐说没关系。 年少的她并没有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满脑子的想着于忱。可陆家的守卫太过严密,她根本无法逃离,这只会加深她想见于忱的欲望。 根本没有去好好思考父亲这番话的用意,等她回到陆家,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却得到于忱已经回了学校的消息。 她气呼呼的跑去找于忱。 正巧看见被一个陌生Alpha送回宿舍的姐姐,当时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莫名怒火,她冲上前去想要抓住于忱的胳膊,企图把于忱带回家。 可…… 姐姐在一瞬间煞白了脸。 她潜意识的挣扎,动作幅度极大,至少在这之前,陆芊从没见过,优雅温文的姐姐,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在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父亲的话。 姐姐当时,掩饰性地捋了捋头发,又勾唇笑了笑,依旧万般温柔,她耐心的朝自己解释,说是下次会回家。 之类的。 但陆芊没听进去。 她的目光落在于忱闪躲的眼神,还有嘴角的弧度上,她只是觉得,姐姐似乎……真的离自己远了。 她呆在原地。 “小忱,脚还痛不痛,还是我扶你上去吧?”一旁的Alpha说,还带着些北欧口音。 陆芊这才看见于忱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大抵是扭了脚。她看着于忱摆手拒绝的模样,看着她纤弱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叫出那声姐姐。 她错了。十六年了,她此刻才意识到。 “我会永远对姐姐好的!”当时那句话,此刻想起来多讽刺啊。 她从来没真正关心过姐姐。 那个Alpha又温和又稳重,转身回来,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径直绕开了她。 陆芊才意识到,周围的信息素味已经浓得叫人皱眉,这个想要宣誓主权的行为,并没有奏效,于忱上了楼,陌生的Alpha也离开了,只她一人站在原地,像个笑话。 她置身在浓烈的迷迭香味中,在于忱闪躲的动作中,在Alpha不屑一顾的冰凉眼神里,心里突然空了一大块。 那以后,她再不敢像以往一样有恃无恐,好似有所仰仗的肆意张扬,在她意识到于忱疏远她的那一刻,她所有的资本都消解无踪了。 她陷入了浓烈的悲伤里。自己终有一天,会以一个成熟的Alpha的身份,会以一个能给于忱安全感的身份,站在于忱面前,对她说—— 于忱,我爱你。 用她所有的力量与诚挚,对她许诺那句永远。 而后不久,她病倒了,身体向来很好的她,病得一塌糊涂,她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想,不知道死去之后,灵魂能不能飘回过去,让她看看她当时有多愚蠢。 病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姐姐才赶回家,明明脑子病得糊涂,她反而更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不在第一时间就赶回家的姐姐,似乎真的变了。 但那次的姐姐没有躲闪,也没有惊慌,她温柔的哄着自己吃药,又为自己做了最爱吃的小点心。 让陆芊在那时觉得,如果她一直这样,那姐姐还是那个对自己无比宠溺,不会疏远自己的姐姐。 伪装。父亲说过的,她耐心的伪装到现在,她们的关系却一直不瘟不火,她一直不敢更进一步,生怕把于忱吓跑了。 如果让姐姐跑掉,她可能再没机会了。她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她把自己放在妹妹的位置上,又慢慢收紧了网,让于忱在遇事的第一时间可以想到她,关系似乎上升了一步,已经能给姐姐安全感了。 就快了。每想到这一刻,陆芊都忍不住的雀跃。 但这个季舒白,让她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不在自己掌控之中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充满了那些浓烈的迷迭香。 悄无声息的,身旁站了个人,是季舒白。 陆芊转头对上季舒白的目光,蓦地心头一缩。 “你是谁?”季舒白问。 陆芊被她盯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是怎样一个眼神,冰冷刺骨,让她的血液都忘了流淌,似乎有冰雕的刀在自己脊骨上一遍一遍的剐。 为了抵抗心头的恐惧,迷迭香的信息素又浓了一分。 对峙了许久,季舒白的眼神愈发冷了。 她长发略微凌乱,或许是沾了身上的汗液,发尾还有些湿意。和从头发到脚尖都精致的陆芊不一样,季舒白衣衫不整,只随意披了一条薄毯,脖颈上挂着浅淡的吻痕,她身形单薄站在门前,微微仰头盯着陆芊,眼底满是摄人冰寒。 陆芊站在原地,像是被撒旦盯住的凡人,被一个眼神震慑在原地,失了身体的控制权。 明明只是一个下等Alpha,明明一分一毫信息素都还没释放,连身高都比自己低上一分的,可陆芊在季舒白的眼神中。 看见了煞气漫天的荒野冰原。 她们对峙着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这个调查资料里寡言的小警察,站在她面前,像是巡视自己领土的巨狮。 季舒白耐心很好。 只静静盯着她,等着她开口,而后做决定如何处置。 陆芊从没被人这样压迫过,可她连挣扎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别…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宋阿姨、方姨……” “芊、芊芊……不要这样……” 门没有合严实,里头传来Omega痛苦的呻吟。 一声一声,断断续续。 难得的,陆芊出现了空白的表情,像是被击碎的雕塑,她怔愣住,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 季舒白已经不见了,陆芊都没能发现,没能看见季舒白是怎样从她眼前消失。 “小忱,小忱。”季舒白柔声叫着于忱的名字,“别怕,我在这里。” “芊芊、陆芊!不要了……”明明是睡梦中的人,于忱却是在极为痛苦的挣扎。 她浑身绷得死紧,季舒白看见她的血管都明晰起来。她心疼地搂紧了怀里的人,一遍一遍吻她攥紧的手,又将之贴在脸侧。 “小忱……不要害怕,我在这里呢,我在抱着你。” 可于忱的梦魇没有好转,她挣扎着,眼睛紧闭着,却有泪水淌下来。 季舒白紧抱着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皱紧了眉,尝试主动释放她清冽的信息素,雪松的味道蔓延开来。 渐渐把整个房间充满,把别的Alpha信息素赶出房间里。 “舒白……”于忱迷迷糊糊的喊季舒白的名字。 “我在。” “舒白。” “我在。” 季舒白搂着她,怀中人叫一声,她就应一声,凛冽冰雪都化成了温柔的水。 于忱渐渐安稳下来,她呼吸平缓,终于沉进甜美的梦乡里。 季舒白取了一个抱枕,小心翼翼的撤身出来,又把抱枕塞进于忱怀里,睡着的美丽公主眉眼舒展,一派纯真的模样,对季舒白的小花招毫无察觉。 季舒白看着她,温柔的弯了弯嘴角。 她又起身,动作轻柔地带上了门。 季舒白缓缓抬眸,方才满腔的温柔霎时化为了剜骨的冰刃。 这个浑身迷迭香味道的Alpha,似乎在发呆,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双眼里焦点都模糊。 但这与她无关。 她抬起手,攀住陆芊的肩膀,一直把她推到对面走廊的墙壁上。 “你是谁?”季舒白又问了一句。 陆芊猛地一惊,若是和这句比起来,之前的那句问话,已经称得上是“温柔”了。 “陆芊。”虽然心里犯怂,但陆芊并不可能表现出来,表面上她好歹还能泰然自若,她如实回答了季舒白的问话。 她不想在季舒白面前认怂。 一记拳头迎面而来,身手也不差的陆芊反射性躲开了去,但方才那似乎是虚招,她毫无察觉的,几乎是躲开那记直拳的同时,腹部挨了一拳。 她闷哼一声,这一拳力道极大,她被打得几乎腾空了身子。 无法招架的力道,无法察觉的速度,陆芊头一次感觉到了恐慌,巨石压顶,无法抵挡的恐慌。 但是…… 她该的。方才姐姐的呻吟,将她带回了那年盛夏,她刻意掩埋在记忆深处的过去。 姐姐明明对自己温柔的说没关系的,就算潜意识觉得自己好像酿成了大错,但姐姐温柔宠溺的笑,又让她心存侥幸。 陆芊此时此刻才意识到,当年那件事,给于忱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能让于忱,在这么多年之后,仍旧被梦魇纠缠。 她一直刻意忽略那件事,小心翼翼维持和于忱的联系,她回想起每次于忱妩媚微笑着端起自己的下巴,卸下衣裙的模样。 她终于理清楚当时心里的刺痛感受是什么了。 她一直不敢看清的,那些于忱刻意放浪的眼神,那些反复提及其他Alpha的言论,都在无声的同陆芊说。 你看,现在在我心里,你和另外的Alpha,也没什么两样了。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上床对象,不是什么捧在手心宠到天上的妹妹了。 你看,现在这样的姐姐,你还喜欢吗? 都在反复向她证明,她错得离谱。 她到底都做了什么啊……时隔这么多年,她懦弱的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只想把姐姐绑在自己身边。 却连最根本的问题都没能解决。 连姐姐有了这么大的阴影,都未曾察觉。 混蛋。 喉头一阵腥甜,被一拳揍得腾空的陆芊,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画面,无数真相拨云见雾,清明如朗月,叫她看清,她到底是怎样一个混账,她到底都做了什么错事。 她没法反抗,紧接着又是一个膝撞,她还没稳当落地,就被撞得换了个方向,而后是一记凌冽的脚踢。 力道之大让她在走廊上滑行数米,最终撞到尽头的墙面上。 “唔!”她狼狈的趴在地面。 季舒白赤脚走来,背对着走廊的灯,让这个气势冷冽的Alpha脸色都沉入阴影里。 看不清季舒白的脸,陆芊却似乎能感受到那好似索命死神的眼神。 一阵寒意袭来,走廊的温度好似又降了几度,是季舒白开了口。 “你对她做了什么?” 陆芊依旧怔忡,脑子里却电光火石出现了一个想法,姐姐当初—— 那样高岭之花的姐姐,为什么突然如同花间蝴蝶,身边的Alpha一波一波的换,那样无欲无求的姐姐,为什么独自一人来到虹肃市,为什么又以那样快的速度打响了名气。 她当时只以为,是当初那个Alpha伤了姐姐的心,姐姐当时,明明说没关系的,但是现在。 她忽然明白了。 那只纯白色的蝴蝶,无声无息飞远了。 番外回忆篇 十九岁的盛夏 字数8k1 不影响正文 夏日的天气来得燥热,外头蝉鸣不止,此起彼伏的,连云听了都要绕着走。 于忱正在宿舍收拾东西,她挽了袖子,头发都扎成马尾,露出那张明艳温柔的脸。 她正将最后一件外套叠好放进行李箱里,就看见又信息提示弹出来,她还没来得及点,又弹出一条,是宋阿姨的通话呼叫。 她放下原本要合行李箱的手,取出配件连接好,接通了通话。 “小忱呀,你上次说今天就放假了,是打算今天就回家的吧?”宋阿姨是个温柔婉约的美人,一双眼睛脉脉含情,说话也柔声细语,是那种叫人见了就忍不住心生怜惜的温婉美人。 有时和宋阿姨出去逛街,或是同阿姨的世交朋友们见面,总会有人夸赞,于忱简直就是宋阿姨的亲生孩子,不愧是陆家的大小姐。这个明艳端正,满身贵气的女孩,光那双含情的眼眸就像极了陆家主母。 实则不然,于忱的母亲与宋阿姨不一样,那是个相当妖娆的Omega。在于忱的记忆中,还有那些珍藏的照片里,她与自己母亲,才长得足够相似。或许是那些夸赞的人从没见过自己母亲,才会认为自己与宋阿姨相像吧,于忱想。 “是呀,宋阿姨,我正收拾行李呢,应该很快就收拾完毕可以出发啦,下午的话,就能到家了。”于忱端坐在窗台下方,后方的窗帘被风吹得一晃一晃。 阳光从窗台探出一缕来,她身后便映出一道明亮的光束,里头有金色的灰尘飞舞。 愈加显得于忱美丽不可方物。 陆母看在眼里,怎么看怎么喜欢。 “哎……真不愧是我闺女,真漂亮。”她发自内心的喜欢,也发自内心的夸赞。 “宋阿姨就别笑话我了。”于忱笑道,眼睛都眯起来,又明媚又温婉,真就像是画里的人。 “司机应该快到了吧。”陆母看了一下时间,又接着道,“小忱快把行李收好,我得给芊芊发个消息,这孩子已经念叨了好些天,就惦记着姐姐回来呢。” “她回来要是见到你,肯定高兴坏了。”陆母边说边起身,看样子还要去招呼佣人,同往常一样的备上一桌大餐。 于忱笑着应允,通话断了之后,收拾好行李拿在手里。在走到校门口这样一段并不是很长的路程中,便回应了不少问好,还有一些想要帮她拎行李示好的Alpha们,于忱一一拒绝,拖着行李箱来到了学校侧门,等待司机的到来。 回到家中,同陆母好一番叙情,陆母捉着她的手不愿放,于忱便乖巧地坐在她身边,直到面前的桌子摆了满桌的菜。 “你陆叔叔今天忙得很,怕是赶不回来。不过他挂念你,肯定急哄哄的赶回家,大概明天上午就能到家呢。”陆母这样说着,给于忱夹了一筷子菜,“我们先自个儿吃。” “谢谢宋阿姨。”于忱乖巧点头。 ———————————————— 别墅里的温度调节系统十分卖力,盛夏的天气里,整个院子还是维持着凉爽。 用餐过后整个人都惫懒。 于忱先是洗了个澡,洗去路上的风尘,她发质好,头发吹了半天还是有些湿意,便拿了个绑带随意绑了发尾,不至于显得那么零散。 窗台下是一张躺椅,上头铺了软绵绵的垫子,于忱窝在上头,白色长裙极好的勾勒着她的身段,有些柔软的布料垂下,跟窗帘一起,被外头柔软的风吹得轻轻晃悠。 她抱了一本书,曲腿半躺在躺椅里,书就放在膝盖上,外头蝉鸣都悠远,只有风吹着窗帘,静谧的,安详的,沙沙作响。 翻过一页书。她半垂着眼,完全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 有脚步声传来,急冲冲的,甚至有些凌乱。 于忱还未抬头看来人,就被一道白影扑了个满怀。 怀中的人呼呼的喘着气,因着急速奔跑而呼吸不稳,少年人的身子有些硌,斜挎着的书包落在于忱脚边,皮质的外壳被沾染了阳光的味道,有些烫人,于忱缩了缩足尖。 “芊芊,跑这么急,也不怕摔了你。”于忱没有被怀中人惊到,她神情松软,温柔抚过少女的背。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呀!”少女在于忱怀中抬起头,露出一张精雕细琢的面庞,长眉薄唇,唇色都淡薄,像是漂亮至极的瓷娃娃,偏偏浑身染了阳光的温热,满是蓬勃朝气。 “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姐姐这次回家待多久呀!是不是还是要到开学才回学校的!”少女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个又一个问题跑进于忱耳朵里。 于忱笑了笑,眼底的宠溺之意便更深。 “开学才回的。”于忱帮陆芊把微乱的长发理到背后,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芊芊快起来,不用抱这样紧啦,我在这里呢。” “不要不要~要抱着姐姐才好呢。”陆芊嘟囔着,甚至更是收紧了胳膊,将于忱抱得更紧了些。 于忱被她抱得哼出声,陆芊虽然年底才满十六,但身子已经抽条,少年人长手长脚的,于忱被她箍在怀里便动弹不得了,她仰了仰头,以防下巴磕到陆芊,又觉得这小孩怎么这样黏人,轻笑着揉了揉陆芊的脑袋,也就任凭她抱着了。 于忱另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书,悄悄地把书放到一侧,又柔声唤陆芊的名字。 “芊芊,先起来去把鞋子和校服换了,这样不舒服呀。” “嗯……”陆芊拖长了音,好似在认真思考于忱的提议,最终,她说出了回答,“不要~” “姐姐好香喔~”陆芊又埋头进她怀里,用力蹭了蹭,“还有一点红酒的香味……” “姐姐喝酒了吗?” 于忱红了红脸没说话,陆芊已经能闻到她的信息素了吗?说起来,陆芊也迈入了快要分化的年纪。 自己算是分化得晚的,当时对信息素的感知可比陆芊来得迟钝多了,直到去年年底,十八岁的她才分化完成。 一直到分化前,她都没有像陆芊这样,能闻到这样微小的信息素的味道。 也或许是陆芊离她太近的缘故。 不知道芊芊会分化成什么性别呢,她这样秀气漂亮,软嘟嘟只会撒娇的模样,大概是Omega吧,于忱想。 听了陆芊的撒娇,于忱只得宠溺勾唇,正打算进一步的哄她,便看见宋阿姨端着水果进来。 “你这孩子,小忱才回来多久,还没歇好呢,就知道黏你姐姐。”陆母声音温柔,说起陆芊来倒不含糊,说完陆芊又瞬间换了更温和的语气,“小忱,来吃水果呀。” “起来啦……起来吃水果,然后去换衣服。”于忱拍了拍陆芊的腰,小声唤她。 陆芊努了努嘴,又在于忱怀里蹭了蹭,才不舍的起身。 “妈咪~你等会儿再来嘛,我还没抱够姐姐呢。”陆芊拿签子叉了一块芒果,递给于忱,小声招呼她。 姐姐张嘴。 于忱满是无奈的看她一眼,微微张嘴把那块芒果叼了下来。 “你这埋汰孩子,只顾着姐姐,妈咪都不要了?”陆母虽这样说,言语间反倒带了些欢喜,毕竟看见姐妹俩关系这样好,她可是十分开心,“你看看你,平时不吭声,文文静静的。” “原来是留着对小忱撒娇的。” 于忱听在耳朵里,脸稍稍红了红。 她有两个多月的暑期假期,能回家待两个多月,因为这个,陆芊可高兴坏了。于忱看着吃完水果又扑进她怀里的陆芊,弯了弯眼尾,温柔的波光落在白裙少女的眼眸里。她抬手,帮陆芊把一侧的鬓发别到耳后。 陆芊被她的动作扰得挑了挑眉,又转头回去埋进她怀里。方才理好的头发又被蹭乱了,于忱温柔的看着怀里的黑色小脑袋,柔声哄着。 “睡吧。” ———————————————— 假期已经过了半月余,于忱彻底的从校园生活里放松下来,看书,看电影,有时还浇浇花,养养草,过得十分安逸。 有时也会被陆芊牵着去逛街,她偏喜欢去逛服饰店,倒不是为自己,她喜欢为陆芊买些漂亮的衣服。 少女长手长脚,眉眼纤软,不说话的时候显凌厉,可面对她的时候又活脱脱一副只会撒娇的小女孩模样。正适合穿些漂亮的衣裙。 不过倒也没什么恶趣味,她总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挑选裙子,那些布料熨帖或是飘逸的长裙,文艺或是清新,雅致或是馨逸的长裙,总能衬出一份独到的气质。 陆芊穿和自己穿上会是不一样的风格。 于忱看着长裙下陆芊的形体,感叹这人是天生的衣架子,她总会看着陆芊凝神,而后思索在这样的长裙下,可以做怎样的修改才更为贴合陆芊的气质,抑或是可以搭配怎样的配饰,来突出整体风格。 而后,便会亲手为陆芊缝制衣裙。 直将陆芊打扮得像软绵绵的小女孩。她先入为主的觉得,这样漂亮的小陆芊,应该是个软嘟嘟的小公主的。 直到盛夏的某一天。 她正坐在躺椅上绘制图稿,虽然大家都喜欢在电子屏上绘画,但她偏爱在实质的纸张上作画,铅笔的笔尖摩挲过纸面,有细微的索索声,叫人心安,有时也会带来新的灵感。 有一些铅灰落在她的膝盖和大腿上。 敲门声使得于忱的笔尖停下,她起身去开了门,门外是陆母。 “小忱啊,芊芊现在好像不对劲,哭闹着要你,应该是到分化期了,谁叫她都不应,大发脾气呢!”陆母的神色满是焦急,她看着亭亭玉立的于忱,好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陆芊确实都有些不认人了,谁碰都不行,赤红着眼睛好似能把整个屋子都掀了。 搭上陆母的胳膊,于忱安抚了两句,侧过身去敲陆芊的门。 “芊芊,把门打开,让姐姐看看你,好不好?”于忱一如往常的,用万般温柔的语气哄着在房间里砸东西的人。 门开得很快。 陆芊的脸出现在门后,不再是那白白净净的软糯模样。 陆芊的肌肤脆弱又敏感,光是过敏原就有好些种,小时候有一次,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过敏,浑身发红,连带着发烧也来了,陆父陆母又不在家,于忱背着烧得迷迷糊糊的人,跨过大半个院子送到车上,一直护到医院。 她都被吓坏了。后来查出来,是小家伙跑到花地里去摘花,新种下的一种花害了陆芊过敏。 此时此刻,那个原本圆嘟嘟滚去花丛里摘花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凌厉的少年模样了。那双狭长的眼睛眯着,因着敏感的肌肤,情绪但凡有些大的波动,那双眼睛就全红了,眼睑充着血,带着眼周都是一片红。 叫她看起来万分阴郁。 于忱心头一缩。 果然是分化了么,现在陆芊的气场和以往,已然大不一样。 于忱被陆芊搂进了房间。 门也随之关上。 “芊芊。”她被陆芊圈在怀里,只感觉自己腰间的那只手扣得死紧,掌心灼烫,穿透她腰间的布料,温度切实的传达给她。 “姐姐……姐姐……”陆芊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盯着这个温柔的Omega。 “难受…我好难受啊……”她红着眼睛,眼白的部分都充了血,原本过分白皙的人,此刻因为情欲而像是显出浓烈的妖冶模样。 连带着眼下的那颗泪痣,都不复平常的楚楚可怜,那些阴郁便更多一分。 空气里的迷迭香味道,已经浓得叫人发呛了。 于忱只觉得腿软。 她快要站不住了,陆芊的身子热得发烫,Alpha的信息素一阵一阵袭来,于忱被困在里头,腿间陌生的湿滑感叫她皱眉。 有什么东西在勾着她。 头一回如此真实的感受到生理课上的内容。 于忱从陆芊怀里挣出来,软倒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刚才方姨塞给她的抑制剂被她一直攥在手里,她朝陆芊招手。 “芊芊,过来。”她笑得温柔,有一缕没被束高的柔软发丝滑过肩膀,落在胸前,“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Alpha了呀。” “来,姐姐教你用抑制剂。”她打开抑制剂的包装,喊着陆芊来她身边。 可她忽略了,此时的陆芊,再不是那个只知道扑她怀里撒娇,做错了事只要她脸色一沉就会卖乖,可怜兮兮的向自己道歉耍赖的小孩了。 她长大了,成了一个满身侵略气息的Alpha。 于忱惊叫一声,她被压倒在沙发上,手里的抑制剂随之掉落。 她被陆芊摁在身下,抬眼间对上的是一双情欲翻涌的眸子。 这样的陆芊万分陌生,于忱不免心头发慌,陆芊浑身热得吓人,叫于忱想起那个夜晚,小团子烧得迷迷糊糊,她也是一样的慌乱。 她是陆芊从小依赖的姐姐啊。这个时候,她怎么能害怕呢。 可是……小腹上有个烙铁似的物事在顶着她,早就修习过生理课的于忱,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紧张的攥了攥拳。 在满是迷迭香信息素的房间里,于忱的思维已经有些散乱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水波潋滟,满是勾人的意味。 “芊…芊芊……”她伸手抚上陆芊的脸,大拇指温柔的拂过Alpha充血的眼角,她怀拥着一个刚分化的Alpha,不可谓不紧张,但这个Alpha是陆芊,她又无法弃她不顾,只能尽量的去安抚她。 “很难受吧,姐姐在这呢……芊芊不怕啊…”在温柔的安抚声里,陆芊怔了怔,那些侵略意味似乎也没有那样浓烈了。 “芊芊一定很难受,姐姐帮你好不好?很快就好了,很快就过去了喔……然后乖乖用抑制剂好不好?”于忱这样说着,陆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孩子,不爱喝药,不爱用运动护具,每到这个时候就得哄着她,给她一点甜头,她才会乖乖就范。 是个好孩子。于忱一直这样认为。 缓了一口气,她闭了闭眼来为自己鼓劲,而后伸手下去,探到陆芊的睡裙下,握住少女滚烫的性器。 生涩的安抚她。 可陆芊的喘息愈加粗重了,空气里Alpha的信息素似乎都浓得化不开。于忱咬住了下唇,暗自平复自己身体的异样。 可紧随而来的是少女的吻。 生涩却无法推拒的吻,咬住下唇的齿被撬开,陆芊侵入了她的领地。 全是浓到叫人无法呼吸的迷迭香。 于忱被亲得呜咽,艰难地撑着陆芊的肩膀,把身上的Alpha推开。她意识到自己并不能掌控现在的境况,起身就要往房外走。 “芊芊……我还是去叫宋阿姨吧,她应该比较有办法。” 方才叫陆芊这么多声,陆芊一句都没有回应,那双赤红的眼,叫于忱毫不怀疑,这个初生的Alpha已然失了神志。 她走到门后,正要伸手去开房门,却被一下子摁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被撞得有些疼,于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浑身滚烫的Alpha贴了上来。 咯噔—— 于忱只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 她被紧紧摁在门上,Alpha咬住了她脖颈上的腺体。她就像一只被叼住咽喉的猎物,无法动弹,只有灵魂上的战栗、潜意识的深深恐惧将她席卷。 被标记了。 她睁大了眼,在被标记的过程中,她好似被骤然冰冻,全身僵硬,标记结束后,好似热流涌入她的身体,唤醒了她休止的细胞。 好似死过一遭,又活了过来。 又因为这个标记,她几近抽搐的到达了陌生的高潮,腿间有液体流出来。 没希望了。她两腿发软,跌进陆芊怀里。比方才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情欲瞬间侵袭了她,她颤巍巍的,想要开口叫陆芊,脱口而出的,却是抑制不住的诱人呻吟。 她的衣裙被扯开,被撕碎,而后她被侵入。 她被抵在门后,Alpha粗硬的性器不管不顾地插入了她。 脸贴在门上,房门冰凉的材质能稍稍使她保持清醒,她被抽插的动作顶得晃动。 她呜咽着哭泣。 “不是这样的……芊芊……不是这样的,呃啊!你醒醒,不要这样……” 陆芊没有回应她,只有持续不停的狠厉进出,还有Alpha粗重的喘息。 被撕裂的痛硬生生将她的眼泪逼出来,有一缕艳红沿着大腿内侧往下淌。 她心理在极度抗拒,可生理上却因为被信息素侵占、勾引着,而产生不可抵挡的快感。 糟透了。 陆芊不是这样的,芊芊是一个乖巧的小朋友,不是这个咬着她的脖颈,强行侵占她的Alpha。 该死的Alpha天性。 但是……芊芊明显已经失去神志了,如果……能让芊芊好受一些,那也行吧。她本来清冷,对那些情爱风月不感兴趣,也并没有别的放在心上的人,如果这一次,能安抚陆芊的话,她也未必不可。 毕竟陆芊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妹妹。 于忱咬着唇,脸颊上的泪水都淌进嘴里。 咸的。 可是太疼了……于忱又咬了咬唇,再次滑落了一颗泪。 原本束着她头发的绑带也在挣扎中被扯开了,飘落到不知何处。 美人如瀑的长发铺散下来,又长又直的黑长发,一如于忱本人一般温婉柔顺,惹人爱怜。 可本应该被拥在怀里好好呵护,用心怜惜的美人,正被无情的侵占。 被打碎了。 这个姿势持续了有一会儿,于忱的泪颤颤巍巍的挂在眼角,陆芊还在持续不停地挺进。 又一下狠狠插入,于忱被撞得闷哼。 屋子里的迷迭香和红酒味已经混杂在一起,成了叫人无法抵抗的催情药。 一阵风吹了进来,腿间的那些湿滑便成为凉意。 像是被人用刀子抵在脖颈的冰凉。 于忱心里一怔。 她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而后浑身发麻。原本已经消解下去的眼泪又漫了出来,本已经不打算反抗,就此交给初生Alpha的人儿又开始哭泣着挣扎。 “芊芊、芊芊…乖……轻点,你轻点,求你了……” 方才房间里的动静这样大,宋阿姨和管家的方姨,不是都在门外的么…… 可此时此刻,她贴在门上,门外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于忱还没来得及多想,又是一次蛮力肏入。 “嘶……!” 于忱耐不住地叫出声。 而后便感觉体内的性器有了不一样的动静,它在鼓动,在跳动,在蓄势待发。陆芊的喘息愈加重,叫于忱心里一惊。 “别……求求你,芊芊……”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Alpha的死死摁住,“求求你……不要射在里面……” 于忱无力的请求。 可身后的人充耳不闻,那些液体不管不顾地灌进她的体内。 还没成结。于忱头皮发麻,她伸手回去掰那只钳在她腰间的手,可那只原本细软的手此时却像是铜墙铁壁。 纹丝不动。 反而是掐着她的腰,开始了新一轮的挺进。 “不要了……芊芊……你醒醒啊……”她啜泣着,被摁在门上,又看不清陆芊的神色,可陆芊这不管不顾的模样,大抵还是未能清醒过来。 似乎是嫌这样的姿势不好动作,她被陆芊抱下来,摁在地板上,而后是粗暴的插入。 于忱不想这样的,可这些信息素却时时刻刻勾着她,她最后的底线都快守不住了。 体内那根灼热的肉物混着精液不停进出,那些水声听起来格外明显,也格外刺耳。于忱咬着唇呜咽,她的腿在颤抖,腰已经酸软得不成样子,快要直不起来了。 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陆芊她…… 这似乎是一场永不休止的情事,或者也可以说是掠夺。 她挣扎着想起身,伸直了胳膊,指尖攀上门板。 “宋阿姨……陆叔叔……嘶…方、方姨!唔哼!”她皱紧了眉,无力的朝外头喊。 可是没有,没有回应。 原本随叫随到的方姨,原本应该站在门外的宋阿姨,在进门之前还坐在楼下沙发上,抱着胳膊闭着眼睛,好似对陆芊的首次发情一定会平安度过,胸有成竹的陆叔叔。 都没有回应她的呼喊。 于忱紧紧攀着这块门板,用尽所有力气,甚至挠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没用的。 最终连指甲抓劈了,渗了血沫,留下星星点点的血痕。 仍旧没有回应。 正好,指尖传出好似火烧的疼痛,也就让她能思绪清明,不至于跌入情欲里去。 在挣扎的间隙里,陆芊又释放了一回,于忱始终被紧抓着无法逃离。 她还是紧紧攀着门板,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抱着浮木。 而后,Alpha热烫的掌心覆上,抓住了她的手背,指节蛮横地插入她的指缝里,攻城略地。 一直紧攀着门的手再支撑不住,被强行带了下去。 一点一点地滑下去,就像把于忱的希望一点一点剥离。 只在门板上留下颇长的抓痕,混着血沫,像是染了几缕浅淡的樱桃汁。 她被紧拥着,被摁在房间后阳台的落地窗上,有一扇窗没有合上,外头的热风呼呼直灌,带着窗帘也猎猎作响。 她被按在合上的那扇落地窗上,玻璃被阳光晒得发烫。 玻璃也烫,陆芊也烫。 她的手脚却是凉的。 正午的阳光来得毒辣,落在她赤裸的身子上,一侧的胳膊被晒得汗毛都立起来。 她最不喜欢这样强烈的日光了。 灼热的指尖触碰上她的背,沿着肩胛骨的轮廓来回摩挲。这下子不只是胳膊,浑身都颤栗起来。 不知做了多久,于忱只觉得胳膊上的肌肤都被晒得发疼,私处也是火辣辣的痛,Alpha却仍旧不知疲倦。 她不再叫陆芊的名字了。 她身体素质本就算不上多好,体质又敏感,这样冗长又激烈的情事,已然让她无法支撑。 于忱最终还是,轻喘了一口气,小声叫着陆芊的名字。 “芊芊……” 也不知道是不是即将失去意识,从而出现了幻觉,她这一声叫出口,陆芊的动作好似都轻柔起来,于忱正要再喊喊她,却歪了歪身子。 眼前一黑。 ———————————————— 于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病床上了,她昏昏沉沉地发起了高烧。 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转,醒来就看见陆芊扒在她床前,毫无生气的纸娃娃似的,见到她醒来的第一眼便扑了上来,手被紧紧捉住了。 迷迭香的味道冲进鼻子里,于忱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看见于忱醒来的第一刻,眼泪就止也止不住的冒出来,她泪眼婆娑的瞅着于忱。 于忱勾了勾唇,她面容苍白,神色仍旧温婉。 “我醒了呀。” “姐姐……对不起哦,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陆芊埋头,一副认错乖宝宝的模样。 “没关系呀,陆芊。”于忱看了病房里一脸紧张的陆父陆母一眼,目光又落回怀里的陆芊身上。 于忱眸光依旧温和,像是教堂钟楼前飘落的那片枫叶,轻轻缓缓的璇落,温柔圣洁,又高不可攀。 她依旧温柔又宠溺的看着陆芊。 “没关系的。” 她只是这样轻声重复了一句。 陆芊却沉溺进这样的温柔里,她哭唧唧地抱紧了于忱。 “我就知道姐姐不会怪我的!姐姐最好了~” “以后,姐姐你就是我的了!” 听了这话,周围又是陆父他们满是期待的目光,于忱心底一凉。 本就苍白的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 她掩饰性地勾了勾唇。 陆芊还死死握着她的手,和以往的不一样,此时此刻陆芊偏执地伸了手指,十指交扣,紧紧抓住了于忱。 于忱任凭她握着,只推说自己累了,便倦怠的合上了眼。 她在脑海里点开通讯录。 有一个Alpha追她追得勤,家世人品都上佳,有些东西或许得自己争取,否则可能再没机会了。这Alpha知进退,懂得相处之道,并不会叫人难堪,是个相当优秀的家伙。可这一年的于忱并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对于这些追求者一概拒绝。 但是这次—— 于忱:【下个月,有兴趣一起吃个饭吗?】 ———————————————— 这就是于忱十九岁的盛夏。 三十 眸光微动,眼帘半垂,纤长的眼睫上有些晶莹,分不清到底是浴室水汽凝落成的露珠,还是对恋人难耐的情动。 季舒白的视线落在于忱莹润的肩头,上头还有几缕黑发纠葛。 于忱总是用艳丽的服装和妆容把自己装起来,给人的印象也是强大得不可征服,不容轻侮。 遥不可及。 但是此时此刻,她怀中的于忱,只是一个柔软的女孩。 平日里她总是挺直肩颈,能将那些服装撑得满是气场。现在却只是一株娇弱的、易折的花。 形状漂亮的肩胛骨宛若蝴蝶振翅,明明有一道明显的轮廓,却还是给人心头发软的纤软感。这片白皙的肌肤上头附着了水珠,沿着翘起的边缘缓缓淌下,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 季舒白的目光一一流连,而后落在上头一处颇为显眼的痣上。 或许是于忱的皮肤白皙,这颗痣原本颜色并不深,呈暗红色,落入这片雪地里,宛若孤傲一株梅花。 真漂亮。 有朱砂跌进心湖里,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层一层涟漪。 “快出去啦!”于忱咬了咬唇,又这般催促她。 季舒白看见于忱露出来的耳尖,粉润的红。 她抿着唇不言语,不去回答于忱的话,反倒是又摁着于忱的小腹,让她将臀翘起,而后猛地一挺腰。 “呃啊~!” 突如其来的插入,于忱被顶得一仰头,原本在发丝上缓缓流淌的温水,被这番一震,往下淌出一圈,正巧经过那枚痣。 季舒白便感觉,有水温软淌过,浸润了她的心房。 “舒白…舒白,你……”于忱当然没有料到,惯常乖巧听话的季舒白,也会有不乖巧的一刻。 “小忱……别怕,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让我出去。”季舒白缓缓退离开,又坚定地插入进去。 撑开那些媚肉,裹挟着蜜液,直捅到深处。 与此同时,她又不着痕迹地轻轻揉了揉于忱的小腹,带出她难耐的呻吟。 “……” 那些黏腻的呻吟一出,于忱怎么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她低着头喘息,平复体内那粗壮肉物带给自己的快感,又咬了咬唇。 这人,远没表面上那样乖巧听话,也没表面上那样呆板无趣。 真是……闷骚。 明明知道,还偏偏要说出来,于忱有些气结,她胳膊搭在墙壁上,脸便埋在里头,连同那些呻吟也藏了起来。 似乎是对季舒白方才让自己丢人,又让自己过分羞赧的报复。 “小忱?” 季舒白敏锐的地觉查到了于忱的变化,于忱总不会这样安静的,她柔媚的喘息呻吟,每次都能让她浑身发麻,干劲十足。 此时此刻,未免也太安静了。 “你生气了?” “……” 于忱没有回答,季舒白只是看见她偏头,又轻轻蹭了胳膊的动作。 “小忱不要生气好不好?”季舒白眨了眨眼,方才一直在眼睫上轻颤的水珠随之跌落。 她就顿在那里不动了,不会听从于忱的话退开,又好似是因为担心于忱生气,而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僵持了一段时间。 身上的水珠都转了凉,热气也变成在夏日里沁入心脾的清爽。 “傻子……” 于忱呜咽了一声,方才高潮过后,体内的肉物并没有退离,又带出新一轮的不满足感,她开始觉得空虚,开始觉得困顿。 那肉刃滚烫又粗硬,就那样鲜明地搁在她花穴里。 就算她极力掩饰,想要让自己不受诱惑,想让自己显得矜持一些。 身体对于快感的追逐早已成了习惯。 夹紧她,包容她。 与季舒白融为一体。 她眯起眼,叹息声溢出,如烟似雾的,落在季舒白心房之上。 “动一动……操我……”身后这人,自己不直白指示她,便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就好像她在刻意等待自己做出这番指示,刻意逗弄自己的羞赧。 可偏偏,季舒白并不是那样坏心眼的人。 明明不是被有意逗弄,这份羞意却被季舒白准确拿捏住,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混着快感,于忱别过脸去,不让季舒白发觉她早已绯红的脸颊。 方才跌落的那颗水珠,最终落在了季舒白心里。 酥麻的,酸软的。 心痒。 只得继续扶着于忱的小腹,将Omega再往后带了带,臀肉更为贴合,而后再次挺入到底。 如愿听见恋人那熟悉的娇吟。 这次来得更为明显,掌心紧贴着于忱的小腹,她甚至能摸到自己的存在,在一片绵软里,寻到了一丝坚贞的硬挺感。 莫名的,有些奇怪的满足感从心底漫出来。 “喜欢,喜欢小忱……”她低声呢喃,紧贴着于忱的后背,缓缓顶弄起来。 “你别、别摁那里……呜哼……呜唔~” 于忱伸手捉住季舒白覆在小腹上的手,想要让Alpha挪开,这样太奇怪了。 明明季舒白的动作轻柔,可是快感却穿透皮肉,直击灵魂。 让她避无可避,无处可逃的承受这份鲜明快感。 季舒白没有如她所愿,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的顶了一记。 粗硬的冠头直直吻上花心。 浑身发软,想要去掰季舒白的手,也霎时化成绕指柔,只得无力的攀在墙砖上。 紧接着是缠绵的水声,季舒白进出的已经有些粗鲁了,大刀阔斧的捅入到底,快速抽出,而后再次重重地撞上花心。 “嘶……慢点、慢点……太快了……” 于忱呜咽着,虽是这样请求,但是她身体反倒诚实,花穴被一一抚慰过,腔壁的褶皱被熨平开来,而后是黏腻湿滑的蜜液,随着季舒白每次抽出被带出来,一股一股的,像是被榨开了的花茎。 那些汁液都流淌。 嫣红的媚肉也被过于粗大的肉刃带出来,被撑得过开,却还是紧裹着叫她颤栗的肉棒,把那些蜜液都裹出来。 顺着狰狞的柱身往下淌。 “舒白好热……要化了……” “唔。”听着于忱失神的娇吟,季舒白也只能抿着唇回应,她感觉自己变成了被海妖狩猎的猎物,周遭都是珊瑚藤做的网,她被紧紧包裹在里头,手脚不是自己的,眼睛不是自己的。 灵魂也不属于自己。 全交付出去,一齐给了于忱。 即便她正摁着于忱,性器正在于忱体内进出,正做着Alpha同Omega做的事。 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征服感,是于忱的,都是于忱的。 让于忱快乐,这是唯一的信念。 季舒白这样想着,一直刻意收敛的力道在失神间不由得倾泻了去。 狠厉地抽插了几个来回,轻按着于忱小腹的手掌也未曾退离,怀中人被她推上高潮。 一直缠绵着的喘息呜咽换成抑制不住的失神闷哼。 烟花在一瞬间绽放,从空中播撒,跌落,做成一颗一颗棉花糖。 “舒白……舒白……”于忱无措地叫季舒白的名字,经过方才那几番顶弄,她完全失了力道,那些无法吃住的快感,最终满溢而出。 她被击溃。 浑身都发软,艳丽的花被爱抚至发蔫,软绵绵的往下滑,双腿都在发颤。 她变成烟花坠跌。 早就酸软的腿因着快感的侵袭,自然支撑不住身子,她耐不住地歪了歪,又被季舒白眼疾手快地揽进怀里。 胳膊却不小心打在花洒的开关上。 水声淅淅沥沥。 开关被直推到最大档,明明在一侧的墙边,还是有温水溅上肌肤。 有疏散的流星,一丝一缕落在于忱脸侧。 她反射性地闭紧了眼。 季舒白站得比她靠后些,大部分的水怕是落到她头上了。于忱靠在季舒白怀里,又见季舒白伸手要去关上开关的动作,伸手攀上她的胳膊。 “不用关,就这样……”她轻声说,“继续做吧。” 奇妙的浪漫感,于忱喜欢得紧,叫她飘飘然,头脑都发昏。 季舒白便乖乖地收回了手,她退离开于忱的身子,又圈了于忱的腰,把她纳入自己怀中。而后稍稍转身,为于忱挡下那些倾泻的水流。 “抱紧我。”季舒白低声说。 藏身在季舒白怀中,下巴抵在季舒白一侧的肩膀,又抬高腿,夹紧身上人的腰,胳膊从季舒白肋边探至后背。 于忱紧紧攀住了季舒白。 浴室本就狭小,装了两个人之后显得有些逼仄,即便已经找了角度,还是有大半个身子落在水流冲击下,季舒白原本还干燥着的发丝在一瞬间被浸湿。 有些反溅上来的细小水珠落在侧脸上,于忱眯起眼。 而后又是铺天盖地,紧致得叫人屏息的快感。 季舒白紧紧拥住了怀中的人,将她放在地面上,又小心翼翼地护着磕磨着地面的部位。 只是沐浴花洒而已,但是季舒白却还是紧紧将她护在怀中了。 被珍视的安稳感没能维持许久,又被季舒白深重的进出扰乱,经过几次高潮,花穴早已湿软得不成样子,被动承受着季舒白的进出,热烈迎接着这热烫肉物的到来。 那些温水落在季舒白后背,又从肩颈汇聚成一股,最终润湿了于忱的唇。 她张了张嘴,有一些就渗进口腔,好似品出些甜味,有点像棉花糖。 “舒白,标记我吧。” 淅淅沥沥的水声作底,混着情色缠绵的撞击声,于忱轻声说。 三十一 淅淅沥沥。 乒乓作响。 像是大热天捧着冰凉的玻璃杯,倒入果味汽水,而后无数气泡炸裂开。 又像是冬季森林,积雪覆满雪松,有淅淅索索的声音,雪松的枝条不堪重负,那片积雪便滑落,倾覆在雪地上。 塌陷了一块,那些西索声更为明显了,过不多久,松软的雪块下钻出来一只眯着眼的小狐狸。 最终都化成,浴室里经久不息的淅沥声。 季舒白的动作顿了下来。 “怎么了?” 于忱柔声问道,还带着情事里的喑哑。 “我也就是说说……舒白不用太放在心上哦。”她敏锐地察觉到季舒白对这件事的逃避,哪有Alpha会不想着标记别人,会不想着在自家Omega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季舒白的态度这样含糊,于忱再如何想要季舒白标记自己,再如何想让自己身上打上季舒白的标签,她也不会再迈出一步了。 总而言之,季舒白或许有难言之隐。 女人柔软的吻落在肩头,绵软的,粘糯的,像是刚蒸出来的软乎乎年糕。 花洒的水再没法被季舒白遮挡下来,沿着季舒白的肌肤,润上于忱的唇,而后是下巴,脖颈。 于忱偏爱她的肩颈,这柔软的吻已经落在锁骨上,而后弓着背往下滑,再吻上正胸口。 看似是抚安抚,实际上却带了些微不可查的讨好。 心头骤然一疼,季舒白抿紧了唇。 她揽住于忱的腰,将已经软成一团,只知道往自己怀里钻的恋人抱上来。 重新吻上于忱的唇角,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撬开这人湿凉的唇齿,舌头探进去,肆意感知于忱所有的甜蜜美好,攫获海妖迷人的香气。 “唔、唔嗯……” 季舒白这人总这样,一吻下来似乎能把全部的空气都夺走,于忱总是被她吻得无法呼吸,每次想要松开唇,稍稍交换一下呼吸,季舒白就像是怕她跑了似的,紧跟着就再次吻上来。 此番几次下去,于忱觉得自己几近窒息,她只得抬手拍季舒白的肩背。 “够了……够了……” 于忱大口喘息,将方才那些缺失的空气悉数补回来。 在满是雪松气息的亲吻里,季舒白已经退离了于忱的身子,徒留她被撑开的花穴,空虚难耐地收缩,那些花液混进温水里,最终消弭无踪。 于忱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季舒白抱了起来。 破开那些温水做成的帷幕,她被稳稳地揽进Alpha的怀中。 被像抱小孩一样抱起来了,于忱眯起眼,下巴搁在季舒白肩头,看着浴室里的水帘,花洒的水流很大,好似暴雨倾泻。 但在那些雾气弥散里,这片水幕也温暖。 不顾身上遗留的水珠,于忱被稳当当的放在床上,那些液体蹭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深色。 季舒白附身而来,延续了方才那个吻。 这次于忱好歹能招架下来,她勾着季舒白的脖颈,主动启唇纳入Alpha的唇舌。 好一番交缠,小腿和足底被窗户漏进来的阳光包裹,被晒得暖洋洋。 “小忱……”季舒白结束了这个吻,她红唇微肿,接吻过后留下的润泽像是一层漂亮的糖衣。 是甜的。 于忱看过一眼,这样想道。 她原本等着季舒白继续往下说,可Alpha又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那些清凉的吻落在自己脖子上,于忱被亲得仰起头。 像是一场规矩又古板的情事的启幕。 “唔哼~舒白~”于忱便眯起眼,跟随季舒白的步伐,忽略方才的插曲,投身进这美妙温柔的情事之中。 Alpha的唇舌在她颈边流连,又落在肩膀,燎起一串火星。 迷迷糊糊的被侧了个身,这些熟悉的轻吻落在后颈,落在Omega腺体旁边。 这片青色的痕迹,娇娆舒展,好似玫瑰花瓣。季舒白的唇已经覆盖上去。 绵软的,微凉的,紧密的贴合住。 被咬破了。脆弱的肌肤被Alpha的尖牙扎破,穿透。 于忱能感受到那被咬破瞬间的刺痛,还有即将被标记的灵魂颤栗感,然后…… 空荡荡的,没有Alpha的信息素注入。 这样的姿势僵持了一段时间,直到Omega的腺体都在不满的鼓动,季舒白才退离开。 “抱歉……小忱,我想标记你的,但我的身体似乎有些问题。” 于忱仰躺回来,那些情事都没能叫她颤抖的,因为这似有若无的标记,她已经浑身冒汗,大口喘息着,看着身上的人。 Alpha的长发都湿润,紧紧贴在一侧的肩头,那张清丽纤软的脸露出来,她眼睫轻颤,眸光清澈。 里头装着自己小小的倒影。于忱心下一软,探出手将Alpha搂到身上。 “所以……无法标记小忱。” “我会去看医生。”季舒白又道。 季舒白只得这样说,方才她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忍耐住将信息素注射进于忱腺体的欲望。Alpha天性放肆,即使自己被训练了这么多年,可怀拥着自己深爱的Omega之时,仍旧还是有标记于忱的渴望。 她怎么能不渴望呢,她不是圣人,并不是无欲无求,纵然这么多年,一直在将她往零欲望的方向培养,她也一度以为,自己不会产生对于另一个人的欲望,没有亲近、拥抱、亲吻另一个人的欲望。 她只是无血无肉的杀戮机器。 直到她遇见了于忱。 只差一点,她几乎就要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于忱的腺体里。但她没有把握,此时此刻她的信息素经过了阻隔改造,目前能释放的只有下等Alpha的信息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信息素并不属于她。 她不确定,此番标记之后,与于忱产生联系的是不是自己,也并不确定,这改造之后的信息素,是否会有副作用。 她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 尤其面对着的是于忱,她永远不可能把于忱推到一个她无法保护的位置上。 也就只能如此了。暂时只能这样对于忱说,也算不上是撒谎,她现在的确无法用自己原本的信息素去标记于忱。 这样想着,季舒白心中并没有负担,她眸光幽澈,目光灼灼,显得尤为坚定。 季舒白不知道的是,这对于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于忱想要季舒白的标记,并不只是因为她深爱季舒白,也有另一个原因。 她快没时间了。 在陆芊沉不住气之前,她必须找到一个Alpha达成标记联系。 是季舒白多好,于忱原本就是这般计划,可到了这临门一脚,季舒白却对自己坦白,她并没有标记能力。 这样啊……于忱眯起眼,又将季舒白搂进怀里,温柔地顺着季舒白的长发。 在方才这般纠缠里,湿润的长发已经变成冰凉的触感,指尖穿插其间,好似在触碰上好的玉石。 “没关系的哦,舒白始终是我的舒白。”她柔声说着,生怕因为这件事,而伤害了一个Alpha的自尊心。 “去医院的话,还是我陪舒白一起,好吗?”于忱继续说着,话语间意有所指。 季舒白想起之前因为她无法释放欲望的问题,也提到过会去医院治疗,此时此刻,倒显得像是殊途同归,笑意漫上眼底,季舒白不禁弯了弯眼。 “好。”她应得乖巧,心里却已经做了决定,一直以来的计划,怕是要赶紧提上日程了。 “舒白又硬了哦~”于忱含笑的声音响起。 季舒白在里头听出揶揄,一股热气又漫上来,她只觉得有些脸热。 “别害羞……”亲了亲季舒白的眼角,于忱又道,“进来……我还湿着呢,想要舒白的……” “唔~舒白的什么呢~”她话语里的笑意更加明显,染进了春日花露,“那就是,小舒白吧~” “想要小舒白进来……”她这样说,伸了一只手下去,握住一直抵着她小腹的肉棒,将之带到腿间。 “唔……”季舒白轻哼了一声,她缓缓开口,“我看人家说,这个叫肉棒。” “大肉棒。”清润的声音又这般重复了一句,惊得于忱抬头看季舒白。 季舒白还是一如往常的,目光干净得像是无垢的水晶,叫人不禁怀疑,方才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出自她口。 小忱脸红了,季舒白看在眼里,她眼尾几不可见的眯了眯,把笑意掩进水晶底下。 Omega眼神水润,眼尾染出粉红,那些桃红色的雾气都弥散开来。独属于于忱的妩媚感便展现出来,魅惑勾人里偏掺着纯净。 于忱看了季舒白一眼,倒真摸不准这人到底是不是有意,仔细想来,季舒白也不可能故意用这种话来打趣自己,她大抵只是顺着方才的话题,说出自己内心所想。 但是这人,平时都看了什么啊…… 又是怎么能用这样干净的目光,说出这样叫人害臊的话来。 于忱咬了咬唇,热气全跑到脸上,不用细想,她就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 她本不是容易害羞的人,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却未曾想到,她会被这样一个古板禁欲的小警察,撩拨得这样容易害羞。 禁欲标上引号,于忱在心底又补充一句。 三十二 于忱决定把心里的话都压下去,专心来一次酣畅淋漓的情事,再这样下去,短短一个正午,她怕是要被撩拨得浑身都冒了热气。 握着那根粗硬的肉棒,热气腾腾的,柱身都狰狞,万分精神,好似随时都准备好将她操弄得高潮迭起。 桃花眼里波光粼粼,而后是一声难耐的喘息。 “唔哼……怎么、又大了……”于忱苦恼地皱眉。 硕大的冠头被蜜液包裹,撑开软滑的穴口,一点一点插进去。 熟悉的形状,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角度。 光是这一切,就叫于忱舒服得喟叹了。 “啊……舒白、进来……里面想要……”她有些难耐地催促身上的人。 季舒白便乖顺地沉进去,肿胀至极点的肉棒尺寸十分惊人,光是插入就已经叫于忱难以承受。她喘着气,感受这根灼热的肉物将自己一点点撑开。 好烫…… 比落在小腿上的阳光还要来得灼热。 于忱感觉自己要融化了。 好似能感受到季舒白性器里的血液鼓动,一跳一跳的,通过紧致的腔壁,不断传递给她。她反射性地夹紧,引得季舒白轻哼,而后便更能感受到肉棒的勃勃生机。 在这番紧致的夹弄里,季舒白好似再忍不住,也再不能维持那样乖顺温软的模样。 她猛地挺腰,突然插入到底。 “嘶……好大……”扒紧了指下的肌肤,于忱紧紧抱住了身上的人。 经过Omega这几日来的充分抚慰,那些难以自控的发情期反应似乎也不再那样强烈,不再只是失去意识的埋头蛮干,季舒白已经懂得使上些技巧。 比如在顶入到底的时候,会刻意左右碾磨,又或者再挺腰往里沉,蘑菇头便陷进敏感的花心里。 每到这个时候,于忱会被弄到失神,思绪涣散,只能追逐快感地感知体内的肉棒。 这次也是,她甚至不再是以惯常的角度插入进去,她身子比平时压得更低,不仅能插入更深,更是在插入的时候直直摩擦过花穴上方的敏感点。 明明是压在她身上的插入姿势,肉棒却以颇为刁钻的方式,在每次插入里,都狠狠剐蹭过上方的媚肉。 无法自控的,只能收紧了花穴,紧紧夹住这坏心眼的Alpha性器。 “别……别夹……好紧……”似乎是受不住这样的夹弄,季舒白没耐住地挺入到底,称得上是粗鲁的强行撑开正不断收缩的花穴。 季舒白的尺寸本就大,这几日的情事里,就算似乎是失去了意识,季舒白还是顾及着于忱,唯恐伤了她,总会留有余裕,未曾完全插入的。 这次却插到了底,肉棒根部都被吞没,季舒白的耻骨狠狠撞上Omega的阴蒂。 花心被过分用力的撞击了。 “抱歉……”季舒白喘息着道歉。 于忱被这一下弄得呜咽,她颤抖着缩起肩膀,抱紧了身上的人。 “不、不用道歉……好舒服……里面,舒白在里面……”她失神喘息,季舒白听着她话语里的含糊,就算看不见于忱的神情,她都能想象到,风情万种的Omega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一定又氤氲着缠绵水雾,那双眸子都迷离。 总勾引着她更为卖力的操弄,企图见到身下人更加失神的美丽模样。 或许是花心被称得上粗暴的力道刺激,于忱夹得比方才还要紧,甚至加快了频率不断收缩,那些媚肉都变成绞弄季舒白的凶器,紧密地包裹,又用力吮吸,整根肉棒都被尽情裹弄。 方才那样就已经舒服得叫季舒白耐不住了,此番这样夹弄,季舒白攥紧了手下的床单,不经意间就缴了械。 肉棒死死顶着宫口,精液奔涌而出,悉数灌进于忱的身体深处。 在此之前,季舒白从不会这样快,她总要在于忱已经被操弄得失神,几乎要疲累的昏睡过去之际,才会抵着她的宫口成结,而后尽情释放,一股脑的全灌给她。 将子宫撑得又满又涨。 “舒白……舒白……你射了吗?”于忱有些不可置信,她瑟缩着,承受Alpha的这次射入,熟悉的热烫精液冲刷了她的宫口。 季舒白轻轻应了一声。 这样突如其来的施放,叫她有些惊诧,湿滑绵软的花穴仍旧紧紧裹着她不放,即便她已经射了好几股精液,却仍旧不知满足似的不停吸吮她的肉棒,好似在催促她全部施放。 若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丢人了。 混着射出来的白浊液体,季舒白开始了进出。 这番突如其来的高潮,季舒白终于准确掌握了如何在不成结的情况下射精的技巧。 “舒白…舒白?唔嗯……啊~”于忱攀着季舒白的背,肉穴里的触感鲜明,在抽动的动作里,季舒白又多射了好些。 甬道里湿滑黏腻得紧。 随着肉棒的捣入抽出,那些浑浊的白液被带出来,又裹挟着塞回去一部分,而后重新被带出来。 此番往复,季舒白射出来的精液混着她不断冒出的蜜液,胡乱搅和在一起,最终捣成了泡沫。 “慢点…慢点……好胀……舒白…先出来好不好?”于忱呜咽着,她只感觉小腹撑得有些难受,胀胀的满是酸软感,偏偏那粗硬的物事还不停地捅到最深处。 “我……里面都是舒白射的……好胀……嘶、呜哼……”她要被撑坏了,于忱只得再次请求,“快出去…出去……好奇怪……” 她拍了拍季舒白的后背,催促这人赶快退出去,季舒白并没有如她所愿,反而抬高臀部,而后是一下深深插入。 “啊呃……!”她受不住地尖叫,颤栗着迷迷糊糊又攀上高潮。 她浑身都在颤抖,抱紧了身上的人,双腿夹紧季舒白的腰,肉穴夹紧季舒白的性器,她不住喘息。 冗长的高潮反应里,季舒白又射了出来。就着不断收缩的肉穴,季舒白往后退了退,而后深深插入,肉棒顶端射出数股精液,有力的喷进花心里。 往后松了松,又再次顶上宫口,继续还未结束的射精。 好烫……好烫……怎么这么多……脱力般的松了腿,于忱再没有更多的力气夹紧季舒白,只能躺在她身下,无力的接受Alpha的射入。 射精持续了数分钟,光是这射入的触感,于忱就被弄得高潮了好几回。等到射出来的精液再没那样有力,于忱才舒了一口气,她咬了咬唇,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湿凉。 又被……爽哭了。 成不成结的都没什么必要了,被这般抵着宫口射入,也流不出多少来。 好胀……于忱懒洋洋的抬手,摸上自己小腹,隐约还能摸到季舒白的存在,下身又是反射性的一下收缩,夹得季舒白再次射出好几股。 “唔嗯……”Alpha好听的呻吟传进耳朵里,于忱在里头听出了一丝餍足。 “坏舒白,要被你弄死了……”她几近呢喃的喟叹。 “不会的……我很小心。”季舒白埋头在她颈边,又贪恋的蹭了蹭,含糊着开口。 傻子。她是这个意思吗?于忱在心里反驳,却因为恋人的纯净而软了心房,只揉了揉季舒白的头发,便没有再开口。 “我可以在里面再待一会吗……”季舒白轻声开口,满是小心翼翼的请求,好似生怕于忱不同意。 “就十分钟,小忱里面实在太舒服了……舍不得出来。”季舒白很快补充道,满是撒娇的意味。 “好……那就十分钟,然后起来吹头发。” 迷迷糊糊的,跌入斑斓美丽的梦境里。 里头全是棉花糖做成的云朵,于忱正伸手扯了一块,想要放进嘴里,感觉有什么蹭了自己的小腿,低头一看,是一头毛茸茸的漂亮小雪豹,蓝膜还未退,面容稚嫩,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武。 与外表不相称的,它张嘴,发出的是叫人发怵的低吼,那明显求摸摸的模样一时间也显得格外反差萌。 她逮住雪豹的脑袋,揉了个爽,小雪豹直被她揉得咕咕噜噜。 这一觉睡得尤为舒坦,在塞满了阳光,有着好似暴雨倾盆水声的正午,她却睡熟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房间依旧亮堂,浴室的水倒是被关上了。 季舒白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薄唇微抿,唇珠微翘,侧脸尤为清丽。她闭着眼睛,胳膊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 于忱撑着身子坐起来,入睡之前的酸胀感已经消失不见,长发柔顺的蹭过肌肤,滑落在胸前,想来是季舒白在她熟睡的时候清理了她的私处,又帮她吹了头发。 吹风机没有把她吵醒,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睡得太熟,还是季舒白根本没有用上吹风机。应该是后者吧,季舒白这个人,温柔体贴体现在骨子里,设身处地的想想,大可能是耐着性子,不怕麻烦一点点的把那些水分擦干。 “小忱醒了?”于忱还没开口叫季舒白,她却好似有所感应地睁了眼。 她走近,递过来一支营养液。 “先补充一下,小忱想吃点什么吗?”她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正靠着床头的人。 “唔……”刚睡醒头脑还有点迷糊,于忱一双眼睛迷离,困倦的半眯着,季舒白递什么她就接什么,乖巧的拿在怀里,又遵循肌肉记忆的咬住吸管,小口小口嘬起来。 小猫一样。 都化了,雪都化成水,冰都变成糖。季舒白挠了挠掌心,压制住心底那如烟似雾的痒。 那些卷发衬在于忱脸侧,平日里的张扬魅惑不再,只有一些不谙世事的懵懂。 想把全世界捧给她。 月亮,日轮,银河,帝国大厦顶楼上的那颗星,或是联合博物馆里的那颗宝石。 都给她,统统都给她,只要她能因此流露笑意。 营养液喝完,于忱的思绪也清明了,那些媚气重新染上眼角,她软着腰身扑到季舒白怀里,勾住Alpha的脖子。 “还想吃……舒白的,大肉棒呀。” 她笑得眉眼弯弯,一双眼眸里星光璀璨。 腾的一下季舒白的脸全红了,又看着怀中Omega上扬的眼尾,知道这是于忱顺着之前的事情打趣自己,但是腿间的性器,却不受控制的昂立起来。 “给小忱吃。”她这样回答,再次将于忱压在身下,热烫的性器凶狠地抵住Omega的小腹。 “不要了不要了……”于忱看着身上的人,适时的示弱。 “小忱要吃的。”季舒白又刻意顶了顶,肉棒整根贴上于忱的腹部,示威般的又抖了抖。 于忱半咬了一下唇,眨了眨眼睛,眼眸里的雾气被拂去,露出更加诱人的粼粼水光,“今天已经够多了……不要了好不好……” “我觉得好,它觉得不好。”季舒白又说,惯常澄澈的眼底有笑意露出来。 自然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于忱倒从来没想过,季舒白也会这般知情懂趣的,嗯……好像不经意间捡了个大宝贝。 季舒白意有所指,于忱的视线往下飘,落在小腹的肉物上,万分精神的模样。 “那请问,小舒白要怎样才好呀~”于忱低头,冲着那粉润的蘑菇头开口。 “大肉棒。”季舒白强调。 “……” 呀! 三十三 黏糊的情侣生活总过得格外快。 “路蓝姐……再帮我压一压,我明天就回公司。”于忱正进行一个语音通话,对面是自家的经纪人,经过快一周的不问世事,她原本就有堆积的工作已经到了无法推诿的程度。 经过信号传输,于忱的声线失去了那份柔雅的质地,却仍旧万分勾人又诱惑。此时此刻她面对自己的搭档,得知又要麻烦人家,不惜动用了她天生的优势。 “拜托……”她软糯着声音撒娇。 “你路蓝姐早就结婚了,这套对我不管用。”路蓝的声音一丝不苟,不用看也能知道,她现在仍旧是不为所动的面无表情模样。 “记住啊,明天务必回公司,有商讨会要开,晚上还要出席一个发布会。”她叮嘱道,“你再不出现,大家都在猜你是不是用冷冻仓保养,陷入了沉眠。” 噗嗤。于忱笑得眯起眼,这是那个刚上市不久的产品,说是延缓细胞衰老,保养方式是躺进冷冻仓里睡觉。 副作用是使用者容易睡得不省人事。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产品,如今在市面上的反响有褒有贬,倒是掀起了网路流行语,用来打趣目前状况的她再合适不过。 “路蓝姐居然会开玩笑,看来这段时间的工作也不是很糟糕嘛?”看着落在茶几上的阳光,于忱伸出手接了一缕,指尖被映成莹润的模样,她笑眯眯地打趣道。 “就算糟糕的让你知道,你也不会让状况有所改善。”路蓝说,“只知道撒娇的孩子。” “啊……那些事物我不擅长,但我的作品也不错的嘛。”于忱听了路蓝的话,只得耍赖般的朝路蓝继续撒娇。 这句话路蓝倒无法反驳。于忱现今大热,虽说大部分的粉丝都是奔着她的美貌而来,但她天分斐然,业内评价颇高,并不是外行人眼中靠外貌上位的花架子。 那些名家大师听了于忱的名字,都忍不住会赞上两句。于忱的作品一般出自定制,在行业内的出价甚至比外行的出价来得高,这就足以证明于忱的业务能力了。 路蓝忍不住又叮嘱了她两句,才挂断通话,从于忱的撒娇攻势下脱身。 ———————————————— 季舒白的假期已然结束,昨晚便告知自己,此时季舒白大概早已回到警局。于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最后一抹雪松的气息都消散,她起了身。 车子已经安排司机开到楼下,她换好衣服,裹上那层艳丽万分的保护甲,又是那个倾倒众生,媚眼如丝的于大设计师。 日光正盛,于忱坐在轿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那些阳光也钻进眼底,却不再有以往的炽烈。 司机是她的私人雇佣,姓王,平时只是叫他王叔。王叔知道她的喜好,平日里看于忱那样温柔亲和好说话,实际上却冷清的很。 他善观色,若是与于忱热情交谈,于忱也会亲和地回应,但是安静下来之后,他发现于忱的神色似乎更为舒展,久而久之,他开始刻意维持这个安静的气氛。 这些于忱倒不清楚,她只是觉得王叔开车稳当,为人尽职,几年来给王叔提了好几轮薪资。 今天的行车依旧安稳,回公司的路程不算近,于忱歪在后座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忽然一个急转弯,她身子一歪,惊醒过来。 车子停止得突兀。 于忱皱了皱眉,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周围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 被粉丝围追了。 或许是因为于忱太久时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又或许是前些日子用来宣传的写真过于惊艳,让她的粉丝数量和狂热指数直线飙升,这次围追她的粉丝显得格外兴奋。 已经有人敲打她的车窗。 于忱把路线信息放映出来,发现已经收到了堵塞的通知,上面的监控镜头里她的车牌号打了码,但若是有心人一比对,不难发现现在被堵在路上的是于忱。 她在虹肃市的粉丝众多,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严峻。 王叔重新发动了车子,企图找到一些缝隙突破这些围堵。 于忱一面关注着车外的状况,一面把通讯录调出来,想要拨通路蓝的通话。 车子缓慢行进的前方,粉丝原本会随着轿车的前行不甘避让开,就在这时,前方赫然出现了一辆车,王叔驾驶经验丰富,及时停下车子,没能造成交通事故。 但是车身难免会有不稳当,随着这次刹车,于忱被惯性拽着往前倾。 指尖已经触到了放映屏幕。 按照通讯录的排序方式,路蓝和陆芊能排进同一页里,方才的小意外叫于忱错点了陆芊的头像。 通话申请还没接通,于忱心下一惊,手比脑快的点了取消。 浑身都发凉。 她记得有一次,在拨打陆芊通话的同时,因为工作原因,在通话接通之前将线路中断。 最终的结果是,陆芊锲而不舍地在她开会期间拨打了无数通话申请,在会议结束之后,她接通了通话。 画面正中是一张阴沉的脸。 赤红的眼睑,里面装了万千翻涌的情绪,暴虐、侵占、占有欲。那双狭长的眼睛一如记忆中的阴郁。 记不得当时是怎么哄着陆芊的了,于忱只记得那时看见那个神情时的心绪。 血液都凝固,她几近窒息,那年盛夏的记忆翻涌着塞进她脑海。 从那以后,于忱潜意识的不会拒接陆芊的通话申请。 不是不会,是不敢。 不过陆芊倒是懂得循序渐进,也从没在无事的时候烦扰她,没有让她疲于应对。 这样想着,于忱已经给路蓝发完了信息,说明现在的问题,而后把放映画面关掉,把心里的那些思绪也一同关掉。 轿车已经无法行进了,他们被困在交叉路口,眼看着周遭拥堵的情况愈加明显,围在她车外的粉丝也愈加多,于忱闭紧了眼,缓缓舒了一口气。 正要闭目养神等待路蓝的到来,轿车的警报被触发了。 有一辆自驾摩托车撞上了她的车尾。 一个男性Alpha从摩托车上下来,加入了敲打车窗的行列之中,嘴里说着什么交通事故,让于忱下来和他交涉处理之类的话。 于忱的眉皱得更紧了,只能在心里数秒,一分一秒地倒数,只想着路蓝还需要多久才能处理这件事。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拥挤着的人群好似散开了些,那些叫嚷着的声音也熄了下去。 于忱正要看看外头是什么情况,脑海里却响。起信息的提示声。 于忱本以为是路蓝的来信,却看见季舒白的头像在闪动。 【小忱下车,外面没有危险。】 一阵风吹过,心湖惊起涟漪。 她想也没想的,直接拉开了轿车的车门,外头的人群已经散开了些,她一迈出门就被季舒白捉住了胳膊。 也不知道季舒白是如何让这些狂热的粉丝安静下来,甚至空出一圈来,没来得及细想,她就被带上了熟悉的摩托车。 于忱在摩托后座上回头看,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性Alpha将那个故意撞上车尾制造车祸的粉丝带上了警车。 季舒白利用职位之便,为她化解了这场围追危机。 所谓的古板遵礼,都是小警察表面的假象罢了。 于忱接过头盔,笑得眯起眼来。 ———————————————— 警车行进得比她的交通工具来得快,季舒白带着于忱迈进警局的时候,那个闹事的粉丝正好被带进记录室。 她领着于忱越过走廊,走向隔壁的接待室。 那些办公位一个一个越过,墙壁上的标语和规则也一行一行略过,季舒白的目光落在她办公室上的那道透明的玻璃条上。 那个镶嵌在磨砂玻璃上的透明横条,能分别看清里外的情形。 此时她带着于忱,鼻息间是叫她贪恋的Omega气息。 季舒白想起,那天下午,她在办公室里,不经意间抬起头,目光从这道透明的玻璃条看向外头的办公区。 就像是在茫茫浓雾中,看见一线天光。 从此,寻到了她的灯塔。 那是大冬天,女性Omega柔软的长发上还染着寒气凝结的水汽。她牵着一个走失的小孩,小孩很内向,离了熟悉的家人身边,却也不怕这个初识的大姐姐,甚至过分依赖,紧紧扒着于忱的腿不愿撒手。 她带着那个小孩走进警局,一条设计感十足的围巾被围在小朋友身上保暖,她只穿一件单薄的长裙,脖颈皙白,锁骨明晰,上头还有雪花融化后的润泽。 季舒白觉得自己的心跳狠狠地漏了一拍。 她吞咽一下,目光上移,一路掠过Omega的下巴,红唇,而后是一双含情的眼眸。 那是何其温柔的眼神。 于忱正耐心哄着因为离了家人而嘟着嘴的小朋友。 季舒白在办公室的隔间里,看着那个长相艳丽,眼神却万分温柔的Omega,蹲下身子揉小孩的发顶。 塌陷了。 季舒白抿紧了唇,缓缓伸手,按上自己心口。 三十四 季舒白找到了她的光。 那是独一无二的珍宝,那个温柔的眼神成了最锋利的兵刃,破开季舒白原本强大无匹万分坚硬的外壳,不受分毫阻挠的,落入她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区域。 没有人发现,季舒白在独一人的空间里,按紧了自己心口。里面那颗心脏欢呼雀跃,浑身血液都沸腾,在大声呐喊。 去追寻她,去紧拥她。 最终,季舒白垂下了眼睫,手也缓缓放下。 她这样的人,没有资格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的要去追寻于忱的步伐,动用她强大的感知力,她清楚地听见记录的内容,她得知了于忱的姓名,也得知了于忱是在哪个街区哪个店铺哪个转角停驻,而后遇见迷失的小孩。 她原本只想把于忱悄悄藏在心里,在半夜无人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回忆她温柔的目光,那揉小朋友头顶的动作。 原本只想悄悄浇灌这株花。她没有自由,没有灵魂,没有爱人的能力,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去那条街道巡检,忍不住地刻意在那些店铺驻留,忍不住地在街头人流里张望。 企图再见她一眼。 也会忍不住搜索于忱的资讯。最新的资讯出在夜店,灯光迷离五彩绚烂,光斑覆在于忱的肩头,一个Alpha正拥抱着最美艳的Omega,她埋头在于忱颈边。Omega仰着头,一双眼眸雾气缠绕,红唇微启,那些光落在她眼底唇边,像是一颗一颗碎钻。 隔着屏幕,隔着那些晦暗不明的光线,还是能感受到于忱摄人心魄的美丽,还有从屏幕里冲出来的娇妍浪荡感。 季舒白眯起了眼。 她甚至想冲进这家夜店里,把于忱从别的Alpha怀里搂过来,藏在自己怀中,也想把这条资讯就此销毁,不让别人见到于忱的这个模样。 但她心里又无比清楚,这是她身为季舒白不该有的情绪。 她能控制她的身体,能用极其精妙的手法杀人于无形,也能控制自己的腺体,面对Omega的引诱或是Alpha的威压,都未曾有相应的反应。 她本是一潭死水,她是万年冰封的寒潭。 此时此刻,看着资讯照片中于忱那双妩媚的眼,那刻意张扬的风情,她沸腾了。 她开始失控。 不再满足于在街边巷角企图见上于忱一眼,不再满足于那些冰冷广告屏幕中,美艳设计师的漂亮面庞。 在夜店的巡检中,她开始刻意逗留。 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她再没见过于忱。明明只见一面,却已经叫她抓心挠肝的思念。 也许再见一面就好了,她想。也许再见上一面,就能让她重新堕入寒潭,让她不再这样思她成魔。 于是那天晚上,她在夜店签字之时,她听见于忱的名字。 “于忱啊……确实漂亮,那个脸、那个身段,我还没见过比她更好的Omega。” “但也确实骚啊……” “床上浪得很,上次和她做差点要被榨干了,简直爽得上天,可是她这人你们也知道,睡Alpha从不睡第二次,跟个***似的。”那些过于露骨的名词叫季舒白皱紧了眉。 “但有一点也蛮奇怪的,你们都好奇吧?也是,只有我和她做过。”Alpha的语气听起来得意极了。 “那么骚一个人,却死活要戴套,不戴套就不给做,什么臭毛病……” 半醉的Alpha仍旧在吹嘘她与于忱的情事。 季舒白面上没有表情,她依旧端坐在吧台前,目光沉静,抬手顺了一个酒瓶,单手捏成碎片,在嘈杂的夜店里,几枚碎片悄无声息地扎进了那个大放厥词的Alpha后背。 季舒白迈出夜店,那个Alpha同时趴倒在桌面上,是死亡还是醉倒,在那日夜色里,并无人知晓。 她想见于忱。 直到那天傍晚,她迈进咖啡店时,第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于忱。也不知道是因为于忱本就光彩夺目,还是因为她满心满眼的也只能装下于忱一人。 在温暖的夕光里,于忱的眼底都弥散着旖旎柔光。一如藏在她心湖正中,氤氲数月叫她魂牵梦萦的宝藏。 在踏进咖啡店之前,她心跳如擂,越过于忱身边之时,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只剩那双妩媚含情的眼眸。 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空气都震荡出波纹。 会被于忱听了去吗?她忍不住担心。 她制服上有多余的褶皱吗?发尾还顺不顺滑?她的脚步是急促还是凌乱了? 失控了。 万物失色,只剩一个于忱。 只剩一个于忱。 ———————————————— 这些小插曲很快就被抚平。 甚至还没让于忱看见信息记录表,问题便已得到了解决。 在离开警局之前,于忱把季舒白压在警局的卫生间里,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探出舌头,舔了舔季舒白的下唇,于忱娇笑着开口。 “我可爱的季警官,等我忙完工作再好好补偿你。”她抚上季舒白的侧脸,因为高跟鞋的优势,季舒白比她要低上几分,漂亮的小警官看起来秀气清丽极了。 就这样一个白白净净的小警察,竟是能带给她这样宽厚温软的安全感。 人生里似乎再没有过多的追求了,于忱笑眼弯弯,又低下头,把季舒白下唇上遗留的那颗润泽卷走。 “好。”季舒白看定她,眼底装着纯净的水晶,眸光依旧温和,她声线也柔软,满是乖巧地应声。 “记得想我。”于忱说。 季舒白抿住唇,将想要亲吻于忱,撕扯她得体长裙的欲望压下去,神情依旧温软,她轻声回应。 ———————————————— 于忱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去,通告已经排了好几周,她可以称得上是连轴转。 她并不是很喜欢在那些视频节目里露脸,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愿意在专心去追逐灵感。 去收集散落在银河里的碎乱星辰,将它们打磨光滑,成为能叫她昂首挺胸满是成就感的作品。 和于忱一样的是,季舒白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请见了季怀玉。 季怀玉自然还在国内,她还等着季舒白来向自己认错。 没想到的,她等来了来自她最得意的作品的威胁。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博士那双翠绿的眼眸颜色幽深,丝丝寒意从眼底溢出来。她抱着胳膊,坐在旋转椅上,抬眸看着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季舒白。 “我明白,老师。”季舒白依旧站得笔直,她站在房间正中,弓着身子低着头,万分恭敬的模样。 “但是老师,我现在更加能明白,我似乎一直都缺失了一些东西。”季舒白说。 季怀玉挑了挑眉。 “缺失了什么?你那个刚交往的女朋友吗?” “我想要她。”季舒白说,“所以我想,作为季舒白本人,成为她的爱人。” “看来,作为一名执行者,你并没有我计划中的成功,孩子。”季怀玉叹了口气,眼底的失望不加遮掩,她看定季舒白,“收起你这些糟糕的想法。” “请您成全我,我依旧可以执行那些任务。但是……我希望您能将我身体里的植入物取出来。”季舒白的声音清冷,像是初春细雨掉落林间,从叶尖掉落无数水珠,破开空气里的尘灰,掉在地面叮铃作响。 “我希望,能成为一个正常的Alpha。”季舒白又道。 季怀玉没有作声,她盯着季舒白。在她收养季舒白的数年里,季舒白永远都是安静的,沉默的,从不会主动道出她的想法。 第一次接下任务,她没有惊慌;第一次见血,她没有尖叫;第一次压碎她的胳膊,她同样没有反抗。 这是第一次,她听见季舒白道出自己内心所想,听见季舒白说出她的需求。 但是季怀玉并不打算同意她的请求。 她的目光落在季舒白的发顶,这孩子发质极好,头顶映着一圈亮光。气氛静默了一会儿,季舒白始终躬身站在那里,等着她的回答。 她转过椅子,十指交叠置于腿上。 “请您成全我。”季舒白终究没有忍住,她再次向季怀玉请求。 这是第一次。 季怀玉没有回头看她,她看着玻璃桌面上的反光,上头有阳光在跃动,在这排干净的阳光里,出现了无数个小身影。 那个沉默的,优秀的,漂亮的小孩最终长成了如今这般秀致挺拔的模样。 同时也学会了反抗自己。 额角直跳,季怀玉只得合上眼。 “你回去吧。”她说,对于季舒白的请求,她显得无动于衷,似乎也不愿意多做考量。 季舒白抬起头,语气里出现了极少见的迫切。 “我请求您,老师。” “我爱她!所以,请求您成全我。” 季怀玉摇了摇头,“回去吧,这件事用不着再提,相反,你的最后一次手术即将准备完成,不出意外应该会在下个月。” “你将会成为最完美的Alpha。” 季舒白被这句话一噎,她攥了攥拳,又朝季怀玉道,“最完美的Alpha,却不能向自己最爱的Omega展现信息素吗?无法释放信息素,无法彰显自己的存在,无法给予爱人安全感,这称得上完美吗?” “你只是一个执行者,我允许你和Omega交往,已经是我的仁慈了!”因为季舒白的几个发问,本就少得可怜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她蓦地站起身来。 绿眸微颤,似翠玉粲然。 “给我滚回去!” 满是寒意的低吼,阳光也不敢造次,那些尘灰都不敢飘流。 只有她起身时带动的椅子一路后滑,直撞上房间末端的墙壁,发出哐啷的撞击声,而后,一切再次沉寂。 肩头顶着从窗角泄进来的一缕阳光,季舒白缓缓站直了身子。 “那么我想,您也不会想失去您最满意的作品的,是吗?” 三十五 “那么我想,您也不会想失去您最满意的作品的,是吗?” 季舒白两根手指掐住了她后颈上的植入物,以季舒白的能力,她不消看便能精准地寻到那枚没有痕迹的植入物,她缓缓收紧了手指,大有陷入那块皮肤的趋势。 “停下!”季怀玉睁大了眼,她瞳孔都收缩,“你会死的!” 季舒白收拢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双干净的眸子里不带任何杂质,是最完美无瑕的那颗水晶,季舒白眯了眯眼角,又稍稍歪了歪头,她看定季怀玉,而后挑了挑嘴角。 那眼眸中的无垢瞬间被击垮,流露出一抹邪肆。 “如果我就此损毁这枚控制器,在您的测算里,我会有58%的几率死亡。” “但在您的测算里,条件是强行摧毁,您不如再测算一次,如果动手的人是Wind的话,死亡率会是多少?”季舒白站在房间正中,原本覆在她肩头的那缕阳光已经偏移,落在她脸侧,沉进她眼底,那双眸子变得愈加透彻,犹如浅色琉璃。 “在这段日子里,我学会了在过去十数年都没学会的东西。”季舒白神色轻松,甚至能叫人忽略,她的指尖正按在那决定生死的后颈处。 “惜命。老师,你从来没教过我的,但我现在变得怕死,变得害怕受伤。” “所以,在我的测算里,有3.2%的概率会达成强行损毁的条件,96.8%概率会是单独毁去控制器。无论如何,您都会失去您的作品,又哪来的最完美的Alpha呢?” “您会知道应该怎么选的。”季舒白说,她的指尖又开始慢慢收拢,已经快要嵌入那片肌肤。 “如果单独毁去控制器,我会维持现在的身体状况,您也无法再操控我的腺体。在我看来,这着实没什么弊病,我不会再受您的掌控,也不用再担心我会突如其来的暴走或是沉寂。” “实际上,就算没有信息素也没关系,没有腺体也没关系。我相信我的恋人并不会因为这些而离开我。” “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我的自由。我需要身体自由,需要灵魂自由,我想要我是堂堂正正普普通通,站在阳光下,双手不染血污的季舒白。” “而不是您的作品——Wind。” “但是,那58%乘上3.2%的概率,还是让我前来请求您。”季舒白站得笔直,有微风拂过她裙摆,那些布料都上扬,裹出她腿的形状。身形纤细的美人站在阳光与微风交错处,更显得她肌肤瓷白如玉,给人不可轻触的脆弱感。 可偏偏,季舒白眼神坚贞,她神情都冰冷,连带着空气里的微风都化作凌冽冬雨。 她紧盯着季怀玉。 “您主刀将控制器从我的身体里撤除,而身为执行者的任务,我不会逃避,一切都不会有变化。请老师答应我的请求。” 突然一阵风穿过林立的大厦,钻进窗户里,不再像之前的轻软微风,它带起季舒白的长发,有几缕黑发糊在她眼眶,冰冷的视线都迷离,她目光里的白袍博士都好似离她远了几分。 又有一缕粘在她唇角,方才的这番话动用了不少唇舌,导致她唇瓣都湿润。 勾出一丝媚气来。 季怀玉挑了挑眉,在这之前,季舒白从来不会有这个模样,她就像是冰冷规整的杀戮机器,不会笑,不会哭,好似血管里的血液都冰冷。 但是此时此刻的季舒白,明明笔直的站在她面前,明明眼神冰寒,明明在威胁自己,可季怀玉却感觉她蓬勃鲜活。 像是灰色的冰冷的金属机械,突然抽条出绿枝,生长成参天大树。 绿意盎然,焕然茁壮。 季怀玉转过身去,她将房间末端的椅子拉回来,推至桌前,又重新坐下。 “把手放下,过来。”季怀玉未曾看着季舒白,她抬手把半开的玻璃窗推开,连带着窗户后的遮光布被一齐收起来。 阳光争先恐后地钻进来。 季舒白愣了愣,季怀玉明显软化的态度叫她有些反应不及。 金发的Beta撇了她一眼,季舒白眼中流露出的那抹惊喜太过明显,无血无肉的坚冰有了焕然生机,她原本情绪寡淡,此时有了情绪变化再也不加以遮掩。 她终究变得平凡。 失败了吗?季怀玉眸光微颤,嘴角却有笑意浮现。 “被自己学生威胁,从而答应你的请求,亲手拆解我的作品,将我多年来的成果毁于一旦,对我而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习惯性的十指交叉,成塔状置于桌面,季怀玉看着面前漂亮的女孩,反问道。 “老师的意思是?”明白季怀玉想要坐下来好好交谈,明了这件事还有可以交涉的余地,季舒白也卸去了那些气势,她不再咄咄逼人,那些扎人的尖刺收敛,整个人便柔软下来。 “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或者可以说是,赌博。如何?” 季怀玉开口道。同时用放映器调出一个页面,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字。 那些表格数据不时跃动着,季舒白的目光落在上头,这是关于她的数据。 “这是你过往的成绩。”季怀玉的指尖点上其中一项,伴随着触碰的音效,展开为许多子页面,“十分优秀。” “你想要得到想要的,就必须付出一些东西,这个道理我一直都在教你。”季怀玉道。 “所以,你替我完成三个任务,但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你需要将执行任务的过程记录下来,存成视频传输给我。” “必须成功,并且是以最佳的手法达成目标,完成之后,我会答应你的请求。” “好。”季舒白应得果断。 “当然,既然是交易与赌博,也不只能是你证明自己,我也会为此付出赌注。如果达成了这些要求,从此以后,你可以脱离执行者这个身份。”季怀玉接着开口。 她又调出一个页面,是一份合同签署的模板,在方才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将合同的内容填入上去。 “答应的话,就签下这份合同,达成我们的约定。” 季舒白自然不会拒绝,合同页面已经记录下她的指纹和ID。 “谢谢老师。”季舒白朝季怀玉恭敬地躬了个身。 那些风也归于平和,和着阳光的暖意,带着季舒白的发尾轻轻摇晃。她嘴角挂着微末的温暖笑意,眼神都温软。 在季舒白离开之前,季怀玉叫住了她。 “在对Omege动心的那一刻,你闻到了她的信息素吗?”她问。 季舒白有些怔愣,不是很明白季怀玉为何突然问这样一个,可以称得上是莫名其妙的问题。 还没等她回答,季怀玉已经示意她离开。 季舒白向来听从她的命令,知晓老师实际上也并不是真正想要得到问题的答案,向着季怀玉又鞠了个躬,怀揣着对未来的希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电梯缓缓下行,隔着透明的玻璃,季舒白看向绿化极好的城市,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连那些在半空中时刻漂浮着的电子狗都没有那样惹人厌。 季舒白仰头,电梯里也漂浮着一个电子狗。 一个有着镂空正六边形蜂巢形状的球形物体,这是个监控器电子狗。 里头浅蓝色的光一闪一闪。 季舒白想起来,这里头似乎还有过几次革命。按照普遍现象来说,这些商人都会规避这些含有政治倾向的颜色。 而拥有这个电子狗制造权的掌权人,开了大大小小许多次发布会,买了许多广告资源,用以澄清这个灯光颜色只是为了完成最好的设计。 而实际上…… 季舒白接收过无数任务资料,这些信息交织,网与网交叠,那些节点能提供不少信息,自然对那个Beta有些了解。 事实上,并没有他摆出的那些专业术语那样冠冕堂皇。他确实是因为有着Alpha崇拜倾向,是以在这个灯光颜色上选择了有Alpha代表意义的蓝色。 季舒白垂下眼睫,实际上,这样类似的情况,大大小小的存在于各行各业各个角落之中。 倒退数百年,那时候还是个Alpha当权的社会。 虽然现在社会号称平等,明里暗里还是存在不少这样的现象。 Alpha崇拜者或是Omega歧视者的数量并不少。 与此同时,也有和谐平权者一直在奋斗,季舒白一直尊敬他们。 季舒白并不认为Alpha有什么可以被崇拜的地方,也从来不觉得Omega需要被歧视。 都是一样的。 本没有Alpha和Omega之分,就如同云和风,山川和河流,翠枝与百花,自然而然存在于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呢。 云或许会羡慕风的自由,但风也大概会倾慕云的柔软,翠枝会欢喜百花的馥郁,百花兴许也会艳羡翠枝的规整和谐。 但哪里会出现这样的所谓崇拜或是歧视呢。 季舒白摊开手掌,目光落在上头,她掌纹浅淡,手心也绵软,十指纤纤,指节微凸,漂亮又柔软的一只手。 上头却沾了无数血腥。 季舒白倒不会为此为难,也不会有所负担,没有人教导过她的道德观念,取人性命对她来说不过再平凡一件事。但她不会取无辜者性命,那些只是有些小劣根性,罪不至死的人,她也从来不会多下杀手。 即便她夺人性命如饮水,但她倒从不会因为如此轻而易举而生出比他人高上一等的优越感,也不会随意取人性命。 但是很奇怪的一点是,她的腺体空空落落,手掌成拳传来的力量却很明晰。按照她的力道,她一拳落在面前的电梯合金上,是能在上头留下一个坑印的。 明明没有Alpha的信息素,为什么她会有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强大的力量呢…… 她一直认为是自己比现在已知的等级都要高的缘故,才让她体质如此优越,但总是有些地方合不上。 有些事态关节没有严丝合缝,有哪里不对的。 仔细想想,她其实从未依赖过Alpha的力量。 有信息提示,于忱的头像在抖动,季舒白将信息打开来。 【有了半天假期,晚上可以回家喔,舒白乖乖在家等我。】 光是看着这些文字,脑海里便浮现出于忱的模样,而后心跳有些乱了,她抿住唇,将那些欢欣藏起来。 【好。】 信息发送成功的音效伴随着心跳声一同送进季舒白耳朵里,她心跳加速,只是收到于忱的信息便心动不已。 就同她第一眼见到于忱时一样。 在火热的心跳里突然出现一阵凉意,季舒白一个激灵。 “在对Omege动心的那一刻,你闻到了她的信息素吗?” “你闻到了她的信息素吗?” 季舒白睁大了眼。她转过身,指尖触碰到电梯的操作面板,电梯在当前楼层停下。 门一打开季舒白就冲了出去。 楼梯要比电梯来的快,季舒白毫不犹豫进了隔壁的楼梯间。 半高的靴跟敲击在楼道阶梯上,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她往上跑,长发带着裙摆一同晃动。 脑子里却不断回响着方才博士的问话。 没有啊,当然没有。她没有感知到于忱的信息素,她自己也没有Alpha该有的反应,但她还是…… 心动得无以复加。 三十六 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一直在办公室里盘桓的风终于逮住了出口,迫不及待地冲到季舒白脸上。 因为方才的奔跑而略显凌乱的长发,被风带着往后飘扬。 季舒白顾不上这些,风吹着她的面庞,她都未曾闭上眼。她的目光落在方才博士的座位上。 博士不在那处。 季舒白把手从门框上放下了,走进办公室里,四下环顾。 空无一人。 只有风带起她的长发。 方才爬了二十几层楼梯一直屏住的呼吸再也憋不住,季舒白深深呼出一口气。 博士离开了此处。 打开通讯录,博士的头像是灰的,她想要给博士发送信息,输入框的指针闪闪烁烁,无数话梗在喉间,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她最终关闭了对话框。 看看时间,应该是在课间,她点开季忘忧的头像。 【忘忧,博士不在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并没有,母亲刚刚通知我,她已经买了回西欧的机票,或许此刻正在养神。】 忘忧的信息送了过来,季舒白正要回信,对话框里又弹出一条新信息。 【温德有什么事吗?】 季舒白顿了顿,而后一字一句输进输入框。 【可以的话,忘忧帮我向博士说一声对不起。我想,我让她失望了。】 【好的。我先去上课啦,再见,温德。】 ———————————————— 季舒白一回家就被于忱抱了个满怀。 香香软软的Omega刚洗浴完,她黑发还润湿着,在空气里晾了一会儿,已经浸入了夜风的凉意,好似上品冷玉。 “好想你呀,舒白。”于忱勾住季舒白的脖子,便趴伏在她身上,她软糯着声音撒娇,眼眸里还勾缠着雾气。 三天里连赶着上了几个通告,作品没有进度,倒是在各个城市里飞来飞去,还要打起精神来用最佳的状态面对镜头。 对季舒白的思念快要把她吞噬殆尽了。 “吻我。”她勾着季舒白的脖子,终于切实的感知到恋人的体温,她浑身细胞都舒服得喟叹。 季舒白圈着她的腰,揽着臀部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而后按到在沙发上。 “我也想你。”季舒白说。 她看着身上的人,那双眼眸是惯常的澄澈温柔,原本看见季舒白就已经苏醒了欲望的于忱,此时此刻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我也想你……” 这话仿佛说不够的,季舒白深深看了于忱许久,而后眉眼一软,埋头在于忱颈窝里,柔声呢喃重复着。 端庄的水晶全碎了,软化成透明的糖。 弯了弯眼,于忱抬手抚过季舒白腰间柔顺的发尾。在拥抱恋人的时候,能得到恋人的回馈,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刚洗完澡的体温还有些高,肌肤相贴的部位能感受到季舒白的清凉。 冰肌玉骨,清润如玉。 端正典雅的美人,说的就是季舒白了。 抚摸她,揉弄她,让秀丽的雪莲绽放成娇艳的模样,让爽口的冰雪都化成一滩一滩的水。 化成一浅滩甜蜜的糖浆。 融化她。 有火焰从心底盛放,燎烧了她身体的每一寸。明明只是一个拥抱,于忱已经觉出一分情潮难耐来。 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抚过季舒白纤瘦的腰,探进她胯上的皮带,掌下的布料连同心湖一同揉皱。 Alpha的吻落了下来。 雪花一片一片飘落,落在她眉梢眼角,而后是柔软的唇。季舒白长着一张薄唇,却不显锐利,她惯常微抿着,更显出那份端庄禁欲。 眉眼纤软的美人肌肤细腻,唇纹都浅淡。 只有真正亲吻上去,才知她的柔软。于忱在心下喟叹,看起来漂亮冰冷的人,唇是软的,吻是暖的。 她探出舌头,撬开季舒白还显得规矩的唇齿,探进Alpha的口腔里,覆上季舒白的舌面,与之痴痴交缠。 “光是吻你就已经让我湿了……舒白……” 粘糯的亲吻结束,于忱圈着季舒白的脖颈,低声喟叹道。 “来做吧……” 她一边这样说着,那只手已经伸进季舒白裙摆,沿着Alpha的大腿轮廓,触碰着内侧那处柔嫩的肌肤,一路往上探。 “唔……小忱……”季舒白被她摸得绷紧了身子,又忍不住喘出声来。 “放松,让我摸你……”于忱的声音压得更低更媚了,像是掺了桃源浓雾,勾兑了百花汁液,引诱着身上的人,偏生又让季舒白觉得她如此不可捉摸。 明明紧拥着于忱,却觉得于忱化身为海妖,绵软的滑腻的,隔着海面上的朦胧雾霭,好似随时都会潜进海面,好似随时都会离开。 美得叫人生出虚幻感。 季舒白只能亦步亦趋跟着于忱,心甘情愿地被诱惑入网。 她放松了身子,那处肌肤便更为柔软。 皮带稍显急切地扯开来,裙摆也被往上推,堆叠在季舒白后腰。Alpha伏在她身上,塌着腰翘着臀,眼底水雾弥散,颊边泛着嫣红,但是比于忱还要多出一份媚意。 她只裹着一条浴巾,肩头大腿都裸露着,明明是她被季舒白压在身下,可季舒白这漂亮诱人的模样,倒像是她欺负了季舒白似的。 叫人喜欢得紧。 指尖一路攀上腿根,隔着内裤,于忱抚上Alpha已经苏醒的性器。 “小忱、小忱……”季舒白倒吸了一口气,她被刺激得浑身一紧,又顾念着于忱叫她放松的指令,便乖乖软下身子,甚至主动把下身往于忱手心贴。 “喜欢?”于忱笑得眯起眼,她刻意摩挲两下,在寂静的房间里,甚至能听见掌心擦过内裤布料的摩擦声。 “唔……”脸上的绯意更深一层,季舒白忍不住地轻喘。 在于忱刻意的逗弄下,Alpha的性器又硬挺了几分,于忱挑了挑眉,指尖抵着肌肤,一点一点磋磨进布料下方。 不再有遮挡的触碰到Alpha的性器。 季舒白哼了一声,也不知是难耐还是害羞,她往下缩了缩,躲开了于忱的抚弄。 亲吻就落在脖子上,于忱眯起眼,偏过头,露出更多的肌肤来,季舒白的亲吻依旧虔诚,毫不逾距、恭恭谨谨地反复轻触。 太温柔了,温柔到叫她心头发酸。 于忱咬了咬下唇。 “还没洗呢……”在亲吻间隙里,季舒白的声音含糊不清,“但是又太想亲近你了。” “小忱……”她呢喃着,亲昵的称呼都含在唇齿间,熨进于忱肌肤里。 在这个时候,于忱忽然意识到,季舒白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这样宠溺的称呼在季舒白口中,竟也不会叫她觉得违和。 亲吻继续往下,浴巾被揉散开,露出下方白皙的肌肤。 季舒白似乎有些急切,也许是因为想去清理身子,又想要亲近自己,两种欲望互相碰撞拉扯,叫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进度。 这样的季舒白过分真诚可爱,于忱轻轻笑出声,伸手抚上季舒白的发顶。 那些黑发都铺散,落在她的肌肤上,裹着她的身体轮廓,在她小腹和腰侧蔓延轻蹭,白的皮肤黑的长发。 都缠在了一块儿。 季舒白的唇滑下去的时候,于忱迷迷糊糊的在想,她刚刚想对舒白说什么来着? 嗯…… 明天要去上一个综艺。 好软,舒白的舌头有点凉……嘶…… 唔哼……录制地点就在…… “别……别舔那里……”于忱忍不住伸手,搭上季舒白的发顶,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她被晾在半空,指节探进季舒白的发丝间,细白的指尖在发间若隐若现。 她未曾想到季舒白会这般不遮不掩地直接亲吻上自己的腿间,她明明从未教过季舒白这些,但细细一想,季舒白会去网路上搜索教学视频,还能学到什么…… 大肉棒?这样的词。 这样想想,季舒白能学会这样的口活也不足为奇了。 “唔嗯……” 那处湿滑的私密甫一被触碰,于忱便忍不住地喘出声来。 录制的地点在……她脑子里成了浆糊,只剩季舒白微凉的舌头,不断地舔舐腿间那朵花瓣,将所有的褶皱都舔开来,将全部的湿滑泥泞都带出来。 全部蒸腾。 全进了季舒白嘴里。 “唔……唔嗯~就是、就是那里……慢一点……” “慢一点……” 于忱这样说着,她的声音同花瓣一齐软得不成样子,可季舒白在此时并没有那样听话,那条灵活湿凉的舌头动得更加快,直将她拼命想维持的思绪全部击散。 季舒白找到了藏在花瓣里的那颗花核,她不偏不倚地吻上去。 被舔舐的花瓣微微张开,里头充血嫣红的花核便堪堪冒出头来。 阴蒂早就硬挺了,季舒白的唇瓣便更显柔软。 “嘶……舒白~舒白~” 随着舌面一次次的轻扫而过,于忱柔媚的喘息不住地溢出来,她颤栗不已。她极少被人这样服侍,这样亲昵的性行为会叫她觉得。 难堪。 但是季舒白不一样,光是被她这样亲吻舔舐,她便软成了一滩水。 又热又黏的,季舒白的舌头也不再湿凉,它被花蜜裹挟着,变得更为热切柔软。 于忱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一双腿都失了力气,每次被亲吻花核,便有叫她低喘的酥麻感产生,好似一串星火滋啦作响,燎烧过她全身。 “呼……嗯哼~”于忱抬起胳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手臂上的凉能稍稍缓解她脸上的热意。 在这种事情上,季舒白从来就不乖巧,她似乎能轻易分辨自己嘴里那些求饶的话语,分辨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她轻一些或是慢一些,她总是找准了敏感点便卖力刺激,不知停歇。 于忱便变成一艘无法自控的船,在大海正中随浪漂流。 被海浪推起,又落下,起伏跌宕,叫她不住惊呼。 全身都覆了一层薄汗。 季舒白的舌头还在不住舔舐她的花瓣,蚌肉都被舔至湿滑,里头的珍珠早已被充分碾磨,被充分刺激至无法承受的地步。 季舒白还未曾放过她,她嘬住那颗花核,施加了力道吸吮。 “嘶……舒白…别……”于忱被刺激得一惊,她撑着胳膊想逃,又被季舒白扣住了腰,只得瘫软在沙发上,任凭季舒白用唇舌吮吸刺激她的阴蒂。 她失神的微睁着眼。 呻吟止也止不住。 吮吸的声音也十分明晰,她被肆意搅弄了,那作恶的唇终于松开来,已经被刺激到极点的花核终于得到释放,可于忱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季舒白的温度又重新贴了上来。 作恶的换成了舌头。 季舒白的舌尖以她不可抵御的速度不断刺激着她的花核。阴蒂被不停刺激着,被不断拨弄舔舐。 太快了、太快了—— 她已经要无法反应。 有更高更凶猛的海浪侵袭而来,这艘船被不断冲撞。 船身被冲撞至倾斜,海浪覆没上甲板。 于忱抓紧了身下沙发上的布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喘息声不断钻进耳朵里。 脑海里一片空白。 呼……都化了,被舔化开,化成一整盏的晶莹水光,化作一抔浅金月辉。 录制地点在就在警局同区的E台场馆里。 连同眼角跌落的泪,方才一直在脑子里卡壳的想法,终于顺溜地冒出了头。 胳膊被拿开来,于忱看着身上的Alpha,眼里的焦点还未凝聚,季舒白的吻已经覆上来。 “我抱小忱再去洗洗,好不好?” 于忱没有答话,她只是呜咽着撒娇,胳膊已经缠上了季舒白的脖子,用行动回应了季舒白。Omega半眯着眼,眼尾生长出迷幻藤,满是勾人的媚气。 季舒白只感觉,自己搂着一整个怀抱的风情。 三十七 “舒白……舒白……快一点,再快点~” 于忱仰头看着身上的人,她仰躺在床上,浓密的卷发铺散在床上,膝盖被Alpha压住,双腿便分得更开。 她甚至一低头就能看见,季舒白那粗长的肉棒正在自己私处进出。 还是白皙漂亮的模样,越到顶端,颜色才会染深。 但是柱身狰狞,上头还有一些青筋血管,在不断进出的动作里,若隐若现地,刺激着她的目光。 那根性器沾满了蜜液,水润晶亮的,显得它更为色气,带出那些蜜液,裹在肉刃上,又重新插入,那些花液就堆叠。 满溢而出。 沿着她的股沟往下淌,让她亲身感知到她此刻有多动情,她的身体有多湿滑,她的模样有多淫靡。 “快一点……求你了……” 于忱耐不住地再次开口,甚至软下声音哀求。 季舒白的动作过于轻柔,甚至称得上是温吞了,她的欲望被吊在半空,已经生出叫她渴求的不满感。 但是于忱未能深想过多,她只以为是要分离几天的缘故,叫季舒白生出不舍的情绪,才让她想将这次情事延长。 季舒白撑在于忱身上,性器被Omega紧紧包裹,腔壁不断地收缩,她屏着一口呼吸,小腹都绷紧,动作却温柔得叫人咬唇。 Alpha缓慢挺动着,肉棒轻柔地撑开紧致的花穴,裹挟着那些花蜜,温柔又坚定地插入到底,而后轻柔地抽出,再温柔挺入。 她心头发酸。 在方才的拥抱里,于忱告知了自己,明天那个综艺节目录制的行程,而后,她又开口。 “舒白,这周末我要回家乡一趟,会有几天不能见面了。” “家乡?” “唔,睢安市。”于忱被她顶得眯起了一只眼,又缓缓睁开,里头的雾气溢出来,而后泛出一片潋滟水光。 明明那样诱人,那样瑰丽。 可季舒白却偏偏在这样迷离的眼神里,读出一分不一样的情绪。 小忱有片刻的走神,她甚至别过眼神,又侧了侧脸。 她想逃避。 她在害怕这件事,她并不想回这个所谓的家乡。季舒白读懂了。 而这个睢安市,她想起来,之前获取的资料里,正是陆芊家宅所在的地区。 季舒白抿了抿唇,一旦这样联想起来,她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再在于忱体内放肆进出了。 她俯下身子,胳膊用上了力道,想要抱紧于忱,却偏偏怕弄疼了她,最终只能把力气封锁在自己体内。 一分一毫都未曾泄露出来,一分一毫都不会传递给于忱。 “舒白……怎么了?身子突然绷得这样紧,紧张了吗?”于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季舒白又蹭了蹭她的侧脸,身下的动作却不停,只是缓慢温柔地来回抽递着。 “嗯哼……”Omega的鼻音又重了些,“快一点……” “再快一点……里面有点痒……” 于是便来到此时此刻,她撑在于忱身上,目光里全是于忱娇媚的神情,耳边全是于忱耐不住的命令与请求。 但是她怎么舍得。 看起来强大得不容侵犯的于忱,暗地里不知道承受了多少艰难险阻。 那些蜚语流言,那些压迫困苦,她独自一人走过来,仍然保留着温柔与美好。 于忱孤身一人,越过黑暗而来,却怀揣了能照亮黑夜的光。 可她只是心疼于忱,方才那个眼神里微不可见的逃避意味,叫她鼻头发酸。 于忱是她想要摘取日月星辉装点,时时刻刻都想要在她面前跪伏称臣,想要用世间所有美好的形容词来描绘她,想要捧出心脏来献给她的美好恋人。 可在于忱受伤时,在于忱被侵蚀时,她不在,她不在于忱身边。 于忱美艳万方,艳丽逼人,可她的小忱,却千疮百孔。 想保护好她的。 这一切一切的渴望,在她伏在于忱身上的这一刻,都化成了一句。 不舍得。 但是于忱软媚的声音不断勾着她的欲望,她只得循着于忱的命令,加快了速度挺腰,粗硬的肉棒进出得更深。 碾磨上花心,去抚慰那些痒意。 “唔~舒服~舒白、再用力一点……好舒服……” 伴随着于忱的话,花穴也收缩得更为卖力,带着那些润泽液体一股一股的往外溢出。 Alpha性器的冠头不断捣在花心上,亲吻、挤压、研磨。 独独舍不得用力。 这样软媚勾人的于忱,不断刺激着季舒白的欲望,季舒白呼出一口气,将那些欲望都压下去。 她伏身在于忱身上,又分出一只手来,扶着于忱的膝盖,把腿架在自己肩上。 Omega的私处便更为暴露,一片润泽水光,一派淋漓不堪。 那些毛发都濡湿,绵软乖顺地沾在皮肤上,而自己的性器正搁在恋人的花穴里。 湿滑的,温热的,被紧密热切地包裹着。 有热气冲上脸颊,季舒白的脸一红。 口干舌燥的。 季舒白原本不喜欢自己这动情时膨大的性器,过于碍事,也称不上好看。 小忱的私处就十分漂亮。但这样能让小忱舒服,她也分不出再多的心思,去思量自己的性器是不是什么用不着的多余物件了。 只要能让小忱舒服开心就好。 应着那一声声请求,季舒白塌下腰身,顾念着插入的角度,以不会弄疼于忱的方式,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唔哼……对……舒白、就是这样……好快~舒白好大……” 勾人的呻吟又溢出来,钻进季舒白的耳朵里,混着那些喘息,季舒白的耳尖都泛红,过多的欲望蔓延,热气和欲望一齐在她的下腹冲撞,叫她的性器更为肿胀膨大。 “啊……又大了、有点撑……”于忱眼底的雾气更浓了,她似乎全身心地投入在这次情事里,她似乎被季舒白操弄得只剩软媚呻吟。 “但是好舒服、舒白……舒白好厉害~”于忱半咬着唇,看着身上的人。 她眼尾泛着嫣红,没有上妆的脸仍旧漂亮美艳得惊人,那张唇更是艳红水润,那些喘息和呻吟不断地从中冒出来。 没忍住的,季舒白低头吻住了于忱。 随着被压低的身子,肉棒便插入得更深,硕大的冠头颇为蛮横地压进花心里。 花穴被颤栗着收缩,好似受不住的颤抖,又好似贪婪地吸吮,不断吞吃着季舒白肿胀的性器。 Omega还没来得及承受季舒白的亲吻,便呜咽着到达了顶峰。 蜜液汩汩而出。 又热又滑的,从花心里漫出来。季舒白翘着臀,往后退了退,让于忱好细细感受巅峰的滋味。 那些花液都溢出来,肉棒敏感的顶端感知着这些热流,随着不断收缩的花穴,季舒白又压下身子,混着这些热液,粗硬的性器以不容推拒的方式,重新沉进甬道里。 于忱扬起了下巴。 季舒白便跟随上去,重新吻上Omega柔软的唇。随着姿势的变化,于忱的身子折出更为过分的角度。 她的腿搁在季舒白肩上,此时又被带着压低,下身便随之抬起。 成了过分色情的姿势。 于忱咬了咬唇,她抓紧手下的床单,高潮的余韵仍在,花穴还在收缩,季舒白的性器已经重新挺入进来。 这个姿势叫她感受得更加明显。 抑制不住地收缩,无法控制地吸吮,更能感受到季舒白性器的热烫,那样坚贞粗硬的存在,内壁还在不断裹弄这根肉棒。 一定全被季舒白感受到了。 她饥渴的吞吐,她难耐的紧咬,还有那些止也止不住的热液。 舒白一定全都知道,她此时此刻有多舒爽。她伏在自己身上,随着花穴收缩的频率,季舒白不时发出一些叫人脸热的喘息。 原本清泠的嗓音沾满了情欲,比刻意的风情来得更为勾人,又娇又软的,像是被抚弄的小猫。 单把季舒白的喘息拎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正在被操弄的Omega。 于忱听得耳热,可偏偏自己的肉穴不受控制,季舒白的声音入耳,勾得她忍不住得收紧了小腹,将花穴里的肉棒夹得更为紧密。 热络的抽递又来了,熟悉的肉棒又开始进出,方才高潮带来的热流被堵在花穴里,而就着此时这个姿势,肉棒进到更深的地方,那些热流再也装不住,从缝隙里漫出来。 同时发出一声叫人脸热心跳的水声。 “舒服……这样、好深……舒白好烫……”于忱别过脸去,将唇从季舒白的吻里解放出来,她呜咽着喘息,下身被高高抬起,被动地承受着季舒白的进入。 “唔嗯……顶到了……太深了、舒白……”她攥紧了床单,“好撑……要化了~要化了……” 心跳得格外快了,无法自控,也不想控制的,任凭那颗心脏在胸腔里,以对以往那些任务而言,足够危险的频率跃动。 季舒白撑起胳膊,半跪半伏地压在于忱身上,她们下身相连,她的性器深深埋在于忱花穴里。 “啊……” 季舒白退了退,又缓慢地插入进去,带出于忱难耐的呻吟。 腿被禁锢在季舒白肩头,连带着全身都不得动弹,于忱仰躺着,目光落在季舒白尖细秀气的下巴上。 她不敢偏头,也不敢垂眸,余光都能看见季舒白的性器在自己私处进出的模样。 她一垂眸,大抵就能看清,季舒白肉棒上的晶亮液体,还有那进出时候带出来的嫣红媚肉。 色情极了。 明明是这样被束缚得不得动弹的姿势,可季舒白进入得还是很温柔,得亏这姿势来得深重,也得亏季舒白的尺寸粗长,即便是这样温和缓慢的抽递,还是刺激了她花穴里的每一寸。 叫她不住喘息。 小腹上都隆起了季舒白的形状…… 好色…… 于忱半咬着唇,别过脸去。 这样插入得过分深,即便已经顶到了底,肉棒还是有一部分留在外头,湿哒哒的,沾了幽谷里的水。 淫液被磕磨出来,沿着肌肤轮廓往下淌,小腹都湿滑一片。 这样的姿势叫快感不断堆叠,堆成浓厚的一堆,最终到了叫于忱无法承受的地步。季舒白只是缓缓几次进出,硕大的冠头顶上花心。 于忱眼里的焦点又被冲散了,雾气勾缠着,丝丝缕缕的,最终占满了整双眼眸。 云里花间,月下风中,于忱只看见季舒白那张清冷的脸。 还有一双温柔的眼。 三十八 一如往常的,季舒白的眼底又盛满了水光。 每到这时候,就好似水晶破碎,整双眼都漾动着动情的波光,那些泪水将落未落。 她动情至极,于忱忍不住抱紧了她。 “用力操我……舒白……”于忱呢喃着,她抱紧了身上的Alpha,腿已经从季舒白肩上撤下来,夹着她纤瘦的腰。 季舒白轻轻哼了一声,呻吟声细碎地落进于忱耳朵里。 肉棒开始轻轻浅浅地在自己体内抽动。 方才的数次高潮已经让身子变得敏感至极,生出些微的饱胀感,每一次进出都变得更为明晰。 那些青筋轮廓,蘑菇头凸起的边缘,还有上头热络的鼓动,都不落分毫地传递给于忱。 她头皮发麻。 于忱半阖着眼,一派慵懒的模样。此时此刻,她乐得被季舒白这般操弄,虽说按照平常的性子来说,她更习惯左右季舒白的情潮,她也喜欢看季舒白沉溺欲海中,浮浮沉沉摇摇欲坠的可口模样。 她更习惯掌控Alpha的情欲。 但是季舒白的话,即便是正覆身在自己身上,即便那粗硬的肉物正在自己体内进出,她却感受不到一分一毫Alpha的侵略性,她只是感觉自己正在被服侍,正在被呵护,感觉她被季舒白用心珍视着。 她感受到温柔。 于忱便放开了自己,任凭季舒白压在自己身上,任凭她粗壮的性器将自己贯穿,任凭自己的呻吟肆意溢出。 反正她枕着季舒白柔软的床褥,怀拥着的也是最柔软的Alpha。 “舒白……再重一点~顶进来……”Omega的声线软媚,已经有了些沙哑的质地。 两人纠缠了一下午,床单已经皱成了一团,激烈的情事让两人身上都是体液,随着拥抱润进肌理之间。 或许是观摩过一些教学录像,也不知道这人看得是什么品类,或许是最古板最正经的教学视频吧。 对比之前来说,季舒白似乎放得更开,她不再是连呼吸都不会变乱,连喘息声都不会放大,好似不知疲倦的模样。 她会呻吟,会喘息,会适时表达她的感受。 这更让于忱情动。 仔细想想,大概是季舒白自己觉得,她之前那样的模样会显得不够投入,会降低情事品质。 类似这样的想法,才让季舒白此时此刻变得更为柔软,变得能喘息着叫她的名字,能呻吟着…… 让她放松一些,说她被夹得有点难受。 或是装着一眼眶情动的泪,软糯地叫她的名字,说她有多软、有多湿、又有多叫她情难自抑。 这像是季舒白会有的想法,季舒白可是那个,因为足够尊重Omega,从而会排斥被Omega用嘴抚慰她的性器,会因为害怕做了不尊重自己的事情,而哭泣着朝自己道歉的,季舒白啊。 因为这样纷繁的思绪,于忱只觉得心尖落了从雪松枝条上融化的水。 花穴里早就酥软一片了,粗硬的性器挤进来,埋进了花蕾之中,花瓣被撑开,而后绽放。 伴随着淋漓水声,里头的花蜜漫了出来。 “小忱好湿……”季舒白的声音浸在温柔的空气里。 随着肉棒的沉入,随着季舒白的话,她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掉落,划过面颊,在上头留下浅浅一道泪痕。 瑰丽得叫人心怜,有种令人心惊的精致感。 于忱眯起眼,她勾起唇,将身上的Alpha抱得更紧,她凑到季舒白耳边。 “舒白喜欢的话,那就……再用力点……” “水都是因为被舒白弄着太舒服了……再进来些,插到最里面……” “里面痒呢,想要舒白操我……”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本就软媚的声音更甚,叫季舒白一时间无法反应。 “操哭我,把我弄坏在床上……都没关系哦,舒白……” 慵懒的声线里鼻音更甚,她放缓了语调,近乎呢喃地叫季舒白的名字。于忱的唇微微翘起,一字一句的,柔软的唇瓣轻轻触碰着季舒白的耳廓。 季舒白再也忍不住地,她中了妖精的媚术,她被蛊惑,被引诱,喘息着迈进妖精的陷阱里。 挺腰,插入,研磨。 恋恋不舍的退回,更为用力的插入,一下一下地,将自己深埋进于忱体内。 “舒服~唔嗯……舒白好棒……”于忱放开了声音,呻吟声声声入耳。 季舒白的唇不再紧抿,喘息声便钻出来,她撑直了胳膊,伴随着起伏的动作,眼尾的那抹绯色更为红艳。 又有泪落下来了。 “小忱……小忱……”她满是贪恋的叫于忱的名字,她几近疯狂。 她正抱着于忱,耳边不断传来于忱的嘤咛,胸乳紧贴着于忱的前胸的柔软,随着摩擦还能感受到挺立坚硬的乳尖,还有汗液覆在身上。 她就像是被海妖虏获回海底巢穴的猎物。 季舒白的体制特殊,这些明晰的触感都被她一一感知,很舒服,很喜欢……但叫她更欢喜的是—— 她正亲吻于忱呢。 她正攀着那座灯塔呢。 她正、紧紧抱着,她最爱的人呢。 胸腔满满的酸胀感无处发泄,这是遇见于忱之前从未有过的情绪,满足感几乎要将她冲散了,哪还有什么刀光剑影,又哪里会有腥风血雨。 再没有了,只有于忱。 只要一个于忱。 这些情绪在胸腔里反复冲撞,无处安放,最终都化作季舒白眼底一颗一颗滚烫的泪。 “我爱你,我爱你……小忱,我好爱你。”季舒白呢喃着开口,滚烫的吻胡乱落在于忱唇边嘴角。 我好爱你。 季舒白的深情告白不受阻隔地落进于忱耳朵里,于忱睁大了眼。 怦怦——怦怦—— 她咬着唇,抱紧了季舒白。 “干我,用力干我……舒白,唔啊~射给我,我要……” “我要。” “我要你。” ———————————————— 金发的博士已经下了飞机。 不像她离开虹肃市的晴空万里,西欧的天气阴云遍布,天空一片冷硬的灰色,笼罩在城市上空,见着阳光的天数屈指可数。 这边的气温也比虹肃市来得低。 季怀玉整理了领子,将外套的纽扣系上,她站在三角路口,上头的霓虹灯牌已经亮了起来。 她双手插兜,身形笔直站在转角处,也站在风口处。 风带起了她的衣角。 季怀玉站了一会,突然垮下肩膀,那无法被压垮的孤傲气质随之散了个干净。她眼眸微动,有欣喜的情绪漫出来。 正巧她一直在等的目标出现了。那是一个推车,上头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漂亮棒棒糖,有些插在底座上,又挂满了铃铛,随着推车的行进叮当作响。 她买了一根棒棒糖,顿了顿,又多付了一倍的钱。 “再拿一支。” 外人眼中不苟言笑的金发博士,抱着两支双掌大的金色棒棒糖,在西欧街道上迈开了步伐,靴底敲在路面的石板上,这些沉闷的声音里,都能听出些轻巧愉悦的意味来。 颇显急切的步伐在看见家中庭院之时,又不由得慢下来。 好似生怕惊起一片青叶,生怕惊动林中精灵。 那是在西欧极少见的建筑,在古旧的围墙里,有一大片竹林,养着一片绿意盎然。 还有清新竹香从院子里溢出来,叫人闻见便心生安定。 她推开了庭院的门,踏过自然生就的青草,踏过青石板路,越过蜿蜒的沉木长廊,撩开绣满繁花的门帘,最后推开了房门。 “歌儿,我回来了。” 原本压低的沉静嗓音也不再,不会给人威压,里头装满了柔情。 房间里端坐着一位极美的夫人。 她黑发及腰,裹了条灰色长毯,更衬出她身形娇小,跪坐在坐垫上,那些过长的发尾柔顺妥帖地铺在地面上,整个人就好像一尊漂亮精致的雕塑。 澄歌转过头,看见季怀玉站在门口。夕光昏黄,她身后的门帘随着微风摇动。 她的爱人站在那处,身形笔直,眼底有光。 她揽着毯子起身,颇为急切地绕过沙发,精致的足被纯白的袜子裹住,落在木质地面上,脚步声透露她内心的急切,澄歌边迎上前边开口。 “您回来了。” 她嗓音也动听,甜而不腻,轻和柔软的,像是蒲公英飘落时伴随的风,落在耳根,带来些微的痒意,心就随风一起动了。 弯下腰,澄歌从门口的鞋架上取了一双拖鞋递给季怀玉,季怀玉正要放回地面穿在脚上,又被娇小的Omega搂住了肩。 又满是贪恋地抚过季怀玉的轮廓,而后双手捧住季怀玉的脸。 “欢迎回家。”澄歌踮起脚,柔软的唇贴上季怀玉的眉间,她再次开口。 季怀玉比澄歌要高上大半个头,她一手揽着棒棒糖,一手拎着拖鞋,就这样站在门口,主动低下头去,额头轻轻蹭了蹭澄歌的唇。 “我给你带了棒棒糖哦。”季怀玉说。 “我看见您手上拿着呢,先生。”澄歌松开季怀玉,她眯着一双笑眼,随着她稍稍点头的动作,有一缕发丝从颈后滑下来,更衬出那份温婉。 澄歌的故乡是一个极讲究礼仪,又讲究尊师重道的国家,依山傍水又少与外人交流,是以那个国度特有的气质也格外浓厚。 澄歌总是用敬语称呼季怀玉,也是来自故乡的传统,就连先生这个称呼,也是如此。 在一众叫自己老师的人里,这声先生格外出挑。 西欧的昼夜温差极大,此时已经是傍晚,气温飞快的降下去,屋子里早已燃了一盆炭火。 澄歌的语气轻柔,这声先生却明晰,混着炭火突如其来的噼啪声,落进季怀玉心里。 橙黄色的光裹上澄歌小半个侧脸,为她的轮廓镀上金色的边。 手中的拖鞋掉落,季怀玉伸出手,触碰到了这片金色。 三十九 “先生今天心情不好吗?”澄歌把季怀玉的外套挂在置衣架上,又取过一条毯子,搂在怀中朝季怀玉走去。 季怀玉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她,屋子正中的炭盆里燃着一团橙色。 再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压暗,算是入夜了。 澄歌把毯子递给季怀玉,软着腰身,挨着季怀玉坐下。 “嗯?阿玉,回答我呀。” 显得季怀玉不可触碰万分冰冷的外套被撤下,现在的季怀玉已经不是那不近人情的博士,只是她的爱人。 只是在迎接季怀玉进门时,澄歌才会那样正经的唤她,此时又已经是在同一件房间,呼吸同一片空气,烤着同一片炭火,在挨着季怀玉时,她自然而然地换成更加亲昵的称呼。 季怀玉偏头看向她,那双绿眸也不再饱含威严,里头是款款柔情。 “倒没什么。”季怀玉状似无意地回应道,她伸手去揽澄歌的腰。 娇小的夫人从善如流,顺着季怀玉的动作,习惯性地就往季怀玉怀里钻。 她伸手,扯开了季怀玉盘发的卡子。博士的金发铺散而下,像是金色的极光落在季怀玉肩头。 “我想要知道阿玉因为什么不开心。”澄歌拢过其中一缕,把这些漂亮的金发都捋顺了,让它们乖巧地落在季怀玉前胸。 那个冷冰冰的博士此时此刻看起来温柔极了。 “告诉我嘛。”澄歌捧住季怀玉的脸,说。 瞧着季怀玉还是一副不想多谈的神色,澄歌脸颊一鼓,她扭过身子将沙发角落的棒棒糖取了过来,摘开包装,将之塞进了季怀玉嘴里。 说着是为自己买的棒棒糖,但澄歌比谁都清楚,自从有次这人尝了被自己舔了一半的棒棒糖,似乎也爱上了这甜蜜糖果的味道。 从那以后,季怀玉每次回家都会多带一支。 说着是为自己带的,实际上是她也会一同吃上一些。 季怀玉叼着棒棒糖,咬下小小的一块来,放进嘴里慢慢含着。 澄歌就看着她面颊有了小小的鼓起,又想起以往那个不苟言笑、满不耐烦的的导师,一双笑眼又眯了起来。 她笑倒在季怀玉怀里。 “先生~好可爱呢。”就连是笑,她也内敛。澄歌笑了不久,便好似累了似的埋头在季怀玉怀里。 季怀玉伸长胳膊把她揽住,静静抱了一会。 “其实……也没不开心。只是有些失落,也有些……”季怀玉难得的不知如何开口,她话语里满是踟蹰。 “我有一名学生,我一直认为她最为优秀,所有学科都能拿满分,我原本对她满是自豪。” “可是她并不能理解,我让她多修习的那些学科是什么用意,在我回家之前,她正带着威胁质问我呢。” “这让我十分失望,我一直用心培养,满怀期望的学生并不能理解我。这样的失望,歌儿能理解吗?” “但她质疑我的那些问题,却正好让她的附加题得了满分。所以,这到底是我学科安排错漏,还只是因为,我对她有了不同于师生之间的私心呢。” “就是这样矛盾的情绪,才让我看起来有些异常。” 即便季怀玉话说的含蓄,但澄歌还是能准确捕捉到她的含义。 她眨了眨眼。 “我想,是先生对她有了爱护之心吧,也或许是,在您眼中,她已经不止是一名学生了。” “明明她交了满分答卷,但答案过于无情,让您感觉自己的爱护没有被接收到,您对她存有私心,希望她会因为你们之前的师生情意,而选择更偏向情感一方的答案。”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您的失望和失落从何而来了。” “但……如果她依照我所说的这样,给出与现在不同的答案,您还是会觉得失望的,对吗?” “对啊……”季怀玉搂着澄歌倒回沙发上,“就是如此。” “所以干脆不想这些,要赶回来抱抱歌儿。” 澄歌趴在她怀里,被她这话逗得歪头轻笑,“阿玉怕是只想回来找我撒娇才对。” 季怀玉不答话了。 她拥着澄歌纤瘦的腰,澄歌顺着她的动作直起腰身,季怀玉便凑过去,埋头在Omega的胸腹间。 正是撒娇的模样。 娇小的Omega低下头,嘴角噙着温柔的笑,伸手抚上季怀玉背后的金发,似柔和微风轻抚而过。 ———————————————— 季舒白挂着满脸的泪,她呼哧地喘着气,紧紧抱着身下的人。 深埋在Omega体内的性器并不老实,它紧紧抵着于忱的宫口,灼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往花心里灌。 “我……小忱、小忱……”她缩着肩,明明是正压在恋人身上射精的Alpha,她却呜咽着,啜泣着,满是无法承受高潮快感的可口模样。 于忱闷哼着,她眼神涣散, 下巴抵在季舒白肩头,耳边是Alpha粗重的喘息。 好烫。 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浸着一后背的汗液,被热烫的精液熨着内里,她小腹紧缩。 胸乳紧贴着季舒白,柔软的乳肉仿若软云,在拥抱里相互交叠。 季舒白的心跳很快,甚至比自己还要来的激烈,她的体温也拔高,好似怀拥着一座暖炉。这太不像季舒白了,季舒白应当清冷如寒玉,端庄似水晶的。 但这又确确实实是季舒白,确实是那个专注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情深,确实是那个方方面面顾念着自己,怀揣着一颗热忱的心,深爱自己的季舒白。 Alpha的性器在冗长的射精后好歹消停了些,于忱缓缓舒了一口气。 “舒白……”她的胳膊搭在季舒白后背上,指腹轻点,她轻触了一片软玉。 “舒服吗?”于忱问。花穴还在不断收缩,好似生怕季舒白的性器退离,好似要将它全部的精液都榨取干净。 被这般湿滑粘糯地紧致包裹,季舒白忍不住地轻哼出声。 “舒服。”她埋头在于忱颈边,平日里的清冷全不在了,满是情事后妩媚的模样,就连声线也满是撒娇的意味。 她趴在于忱身上,又小心翼翼地找了合适的位置,将力道散开,不像是趴伏在Omega身上,倒像是换了个方向的拥抱。 于忱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她倦怠的阖上眼,正想要在恋人怀里休憩,便听见季舒白的声音又传进耳里。 “小忱……” “嗯?”于忱又睁开眼。 “这样,你会怀孕吗?”季舒白的声音里满是犹疑,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才鼓起勇气问出这个问题。 听见季舒白的这个问话,于忱眼里的迷惘困倦在刹那间被抹去无踪,她恢复了清明。 又回忆起每次季舒白都会做出措施,拿出药片来放在茶几上,告知自己那是避孕的药物。 这般想来,这个事事顺着自己的温柔Alpha,也不全是没有自己主意的。 “舒白不希望我怀上舒白的孩子么?”于忱眯了眯眼尾,笑意从眼角溢出来,她轻抚上季舒白背上的长发。 “嗯……”季舒白应得很快,好似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思考,“我还记得我师母当时在孕期里,很难受。” “很难受。”季舒白撑起身子,一双眼眸纯净无垢,她看定于忱,又这般重复道。 于忱缓缓眨了眨眼,她伸出一只手,抚上季舒白的侧脸。 “不用担心,不会受孕的。”于忱与身上的人对视着,大拇指满是贪恋地抚过季舒白眼下的皮肤,就好似触及了季舒白眼底的水晶。 “所以舒白大可以射在里面。”她又笑,眼睛都眯起来,眼尾又上挑,勾勒出叫人心颤的风情。 季舒白被调戏得一愣,而后脸颊肉眼可见的泛了红。 “但是呀,我想要舒白的孩子,怎么办才好呢?”于忱慢悠悠地又开了口,“舒白愿意吗?” 季舒白没有漏掉于忱眼底的那份狡黠,她明了于忱是在调笑自己,但她还是足够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孕期和分娩都会很难受。”季舒白表现了她从未有过的倔强,没有顺着于忱的话给出于忱想要的回答。 “我不舍得。”她补充道。 于忱没有说话,两人对视着,最终是季舒白败下阵来。 她别过眼神,小声开口。 “小忱要是想要孩子的话,那也可以。” 于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我不是说了嘛,不会受孕的,舒白不用害怕呀。”于忱道。 “不过,舒白下次去医院的话,我陪舒白去。正好去看看我们的身体状况适不适合要孩子,好吗?” “总要做足了万全准备,才能去孕育她们,要给我们的孩子最好的。”于忱又把季舒白搂下来,圈住了Alpha的背,她缓缓开口。 “是舒白的孩子呢,我一定要给她最好的。所以不用突如其来不做准备的受孕,不用给她惊喜,就不会有不在计划内的变故。” “只要她平安喜乐,无忧无虑的长大。”她喃喃道。 季舒白听在耳朵里,听着于忱一字一句缓缓道来,明明是温柔又满怀期盼的声音。 她的心却蓦地一疼。 四十章 一片艳阳天。 忙完那些要紧工作的于忱,终于在周五的午后,坐进轿车里,看着王叔将导航点开,打开睢安市的页面,终点设定为陆家别墅。 午后的阳光过于炽烈,于忱躲在轿车后座,看向窗外。 随着轿车的不断行进,高楼大厦交叠的缝隙间,显露着通透到几近泛白的天空。 王叔开车稳妥,在轿车行进了三个小时后,停在了别墅门口。 陆家的佣人都认识于忱这辆工作用车,迎接的人很快会出来,王叔的手仍旧搭在方向盘上。 “王叔,周末有要紧的事吗?”于忱的安全带还未解开,她只是问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 “没有,小姐。” “那……这个周末您留在陆家,可好?”于忱接着道。 “好。”王叔回过头来,他朝于忱点头。这样的事并不是头一次了,陆家应当还为他留着房间才对,可于忱每次还是会提前征询他的意愿。 “那太好了,正好周日可以一起离开,就不用劳烦王叔多跑一趟。”于忱笑得温软,因为司机的一个首肯而流露出真切的笑意。 那些佣人已经迎上来,王叔自然而然地跟着于忱下车,让陆家的司机把车停去车库里。 “大小姐好。”在走进正门那一段不短的路程里,遇见形形色色的佣人,见着于忱便停下手中的工作,同于忱打招呼。 于忱也从不嫌麻烦,面对这些招呼都耐心且温柔的回应。 叫于忱比较讶异的是,这次迎接她回家的人群里,没有陆芊的身影。 但于忱也没细想,与其想那么多,先跨进陆家大门,先去应对好眼前的状况才是要紧的事。 陆芊没有出门迎接,她却在客厅的沙发上见着了这人的侧影。 不止是陆芊,陆父陆母都在。 她才刚推开门,陆母就迎了上来,她一张端庄温柔的脸笑成了迎风的花。 “我们小忱总算有空能回家,可想死我了。”一向妥帖的陆家主母失了平日里的优雅,她步伐有些偏快,很快迎到了于忱眼前。 “宋伯母。”于忱笑得温柔,她乖巧地轻唤着眼前的中年Omega。 “欸~”因着于忱这乖巧的模样,陆母显得格外开心,好似多年夙愿终于得以满足,满是称心如意的模样,去应下于忱的这声称呼。 “陆伯父。”目光越过陆母,又去叫她身后的男人,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一旁坐得端正的Alpha身上。 “小忱回来啦。”陆父还是慈祥温和的模样。 “陆芊。” 于忱换了鞋,被陆母牵着绕过沙发背面,视角的变换下,于忱这才看见,陆芊的胳膊上打着石膏。 这很少见。 陆芊这个等级的Alpha,基本用不着这些Beta常用的医疗措施。 “陆芊,手怎么回事呢?”于忱被陆母带着坐下来,她朝陆芊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上次见着陆芊有些久远了,又或许是因为今天陆芊的妆容没有那样浓艳,她只觉得陆芊的气色似乎变差了。 像是不堪一击的瓷娃娃。 看起来比以前更为脆弱。 “生病了吗?”不等陆芊回答她,她又适时的跟上自己的体贴,朝陆母问道。 “没有呢,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陆母回答于忱的问题。 “这么大的人了,摔跤能把自己摔成这样的,也只有你一个了。”陆母转头又数落了陆芊几句。 陆芊勾了勾唇,朝陆母笑了笑,满是安抚的意味。她面容苍白,显得神色也温软起来。 “医生怎么说呢?”于忱已经坐下,沙发是三面的设计,她正坐在陆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沙发很柔软,Omega陷落在里头。 “过几天就会好,姐姐不用担心。”陆芊答。 “原本说好的要小陆总陪我去买食材,看起来还是歇着为好。”于忱坐直了身子,原本温柔地搭在前胸的卷发朝两侧滑落。 陆芊神色不变,依旧抿着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只几不可见地眯了眯眼,于忱坐在她正对面,那有些迫切地直起腰身的动作,像是全副武装,好应对自己的模样,尽收陆芊眼底。 她更是没漏掉于忱神色里的那一抹小心翼翼。 以前一直都没有发现,原来姐姐一直都是以这样的姿态面对自己的么。 可她只能见着于忱表面上的那些温柔。那些温柔的眼神,那些关切的话语,并沉溺在其中。 却忽略了这些温柔里最真实的含义。 姐姐她,在害怕自己啊。 陆芊别过脸去,没再看于忱。这样的话,姐姐应该不会那样紧张吧,陆芊想。 她的目光落在一直在播放的电视节目上。 “小忱呀,听说你也上了这档节目是吗?”陆母的声音适时响起。 她抱着一块屏幕,上头正是社交软件上的一些资讯,随便滑动页面,就是于忱上了这档有名的综艺节目的新闻。 “是呀,宋伯母。”于忱凑过去,与陆母挨在一块,她点开其中一条,指给陆母看。 “不过现在播出的这是最新一期,大概要在下一期的节目里,才会有我的镜头。”于忱柔声解释道,“是一档明星综艺,我只是尽可能在专业领域里去解释几句,没几个镜头,宋伯母并不用很期待呀。” “更何况,想见我的话,我不是在您面前吗?”她又笑,眼睛眯起来,一双眼眸水波轻漾,看谁都是含情脉脉,叫人心颤的温柔模样。 陆母被她这句话讨好,脸上的笑意更深,她拍了拍于忱的手背,又道。 “预告是不是出来啦?” “应该已经放出来了。”于忱答。 她侧了侧身子,伸出没有被陆母捉着的那只手,指尖轻触上那块屏幕,将那条资讯滑动下去。 在一番可有可无的编辑语后,果不其然跟着一个视频框。 “您看。”于忱轻笑,“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剪进我的镜头呢。” 预告片的声音外放出来,电视节目里正好也同步放出。 “呀,原来电视上也会放呀。”陆母似乎很惊喜,她关掉腿上的屏幕,看向于忱,开口道,“我们看那个就好。” 于忱笑眯眯地点头。 和于忱所料有出入的是,预告片里剪辑了许多她的镜头。 于忱错估了她现在的影响力,这档综艺好不容易能请她上节目,自然要好好利用于忱的热度了。 透过冷冰冰的镜头和屏幕,于忱的美还是叫人无法抵挡。 和她在陆家不一样的是,她看起来美艳得极具杀伤力。她妆容浓艳,一双眼眸水雾潋滟,时时刻刻都有媚气溢出来,能将所有见了她的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于忱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被留在屏幕里,所截取的每一个镜头,都足以被框裱起来。 美得好似油画。 这样的于忱,陆芊也看过不少。每每见到,心跳就会失控,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有些难以自控。 无论什么样的于忱,都叫她心动不已,都叫她想要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染指。 因着不想过多泄露自己的情绪,她侧对着于忱,也不敢多看于忱一眼。 目光便痴痴地落在屏幕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剪辑的失误,还是观众席上的那人过于出挑,被摄影师捕捉了一个镜头。 面容秀美的Alpha端坐在观众席上,在一众慕名前来,神色兴奋的粉丝里,显得格外清丽。 与那些狂热的粉丝不同,季舒白清冷又禁欲,脸上的神色都浅淡。 但她目光专注,与她浅淡的神情不符的是,她的眼神里满是深情。 她注视着的,一定是她最深爱的人。 这毫无疑问。 一般这样粉丝衔接的镜头只会一扫而过,兴许是因为季舒白生得太漂亮,这个镜头停留得有些过久了。 久到能看清季舒白眼底那抹缱绻的亮光。 这就是姐姐喜欢着的Alpha么,陆芊皱眉。可那天晚上的季舒白,掐断她胳膊时的心狠手辣,她无法反抗的气势与魄力。 哪里是这个看起来温良无害,满眼温柔的Alpha呢。 思绪一动,牵连着胳膊的伤处也开始犯疼起来,陆芊凝了凝神。 她状似无意地偏头,目光却流连在于忱脸上。 美貌的Omega正盯着屏幕,显而易见,刚刚季舒白的那个镜头被她看了去,陆芊看见她脸上挂着些羞赧。 意识到陆芊正看着自己,于忱别过眼神,侧了侧脸,那些羞意也一闪而过。 “我们家小忱真漂亮。”陆母笑眯眯地这样道。 于忱笑了笑,也没再谦虚。 电视节目上的妆面是她所习惯的盔甲,本就漂亮,用不着推诿谦虚。 ———————————————— 在电视里响起结束配乐之时,和陆家人的短暂问好也适时结束。 于忱起身洗了个手。 因为不能去超市选购,之前已经安排人下单购买了新鲜食材送到家中。 对于于忱和陆芊的小约定陆母并不知情,看着于忱系好围裙,一副要下厨的模样,她起身扯住于忱的衣角,说着和以往大同小异的话,大抵就是家里厨师这样多,怎么可能让小忱下厨呢。 “小忱坐了这么久的车,应该要多歇会儿。”陆母说。 于忱笑得温软,她扶着陆母的胳膊将她带离厨房,开口安抚道。 “之前答应陆芊的,晚餐就由我来完成,不用担心,下厨而已,不会累到的。” “宋伯母就等一等,很快就能吃上我做的饭菜啦。” 陆母被于忱的话讨好,心满意足地回到客厅,挨着陆芊坐下,又美滋滋地换了个节目。 看了不久,在陆母不断的暗示下,陆芊起了身,她单手吊着石膏,看起来十足不便。 “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叫我。”她来到厨房,站在门口处对于忱说。 于忱回头看她一眼,又笑。 “正好,你帮我把这个先端上餐桌。”于忱端起一大碗煮汤,里头的肉片起起伏伏,光是看在眼里就叫人食欲大增。 “太占地方了。”于忱补充了一句解释道。 微带着鼻音的,好似在撒娇。 陆芊耳根一软,又看于忱的神色,万分自然毫无撒娇的意味。 只是于忱的音色过于撩人罢了,却让自己总是多想,自己以往总是会因着这似有若无的撒娇,沉溺其中,沾沾自喜。 陆芊终于正视起这些事情。 只一瞬,思绪已经转了好几个来回。 陆芊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去接下于忱双手端过来的大碗。 可她错估了自己现在的体能,也低估了这碗的重量,一时没接稳,大碗连着整道菜一起跌落在地,发出颇为刺耳的声响。 紧跟着外头传来陆母的问话,陆芊回头应了一声,只说不小心碗摔了。 没伤着人,陆母便放心的坐了回去,没有前来查看。 按照上级Alpha的体质,陆芊不可能接不住这样一个碗的重量。但于忱也没多想,她只以为自己交付过去之时收手快了,手滑导致了失误。 她俯身下去收拾残局,却见陆芊比她更快一步,她被陆芊扶着胳膊,便只好站直身子。 “我来收拾就好。”陆芊一边说,一边弯下腰。 苍白的指节伸过去,将那些碎片收拣起来。 于忱站在原处,低头看着陆芊蹲在她面前,一只手还被束缚着,只是用一只手慢悠悠地收拾着地面。 “是我没递稳。”于忱温声道。 “没关系,姐姐还有我呢,不用光想着先自己处理呀,是我不小心。”陆芊回答。 于忱看着她细瘦的胳膊,又听见陆芊轻柔的声音传来,一时间思绪有些恍惚。 姐姐,你还有我呢。 我永远不会离开姐姐。 四十一 那是在于忱七岁那年。 她被佣人接上车,看着车子行驶过自己大门,往后多走了一段路,于忱自然认识这条路线,只往前走不远,便会来到陆家。 她被送进陆家别墅里,看来母亲和妈咪又出差了,小小的于忱抱着小书包,嘟了嘟嘴。 虽然宋阿姨和陆叔叔也很好,她经常有过来玩,但她还是比较想要自己的妈妈和妈咪。 她坐在沙发上,电视节目被宋阿姨贴心的调成少儿频道。 小团子听见姐姐来了,立马从房间里冲出来,扑进于忱怀里。 陆母也就放心地把陆芊放在于忱旁边,别看于忱现在只有七岁,可是温柔知礼,一向闹腾的陆芊在她面前可老实听话得过分。 真不知道于家两口子用了什么方法能养出这样优秀的孩子来呢,有时间要多取取经才好,陆母每次都会如此想。 佣人把自己家中的光脑主机充上电,于忱这才能看见母亲的留言,果不其然是出差。 “妈妈妈咪要快点回来呀。”于忱回复了留言。 在此之后,就没收到过留言回信了。 一直到晚上,于忱正搂着陆芊看动画片,便收到了母亲的视频申请。 她将配件连接好,画面中心是母亲和妈咪的脸,她们挨在一起,争先恐后地要看看自家乖女儿。 “小忱呀,阿妈要带上你妈咪出差,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吧?”母亲的笑容总能感染人心,见牙不见眼的。她凑得更近了些,把她们身后的背景都塞得严严实实,叫于忱无从判断她们身处何方。 听了母亲的问话,于忱乖巧点头。 “妈妈们现在在船上哦。”随着母亲的话,配件的拍摄角度出现了变换。 天空一片墨蓝,天际还有紫色霞光,下方是波光粼粼的海面。 一望无垠的广袤大海 ,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见微咸的海风。 真漂亮呀,小女孩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 “小忱,阿妈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最漂亮的珊瑚,好不好?”知晓女儿因为她们突如其来的出差,心里头有些别扭,于从鹭柔声哄着她。 “不用,阿妈尽快回来就可以了。”于忱从不会埋怨母亲,又怎么会生她们的气的,她笑得乖巧,甜甜软软地回应母亲。 “阿姨,阿姨,小忱姐姐不要,那我想要最漂亮的珊瑚,可以吗?”小团子冒了头,陆芊从于忱腋下钻过来,她探出脑袋,奶声奶气地对于从鹭说。 “行!”于从鹭应得爽快,“就给我们芊芊去取最漂亮的珊瑚!” “亮晶晶的红色大珊瑚,好不好呀?”于从鹭笑眯眯地看着陆芊。 “好呀好呀!”陆芊支起身子,眼底满是期盼的亮光。 “从鹭,我们这次没有潜海的打算呀。”秦絮小声道,“这几天海上的天气也不太好呢。” 秦絮总是很温柔,就连这样疑惑反驳的话都说得叫人舒心,她话语轻柔,说话的语气都比一般人慢些,偏偏她又生了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有着艳丽得摄人心魂的外表。 “阿姨……阿姨~”饶是陆芊年纪小,也从秦絮话语里能分辨出来,这是她可能会失去最漂亮珊瑚的意思,她软糯糯地朝于从鹭撒娇。 于从鹭最受不了小家伙撒娇,她笑意更深了。 “会去给芊芊取珊瑚的,我们是在陆家制造的船上,设备要啥有啥的,取个珊瑚而已嘛,多简单一件事。”她笑得爽朗,满口应下陆芊来。 小小的于忱看着视频画面里,母亲和妈咪背后天空中那些翻滚的乌云,眼皮一跳。 但小小年纪的她,也并不会多想。 直到视频挂断,她抱着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的陆芊,将电视里的动画片音量又调高了一些。 茶几上的水果都换了一轮,陆芊早趴在自己身上睡熟了,嘴角还挂着哈喇子。 于忱也有些昏昏欲睡。 一声惊雷把她惊醒,而后是狂风骤雨,用料极好的窗户都被震动得哗啦作响。 轰隆隆的。 期间又有闪电,紫色的青色的,透过窗户把房间映得透亮。 电视外放的声音被完全覆盖住。 她揉了揉眼睛,又重新闭上眼,在惊雷和暴雨的狂浪声响里寻求睡意。 直到脑子里传来光脑的提示音,水滴滴落的声音,叮咚—— 好似和平常的都不一样,于忱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类型的提示音。 还没有睡熟,于忱迷迷糊糊地点开脑子里的提示消息。 展开的不是学校的通知,也不是妈妈们的留言。 是亲属关系的页面,于忱看见,母亲和妈咪的头像连带着姓名资料一同变灰。 上头盖了个红色的印章。 于从鹭 【死亡】 秦絮 【死亡】 下面紧跟着于忱的资料,色彩鲜艳,笑容灿烂,资料介绍的字体是漂亮的荧光绿色。 于忱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好像世界都跟着母亲们失色的头像,瞬间黯淡下去。 只有陆芊还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小小的人儿睡得很熟,随着呼吸胸膛也起伏,暖暖热热的挨在自己怀里。 在灰色的世界里,她甚至听不见雷声雨声,只有陆芊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在她怀里,软软绵绵的一团。 于忱抱紧了陆芊,想要去追寻她目前唯一能触及的体温,想要听清楚小孩的心跳声。 才能让她不那样无措。 但她的触觉似乎都消失,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怔愣地睁大着眼。 等她脑子能转动的时候,是被陆母摇醒的。 无暇去回应那些安抚或是别的什么,于忱点开光脑里通知,下方的讯息弹出来。 是更为详细的死亡通知,时至今日,于忱也想不通,当时自己是如何将心绪平静下来,一字一句将这条通知看了个明白。 航海过程中遇难。 附上了一则当时海面天气状况的通告。 死于狂风,葬于暴雨。不尤人,只怨天。 总结下来,这条通告的内容就是这样。 于忱看得清楚,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无知觉地流了满脸的泪。 陆父陆母正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不知何时,陆芊已经醒过来,她扒在于忱身上,小小的手掌为她抹去面颊上的泪。 她的两位母亲,从此就不在了。 在几次深呼吸里,她终于认清了这个现实。 而后看清面前陆芊的模样,因为担忧而苦巴巴地皱成一团的脸。 “小忱姐姐,你怎么了……”她奶声奶气地问。 她还太小了,就像陆父陆母并不知道,怎么去开口安抚于忱一样,陆芊更不可能得知阿姨们已经遇难的消息。 胸口憋着一股气,在胸腔转圜不得出口,最终直冲脑门。 “都怪你!你为什么非要珊瑚!” “珊瑚有什么好的?!非要我妈妈帮你去取!都怪你!都怪你啊!” “现在我妈妈都死了,都死了!!你是不是满意了!”她冲陆芊大喊,边哭边嚷嚷着,用她从未有过的音量,恶狠狠地对着这个她一直宠爱的妹妹吼叫。 一道闪电划过,映亮了于忱面颊上交错的泪痕。 她失控地推了陆芊一把,陆芊被推倒在地。 陆芊侧趴在地上,小手掌上还留着于忱的泪水,无措地微张着,她不知所措地仰头看于忱。 “珊瑚……又有什么好的……”于忱咬紧了下唇,眼泪和嘴里的涎液一起,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淌。她好似困兽,低泣着重复道。 “她们都、死了啊……”于忱的声音彻底低下去。 “姐姐……”陆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挪到于忱身边,攀住了于忱的胳膊。 “姐姐,你还有我呢。”小小的人就算声音还稚嫩,话语却是万分认真。 正沉浸在发泄悲伤里的于忱,猛地一怔,她攥紧了手掌。 母亲们的死因是暴风雨,是沉船,根本不是什么潜海取珊瑚,她却因为悲伤无处发泄,而变得不像是自己,她对年幼的陆芊大喊大叫,并且这样无理的对待自己的妹妹。 陆芊却没有责怪她,她还是磕磕绊绊地凑到自己身边,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 可是,陆芊懂什么,她能懂什么……母亲们,已经不在了啊,陆芊怎么可以轻而易举说着这样的话。 她咬紧了唇,将泣音死死抑制在喉咙里。 “有你,有什么用呢……我妈妈已经不在了……”于忱低下头去,不再看陆芊。 很奇怪的,她心腔里满是悲伤苦痛,却似乎再没有能流出来的眼泪。眼眶一片酸涩生疼,她却固执地睁着,将自己沉进膝盖和胳膊做成的黑暗空间里,死死盯着这一片昏糊朦胧的黑暗。 “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姐姐。”奶声奶气的声音又响起来。 一双小小的手把于忱从黑暗里挖出来,因为于忱陡然的变化,以及得知喜爱的阿姨们死亡的消息,她被惊得眼角也挂了泪珠,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即便开始哭泣,她还是坚定地扒着于忱,对于忱说她内心所想。 那些悲伤痛苦已经稍稍消解,于忱的思绪能清明些许,她忆起方才对陆芊过分的态度,又看着她真切的目光。 最终再也忍不住地,一把把陆芊拽进怀里,失声痛哭。 陆父陆母终于寻着机会,上前来把哭成一团的俩孩子抱进怀里安抚。 雨越下越大了。 ————————————————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姐姐。 于忱收回思绪,陆芊奶声奶气的声音似乎还在脑海里回响。 很久没有回忆起那些往事了,她垂下眼睫,想。 佣人已经赶来,训练有素的收拾地上残留的污渍和碎片。 于忱默不作声地转身,继续手上未完成的菜式。 四十二 陆芊依旧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仍旧在厨房里忙活的人身上。 她不擅长下厨,是以无法在烹饪这件事上为于忱分担,强行去掺和只会给于忱带来麻烦。 陆芊尚且有自知之明,她就只能站在门口,看向于忱被围裙系带束得更显纤细的腰。 于忱穿的衬衫,一侧的衣角略长,尽头坠着墨绿色的流苏,又有暗橙色的水钻装点其间,在于忱侧身的动作里,那一簇流苏就从围裙下滑出来。 若隐若现的,流苏显得极为柔软,那轻轻晃动的弧度,能落到陆芊心尖上去。 这件衬衫也裁剪得极为好看,浅色的绿在褶皱处才会显出稍深一些的颜色。袖子被挽上手肘,袖扣都是漂亮的墨色编织绳,柔软的布料堆叠在一起,像是一簇浅色淡雅的花。 于忱细白的胳膊便露出来。 好似白玉,莹润却柔软,上头还覆着未擦净的水珠。 陆芊不动声色地看着,将于忱的每一处、每一寸,都尽收眼底。 【再看,你剩下的胳膊也保不住了。】 有一条新信息未经允许地弹出来,发件人是匿名的头像,但对方的身份不言而喻。 陆芊心头一紧,她左右看了看,厨房的防油设施在无声工作,排气扇在转动,一侧的窗户外是蔚蓝的天空。 哪有什么人呢,更何况,陆家家宅怎么可能允许陌生人随意进出。 但……联想到那天晚上季舒白所说的话,陆芊便不得不相信,那个能将吕家灭门的冷酷杀手,此时此刻,正在陆家的某一处盯着自己。 也不是不可能。 仰头看,屋子的天花板角落里,悬浮着监控电子狗,里头的微光闪烁,正处于正常工作状态。 她在脑海里进入了陆家的安全系统,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遍布,陆芊一扫而过,上头示意安全的绿色标志常亮。 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陌生人,哪里找得到季舒白的身影。 越是如此,陆芊心里就越是没底,她屏住一口呼吸,周围传来于忱烹饪时候细碎的碰撞声,客厅里也有电视节目的声音隐约传来。 各色细微的声音交织,构筑了这有些温馨,满是家常风味的下午时光。 可,陆芊觉得静谧得可怕,这些声音离她越来越远了。 最终这口气无法留在肺腑里,她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转身的瞬间,却在洁净的玻璃门板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一张苍白的脸。 一双阴鸷的眼。 白的皮肤,红的唇,红的眼。 满是贪婪深沉的意味,陆芊呆在了原地。 她以前从未发现过,她自以为克制的情感,其实根本无从掩盖,统统表现在她满是占有欲的眼神里。 她自以为她掩藏得很好。 也从不会自省,姐姐是不是知道她的内心所想,姐姐是不是,在将来的那天,根本就不会答应自己的追求呢。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到了那天,姐姐拒绝了自己,她会做什么。 大概会把姐姐绑在身边,给她最优渥的生活,给她最惹人艳羡的地位,无论姐姐同不同意,都是她的。 她潜意识这样想着,所以压根就不会想到,会有被拒绝之后的第二选项。 看着反光里朦胧的倒影,陆芊与那双泛红的眼对视着,而后自嘲的勾了勾唇。 她转身离开了厨房。 余光里,看见于忱好似松懈一般地舒了口气。 于忱的确是松落下来,心里知道陆芊一直在自己身后盯着自己,她自然束手束脚。 此时此刻,她却顾不上陆芊了。沉睡的记忆一旦苏醒,就再也无法抵挡的奔涌而来,在她脑海里翻涌不息。 佣人早已收拾整洁离开,此番陆芊也离开了此地,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自己一人。 她忍不住地想起许多东西。 厨房窗明几净,阳光从一侧的窗户蔓延进来,像是发现此处是不沾阳光的黑暗之地,迫不及待地将她拥抱。 一缕透亮的金色落在于忱手背上。 于忱缩了缩手,不由自主的想起。 七岁那年,在那天夜晚之后,双亲的离世是莫大的打击。 她一直很坚强,除了突如其来的情绪无法消化,对陆芊大肆宣泄的那次,她一直都,很坚强。 坚强得不发一言。 小团子真的很好,就算自己对她发了那样大的脾气,她仍旧不会责怪自己,仍旧会整日整夜的黏着自己,让她不会陷入更深的黑暗里去。 小时候的陆芊啊,真的很好。于忱一直认为的,陆芊是个好孩子。 所以从那以后一直到八年前的期间里,她尽可能地对陆芊好。温柔也好,宠溺也好,全部都给了陆芊。 她从小便被母亲教导,无论如何,都不要失去生活的勇气呀。 世界还这样美好,有鲜花有清风,还有给予人温暖的阳光。 于忱转过手背,将那缕阳光捧在手心里。 在陆家的操办下,母亲们的葬礼来得很快。在举办葬礼之前,陆伯父找到自己,他看起来很憔悴,胡子都忘了刮,他几日未眠去查这桩事故。 陆家航海船的设计,就算遇见那样的暴风雨,船上的人还是能有一线生机也不一定,可他将沉船打捞起来,细细检查一遍,并无人生还,他查了这艘船的年代,发现这是早年的一批船。 许多后来增加的功能还没来得及装配上去。 陆父将这些道理慢慢说给于忱听,饶是于忱再聪慧,七岁的她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他就耐心的解释给她听。 最终他说,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最开始没有应允于从鹭,让她可以随意挑选陆家的船只,而是在每次出海前都认真检查一遍,在这次暴雨里,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也不一定。 于忱能理解的,她不分缘由对陆芊大发雷霆,此番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她只是小声应着。 而后,陆父把于家的财产一一清点给她听,一样一样说得清楚,就连那次母亲们去考察的那片海岛,都冠以于忱的名字。 于忱稍稍松落一口气。母亲在临死之前给自己发了一条定时信息。事后平静之后,她才能思绪清晰地去梳理所有的事。 母亲将于家依附在陆家的所有财产都列了一份清单,看着大大咧咧的母亲实际上心思缜密,商人之间哪有什么推心置腹,她对陆家也从不能全盘信任,就连这次海难,也有可能是陆家的手笔。是以,于从鹭留了后手。 她在信息中嘱咐自己,如果陆伯父没有主动告知自己,那么自己也要找机会要到陆家的那份清单。 如果与陆家有关,那么清单势必会有所遗漏。如若那样的话,小忱就离开陆家,跑得越远越好,母亲是这样说的。 可没想到,陆伯父主动将一切都告知自己,同时也说明,母亲们的死亡,真的只是意外,而陆伯父他们,也万万不想看到这件事的发生。 于忱看着陆父眼底的血丝,确认了这些。 ———————————————— 隔天就是母亲们的葬礼了。 在连续的雨过后是大晴天,于忱穿着纯黑的肃服,在烈阳下站得笔直。 她捧着一枝花。 还有给予人温暖的阳光呢,于忱想。 她执拗的在阳光下站着,任凭阳光落在她的肌肤上,任凭阳光将她身上烤得炙热。 有许多人来劝她,但她仍旧固执,捧着那束白花,面朝母亲们遗照的方向,站得笔直。 最终那束花也蔫了,她还是站着,满脸通红,浑身都是汗水,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她站了一整天,在倒下去的时候,看见遗照上的母亲,仍旧在对自己笑。 阳光啊,一点都不温暖。 阿妈骗人。 在之后的许多年里,她看见这样炽烈的眼光就心生恐慌。 于忱看着掌心那片亮光,她眉眼舒展,嘴角带着笑。 但是现在,她似乎不会再觉得这阳光灼人,她甚至也能稍稍体会到,阿妈所说的,阳光会给予她温暖,是什么含义了。 时隔多年,一直荡在高处不再回落的钟摆,终于摆回了原处。 ———————————————— 在这个夜晚,陆芊瞪着眼睛没有睡着,谁知道原本她万分熟悉,掌控在手心的陆家宅院里,会不会被季舒白安置了监控镜头,会不会早已被季舒白侵入,此时此刻正藏身在某处看着自己呢。 看起来依旧规整有序的安全网络,早就千疮百孔了。 突如其来想起一声闷雷,陆芊皱了皱眉。 雨还没来,光是雷已经响了好几个。烦躁的掀了掀被子,陆芊闭着眼,思绪在飘飞。 对于暴雨天,她倒没有十分反感,只是觉得吵闹,会叫她心生烦躁。 但小孩子总是害怕打雷的。 姐姐从小也是这样觉得,每到雷雨天,姐姐就会紧紧抱着自己,温柔地顺自己的背,一句一句地哄着自己。 芊芊,不怕哦。 一字一句,犹言在耳。 又一声惊雷。陆芊烦躁得缩成一团,她捂住了自己的脸,比雷声更侵扰她心绪的,是于忱温柔的声音。 芊芊,芊芊。 她已经许久,没有听见姐姐那样叫自己了。也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姐姐那样的怀抱了。 反正她也不需要,她一度这样想,她只要于忱就好。 但是此时此刻,外头暴雨倾盆,她忽然发觉,在潜意识里,她一直在希望姐姐还能像那时一样,轻抚着自己的鬓发和脸颊,柔声哄着自己,让自己别怕。 不是她忘了,是她不敢记得。那样不设防,不疏离的姐姐,是被自己亲手摧毁,被自己亲手退离的。 哪里有那样迟钝呢,一直以来,她只是刻意忽视那些往事,并且执拗的相信,真正拥有于忱的那一刻,这一切的一切,都会重新回来的。 反正她也不希望自己在于忱心里,只是一个妹妹。她是一个Alpha,一个深爱着于忱,一个一直期盼与于忱共度余生的Alpha。 可现在,姐姐却离她越来越远了。 还有一个季舒白。 一道闪电划过,陆芊猛地睁大眼。 对啊,还有季舒白。她拿这个神秘的Alpha没有任何办法,她似乎真正走到了死胡同。 陆芊坐起身,她理了理略微凌乱的长发,将一侧的鬓发别至耳后。 外头雨声愈加大了,房间里漆黑一片。 她下了床,受到感应的门自动卸了锁,陆芊站在门后。 她的视线落在感应器上,昏暗的光线里,感应器带着金属的亮光。 那年夏天,午后,于忱敲响了她的房门。 而此时此刻深夜里,陆芊却看见,随着门页缓缓开启,黑发白裙的温柔Omega出现在门外。 涌进了满眼的光。 陆芊按了按太阳穴,用力眨了两下眼,哪里有什么透亮清新的光,又哪里有叫她魂牵梦萦的于忱呢。她只是看清走廊上的一片昏黄。 她伸出手,抚上嵌在门把上的感应器。 那时候,如果她没有开这扇门。 就好了。 四十三 又是一道闪电,映亮了陆芊晦暗的神情。 她心中思绪繁杂,外头电闪雷鸣,更是无法入睡。 即便心里有着她不开这扇门似乎比较好这样的想法,陆芊仍旧没有做出相应的举措,她只是迈出房间。 房门上的感应器再度工作,房门缓缓合上。陆芊瞥了走廊尽头于忱的房间一眼,昏暗的光线里,依稀能看见紧闭的房门。陆芊收回目光,踏上旋转阶梯,一步一步慢慢下了楼。 她赤脚踱至饮水机前,接了杯水端到客厅茶几上,而后陷坐在沙发里。 并没有开灯,整个客厅一片昏暗,陆芊独自坐在客厅里,低头嘬了口水。 又一道闪电,透过别墅的天窗,把客厅照得透亮,又很快归于黑暗。 光脑弹了一条信息,连绵不断的警告音叫陆芊眼底闪过一丝烦躁。陆芊点开这条安全警报,发现监控电子狗遭受了破坏。 在密密麻麻的监控镜头里,丢失了一个镜头信息。陆芊看着那片黑洞洞的区域皱紧眉。 那是于忱房间阳台的监控。 她抬起头看了二楼走廊一眼。 房门紧闭,还是安稳没有被突破的模样。她放下水杯,起身重新上楼。 又将电子狗被破坏之前的记录下来的画面调出来查看。 画面很清晰。一如往常地,于忱裹了件纯白的浴袍,她闲散地窝在阳台的角落里,或许是为了蘸取夜风吹干发丝,又或许是发觉夜色并不美好,乌云翻滚的模样惹得于忱皱眉,呆了不久,她合上玻璃窗,又转身回房。 而后便是闪电、惊雷、暴雨。 阳台始终静谧,只有阳台上的植草被泄进来的风吹至不断摇曳。 雨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 不多时,镜头里再次出现了于忱的身影,她歪倒在角落的躺椅上,躺椅旁是一个储物箱的设计,她把储物箱打开,从里头拖了几瓶红酒出来。 一杯一杯地灌自己酒。 昏暗的光线里,陆芊看着于忱抱紧了自己,高挑的女人缩成一团,那浴袍成了她最后一道防线,一瓶酒下去,于忱已是熏熏然,她扯了扯浴袍,缩着肩膀把自己藏在里头。 于忱在瑟瑟发抖,在上好的监控镜头下,陆芊看得清楚。 一道闪电映亮了于忱苍白的脸。 陆芊惊愕地睁大眼,她此时此刻才知道,小时候那个担心自己害怕,每到暴雨夜就轻抚着自己额头安抚自己的于忱,在独自一人的暴雨夜里,会露出如此惊恐无措的脆弱模样。 于忱又倒了一杯酒,跌跌撞撞把这杯酒送进嘴里,手软绵绵地垂到一侧,酒杯也掉落在地,于忱又缩了缩身子,不小心碰倒了脚边半空的酒瓶。 里头的酒液溢出来。 于忱也没去收拣,她显然已经醉极,迷离着双眼蹭进墙面与躺椅的扶手构成的小空间里。 正是此时监控被破坏,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 陆芊站在于忱房门口,抬起手正要敲门。 门缓缓开了。 季舒白站在门后。 她一身暗色劲装,几乎融进黑暗里。 “下去。”季舒白低声开口。又有一道细碎的闪电划过,映亮了她眼底的寒意。 陆芊垂下眼,借着闪电的亮光,看见季舒白暗褐色的皮裤,以及缚在上头的匕首,未被刀鞘掩藏的刀锋泛着寒光。 陆芊没有多发一言,她缓缓退离了房间门口。 是季舒白的话,那就没有关系,姐姐没有危险,她本该舒出一口气的,可当她看见季舒白眼底的寒意,她还是忍不住屏息,调动了全身的警备神经来应对季舒白。 等到陆芊坐回沙发,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湿,汗液聚成一束往下滴淌。 陆芊此时才能分神,她发觉那些监控电子狗又被破坏了好几个,安全系统里黑下去的画面更多了。 即便是这样,父亲应该也能收到警报才是,她却没有看见父亲出来查看。又联想到白天自己收到的那条匿名信息,陆芊了然,与季舒白破坏陆家安全系统一样的是,侵入他们的光脑防御也易如反掌。 陆芊低下头。 太可怕了。 这个季舒白,太可怕了。她嘴唇轻颤,任凭家宅里侵入了一名杀手而没有做出任何相应的措施。她清楚明了,此时此刻,她无法反抗,她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一个明明没有信息素的Alpha,却强大得叫人汗毛直立。 有红酒的味道从二楼的方向溢出来,缓缓流散。或许是于忱方才不小心带倒的那瓶酒,那红酒上好,此时酒香四溢,叫人心旷神怡。 陆芊正要闭目养神,脑子里又一个激灵,这哪里是什么红酒香,这明明是于忱信息素的味道。 她连信息素都无法辨别了,此时此刻,陆芊恍然发觉。 ———————————————— 与全身而退下了楼的陆芊不一样。 季舒白被满身酒味的Omega抱住了。 方才她一直站在阳台的弧面与别墅墙壁的角落里,紧贴着外墙,暴雨来袭浇在她身上。她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守护着里头的恋人。 她听着阳台的动静,从于忱凌乱的呼吸里分辨出来她在害怕。便再忍不住地破坏了监控,翻身进了阳台,将已经醉迷糊的于忱抱进房间。 季舒白本想将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下,再好好安抚因为害怕而灌醉自己的Omega。 可她发觉门外站了人,没办法,只得先把碍事的人清出去。陆芊倒识趣,她看着老老实实不再反抗的Alpha的背影,正要把门关上,却被一直安稳躺在床上的于忱,从身后一把抱住。 不仅是被抱住了,于忱那只手也并不安分,她手掌贴着季舒白的小腹,隔着湿漉漉的外套夹克,缓缓抚摸上去。 探进夹克里,感受着季舒白的腹部肌理,带着一手掌的雨水,最终摸进季舒白的底衣下。 “小忱。”季舒白低低地叫了她一声。 于忱没有回应,大抵是醉得迷糊了,季舒白心想。 对于忱她向来没有任何办法,她绷直了身子,任凭于忱对自己上下其手。 在同一个地点站得久了,身上的雨水都滴落,在地面上留下一汪浅浅的痕迹。 于忱的动作极轻佻,她的呼吸也比平日里的重一些,周围的空气里弥散着红酒味。 Omega的信息素愈加浓厚了。原本的红酒香被覆盖,被冲散,而后被更浓的红酒香取代。 季舒白双腿一软,她上身趴在门板上,一时不查差点就要软倒下去。 两腿直颤,季舒白微微侧过脸,一双眼睛已经有些发直。 于忱轻而易举把她拽进了发情期里。 腿间的性器一早就苏醒了,被皮质的紧身裤勒得有些疼。几乎是反射性的,季舒白的眼底又泛出潮意,她苦恼的蹙着眉,侧脸抵着门,低缓地呼出一口气。 于忱还在抚摸她。外套早已卸了一半,原本紧身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下,里头的背心也被揉作一团,被于忱随意拉扯,最终堆在季舒白胸房上。 Omega的手再次伸到季舒白胸口,此番动作甚至算得上粗鲁。方才掀开她背心的动作可以说是无心,此时此刻却裹挟着欲望,伸向她胸房的底衣,势如破竹地掀了这片布料。 Alpha漂亮的胸房弹了出来,再不加遮掩。 季舒白稍稍弓着身子,手肘撑在门板上,背对着于忱,胸房却落进于忱掌中。 而后被大力揉搓,被肆意玩弄。 “唔、唔嗯……小忱……小忱……”她喘息着,呻吟声也溢出来,求饶般地低声叫于忱。 于忱没有回应她。 Omega又娇又软的身躯贴上来,紧紧拥抱着身前的人儿。红酒味的信息素满是侵略性,气势如虹冲向季舒白。 她被包裹,被紧紧缠绕。她再次被捕获了,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更为难耐的情潮。 身后的人每一次呼吸带来的热气都刻意洒在她脖颈上,鼻息间全是叫她倾心的红酒味,季舒白觉得自己的思绪已经不甚清明。于忱的下巴抵在她后肩上,有些硌人,却带来格外明晰的亲密感。 胸乳被大肆揉搓,乳尖都被玩弄至肿胀,于忱甚至捏住了硬挺的粉樱,指腹碾动间带来叫季舒白战栗的快感。 “小忱……嗯哼……”再如何清冷的嗓音,被灌注了情欲,也变成可口的甜糯。 “舒白……是舒白呢~”于忱的声音含着醉意,满是囫囵软语,她潜意识地应下怀中人的称呼。 即便知道于忱已经醉得不认人,季舒白还是温声回应于忱的呼唤。 “是我。” 但于忱又没回应了,她满是挑逗地拨弄了指间充血的乳头,引得季舒白又是一阵颤抖。 她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腿间的性器更为膨胀,可偏偏被皮裤包裹着,被紧紧压制着,季舒白的眉皱得更紧了,饶是如此,她还是跟着于忱抚弄她的动作,发出难耐的呻吟。 别墅外大雨滂沱,窗户都凄凄作响。季舒白也分不出感官再感知其他,她所有的情欲都被于忱调动起来,甚至于不自觉的小腹紧缩,性器被束缚着不得释放,不得安抚,别处的反应在此时便显得更为明显。 她甚至感知到自己腿间的那股湿滑。 季舒白的脸更热了。 一边胸房被于忱托着,于忱的另一只手不甘寂寞地再次往下。 原本遗落在肌肤上的雨水在此时都化作冰凉,更显得于忱掌心的那份灼热,就算是指尖,就算只轻轻触碰,季舒白还是感知到这份灼热,犹如火星,燎烧了一片静谧平原。 一连串的烟花绽放,最后炸裂出最夺目的那朵绚烂。 于忱的手正覆上季舒白的腿间,也不知道已经醉得不认人的于忱,是如何解开她的腰带,拉开她的拉链,最终抚上她肿胀的性器。 季舒白被惊得倒吸了一口气,停滞在肺腑间,化作怦怦的心跳,横冲直撞忘了呼出。 “抓到你了。”于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是含糊又慵懒的迷醉嗓音,却像是吟唱咒语的海妖,“小舒白。” 四十四 于忱那双手生得漂亮,形状精美触感柔软,此刻覆在Alpha的肉棒上。 窗外的雨声似乎都变得远了一些,季舒白微微启唇,又轻又缓地呼出一口气。 好似舒服的喟叹,又好似苦恼的示弱。 “小忱,好热……”她轻声开口。 身上明明被雨水浇得透湿,明明这些雨水带来侵入肌理的微凉,但从身体深处却产生一股难以抵抗的热。 随着于忱手中的动作,季舒白只感觉自己热得冒了汗。 似乎是嫌季舒白身上的外套硌人,也或许是被这些雨水扰得恼人,于忱又伸手上来,去扯季舒白的外套。 季舒白从来不会拒绝于忱,她感知到于忱的想法,便顺着于忱的动作,主动将外套脱下。她耸着肩,漂亮的肩头和锁骨便露出来,锁骨窝里还留着一汪浅湖。 随着外套的脱下,那汪水随之溢出,顺着肌肤滑落,钻进紧身的背心里。 季舒白正要转身,又被于忱摁在了门上。 似乎是贪恋Alpha过于精致的肩胛,不满这些美丽藏在这些薄弱的布料里,于忱的手再度袭来,捉了季舒白背心的下摆,就要将这片布料褪去。 季舒白有些羞赧,她抿了抿唇,眼角的绯意更深。 她本就有些担忧自己身上的湿意会过度到于忱身上,这下更是主动把上身的布料都脱了个干净。 于忱的吻落了下来。 裹挟着叫她无法抵挡的红酒味,季舒白垂下眼睫,将那些潋滟的湿意都敛下。 又软又黏,热络的,在她后肩上流连反复。 季舒白撑在门上,那些呻吟浅淡溢出,落进她与门板之间的小小空间里,像是清凉又软糯的微风。 于忱的手再度抚上,顺着她后腰的轮廓,抚上她腰上的扣带。 这扣带此前已经被于忱解开,但于忱似乎不满于此,醉酒的Omega有些不讲道理的娇蛮,她稍稍使劲去扯那条扣带。 上头的金属扣环都啪啦作响。 好似不满这扣带为何没有如她所愿的卸下,于忱嘟囔着,低低哼出一声,而后便是更为娇蛮的拉扯。 即便看不见于忱的模样,季舒白还是将恋人这些可爱的反应尽数感知。她勾起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而后伸手下去,覆上于忱的手背,带着Omega去解开自己腰上的扣带。 一环、又一环。 金属开封的声音混在朦胧的雨声里,声音并不大,却格外明晰。 听着这些声音,季舒白没由来的觉出一份羞意,她抿了抿唇,而后挑开了最后一颗环扣。 扣带完全松开了。 醉酒的Omega比平日里的人来得更具侵犯性,那只手再度抚上季舒白的小腹,探进已经松解的裤腰里。 裤头本就被解开,拉链也早已被拉开,她的性器早从内裤里探了头。 于忱顺着小腹往下探,轻而易举便触碰到Alpha正淌着水的冠头。 季舒白浑身一紧,没忍住地吸了口气。 “嘶……”季舒白低低叫了一声。 于忱直接握住了正热烫的蘑菇头,季舒白被她扰得双腿发软。她轻哼着,却任凭于忱抚弄自己的性器,又思量到她裤子上的那些刀刃,担忧这些会伤到于忱,季舒白尽量忽视着正被玩弄着的肉棒,喘着粗气塌下肩,去脱下自己的裤子。 磨蹭着把裤子脱至脚踝,季舒白已经是一脑袋的汗。这皮裤贴身,要控制着动作弧度把它脱下不是件容易的事,是以季舒白用了较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于忱肆意玩弄着她的性器。 “呼……小忱。”季舒白蹬掉一侧缠绕在脚踝的裤子,低声叫于忱的名字。 于忱充耳不闻,并且因为不再有布料的阻挡,而直接伸手握住了肿胀的肉刃。 不等季舒白做出反应的,她开始前后撸动起来。娴熟又轻佻地,满是目的性和侵略性,似乎势必要让季舒白泄身。 她动作又快又柔,不时用大拇指的指腹磨蹭过冠头的边沿。 季舒白被抚弄得浑身发麻,一股热气自腰眼升腾,在她小腹里横冲直撞。 她脸颊嫣红,被于忱这样快速的撸动刺激得睁大了眼,眼眸里的湿意再不加遮掩。 手肘都被门板压出印子来,季舒白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却无法克制自己的身体反应,只是被于忱这样触碰,她已经浑身酥软,有细微的电流顺着她的四肢百骸流窜,叫她指尖都发软。 房间里光线昏暗,于忱从身后紧紧抱着她,红酒的气味芬芳,馥郁撩人,只是这短短片刻,季舒白已经觉得醉得不问人事的人已经换成了自己。 只能跟随这于忱的动作,婉转吟哦,微攥着拳,额头抵着门板,感受着那些从性器产生的快感,感受着小腹里的那片温热。 只觉得头皮发麻,季舒白微眯着眼,纤长的眼睫轻颤,她目光落在脚边雨水汇聚成的那片湿痕上。 浑身都在轻颤。 “小忱……小忱……”她好似苦恼,又好似怯弱的叫于忱的名字,她声线都发虚,清润的音色此时此刻都软成了水。 她再不能自持。 过多的快感侵袭了她,偏偏带给她快感的恋人已经迷醉不醒,她连可以撒娇可以仰仗的人都没有。 眼睫再次颤了颤,坠落了一颗被情欲烦扰的泪。 在面颊上都滚成泪痕。 季舒白再忍不住地轻轻挺腰,主动追逐于忱的手,追逐于忱带给她的快感。 “小忱……我……”她轻喘着,更是滚出来更多的泪。 于忱即便是醉了,但因为知道怀里的人是季舒白,才会放开所有的防备,去抱紧季舒白,去挑逗她,去抚弄她。 她含糊的应了一声,季舒白也分不清已经醉极的人是在回应自己的呼唤,还是只是下意识的轻哼。 那侧的乳房又被于忱抓在掌中,她揉搓几下,又刻意用掌心去磨蹭乳尖,用指腹去捻动这颗可口的蓓蕾,带来叫季舒白想要逃避的酥痒感。 过多的快感堆叠,Alpha的性器已经更为膨胀,被于忱抚弄得溢出了不少白净清液。 原本白皙漂亮的肉棒被这番刺激得更为肿胀,已经泛出绯色来,这些清亮的液体落在上头,显得更为色情。 Alpha性器的轮廓都变得狰狞起来,上头血管横亘,随着季舒白的呼吸和心跳一一鼓动着,热气腾腾的,被于忱握在手中。 她甚至刻意抚弄过肉棒的顶端,将那些淫糜的液体悉数拂过,沾在指腹间,又被抹匀在柱身上。 季舒白只觉得自己快要站不稳了,她两腿都在轻颤,腰都发了软。 肉棒被于忱握在手中,湿滑又黏糊的,那只柔软的手把控着她,极为淫糜又轻佻地抚上她冠头的边沿,将那些液体抹在上头,又坏心眼的抚过她顶端的孔眼。 季舒白没忍住轻喘了一声。 酥麻感直窜到她后腰,她想要躲避这道酥麻,却往前挺了挺腰,敏感的蘑菇头都压进于忱的掌心。 刺激得她又是一声喘息,季舒白轻轻吸了吸鼻子,又滑落了一颗泪。 在淋漓的雨声里,她被恋人拥在怀中,被肆意玩弄着敏感点,竟是觉出些委屈来,眼泪便一颗一颗往下掉。 于忱没有叫她的名字,也没有回应她的呼唤,她甚至不能抱着于忱,只有无尽的快感一波一波将她侵袭,她甚至无法朝于忱表达她的动情,真是…… 委屈到鼻腔发酸。 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忱喝这么多了,季舒白迷迷糊糊的想。 她仰起头,湿润的长发零落在肩头和脸侧,似乎这样能让她离于忱那诱人至深的信息素远一些,能让她不这样失态。 但是不可能,季舒白苦恼的轻叹,还是低下头来,额头抵着门板,目光落在被于忱抚弄的性器上。 配合着视觉,刺激感便来得更为深刻。 “舒白……”于忱含糊的声音再次传来。 即便季舒白已经知道这是喝醉的于忱下意识的呼唤,她还是温柔地去回应她。 季舒白上半身被压在门上,她微微撅着臀部,身后紧贴着满身馥郁的Omega。 醉酒的Omega不太温柔,动作有些蛮不讲理,她的胸房被于忱揉捏成各种形状,顶端的蓓蕾也被玩弄得完全肿胀,反复揉搓碾动,在那些叫人腿软的快感里,已经混进了一些刺痛,又是一番不寻常的刺激。 “嘶……唔哼……呃嗯……”浑身赤裸的Alpha再忍不住,快感不断侵袭,呻吟最终泄露出来。 于忱撸动她性器的动作更加快了,在这番富有技巧又满是目的性的攻势里,只短短几分钟,季舒白便咬着唇到了顶点。 她小腹收紧,不自觉的挺腰,主动去磨蹭于忱的手,于忱快速地撸动两下,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于忱按住了肉棒的根部。 季舒白双眼涣散,眼神迷离的张了张嘴。 那些浊液争先恐后的喷射出来,悉数落在门板之上,留下一道道白浊的痕迹。 因为于忱的醉酒,季舒白也没有再忍耐,像是迫不及待要逃离这些叫她无法自控的快感,因此泄身也快,释放的量也多。 门板上遗留了一大片白色,色气又淫糜的缓慢滴淌。 性器已经半软,落在于忱好看的手里,于忱抬起大拇指,缓缓揉了揉肉棒的冠头,好似安抚,又好似挑逗,她稍稍用力揉搓着,肉棒便不争气的又吐出一些精液,全流在于忱手上。 季舒白没好意思多看,她低着头,浑身都发软。 窗外的雨仍旧连绵不断,房间里的温度却显得有些燥人,季舒白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上的这些液体是之前留下的雨水,亦或是汗水。 于忱还没有动作,那侧的乳肉仍旧被她抓在手中,自己的性器也还是被于忱握着。 那些快感仍未褪去,房间里季舒白的喘息声久久不停。 四十五 心脏跳动得很激烈,在胸腔里火热冲撞着,鲜明的心跳声全部落进季舒白耳朵里。 季舒白的胳膊仍旧撑在门板上,她垂着头,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高潮之后的快感没能让她感受多久,她又被于忱搂着腰,被带着转过身来。 而后再次被按在门上。 在昏暗的光线里,她还是能看清于忱明艳的脸。于忱又凑近了些,她五官没一处不好看,红唇不点而朱,形状生得极好,因着醉酒不自觉的微启着,显出一份娇憨,更多的却是妩媚。 与湿着头发显出狼狈的季舒白不同,此时于忱的长发已经干透,这些黑发极为柔顺,卷翘的弧度像是好些个钩子,把季舒白的那份心动又勾出来。 于忱半眯着眼,眼睫浓密,眼尾微翘,一双眼睛里头水润润雾蒙蒙的,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又流露着叫人难以抵抗的风情。 只对视一眼,心跳又起,甚至比方才情潮带来的更为激烈,季舒白抿紧了唇。 季舒白伸出胳膊,想去抱她。于忱却只坚定地抵着身前的人,没去回应季舒白的拥抱。她贴着季舒白的身体曲线,慢慢滑了下去。 季舒白的性器已经半软,上头又溢出些新生的精液,眼看着于忱越凑越近,季舒白绷紧了小腹,腰也一同绷紧,那些酥软感便愈加明晰,季舒白往后缩了缩,想逃离于忱的逼近。 身后便是门板,她再次被抵在角落里,退无可退。 季舒白看不见于忱的表情,于忱的神情沉进昏暗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于忱低头的一瞬间里,季舒白似乎看见她嘴角挑起勾人的笑。 季舒白心头一缩,即便只是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季舒白还是被撩拨得神魂颠倒,连呼吸都忘了。 而后性器被于忱含进了嘴里。 季舒白睁大了眼,她惊诧的低喘,那些白净液体被于忱吮去,那些遗留在肉棒上的精液也被软舌一一舔过,被一一勾带进于忱嘴里。 覆手在门板上,十指收紧,指节与指尖都泛白,季舒白受惊般的不住轻喘。 “小忱……小忱……唔、唔嗯……别……不要……” 她眼眶灼热,原本消解下去的泪意被于忱再次挑逗出来,她眼角轻颤,眼睫都湿润着,随着季舒白的呻吟再度冒出泪珠。 她想逃的,于忱只是稍稍舔舐了她的性器,她就已经难耐地哭泣了,季舒白扭了扭身子,企图让自己这敏感的部位退离于忱的掌控。 可身后就是死角,她又能退到哪里去呢,季舒白低低喘出声,满是苦恼意味。 她浑身都酥麻,连同两腿都发软,甚至有些站不住,她只得卸了一半的力道,让自己倚靠在门板上。 于忱觉察到这人逃避的动作,眉头一皱,扣住了季舒白的腰,一派强硬的模样。 季舒白便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弹。 再不像方才那样浅尝辄止,那样试探性的细细舔舐,美丽的Omega埋头凑近,直将季舒白的性器吞进嘴里。 温热的,湿滑的,包裹住了肉棒的冠头。 她堕入了欲望深渊里。 季舒白怔忡的睁着眼,好似着魔地低头,看着于忱慢慢将自己的性器含进嘴里。 冠头被含进去,而后更进一步,在长发的遮掩下,还是能看见于忱鼓起的脸颊。季舒白的下唇不自觉的颤抖,她哆嗦着,甚至需要用嘴来协同呼吸。 吸进来的空气都变成凌冽冬雨,嘴唇却是热的,舌头也是热的,而后便觉出嘴唇的干燥,季舒白忍不住探出舌头舔了舔唇瓣。 她手上更加用力,抓紧了门板。 “小忱……不、不要……”她低声哼着,明明想逃,明明想后退,明明浑身都绷紧,目光却诚实,痴痴地望着身下的于忱。 醉酒的Omega没有回应她,她松了松唇,把肉棒含进更深。 “嘶……”季舒白的下唇哆嗦得更厉害了,她颤颤巍巍的,眼角的泪都滚下来,却舍不得把目光从于忱身上收回。 于忱柔软的舌头舔过冠头边沿,又亲昵地细细描摹那条沟。 季舒白被刺激得仰起下巴。 她闷哼一声,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可她无法逃离,她只能僵着身子,看着醉酒的恋人把自己的性器越吞越深。 只堪堪一半,便顶到了叫于忱不适的部位。 于忱已经醉极,她情绪不再内敛,脸上的神情也生动,季舒白看着她因为不满而皱着眉的样子,只觉得她万分可爱。 心底都化了水。 她轻叹一声,明明被肆意刺激抚弄的人是她,即便因为无法自控的快感而落泪而苦恼轻哼,但此时此刻,她却单单是因为于忱一个细微的神情而舒展眉眼,眼底的温柔不加掩饰,明明是叹息,却满是宠溺。 于忱就算醉了,就算不知身在何方,就算不知道回应自己,她还是轻易戳中季舒白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都给你呀,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还未等季舒白有所动作,于忱已经因为方才不适而往后退,同时又含带着不舍的,半吮半嘬的,吸弄着口腔里的肉棒,最终把Alpha热烫的性器吐出来。 季舒白舒了一口气。 只是经历过于忱浅浅的一吞一吐,原本已经半软的性器再度充血,肿胀成狰狞的模样。 没等季舒白那这口气喘匀,于忱再度握住了她的性器,她仰头看着季舒白。 “舒白……” 季舒白听着这几乎用气声发出来的两个字,又见于忱眼底迷离的潋滟水波,她耳根一软,浑身都酥麻。一直绷紧的身子不由得软下来,扒着门板的手也脱了力,缓缓滑下,垂落在身侧。 再看季舒白的神情,一张清冷的面容溢满温柔。 她彻底服了软。 于忱便勾唇笑了,笑眉笑眼的,既纯净无垢,偏又含带着些小计谋得逞的自得。 跟小狐狸似的。 季舒白被她这明媚妍丽的笑勾得神魂颠倒,于忱已经埋头,再次把恋人的性器含进嘴里。 她一边握着肉棒根部前后撸动,又配合着裹弄吞吐肉棒的冠头,不时深吞至喉间,用力嘬弄吸吮,舌头、口腔,全变成她用来刺激挑逗季舒白的凶器。 季舒白脸颊嫣红,再不用怀疑身上的液体是雨还是其他了。 全是汗,全是被于忱扰出来的汗。 那手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手,那唇舌是全世界最诱人的唇舌,此时此刻,一齐在她性器上作怪。 “啊……小忱…我、小忱……” “好热……别……我要站不住了……” 季舒白一边呻吟一边求饶,惯常清冷的声音里掺满了媚意。 她弯了腰,再站不直身子,她眼眸湿润,脸颊上的泪痕都瑰丽,她呜咽着,一声一声求着于忱。 好胀……好胀…… 但于忱没有放过她,她撸动的动作更为剧烈,醉酒的人不知温柔,也再不像往常那样担心弄疼她,她只会无视季舒白的求饶,不断刺激她最敏感的部位。 她前后撸动得愈加快,让季舒白的性器都发红发胀。 季舒白被玩弄得几近溃退,她啜泣着,无力地攥住拳,目光落在昏暗的房间里。 柔软的被褥,精致的床头柜,床头还有一座放映灯,珊瑚的影像被投映在床头柜上,缓慢而沉稳地旋转着。 季舒白随意看过这些,但也只是看过,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全部思绪和感受都被于忱把控在手里。 于忱本不擅口交,此番她蹲在季舒白身前,埋头吞吐季舒白的性器,不像是抚慰Alpha,倒像是蛮不讲理的侵略。 她嘬弄的力道也并不柔软,好似势必要让季舒白射出来。 她是女王,一往无前。 季舒白清清楚楚的这般感知到,于忱这样充满攻击性的手段,并不是为了让自己舒服。于忱的目的只是想让她倾泻,让她溃散,让她流露出被情欲击溃的沉醉模样。 一旦觉察到于忱的目的,季舒白腰杆一软,更是软成了一滩水。 于忱的舌面湿软,吞入得有些过深了,吐出来的时候牙尖不慎刮到了性器柔嫩的肌肤,倒不是很疼,季舒白自然能忍耐,她反倒被刺激得浑身一紧,倒吸了一口气。 持续不停的雨声熄了下去,只有汇聚在屋檐上的雨水往下坠,落在遮板上,断断续续地啪啦作响。 季舒白也戛然而止。 她弓着腰,胳膊不自觉地搭在小腹前,她才发觉自己的小腹早已绷紧,肌肉都纠葛,早已蓄势待发。 季舒白扭着身子想从于忱掌控之中逃开,她还不想释放在于忱嘴里。 那太过自恃了。 这是她竭尽所能想要呵护的珍宝,不能的。 但于忱性仍旧握着手中的肉棒,她好似觉察到季舒白的想法,甚至吞入得更深一分,已然是非要让季舒白就此射出来的模样。 别……不要、不要……季舒白的呼吸越加急促。 Alpha眼角嫣红一片,她避无可避,喘息着朝于忱求饶。 “小忱……小忱……要、要射了……”说是求饶,却带了几分求救的意味。 “让我出来……”季舒白要急哭了,肉棒胀得生疼,射精的欲望被她强压回去,偏偏于忱还在持续不停的刺激她。 欲望跌宕往复。 蛮不讲理地在她体内冲撞,她憋着一口气,最终全化作眼角不断跌落的泪。 “小忱……求你了……”季舒白哭着,她浑身直颤,因着强忍的欲望手都攥成了拳,连同脚趾都蜷缩。 于忱终于松开了嘴,肉棒被吐出来,红润的冠头上沾着晶亮又淫糜的水光。 一直强忍的欲望失了被刺激的媒介,反倒无法顺畅射出来,季舒白正想躲开,于忱已经站直了身子,她微扬着下巴,眼睛仍旧半眯着,显出她满身的凛然气势,在勾引着人臣服与她。 一直搁在肉棒根部细细揉搓撸动的手再次动作。 从根部一路撸至顶端,粗鲁的磨搓过敏感的柱身,冠头,而后是Alpha的马眼。 只是被于忱来回撸动几次,季舒白便颤着腰身要释放了。 可于忱却扬唇一笑,被酒精带走理智的Omega再不像平日里的矜贵优雅,她挑起眉,摁住了季舒白性器的顶端,剩下的手又握紧了Alpha的柱身。 不多不少,肉棒顶端的孔洞也被堵住了。 季舒白睁大了眼,她不解地看着于忱。 “射给我呀,舒白。”于忱脸上的笑意更深,她凑近了几分,声线压得很低,一字一句说得缓慢。 原本酝酿到顶点的欲望被生生掐住,季舒白憋住一口气,眼泪啪嗒啪嗒又开始掉。 轰隆—— 雨声又起。 四十六 好渴。 季舒白缓缓吞咽了一下,又热又渴的,好似身体里的水分都被欲望蒸腾着挥发了个干净。 还不够……她探出舌头,再次舔了舔自己的唇,没起到润湿的作用,反倒觉得更加燥热。 面前的Omega正眯着眼看着自己,像是盯着猎物的大猫。 她眼神迷离,层层朦胧的雾气弥漫,明明醉得失了理智,醉得浪荡放肆,明明眼眸里水雾潋滟,明明是不甚清醒的眼神,可季舒白在于忱那灼灼的目光下,只得略微瑟缩的别开眼神。 她眼睫轻颤,像是冰雪消融之际,被滑落的积雪惊动的雪松枝条。 融开了细碎的泪珠。 季舒白在于忱灼热的眼神里,情不自禁地再次吞咽。 她往后退了退,即便方才欲望冲顶,但她向来隐忍,此时欲望已经有消解的迹象,她暗地里松了口气。 那双漂亮的眼眸又凑近了自己,而后是于忱的亲吻。 不仅是亲吻,于忱把控着她性器的手又有了动作。 她动用指腹细细揉搓Alpha柔嫩的冠头,那处的肌肤薄弱,只是轻轻触碰就引得季舒白轻颤。孔洞也万分色情,因着想要射精的强烈欲望正在一张一合的翕动着,不断有液体渗出来,被于忱抹开,成了她揉搓摩挲的润滑道具,成了叫季舒白低喘的二次刺激。 于忱的亲吻倒是浅尝辄止,季舒白被她撩拨得主动启唇,想要与她的唇舌交缠之际,她便退开来,像是调皮的挑逗春风的蝴蝶。 “射给我……舒白。”于忱柔软的唇不断落在季舒白唇上,她细细啄吻着,又低声引诱着。 季舒白呜咽了一声。 她仰起头,脸上泪痕交错。她看起来被欺负惨了,浑身赤裸的靠在门上,浑身都在颤抖,湿润的长发好似漂亮的黑曜石,蜿蜒镶嵌在她肩头,一路略过锁骨,落在前胸,有一缕还勾缠着她粉色的乳尖。 黑色的长发,雪白的肌肤,粉色的乳尖。 随着季舒白凌乱的呼吸,这漂亮的花蕾也在轻颤。于忱已经收回了吻,她伸出另一只手,托起季舒白仰着的下巴。 她目光一一落在季舒白身上,从恋人嫣红的眼角到绯红的唇,而后是那粉红的乳头,颤颤巍巍的,漂亮得过分。 于忱看在眼里,低声发出一声轻笑。 季舒白听在耳朵里 ,觉得浑身更燥热了,连同耳尖都一片绯红。 她难为情的伸出手,一只胳膊堪堪遮住胸前,另一只手虚搭在下身上,仿佛这样就不会让她如此难为情。她怯怯弱弱的,原本高挑的人被于忱压在门上,竟是显出一分娇弱。 欲盖弥彰。 于忱的眼神赤裸,丝毫不回避的落在季舒白身上,又是一声低笑。 季舒白抿紧了唇,湿润的眼睫又颤。 于忱并没有收回她的气势,手上却已经有了动作。她揉搓季舒白马眼的动作一直未停,季舒白的喘息愈加急促,她欲望愈加攀升,快感层层叠叠。 好不容易稍微压下的欲望再次抬头,季舒白无措的看着天花板,下巴和脖子形成一道优美的曲线。 “舒白,射给我……”于忱再次开口,她低声引诱着。 只是被于忱揉搓几下,原本清明下来的眼神瞬间跌入迷蒙。季舒白粗重的喘息着,脑子里一片迷糊。 射给你……射给你…… 呻吟声、喘息声、Omega柔媚的命令语气,纷纷交织在一起。 喘息越加急促,季舒白不自觉的张着唇,粗重的喘息一声一声溢出。 她眼角的泪也跟着滑下。 想要……想要……血管泵着血液,一股一股涌进心脏里,换成心脏更加快速的跳动。 可是不能……射不出来……季舒白强忍出一身汗,她的性器被于忱紧紧握住,那些难耐的脉动,那些充血的鼓动,都被于忱无情地压制在掌心中。 就连肉棒顶端都被紧压着,她被无数快感高高抛在空中,失重感包裹住了她。 她手脚都失了力气,于忱仍旧不断揉搓着她的性器,甚至伸了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房。 乳尖被肆意玩弄,被坏心眼地弹动,又被捻在指间,被粗暴的拉扯碾磨。 带着刺痛的快感击中了她。 季舒白头皮发麻,原本隐忍的人再也忍不住,她淌着泪,呼吸都凌乱,而后伸手抓紧了于忱腰间的浴袍。 又哭又喘的不断呻吟。 “小忱……小忱……别、我……我不行了……让我出来……” 于忱的面容本就被掩藏在垂落的长发里,季舒白又弓着身子,她后腰发软,松松垮垮地靠在门上,她缩在于忱怀中,矮了于忱一头,便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长发遮掩下,那张带着凌然笑意的红唇。 “舒白,射给我看……”于忱低头,看定怀中的人。她这样说着,手上却愈加用力,她握紧了手中肉棒的柱身,引得季舒白发出吃痛的低喘。 原本越攀越高的快感被生生掐了回去。 而后是愈加急促的喘息。 季舒白觉得自己要被折磨至失控了,她一向清亮的眼眸失了焦点,她被抛进不上不下的欲望深海里。 欲望被掐灭,被塞回安全范围里,季舒白已经无法反应更多了,便感觉于忱松了松手,又是一阵毫不疼惜的撸动揉搓。 “唔哼……!”季舒白闷哼了一声,“啊……啊嗯……难受、小忱……让我射……” “求你了……求你了……让我射……我射给你,射给你看……” “小忱……我难受……好想要……让我出来,求求你……” 季舒白已然口不择言,她迷迷糊糊的,顺着于忱方才的话,不断请求着身前的人。 “听话。”于忱那道诱人的声音又来了,她往前压了压身子,更是把季舒白锢在自己怀中。 “你是谁的人?舒白。”于忱一边问,一边用指尖刮蹭过肉棒的冠状沟。 季舒白瑟缩了一下,连绵不断不得满足的快感已经让她的声线都发了哑,她迷迷瞪瞪的回答于忱的问话。 “是你的,是你的……” “射出来可就射我身上了……”于忱嘟了嘟嘴,她好似为难的嘟囔了一声,她顿了顿,又道,“舒白的精液……会落在我身上呢……” 季舒白睁了睁眼,被于忱露骨的话撩拨得更加难耐。 连同一直肿胀着的性器又胀了一圈,又被于忱更用力的掐在手里。 “舒白想要射在我身上吗?”于忱的声线压得更低了些,混着醉意,混着那些乒乓的雨敲窗声,好似低低吟唱的弦乐。 “还是说……舒白想要射在我里面?”于忱的问话拉得很长,慢吞吞的,又极为轻缓,后一句的音量渐渐低下去,隐没在遥远的雨声里。 季舒白含糊的呜咽,她脑子里一片浆糊。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身为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Alpha,完全可以站直身子,掀开于忱紧握着她性器的手,而后搂住于忱的腰,抬起她的腿,毫不留情的把肿胀不堪的性器捅进Omega的花穴里。 插入她,撞碎她。 然后按照于忱所说的那样,将一直被压制的精液全部射进她的子宫里。 然而,季舒白就只是呜呜咽咽的,眼泪不断往下掉,被于忱操控着欲望,在于忱怀里瑟缩颤抖。 “嗯?”见季舒白不答话,于忱不满的低声反问,只单单一个音节,就叫季舒白心头发颤了。 她甚至再次按紧了肉棒上方的孔洞,又用力揉了揉。 “呜……小忱…小忱……不要……”季舒白浑身一颤,她扯着手中浴袍的布料,泪眼婆娑,水光淋漓,满是无措的看着于忱。 明明于忱没有刻意给她快感,肿胀的肉棒被用力握住,甚至带来些疼痛,季舒白却在于忱满是控制欲的眼神里,失了神智。 “是你的……我是你的……小忱……我好难受,让我舒服……” “让我射出来、求、求你了……” Alpha浑身都发软,她再也站不住,贴着门板往下滑,直到坐到了地上,整个人就缩成一团。 却仍旧敞开了怀抱,任凭于忱轻而易举的把控着她所有的快感。 季舒白再不是那清冷禁欲的模样,她颤抖着下唇,仰头看向于忱,完完全全的示弱姿态,她边哭边求着自己的Omega。 于忱松了手,疼痛消失,欲望却加深了一层,一直捆缚在体内的欲望不断叫嚣,可再没有过多的刺激了,再没有能叫她攀上一层的触碰。 于忱挑眉笑了笑,明明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但她眼神清明,反倒是比季舒白显得清醒得多。 那只手没有再去作弄季舒白的肉棒,她伸了下去,探向Alpha腿间,触碰到女性Alpha那不为人知的私密部位。 染了满手的湿滑。 风情万种的Omega眸中的笑意更深,她收了手,又伸至眼前,上头白浊的、透明的、清亮的液体混杂在一起,指尖合分间甚至还勾带了淫糜的黏液。 季舒白被于忱这模样扰得脸色绯红,好似所有的毛孔都在一瞬间奋张,不断地呼出热气来。 真……坏心眼。季舒白难为情的别过了眼神,纤长的眼睫轻颤,在Alpha强大的自控力下,她强压着体内的欲望,那股不停叫嚣的攻占欲不情不愿地被按了回去。 结束了吧……季舒白轻颤着眼睫,想。 明明如她所愿,这些叫她变得不能自已的触碰已经离远,明明她的理智真正回笼,明明欲望开始偃旗息鼓,心底没由来的却生出一股怅惘来。 她甚至……在渴望于忱继续触碰自己,抚摸自己。 玩弄自己。 身段妖娆的Omega已经转过身,身上的浴袍随着她的步伐都漾出美丽的波纹轮廓。 她姿态妩媚,步步生花。 隔着眼眶里不断闪动的泪,季舒白看着于忱那极美的背影。 她松出一口气,于忱在此时回过头来。 美丽的女人一半脸庞隐没在阴影里,明暗交界处的轮廓被镀上台灯暖色的光。 她唇珠上都映着一点金色的光。 那长发随着回头的动作轻晃,融进阴影里,而后,她眯眼一笑。 “过来,干我。” 软趴趴地蹲坐在角落的Alpha缓缓睁大了眼,她看见于忱那纯白色的浴袍都被台灯镀上暖黄的柔光,而后如同花瓣剥落般,沿着Omega的身体曲线滑下,随着于忱的步伐,长铺在地毯上。 她痴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恋人赤裸的背影,精雕细琢的模样,每一寸每一毫都生得极为精美。她眸光微颤,于忱走过的地面都撒上金粉,盛开出皎白的花。 四十七 季舒白亦步亦趋的跟上前。 她看着于忱的背影,Omega曲线妖娆的背洁白一片,那肩胛瘦削,腰肢纤细,在昏黄的夜色里,方才的凛然气势消散无形。 只剩于忱独有的温情柔软。 勾引着季舒白上前去拥她入怀,好好的亲吻她,呵护她。 在于忱害怕的暴雨夜里,抱紧她,给予她温暖怀抱。 季舒白是这样想的,她也这样做了。她跨过于忱踏过的地方,越过那一路繁花,触及了她深爱的人。 地上的浴袍彻底纠葛成一团。 她从身后抱住了于忱,不管不顾地将自己紧贴上于忱的背,不顾那挤压成一团的乳肉,她甚至缩起肩膀,直到紧拥了许久,才缓缓松落下来。 满是撒娇的意味。 她被于忱牵着带到床上,像个不知情事的初生Alpha,她颊上的泪痕还未干,眼底还有零碎的泪珠。 维持着背后相拥的姿势,季舒白松开一条胳膊,指尖划过于忱的侧腰,描摹过Omega美妙的身体曲线,一路下滑,而后托起于忱的一条腿。 朦胧的微光里,季舒白看见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触碰着于忱的掌心都渗了汗,她指尖连同胳膊不住轻颤,这个模样的季舒白,叫知情人见了怕是会怀疑自己花了眼。 “快点……”于忱的声音传过来,方才满是攻击性的模样不再,莫名的好似又加深了一层醉意,她嘟嘟囔囔的,只是两个字被她柔软的唇舌一碰,竟是软糯得不可思议。 又娇又软的,勾着身后的人心都软作一团,无论做什么,都要如了于忱的意才好。 下身的性器已经肿胀不堪了,下腹都憋得有些犯疼,季舒白抿了抿唇,抬高了于忱的腿,往前挺腰,原本交叠在一起的身子贴得更紧,肉棒顺着于忱的臀缝,直直塞进她腿间。 染了Omega情动的蜜液,季舒白原本就过于湿滑的肉棒在空气里晾了许久,在风雨夜里已经晾成了湿凉。娇软的花瓣甫一被这番湿凉触碰到,便被惊得缩了缩脖子,好似喟叹的低喘了一声。 那些表面的凉很快就被融开,Alpha本身的热烫迫不及待地冒出头,熨上于忱的肌肤。 “嗯~舒白……”海妖般诱人的嗓音溶入夜色里。 季舒白屏着一口气,她万分紧张,低声叫着于忱的名字。 “小忱……小忱,知道我是谁吗?”粗热的肉棒搁在Omega腿间,缓慢又沉重的前后磨蹭。 将那些粘稠的花蜜都冲开来,于忱的呻吟随之更为密集,她侧躺在床上,季舒白的目光落在那莹润的肩头,那柔顺的长发随意铺散,衬得肌肤更为雪白,连同那颗性感的痣都若隐若现。 季舒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她口干舌燥,明明已经是确定了关系的恋人,明明已经身体交缠过许多次,此时此刻,季舒白还是万分紧张,心跳的频率彰显着这个事实。 但在这次她已经期待许久的情事之前,季舒白还是压着体内的欲望,柔声问着怀里的人。 于忱的回答仍旧很含糊,在囫囵的吐字里,方才还万分妩媚的Omega此时此刻甜软极了,满是软糯可欺的可口模样。 “舒白……快进来,里面好难受……呜哼……” 听着怀中的恋人一声一声叫自己的名字,又听着于忱这样的请求,纵使季舒白如何自持,她也再无法忍耐。 “痒……里面痒……要舒白的肉棒……” 于忱再次催促道,她醉了,也不顾平日里的矜贵与优雅,将原本让她听了就脸红发热的名词脱口而出。 再也无法控制了,所有的欲望一齐奔腾,季舒白往前挺了挺腰,本就抵在Omega穴口的肉棒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随着噗的一声,肉棒深深捅进了花穴里。 “呃~唔嗯……舒白、插进来了……”于忱闷哼了一声,诱人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溢出来,“舒服……好大……” 季舒白把于忱的这些囫囵呻吟听进耳朵里,只觉得耳根更热,她再次往前挺,肉棒更深的沉进了甬道之中。 那些蜜液都被挤出来,伴随着肉棒的插入,发出破碎淋漓的水声。 好色……季舒白心想,脸颊上再次泛出热意,动作却不曾后退,她托着于忱的腿,粗长的肉棒从臀缝探入,而后隐没在Omega的花穴之中。 那泛着晶亮水光的穴口都被撑成过于粗壮的性器撑得满满当当。 淫液顺着肉棒的轮廓往下淌,性器交合的地方全是混作一团的汁液,Omega的淫液透明晶亮,混着柱身上残留的白浊液体,更显得淫靡不堪。 Omega的花穴不断收缩,不断吞吐夹弄着季舒白的性器,季舒白本就敏感,此番只是插入,就已经被于忱夹弄得低喘。 原本被强压回去的欲望苏醒,甚至比方才还要来得汹涌。 她再也忍不住地挺腰,把着于忱的腿开始又疾又快的顶弄。 于忱原本还对Alpha过于温和的进入感到不满,正要开口埋怨,紧接着就被狠厉的抽插弄得咬住了牙。 “唔……唔嗯、啊~舒白~舒白……好舒服……”Alpha称得上粗暴的插入雨点般袭来,粗壮的性器不断地在肉穴里进出。 “好厉害……嘶、要顶穿了……唔~” 淫液都被抽带出来,在季舒白大开大合的动作里,于忱被插弄得彻底软了腰。 水花四溅。 季舒白微咬着牙,欲望渐渐压过理智占了主导,腰上的动作更加用力,甚至抽动得更为迅猛。 Omega的花穴紧致又湿滑,每每沉入进去,便被肉穴内壁紧紧包裹住,柔软的媚肉争先恐后的包裹上,整根肉棒都被夹弄,随着插入发出淫靡水声。 从头到尾、从顶端到根部,都被湿软的花穴紧密缠绕。 “舒服……舒服~舒白……里面……好爽……”于忱似乎并不知道,她的声音有多诱人,她放开了呻吟,醉酒的Omega任凭内心的欲望发散,她顺从身体的感受,柔媚的呻吟不断溢出,以此来告知正在自己体内顶弄的Alpha自己此刻有多舒爽。 “舒白好大……好烫~喜欢……舒白,好喜欢……”她的声音也含糊,像是醉了酒思绪不清明,也像是被操弄得过于舒爽而无法分神开口。 于忱似乎忘了今夕何夕,也忘了此地何地,她只是感受着身后能带给她无边安全感的怀抱,那托着她腿掐着她腰都舍不得用力的手掌,还有正在她体内不断进出的火热肉物。 这一切都叫她安稳,都叫她喜欢得紧,她便不再在乎其他,只是软倒在床上,把浑身的重量都压给身后的人。 她被操弄得失了神,反射性的不断夹紧穴内的那根热烫性器。 “唔哼……!” 身后的人被她夹弄得闷哼,就连这道软媚的声音也叫她欢喜,于忱咬了咬唇,她反倒无法更放松,耐不住更为用力的收缩夹紧。 “小忱……放松点……太紧了……”季舒白皱紧了眉,因着恋人过于紧致的夹弄而生了一额头的汗。 她喘着气,眼眸里水波轻漾,方才的放肆进出也慢了下来。 她生怕弄疼了于忱。 “哼……再来……再插进来,难受……”于忱仿佛没有听进她的请求,她反倒夹得更为紧密,又因为季舒白慢下来的动作而生出不满,她一边囫囵开口,一边晃动着臀部,主动去寻求那粗硬的肉刃。 主动套弄上去,让那些湿滑裹缠上Alpha的性器,明明没有刻意去逗弄季舒白,可她的肉穴并不受控,万分饥渴的包裹住滚烫的冠头,吞吐着湿滑蜜液,含住肉棒就往里带。 “好烫……要化掉了……”好似受不住的,于忱深深喘了一口气,而后这般开口,“舒白好厉害……再进来嘛……插进来……弄死我~” 所有的深渊坚冰在一瞬间碎裂,轰隆隆的往下掉,而后全部化成水,化成无法抵抗的洪流。 搂着于忱的腰翻过身,把这不知自己多有魅力的妖精摁在身下,季舒白单手握着于忱的侧腰,俯身在背上,就着这翻身的姿势深深插入。 “唔!唔啊……好深……”于忱被这记深重的捅入弄得仰头。 便连带着臀翘得更高,好似主动往肉棒上套,也确实如此,于忱的臀高高翘起,吞着季舒白的肉棒往更深的地方带。 于是季舒白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势又消解无踪了,这看起来在攻占的情事,又开始被Omega牵着走。 但季舒白从不在乎这些。 她只感觉肉棒被全部裹住,进到了不能更深入的地方,肉棒顶端都抵到了宫口。 绵软的、温和的,与她的性器交缠着。 “啊——”于忱抓紧了手下的枕头,柔软的布料被她揪出深深纹路,“顶到了,里面、舒白在里面……唔……好喜欢……” 季舒白喘了喘气,以平复自己快要无法控制的呼吸,她松开那只把控着柔软侧腰的手,一双胳膊一同撑在于忱身侧,她低头看着身下的人。 在昏暗的光线里,于忱整个身子都泛出一圈美丽的柔光,因着方才的姿势,那些柔顺的长卷发都被拨至一侧,漂亮的肩胛骨也不再遮掩。 连同那颗痣都被季舒白纳入眼底。 真漂亮,漂亮得叫她心房直颤。 方才一直被反复玩弄的欲望再也忍不住的倾泻,季舒白抿了抿唇,她撑在于忱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 季舒白看着于忱,竟是奇妙的到达了一个满足点。她眸光漾动,光是看了于忱一眼,她便高潮了。 脸颊上满是泪痕的Alpha闷哼了一声,而后是再也无法自控的高潮。 热烫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射进Omega的花穴里。 “唔……舒白、舒白……好烫……舒白射了好多……”背对着自己的Omega还未到达顶点,倒是被季舒白突如其来的射入弄得缩起了肩。 季舒白撑着身子,伴随着这次高潮,那些精液不停地往花穴深处灌。 她却觉得不够,她甚至生出埋怨自己的情绪,明明是想让小忱舒服的,可自己却没忍住的先到了高潮。 真是……没用。 这样想着,明明还维持着射精姿势的Alpha收了收腰,而后再次捅入。 季舒白尽量忽视自身高潮的快感,她抿紧了唇,连同眸光都沉下来,她本就面容清冷,抿紧了唇线便显得万分严肃,好似在执行一桩难度至高的任务。 细瘦的腰肢开始快速摆动,硕大的冠头撑开穴壁,粗硬的肉刃再次进出。 一次一次狠狠顶入,不时还喷出些白浊的精液。 便带出噗呲噗呲的水声,原本在两人交合部位,不断带出的透明淫液,此番换做了Alpha射出来的浊液。 “舒白……舒白……好奇怪……慢点……你在射…吗?慢点……” “太多了……太多了……唔哼……” 于忱哪能想到正在射精的Alpha能来上这一出,她被突如其来的猛烈抽插弄得浑身颤抖,她攥紧了枕头,微微偏头,叫季舒白能看见恋人的侧脸。 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映了暖黄的光。 眸光都破碎。 散成粼粼星光。 四十八 Alpha的眼睫颤了颤。 季舒白的目光在于忱的侧脸流连,于忱生得美,只半张侧脸便能轻易撩起心湖涟漪。 她轮廓精致,眉眼鼻梁都生得漂亮,整张面庞好似精雕细琢,在上半张深刻的轮廓下,鼻头却有一个微小的弧度,翘出一丝俏皮的味道,连同下方那张微微撅起的红唇,也显出甜软滋味来。 她是气势凛人不容侵犯的女王,此时此刻偏偏又像娇柔甜糯的女孩。 季舒白的心头一颤,连同性器都抖了抖,更加耐不住的往里一顶。 沉入那些淫靡的液体里,里头的精液都漫了出来。 “唔……好涨……”于忱缓缓开口,她眼神迷蒙,捉着手中的枕头就忘了松手。 “要……还要……舒白……”她又开口,明明是色情的请求,醉酒的Omega却像是个讨糖吃的纯真小女孩。于忱极为轻缓地眨了眨眼,眼眸里的娇娆雾气被拂去了些,更加显出那份纯净。 “里面还要……要吃……”季舒白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于忱似乎有些急切,她撑起一侧肩膀,稍稍回了头。 又是那样的眼神,朦胧却又纯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不像平日的于忱,但季舒白又万分清楚,这恰恰是于忱。 她又哪里能拒绝呢。 便重新撑直了胳膊,更为卖力的进出。 于忱很快就被带进情事浪潮中,随着几次凶狠的顶入,那双眸子又沉入朦胧雾气里。 粗硬的肉物一次一次的顶至深处,那冠头滚烫却也柔嫩,随着每次深入都顶在Omega柔软的宫口。 不再是挑逗一般的细细碾磨,她尽力捣入,甚至半陷进正吐着水的花心里。 季舒白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她将那些快感都压制在呼吸里,随着粗重的喘息细细抿进血管肌理之中,也只有如此,她才能维持着最后的理智。 于忱再次陷进被操弄得快感里,她轻声呻吟着,抓紧了身下的枕头,连同肩胛骨也微微翘起,那颗痣显得更为明晰。 一片皑皑里落了一点暗色。 能勾得人着了魔。 季舒白耐不住的吞咽一下,她抽回视线,从那颗痣上挪开,目光里全是于忱极美的背影。 铺散开的长发,一侧精致的肩颈,连同背脊的线条也万分柔美。 这样的姿势显得于忱的腰更为纤细,盈盈一握,看起来有不堪一击的脆弱感,偏偏那些好看的线条与肌理又透着不可摧毁的坚韧。 再往下就是恋人翘起的臀,形状漂亮又触感柔软,正抵着季舒白的小腹,随着抽插,已经充血至暗色的肉棒在臀缝间进进出出。 水光扰眼,那些淫液缠在肉棒上,有时抽插得狠了,便带出更多的淫液,被灯光一照,悉数被季舒白捕捉在眼底。 那张唇便抿得更紧。 而后更为卖力的插入,裹挟着这些花蜜,重新塞进紧致的肉穴之中。 那张贪婪的小嘴都被塞得满当,被粗硬的肉物来回进出,媚肉紧紧缠着肉柱,不愿松开。 每次插入都被热烈欢迎,每次退出又被竭尽全力的挽留。 “舒白……舒白~好深……舒白好厉害……里面……”呻吟声不断,于忱的声音软得不像话,明明是这样淫靡的声音,从于忱嘴里说出来,莫名的显出纯情意味。 她好似懵懂的小女孩,只知道睁着一双朦胧的眼,里头氤氲着迷惘水雾,每次顶得深了,或是蹭过那神秘的敏感点,她就会小猫一样呜咽一声,微微缩起肩,眼底的雾气也就更深一层。 勾着Alpha的心弦,让季舒白更为卖力的伺候她,看她露出更多沉溺情欲的美妙神情。 季舒白用力顶到了底,里头湿滑不堪,伴随着过于粗大的肉棒插入,里头蜜液就被挤出来,混着被打成沫的精液,在穴口绕成一圈,湿哒哒的往下滴淌。 那些淫靡的液体顺着Omega花瓣的轮廓往下淌。 床单都被洇湿,在睢安市暴风雨的笼罩下,这场情事已经开始了许久,因为风雨,窗门都紧闭,两人的信息素在房间里反转往复,欲望不得纾解,最终都化成季舒白鬓角滑落的汗,都化成更加凶狠的顶弄。 床单洇湿的轮廓又扩大了一圈。 精液都被捣成白沫,随着Alpha的进出四下飞溅。 情事特有的气味慢慢散开来,在交缠的信息素里,这股气息显得更为淫靡。 空气都被烤至沸腾了。 于忱身上渗了汗,薄薄一层汗液覆在肌肤上,显得她尤为性感。 她攥紧了枕头,耐不住地又把花穴里的肉棒夹得紧了些。她微张着眼,嘴角都有因为失神渗出来的涎液,看起来又纯真又色情。 于忱脑子里空空落落,什么也不剩,却又满满当当,只剩被不断捣弄的花穴。 只剩下那根正在肉穴里狠命冲撞的肉刃。 “呼……啊~啊……舒白……慢点、慢点……受不了……”她呜咽着,又回过头去,把面庞连着嗓音一同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好粗……全部都被撑开,被塞满,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根性器上的血管轮廓,还有冠头坚硬的棱边不断剐蹭过柔软的腔壁。 呜…… 所有的快感统统被带着走,不行了…… 要不行了…… 混蛋、混蛋季舒白……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 于忱咬着唇,又耐不住地张嘴,咬住了唇边的枕头。 让她快一点,也不是这样的呀,怎么都不知道累的……插得这样快…… 都要无法呼吸了。 于忱眯了眯眼角,她眼眶泛着红,眼泪便抑制不住的往外渗出。 “慢点、慢点……太快了……呜哼~怎么……” “要、要……” 于忱浑身都绷紧,又泛出新一轮的薄汗,连同她的发尾都微微洇湿,沾在背脊和腰间。 “给你……都给你……”季舒白低喘着,她伏低身子,胸乳都贴在于忱背上。 心跳早已脱离掌控,她两只手攥紧了床单,腰上使力,混着那些淫靡的液体,她进出得愈加快。 直把于忱的泪都撞至泛滥。 坏蛋。 于忱蹙紧了眉,她哪里是说要了,要什么呢……要舒白的肉棒吗?还是要舒白的精液。 她又哪里是这个意思。 要、要死了…… 她思绪迟钝的转动,于忱迷迷糊糊的想,可是却没有更多的力气反驳。 只能咬着嘴里枕头的布料,浑身的力道都用来对抗那即将冲顶的快感。 臀肉都绷紧,甚至带出了生疼,同时死死咬住了穴内的肉棒。 “唔……!”季舒白闷哼了一声,不仅是肉穴,她甚至被于忱用力绷紧的臀肉和腿锁在了其间。 季舒白自然知道,此时此刻的于忱是舒服的,这段时间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是于忱即将到达高潮的反应,每每到这时,她总会夹弄得更加卖力,但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甚至夹得她无法动弹。 季舒白往下沉了沉腰,称得上是蛮不讲理的再次捅入。 膨胀至极点的肉刃狠狠撑开甬道,被蜜液泡至酸胀的媚肉再次被撑开。 不等身下人反应,紧接着,季舒白又是飞快的抽插。 每次抽出都只留一个冠头在里头,而后迫不及待的再次捅入,一次接着一次,淫液和精液搅和在一起,一同被插了个飞溅淋漓。 季舒白这番粗暴的抽插,换来于忱无法自抑的尖叫。 “轻点、轻点……”于忱呜咽着,她眉头皱起,追逐快感而绷紧的身子再无法汇聚更多的力气,她受不住地喘出一口气,而后浑身一软。 软趴趴的伏在床上,浑身的力气都被冲开,原本绷紧的身子换做绵软,季舒白的进出便更为方便,她狠狠顶入,甚至称得上是粗鲁了,温度和力道一起,化作快感统统涌进于忱的身体里。 那根凶狠的肉物毫不留情地捣在宫口上。 于忱再没有更多的力气,她不再绷紧身子,季舒白狠厉的抽插便再也无法抵挡。 酸软感,酥麻感,饱胀感,都交汇在一起,冲进四肢百骸里。 不断地积压,汇聚成一点。 最终再也受不住的迸裂。 “受不住了,要、要死了……”Omega的泪钻石般滚落,她迷糊着,自方才起就囫囵在嘴中的话,终于咬着牙,含含糊糊的泄露出来。 “呃嗯……啊——” 性器被Omega的肉穴死死咬住,被拼命夹弄。 在于忱失神高潮的同时,季舒白也到达了顶峰。 她抵着花心射了出来,高潮反应来得激烈,季舒白无法自控的小腹紧缩,她顶着于忱的臀,肉棒深埋在花穴里。 精液一股一股灌了进去。 季舒白喘着粗气,伴随着小腹绷紧的节奏,她不时往花穴里顶弄,精液随之射入。 “小忱…小忱……”季舒白呼吸还没喘匀,又动情地低下头去。 胡乱地把亲吻落在于忱的鬓角和眼尾。 “唔……舒白……”于忱眯着一双眼,她浑身都酸软,甚至没了开口的力气。 “好舒服……”她低声呢喃。 于忱的体质敏感,高潮反应来得绵长,她不断地夹弄着穴内的肉刃,内壁裹紧了正在射精的Alpha性器。 贪婪的吞吐吸吮着,好似要把这根肉棒榨干了才好。 季舒白绷紧小腹,腹部的肌理轮廓随之显现。 在于忱不断的裹弄里,她的射精反应也持续了许久。 她们下身相连着,以相对原始的姿势,季舒白压在于忱身上,下腹贴着臀肉,肉棒埋进花径。 在最开始几次又多又浓的几次射精之后,剩下的释放也变得温柔起来。 被Omega夹弄几次,宛若被刻意勾引的,肉棒才“不情不愿”的吐出些浊液。 季舒白未曾拔出来过,连同上一次释放的那些,满满涨涨的一起留在于忱体内。 甚至还有一些未曾射入的。 于忱迷迷糊糊的,再次抓紧了手中的布料。 “唔……舒白~好涨……”她囫囵着开口,眼眸也迷离,眼尾的媚气满溢而出。 风情万种的Omega探出舌头,缓缓舔了舔唇,也不顾已经被涨得发疼的小腹,她微微启唇。 于忱的眉眼都被长发糊得迷离,季舒白便只能看清那张红唇。 一张一合,唇瓣上映有微末的光。 “再来……舒白,好喜欢~嗯~舒服……” “再射进来……灌满我嘛……” 四十九 雨声陡然变大。 噼里啪啦地敲在玻璃窗上,落在季舒白耳朵里。 但她无暇顾及这冗长的雨声,在她耳边回荡着的是方才于忱的的请求,或者说是命令。 她看着于忱媚气横生的眼尾,狂热的心跳再起,她抿紧了唇,一直撑在两侧的胳膊甚至都发了软。 她浑身一酥。 肉棒往里送了送,又射出好几股,于忱被这次相对明显的射精弄得皱眉。 她好似叹息般的呢喃,“好涨……” 攥着床单的手猛地使力,季舒白伸手搂过于忱的腰,一把将于忱圈在怀里。 于忱的上半身便挺直,紧密的贴在季舒白身上。 胸乳都袒露,满身的热气散开,红酒味又浓了几度。 感受着这些红酒味,原本紧闭的阀门终于冲开,Alpha的信息素从头顶泄下来,于忱猛地睁大了眼。 被雪松的味道一浸,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喧闹,在争着喊着渴求着。 要她,要她。 方才情事里的小纠葛终究成了真,于忱也再不能在意,刚在她迷糊着想要说出口的—— 爽到要死了,被季舒白曲解成要她的性器、或是要她的精液这件事。 还是被季舒白答对了。 她可不就是要她吗,要她,抱紧她,裹弄她,榨干她。 一时不查泄露出来的信息素让季舒白皱了皱眉,此时是在陆家家宅里,她并不想让这桩本为私密的情事,变得人尽皆知。 雪松味的信息素只短暂的出现了一瞬,又像以往的许多次一样,被季舒白克制下来。 但只是这一波的信息素冲击,已经叫于忱意乱情迷了。 Omega软了身子,只是因为感知到恋人的信息素,而自发的渗出些蜜液。 于忱的侧腰被握住,从季舒白的掌心中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混着她掌心的汗液,贴在肌肤上,有些黏糊,也有些灼人。 季舒白仍旧没有拔出来。 粗硬的肉物存在感鲜明,深深埋在于忱小腹里,因为稍微往后仰的姿势,小腹都显出一些形状。 季舒白的性器坚贞的、切实的搁在于忱花穴里,腹部隆起一条色情的轮廓。 搂紧了怀中的人,季舒白往上顶了顶,她尽量地把于忱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让于忱不用分心去支撑体重,也让于忱能够更加全身心的沉溺在情事里。 她原本无意逗弄于忱,于忱却因为她这次顶弄而惊呼。 “啊唔!舒白…好坏……舒服……”她哆嗦着,整个人靠在于忱怀里。 连同花穴也在不断收缩、不断吞吐,粘稠的浊液沿着肉棒的柱身缓缓流淌。 一片湿滑泥泞,季舒白把这些触感一一感知,她难耐地吞咽一下,而后往后退离,肉棒退出大半,一直埋在桃源深处的蜜液开了阀。 止也止不住的淌出来。 季舒白抿紧了唇,柱身上还挂着淫靡的浊液,她再次挺入。 毫不留情地顶到最深处。 她伸出另一只手,捉住了于忱的胳膊,把于忱往后带了带,于忱便往后仰出更大的弧度,而后被季舒白纳入怀中。 从下而上的,季舒白一下又一下,狠狠顶入,陷入花心用力碾磨,逼出花穴里的淫液。 冠头被宫口极为热情的磨蹭舔舐。 季舒白喘息着,柔情都化成她顶入的力道,一次又一次,她抽插得越来越快。 “啊——啊嗯~舒白……好快……顶到了……” “里面、好奇怪……舒服、还要……舒白……再弄进来……” 于忱浑身发软,她软绵绵地靠在季舒白怀里,季舒白搂着怀中人,一条胳膊绕过于忱的侧腰,圈住了她的小腹。 因为几乎悬空的姿势,从而没有着力点,于忱显得有些无措,她的胳膊微抬在半空,又被季舒白捉紧了手腕。 胸乳轻摇,发尾也一同晃动,季舒白每一次捅入都带着于忱的身子往上,而后飞快的退出,徒留于忱的身子顿在半空,而后被惯性拖拽着往下跌落。 重新套弄回季舒白的性器上。 裹着花蜜,带着热意,紧密的交缠在一起。 “小忱……小忱……”季舒白抱紧了怀里的人,她的呼吸早已混乱,全然成了一个沉溺在情欲里的Alpha。 但她又温柔,即便挺动的动作粗鲁又生猛,即便她每每都捅进柔软的腔道,每次都深陷进Omega脆弱的花心里,她还是小心翼翼护着于忱的身子,让于忱全身舒展的享受这次性爱。 在这个晚上,季舒白算是被折腾得狠了,起先是被于忱换着花样折腾,这次又在紧密的包裹里抽插了许久,每一次的摩擦抽递,酥酥麻麻的快感便席卷了她的性器。 怀中的人绵软得像是天际的云霞,只是搂着于忱,季舒白便觉得心都要化开了。 于忱身上覆着些薄汗,抚上去是软滑的触感,她后背贴在季舒白前胸,随着不断的交合晃动,后背上的肌肤也不断地在季舒白怀中轻蹭。 绵软又滑溜,像是不可捉摸的薄云,也像是随时都会溜走的美人鱼。 季舒白喘着粗气,又把于忱往怀里带了带。 她的小忱正在她怀里,这样美好这样诱人的于忱,正在自己怀里辗转呻吟。一直搁在于忱小腹上的手往上挪,她一把抓住了那只正晃动着的胸房。 配合着下身顶弄的动作,季舒白用力揉搓着掌心里的软肉。 “呜……舒服~舒、舒白……用力玩我……”于忱无意识的呻吟着。 季舒白听在耳朵里,她心头一热,手上和腰上的动作来得更为凶狠。 带出更多软媚的呻吟。 因着乳房被肆意玩弄,多一重的快感叫于忱缩起了肩,连同小腹也紧绷,花穴无意识的收缩,夹紧了里头的肉刃。 Alpha眼中一暗,被于忱粗粗一夹,她差点就泄了身。肉刃被玩弄得过于敏感,她头皮发麻,只得深深喘息,把这些难以自已的快感反应强压下去。 光是想想自己那根丑陋的性器正在于忱体内进出,正撑开爱人的花穴,正熨平里头的褶皱,正捣出那些甜美的花蜜,季舒白就几乎要失控了。 于是进出得更加卖力,于忱迷迷糊糊的靠在季舒白怀里,嘤咛声不断。 雨声,水声,肌肤相撞的声音,都交叠在一起。 于忱已经被她捣弄得失了神,她啜泣着,下身不住轻颤,连同内壁都在无意识的收缩。 她早已被送进情欲汪洋里,高潮一次又一次,不带停息的把她席卷,最终击溃。 于忱呜呜咽咽的,声音都泛了哑,她边喘边哭。 “够了……啊……舒白、够了…呜哼~太多了……” 季舒白狠狠顶了几个来回,最终屏住呼吸,肉棒用力地往花穴深处送。 而后又是一轮释放。 维持着拥着于忱的姿势,季舒白小幅度的往里顶弄,马眼不停射出精液。 一股接着一股,全部灌进了Omega的花心里。 季舒白没再压抑,她一股脑的全给了于忱。 “舒服吗……小忱……我的小忱。”季舒白轻抚过于忱的长发,把那些染了汗液沾在肌肤上,从而显得凌乱的发丝理顺,拨至一侧,露出白皙的肩头。 她的吻就落在上头。 柔软的唇贴上去,辗转往复,想要用力又舍不得用力的反复亲吻。 于忱再没有额外的思绪和力气去回应季舒白,等到凌乱的呼吸好不容易喘顺,她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纵然情事过后的身子酸软无力,于忱还是竭力睁开眼,眸子里醉意和睡意交织,这濛濛的眼神又妩媚又纯净。 于忱张了张嘴,小小声地叫了一声恋人的名字,那半眯着的眼又合上。 季舒白的亲吻反复不停,明明于忱就在自己怀里,可她满腔的爱意与柔情不知如何发泄。 只能不停地亲吻于忱的肩颈。 雨声中的情事激烈又缠绵,她抵着于忱的臀抽插了许久,而后将精液一股脑的射进花穴,她尽情释放了个干净。 但是还不够。 足够酣畅淋漓,足够放纵肆意,却仍觉不满足。 呼吸间的热气喷在肌肤上,最终都氤氲出暖香。季舒白的亲吻不断,柔软的唇不住落在于忱肩头,颇有留恋不舍的意味,甚至带了些撒娇的情绪。 能遇见于忱,真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季舒白闭上眼睛,眼眶里继续的泪随之跌落。 她虔诚的印上又一颗吻。 还不够。 怎么都不够。 季舒白往后退了退,而后缓缓沉入,她恋恋不舍的抽送了两下,直带出咕吱吱的水声。 她原本冷清,又因为担心伤到于忱,之前每次情事都十分克制,可今天晚上的于忱足够包容,季舒白便有些忘形,她悄悄打开了欲望的阀门,放任这场疯狂的性爱。 又不知是因为她身体素质上佳,还是因为她全身心地痴迷于忱,她觉得这几次的情事还不够。 她原本想要攀着于忱撒娇,缠着于忱再做一次,却发现于忱已经睡沉了,连她方才放浪的动作都没有回应。 季舒白有些羞赧,又自责于自己的贪婪,脸颊的热意又涌上一层。 她小心翼翼的退离了于忱的身子。 屋外乌云盖顶,雨声依旧,不时还有闪电破开雨幕。 但这些浓厚的乌云又隐隐有散开的趋势,透出一些夜月的光亮来。 在啪啦的雨声和轰隆的雷声中,于忱眉眼舒展,睡得正香,睡颜上还挂着一抹浅淡笑意。 季舒白蹲在床边,下巴搁在床沿上,眸光温柔,看着恋人娇娆的面容。 看了许久,连雨声都变得悠远,一颗心脏都软化成水,长相清丽的Alpha歪了歪头,眯起眼角弯出个纯粹笑意。 她抬起眼帘,正要去找些布巾帮于忱擦擦身子,却看见床头柜上的台灯下,有一线冷冽的寒光。 季舒白心头一缩,这样的寒光她再熟悉不过。 她快步上前,伸手过去摸索,她摸到台灯底座下不同的触感,心里咯噔了一下。 而后两指并拢,从台灯的灯座底下,极为缓慢地抽出一沓刀片。 随着刀片慢慢抽出,闪亮如镜的刀面上,也映上了季舒白的一双眼。 眼神冰寒,满眼煞气。 五十章 季舒白将这沓刀片夹在指尖,熟练地别了别指腹,刀片便成扇状展开。 这刀片再普通不过,但也锋利无比,一不小心就能割裂皮肤。 换了换角度,刀面上又倒映着矮柜上珊瑚的光影。 陆家家宅守卫严密,而于忱,却还要在床头上放置这样的隐秘凶器。 这台灯来得普通,连暗层都没有,这刀片只是被粘在底座下方。 就算要准备防身手段,都要这样小心翼翼不为人知么。 防的是谁,已然不言而喻了。 这偌大的陆氏家宅,这装饰华美的别墅,这满是于忱气息的房间,于忱却还是要如此防备。季舒白站在床边,不禁打了个冷颤。 周遭温度适宜,她身体又极好,可季舒白却因为体会着于忱的感受,而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好似站在孤岛正中。 迈出一步就会跌落,冷冽寒风吹袭着她。 这么多年,于忱就是如此,孤立无援的困在荒芜孤岛上。 就连护身的手段,也只有这些薄脆刀片。就好似她挥舞得动作大了,都有可能站立不稳,从而跌落万丈深渊。 所以她只敢藏着小小的刀片。 季舒白垂着脑袋,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落,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情事过后的餍足,她吸了吸鼻子。 刚才还不知满足的想要缠着累极的于忱,甚至冒犯了睡着的恋人,季舒白下唇直颤。 真糟糕,季舒白想。 她红着一双眼抬头,又有泪水滚落,每每想到这些年于忱孤身一人的困苦,她就揪心到皮肉都发疼。 遇见于忱之后,她似乎流了这些年全部的眼泪。季舒白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而后把俯身去给于忱掖了掖被子。 整理好表情,再回头时,已经是满脸冰冷。 她弯腰抓起地上于忱的浴袍,轻手轻脚地裹在了身上。 雨声依旧。 季舒白赤脚来到门后。 门上的感应器闪闪烁烁,Alpha的眸光也一同闪烁。 挂锁上的金属链条极其精美,几条重合在一起,好似落下来的流苏。 在不久前,她亲手把这几条原本扣上的反锁挂链一一取下。 她原本没有多想,可她刚刚把那些刀片纳入掌中,这些细节透露出的信息叫她心脏发疼。刀片本已被体温捂至温热,季舒白却只觉得它冰冷渗人。 这些挂锁也是。 她伸手,门页缓缓开启。 季舒白站在上层的走廊上,透过栏杆看向下方的客厅。 夜色暗沉,在昏暗的光线里,季舒白隐匿在角落阴影之中。 下方的Alpha仍旧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水喝了一整晚。 电视画面不断变换,光线明明暗暗,落在陆芊身上。 季舒白倾身跨过走廊栏杆,直接从二楼跃下。 浴袍在空中扑棱响了几声。 陆宅修建得宽敞,几个旋转阶梯相连才能上得了二楼,高度自然不算低。 这一不小心滚下去会折断手脚的高度,季舒白只是神情淡然,一跃而下。 她膝盖屈起,单膝单手撑在地板上,身子伏低在地面,好似一只捕猎姿态的猫,由此缓解下坠冲击的力道。 一个成年人从数米高跃下,竟是轻飘飘地未曾发出声响。 这一幕足够叫人瞠目结舌,但季舒白从不会把她的能力展露于人前,一来,是因为博士的命令,二来,她也并不希望因此惹来什么麻烦。 在站直身子的同时,冷硬的银色从季舒白指间飞出,刀片划破空气,以叫人反应不及的速度刺向沙发上的Alpha。 一抹血色从陆芊脖颈上渗出来。 血液先流出来,而后才是微妙的刺痛。 手上的水杯也跌落,打湿了睡裙和沙发。 陆芊抬手捂上颈边,探了探痛感的来源,而后发觉指尖沾染了半片血色。 心底生出一片凉意,陆芊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伤口很浅,只是流出一线血色,又很快止住。 她偏头看向季舒白。 身披白色浴袍的Alpha迤迤然走近,袍角轻晃着,搅动沉静夜色。 陆芊看着季舒白在她斜前方的沙发上坐下,气氛并没有剑拔弩张,季舒白甚至歪着身子,斜靠在靠背的一个角落里。 她眼尾的红还没散开,清泠的雪莲染上媚意,眸底潋滟,红唇水润。 她精致又端庄,在情事过后更显软媚,甚至比Omega还要来得秀美。 季舒白坐在沙发上,满是闲逸的模样。 陆芊见她没有开口,便挪了挪身子,坐得离季舒白远了些。虽是被人平白无故暗算受了伤,但面对季舒白,她识趣的别过眼神,自然不会选择事先打开话头。 红酒味很浓。 空气里似乎全是红酒的香味,是独属于于忱的味道,只是一想到于忱,陆芊便觉情动,热流暗涌,沉睡的细胞瞬间被唤醒。 陆芊觉得口干舌燥,她暗自吞咽了一下。 这个动作惹恼了季舒白,又几点寒光袭来,陆芊一直关注着季舒白的动向,却连季舒白的动作都没看清,冰凉的刀锋已然破开了她的皮肤。 最后一线银光,陆芊来不及反应,眼睑便觉一痛。 薄嫩的皮肤被划开,陆芊呆坐着,直到血液渗出、流下,直到血液被风干成血痕,而后伤口都凝结。 暴雨没有停止的迹象,窗户被摇动的声响愈加大了。 此时此刻陆芊哪里还有别的心思,方才因为心猿意马而沸腾的血液已然不见热意,她通体冰寒。 忍不住又吞咽了一下。 “知道这是什么吗?”等到雨声都过了一轮,那些噼啪的声响不再那样明晰,季舒白才开口。 她指间有寒光闪动,在电视屏幕的光线里,陆芊看清那是几支刀片。 “暗器。”陆芊回答。 她眼睑下的血液已经干透,流淌过眼下的泪痣,正好把那颗能衬得她楚楚可怜的泪痣遮了去。 “对你来说是暗器。”方才还满是惬意,好整以暇的人,神情瞬时灌满了暴风雪。季舒白眼神冰冷,盯着陆芊,“对于忱来说,这是她汲取安全感的道具。” “是她可仰仗的唯一力量。” “陆芊。” 季舒白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她音色本就好听,清冷又不失柔软,像是半化开的冰,上头还裹着漉水。 这些水汇聚成一滴,倏然坠落,水珠的弧面倒映出外头的灰色雨幕和紫色闪电。 最后是陆芊惊愕的脸。 这份冰凉惊得陆芊打了个激灵。 连同脖颈上细小的伤口都重新泛出痛意,如果说方才只是细微的疼痛,而季舒白落下的两个字,陆芊却觉得浑身都犯了疼,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听着季舒白语气未变地叫出自己的名字,陆芊又打了个哆嗦。 陆芊、陆芊。 季舒白的声音不断回荡,像厚重的大钟撞得陆芊发蒙,尾音渐渐消失在雨声里。 明明语气轻缓,丝毫不见情绪,陆芊还是能听出里头浓浓的警告意味。 连气温都沉下几度。 “我不希望小忱会需要这些来保护自己。”听了一会雨声,季舒白又开口,“否则,这世上,不会再有陆芊这个人。” 好似满意于她对陆芊的威慑,季舒白又缓缓叫了一声陆芊的名字。 “我……”陆芊出了声,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她重新整理了情绪,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相对正常。 “我不会伤害她,再也不会了。”她垂下眼睫,脸上的血痂都溶进刘海阴影下。 “所以,你不用再威胁我,她……她也不用再害怕我。” “对于以前的事,我真的……很对不起。”她低下头,声音也逐渐低下去,再度见了颤意,“我是个混蛋,我当初,怎么可以那样伤害她呢。” “停止你的忏悔。”季舒白皱眉,很是厌恶陆芊,“我不需要,而她也不需要。” 季舒白没有多看她一眼。 也一如她所说的,陆芊是不是诚心忏悔,与她并没有任何关系。于忱并不需要陆芊的悔意,也不需要陆芊这些口口声声的承诺。所以,在电闪雷鸣间,陆芊面对自己的这些举动,季舒白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 但她还没有权利去审判陆芊。 陆芊闭了嘴,头却没抬起来。 “记住,我没有黑过陆宅的防御系统,也没有翻过陆家的阳台。” 季舒白扔下这样一句话,她指尖弹出一页刀片,朝陆芊疾射而去。 “记住了吗。”在刀片破开空气之际,季舒白清冷的声音又响起。 陆芊却在此时抬头,原本应该切断她几缕发丝的刀刃,不偏不倚割伤了她的脸颊。 比之前的那些伤口都要来得深,艳红的血液争先恐后淌出来,空中有几缕无根发丝慢慢飘落。 “我知道了。”陆芊看定季舒白,似乎是习惯了如何面对季舒白,她不再唯唯诺诺,也不再战战兢兢,甚至勾唇笑了笑,“你是我邀请来的。” 季舒白眯起眼。 和着脸上那些血液,陆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森,但癫狂的人季舒白见得多了,陆芊这还算不得什么。 希望她能识趣些,否则,她总会有取她性命的理由。 季舒白没有放在眼里,纯白的浴袍下摆缝着缀饰,随着她的步伐,袍角连着这些繁复的花一同轻晃。 神情冷绝的Alpha踏上旋转阶梯,一步一步走上去,她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存在,像是溶溶夜色里的一道幽影,不偏不倚,不急不缓地穿透夜幕。 陆芊垮了肩膀,她躬身下去,捡起地砖上的水杯。 里面还留有几滴水,此刻早已凉透。 陆芊偏头,看向侧开的窗,外头的雨洋洋洒洒,成了一片灰色朦胧的雨雾。 别墅外的迎宾道被遮了个干净,那些美化的绿植和繁花,路灯围墙,霓虹灯火,都一齐消失在雨雾里。 看不到尽头。 五十一 季舒白在陆芊的证明下,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陆家客厅里。 甚至能心平气和同桌吃早饭。 与季舒白想像的不一样的是,陆母似乎很欢迎自己的到来,得知自己是于忱的女朋友,出乎她意料的,陆母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排斥与反感。 反倒是让自己对于忱好些,有时间的话可以多来陆家看看,类似这样的嘱咐。 季舒白有些不习惯,她坐得笔直,抱着瓷白的小碗,里头的粥已经凉得结出一层浅膜。 一切都很平常,陆母甚至吩咐佣人,午餐多备些菜。 因为是于忱回来的周末,除了陆父一大早就外出,陆母和陆芊都算空闲。季舒白坐在下方的客厅,看着墙壁上屏幕的画面来回变换,而后当中出现了于忱的脸。 是那次综艺的预告,季舒白看着画面中浓妆的于忱,心里有些发怵。 还不知道等会于忱醒了,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她记得多少。她会会不会记得,自己半夜翻了她房间的阳台,并且趁她酒醉,与她缠绵了一整晚。 于忱要是质疑追问这些,季舒白并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 她现在还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于忱。老师的嘱托,身体的桎梏,还有许许多多的潜在的危险。 季舒白不想把这些麻烦带给于忱。 她有些走神,抬眸间电视画面一切,镜头直直怼上于忱的脸。 于忱的脸抗住了这样近距离的特写,她的美貌甚至被放大了许多倍。 那双眼睛勾魂夺魄。 季舒白对上浓妆艳抹气势凛然的于忱,不由自主更加犯怵,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她开始如坐针毡。 奇怪,以往为了完成任务,她隐匿在在同一个地点,光等待机会就能耗上几天,如今只短短几个小时,她已经因为这次等候而焦灼不堪。 ———————————————— 经过一夜暴雨,第二日大晴,空气被洗刷过一遍,被浣得格外清新。 原本因为暴雨而紧闭的窗不知何时被打开,阳光从外头溜进来,房间被映亮,也映亮了床上美人的面庞。 于忱缓缓睁开眼,阳光便钻进她眼底,她不适的皱了皱眉。 风从半开的窗挤进来,在房间里绕过一圈,带着清新吹拂上于忱的面颊,眼底的盈润水雾也就此散开。 即便风拂过,空气里淫靡的味道还没散干净,于忱垂眸看了看,被子和床单都拧巴,她掀起被子,这股味道更加浓厚。 被子和床单上斑驳一片。 于忱没再多看,她神色如常地下床,拐进了房间里的浴室。 水声下—— “要、要射了,小忱……求你了……” “小忱,放松点,你太紧了。” “小忱、小忱,喜欢吗?” “给你,都给你。” Alpha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旋绕。 于忱眯了眯眼。 温热的水落在身上,顺着肌肤轮廓淌下。 洗完澡之后于忱坐在梳妆台前,这里没有自己的电子管家,化妆品的选用便无法得到推荐帮助,她拉开了抽屉,里头的瓶罐琳琅满目。 美艳的Omega半眯着眼,细细描摹自己的眼线。 “小忱,别怕。”恋人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在磅礴雨声中,在沉重的闷雷声中,季舒白这温柔轻缓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明晰。 于忱手腕一滑,手上的眼线笔收不住势地勾挑,带出一道上扬的眼线。 她没有在意,只是顺势将另一边的眼线描得漂亮。 昨晚累坏了,宿醉加上情事,于忱推门下楼已经是午后。 桌上的菜已经热过一轮,季舒白看着于忱从楼梯一步一步走下来。 长裙袅娜,妆容也艳丽得好似灼灼盛放的玫瑰。 季舒白挺直了腰背,做好于忱会询问自己的准备。 但于忱没有,她像是翩跹蝴蝶,飘落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也无懈可击。 她笑眯眯地招呼大家吃饭,甚至叫王叔和陆家的管家一同落座,季舒白也是同样的待遇,于忱没有多看季舒白一眼,同样也没有少看她一眼。 可越是这样,季舒白心里就越没底。 一顿饭吃得算不上香,季舒白侧目看于忱,那上扬的眼线和鲜明的唇线,衬出于忱的高不可攀,显得她遥不可及。 用完餐之后,于忱朝季舒白招手,示意她跟自己回房。 季舒白心弦崩得更紧,来了,她想。 但是关上房门后,于忱只是扯了床单和被子扔给季舒白,又从柜子里取出新的来换上。 “洗去。”于忱看了一眼正抱着被子傻站着的季舒白,半带着慵懒的开口。 季舒白应了一声,抱着被子出门。 最终于忱也没有询问她昨晚的事情。 还是陆芊提了一嘴,于忱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你们已经有对方的联络方式了吗?”她好似信了,又随意开口,好似疑问,又对回答也不甚在意的模样。 季舒白和陆芊双双点头。 这叫季舒白做了充分准备去应对的事,于忱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她轻飘飘撇过,最终以她笑眼看着陆母,说下次会带季舒白一起回家而告终。 她们又在陆家歇了一晚,季舒白看着怀里睡得安好的于忱,有些摸不透于忱所想。 她总觉得于忱记得昨晚的事,记得她是如何翻过陆家的防卫侵入了她的房间,但于忱又没有再多谈,让她无从分辨。 也没什么需要在意的,总之她还抱着于忱就好了。 弯了弯眼角,季舒白抛去这些杂念,专心抱紧了自己的恋人。 ———————————————— 于忱手头积压的工作还有许多,一回到虹肃市就被路蓝拖走,季舒白站在路边,傍晚的风吹起她的长发,看着离开的轿车成了一座望妻石。 正好光脑里弹出来一条信息。 邵瑞:【小白,你回市里了吗,你要是回警局记得绕着北界酒吧走,我们蹲点的便衣被发现了,好几个兄弟进了医院,那帮疯子现在见到便衣就下手。】 季舒白挑了挑眉。 警局对这个酒吧的调查已经开展了一段时间,但博士也对她下达了相应的任务。上次她去调查,证据倒搜了不少,但等她交给博士之后,博士没有第一时间移交给警局。 是以现在警局还停留在最外层的调查阶段。 季舒白正要去探探情况。 邵瑞收到她的回复之后,新信息很快又弹了出来。 【小心一点……你长得好看,很容易成为那些疯狗的目标。】 季舒白看着这条信息,给邵瑞回了一个疑问的官方表情。 【听有个兄弟说……那个酒吧里不仅有瘾品交易,皮肉交易也不一般,他们有一个专门的部门,用以处理被玩死的Omega。】 季舒白眼尾一跳,而后抿紧了唇。 黄昏时日光都变成暗橙色,街边各式各样的车辆来来往往,呼啸着掀起空气,季舒白的长发也随着风被拉扯。 博士为什么没有把证据移交给警局,季舒白在此刻猜测,那些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小证据,无法根本性的摧毁这道势力。 她打开光脑,点开季怀玉的信息框,想了想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又把对话框关闭,又打开线上程序,预约了一个的士。 【听说长得好看Alpha也有可能被盯上。】 【那兄弟现在伤得最重,他也是凭着脑子灵活打听到的消息,真假还不能确定,但那帮疯子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知道了,谢谢邵哥。】季舒白回复。 【好好,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你注意安全啊。】 季舒白上了的士,季怀玉的头像却闪动起来。兴许是博士一直关注着这股势力,她的指令很快下达。 【铲平他们。】 看来对于她上次的所作所为,博士并没有放在心上,季舒白松了一口气。 【是,老师。】 【记得救下那些Omega们。】季怀玉又备注了一条。 季舒白摸了摸包里匕首的轮廓,又取出口罩,慢慢遮住了自己的脸。 【好的。】季舒白回复。 五十二 季舒白从光脑的选项里,调用了一台新的摩托车。 那是新款的设计,全部车身悬浮,时速突破了此前摩托车的最高记录,甚至还能切着墙边完成大转向。 这些隐秘的高端配备终端都在忘忧那头。 她要调用这些,需要事先获得季忘忧的许可,但季忘忧也从来不会过多干预。 真正的钥匙其实还是在老师手里,季舒白心里十分清楚。 得益于这优越的驱动,这辆交通工具按照规划好的路线行驶到季舒白身边,只花费了十来分钟。 这辆摩托车甚至在外观上动了心思,用了许多不必要的部件,用以遮挡行驶时会出现的光火,让它不那样显眼,就如同季舒白本人。 季舒白伸腿跨上摩托车,绕了个弯,拧动摩托车的油门,喷涌而出的动力惊起地面的尘灰。 时间很急迫,正值下班时刻,人们行来赶往的,季舒白正好能隐藏在其中。 而现在还未入夜,还没到酒吧的营业的“黄金”时间,要观察酒吧便相对简单安全。 天穹逐渐暗了下去,季舒白把摩托车停在了两个街道之外的广场停车场里。 风衣即膝,衬着季舒白纤瘦的腰背线条。 她边走边挽起自己的长发,连同鬓发都束进马尾里,而后手掌翻飞,把一头乌发都盘在脑后。 俨然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样。 对于季舒白而言,潜入这酒吧并不难。鉴于邵瑞给的信息,她没有选择做好伪装从酒吧正门进入。 进行这样交易的场所,所装配的安全系统也不容小觑。 季舒白在对门的水吧观察许久,等着一阵风吹起她的衣摆,她随之低头,未被束上的刘海和鬓角碎发垂落,又被风扬起,模糊了眼睛的轮廓。 就着这阵风,她站直了身子。 酒吧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季舒白看了一眼天色,夜幕渐垂,看着信息框中弹出来季忘忧的通知,她迈出了步伐。 安全系统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黑掉了一部分,季舒白借助墙体支撑架的设计,荡进了排气系统的管道里。 管道里温度有些高,季舒白往下滑了几步,背上便渗出汗来。 在往常的任务中,季舒白很少从这种管道里进出,但这次情况紧迫,没来得及部署出详密的计划。 不过也无关痛痒,季舒白只是觉得,这排风管道怎么这般燥热。 鼻尖都渗出汗液来,她藏身在管道的弯角处,观察下方房间的布局。 灯光昏暗,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人影,但季舒白向来有耐性,她屏住呼吸,习惯性的矮下身子,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 不知为何,气温似乎更高了一些,汗液凝聚成到鼻尖和下巴,悬而未坠,摇摇晃晃。 甚至神思都无法像以前一样集中,体温在拔高,心跳在加速。 就连性器,也慢慢苏醒过来。 季舒白有了一个隐约猜想,她皱紧眉,心想这酒吧的确见不得光,要赶紧结束任务才好。 正当她思索时,排气扇又轰隆响了几转。 一阵馥郁钻透口罩,冲进鼻腔里,季舒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她正要撤离这间房,房门却响了,有人骂骂咧咧地扔进来一个人,房门随即关闭。 空气里的情欲滋味又浓了几分,毫无疑问,下方那个神志不清的少年,是个Omega。 季舒白心里一个咯噔,看那Omega失去神智浑身粉红的模样,很明显被药物催出了情欲。但细细想来,现今还没有什么药物,能把Omega引导至这步田地。 连她都起了反应,可见现在这间房间,乃至整座酒吧的空气中,都被塞满了多强烈的Omega情欲信息素。 据她所知,现在能研制出来的情欲药物,都不会叫Omega这般失去意识,不断发散着这些求偶信息素。 Omega本没有发情因子,信息素里也从来不会像这样,满是对交合的渴求。 但看这Omega的模样,简直雷同于Alpha的发情期。 季舒白神情紧绷,在浓烈的信息素影响中,房间外的交谈声都变得模糊。 依稀能捕捉到一些信息,屋外那些Beta语气满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恭维着来客,用词却肮脏不堪,难以入耳。 从声音来看,来客不止一个Alpha。 毫无疑问,过不了多久,房间里的这个Omega,会遭受一场凌虐。 就如同邵瑞信息里浅浅提及的那样。 季舒白攥紧拳,她侧了侧身子,房间里的景象便更加清晰。 浑身赤裸Omega已经在地板上蜷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他嘴角挂着涎液,正无意识的呻吟哭泣着。 季舒白撇过他去,准备撤回去继续等待时机。 她在管道中俯身,只觉得温度愈加高,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这一系列的反应,叫她忍不住想起于忱。 那是她美丽的恋人,柔弱无骨,软玉温香,湿滑又绵密的包裹。于忱躺在自己身下,一声一声喊自己的名字。 季舒白抿紧了唇,周遭的空气变得愈加燥热。 因为情不自禁的想起于忱,她的腺体竟是忍不住松了口。 糟糕,季舒白心里响过一声警铃,几乎是条件反射下的,在开口释放信息素的同时,便被她强行抑制下来。 即使如此,空气里还是有一抹冷香一闪而过。 那Omega却看向她所在的方向,他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往墙边挪动,地毯上都磨蹭上一行淫靡的体液。 毫无疑问,那个Omega已经发觉了异样,正不顾一切往她这边挪。 真是……屋外那些Alpah正卖力彰显自己的存在,各色信息素不断冒出来,她不过泄露了一瞬,连那些Alpha都未曾感知,这个Omega却抛开门外那些,径直挪向自己所在的方向。 季舒白原本打算等屋外那些人进来,再视情况而动。 可她看向房间里的Omega,少年仍旧在不断呻吟,满是对情欲的渴求,而后,季舒白对上了一双雾蒙蒙的眼。 有一线天光穿透雾霭,恍惚间看见的是于忱那双眼,便觉心头一疼,季舒白再也不能自控。 如若下方那个Omega是于忱,她大概会陷入癫狂。 不能让于忱陷入这般险境。这样的一个信念,驱使季舒白跃下房间。 无声地落在地毯上,身上的风衣一同掉落,在角落里堆叠。 季舒白穿着一贯的暗色劲装,藏匿在阴影之中。 Omega抬头看她,他脸上挂着两行泪,呜咽着又要往季舒白这边靠。 季舒白站在原地,她紧盯着房门,房间外的的交谈声已经停止,房门的感应器发出了解锁识别的提示音。 季舒白侧过身子,藏身在电视柜侧边的阴影中。 随着房门开启,点点寒光穿破空气,血雾随之弥漫开来。 这些Alpha一齐倒地,他们身后的Beta管理者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掏出腰间的能量枪,对准房门。 可是没有,房间里除了正颤抖着的Omega,空无一人。 “快救人啊!”其中一人总算反应过来,看着正倒在地面上抽搐的客户,大声呼喊。 这些Beta训练有素,经过提醒,便有一部分人自觉地应声,俯身下去查看那些Alpha的情况。 可不速之客并不会让他们处理得这般顺利。 一个身形修长的女人从空中跃下,右腿笔直成刃,直直往领队的男人头上劈去。 连叫喊都没来得及,他便直直倒了下去。 “我们不是更新了安全系统吗!!!”眼看着伙伴都接连倒下,末尾那个甚至要哭出来,他崩溃大喊。 在能量枪的射击声中,他清楚地看见,面前这个Alpha有着一双如何冰冷的眼。她对这些能量子弹视若无物,根本无从看清她躲避的步伐,几乎是瞬息之间,这些枪支都被踢飞至半空。 被高高抛起。 伴随着一拳一肘的击打声,他前方的队友便呻吟着倒下。 与方才被击飞的能量枪一同落地。 “啊——!!!”他是个胆子小的,平时处理这些事情,都是躲在同事们后头,可此时,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终于举起了自己的枪。 他闭紧了双眼,双手握着手中的枪,枪口对着这个杀神般的女人。 手腕上的肌肉绷得死紧,近乎痉挛地扣动扳机。 随着能量弹喷射,他拉扯着声带,疯狂嘶吼着,只盼望手中的武器能对抗面前之人。 等他睁开眼时,房间对门的铁窗都被射了个稀巴烂。 而这个眼神冰冷的女人,正抱着胳膊靠在墙边。 好似观看他表演般的惬意。 他睁大眼,在对上Alpha的眼眸时,浑身血液都凝滞,只一瞬间便出现在他跟前。 在倒下去的最后一眼里,他看见她微长的刘海下,一双清冷眼眸中,沉静如水,无波无澜。 五十三 季舒白站在门口,站在一堆躯体之中,在刚刚动手的短暂时间里,很明显的已经惊动了整座酒吧。 走道里的响起一连串沉闷的脚步声,看来是把酒吧大部分的防备人力都调用了过来。 在这些人还未到来之前,季舒白准备撤离此处。她扯了扯口罩,正迈出脚步,却被那Omega从身后抱住了腰。 她条件反射要将这人撇开,恍然又意识到此处是虎狼之巢,若是将这已经发情的Omega扔在此处,会遇见怎么样的危险不容她深想。 看这Omega神志不清追逐情欲的模样,对这般陌生的感受他毫无经验,面容秀美肌肤细腻,看着像是好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他年岁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季舒白估摸着—— 最大的可能是,这帮黑心商客用黑暗手段掳了他来。 如若这人是于忱,她万万不可能把于忱就此扔下。 这般想着,季舒白便也不去在乎正在自己身上扒拉的Omega,她背着Omega转身,走回房间里,捡起角落的风衣,披在浑身赤裸的少年身上。 可发情的少年并没有这样好应付,他不管不顾地扒住季舒白,张嘴就往季舒白身上啃,又舔又咬的,季舒白肩头的布料都沾满了唾液。 不止如此,他甚至伸了手往季舒白身上摸索。 季舒白额角直跳,她把人放下,一记手刀让Omega软绵绵垂下脑袋。 叹了一口气,季舒白再次把人背起来,得抓紧时间了,她用的力气不大,Omega只会晕上不久,还不知道这个催情药物对人体有没有什么损害。在短短时间里,她需要摧毁这个巢穴,更需要把Omega们救回去带给博士。 季舒白背着Omega疾步跑过走道,每越过一个房间,便踹开一扇房门。大多是一些空房,这酒吧做的交易见不得光,自然不会大量开展。 跨上楼梯,季舒白又往上跑了一层,身后的射击声不绝于耳。 季舒白透过楼梯间的天窗往下看,底楼的酒吧正厅已经没了人,应当是听见了方才的枪击声,客人们都已经逃离这疑似危险的源头。 这很好,季舒白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身后跟了许多人,枪声和脚步声搅和在一起,季舒白脚掌一点,力道停顿在地砖上,人却已经换了个方向。 她滑步进了走道一侧的转角,让身后那轮射击打空。 算计着时间,季舒白又抬手,抽出腿侧的匕首,朝那个过道口扔去。 没人能反应过来,这些手上举着杀伤力十足的热武器的保镖们,竟是被几把匕首就地放倒。 季舒白又踹开一间房,方才就已经隐约听到些声音,心中有了大概猜测。等房门被冲开,外头的灯光落进房间里,季舒白定睛一看,房间里果然锁了好些个Omega,那些铁链足有手臂粗细,Omega们的手腕和脚腕都被锁住,限制他们的自由行动。 季舒白站在门口,很显然,一时半刻的她并不能救下这些Omega。 下一批追兵来得很快,她还未踏进房门,便传来轻装炮上架的声音。 季舒白回过头,她看见一台比能量枪大上一号的小型炮台已经架好,此时此刻已经发射出膛。 青色的能量不断汇聚,压缩,最终崩裂成耀眼的光。 本可以躲过的,但是按照距离与伤害计算,她无论往那边躲,背上的Omega都会受到伤害。 这枚青色的能量球光电交织,狰狞着往季舒白这边扑,那些能量好似腾腾燃烧的火焰,倒映在Alpha澄澈的眼眸里。 愈加逼近。 季舒白在瞬息间做出了反应,她矮下身子,伸出右手紧握成拳,同时按下了手腕上的按钮,伴随着咔哒一声响,腕上的金属护腕经过几段变形,飞速的延展成一面小护盾。 抬起胳膊顶在前方,能量盾的面积不算大,要抵挡这样一架轻装炮怕是有些吃力,但若是叫这Omega挨上这一遭,估怕是要丢了命,无论如何,季舒白都不希望这件事成真。 她压低了身子,尽可能的藏身在盾牌后头,几乎是抬起胳膊的同一瞬间,炮弹轰击在能量盾上。 咔嚓声不断,盾牌本意不是用来抵挡炮弹,这下果然是支撑不住,那些合金骨架在一瞬间被溶解崩碎,剩余的能量继续轰击在季舒白胳膊上。 被巨大的力量压迫着,即便脚尖死死抵在地面,即便身上还背负着额外一人的重量,季舒白还是被推着往后滑了半步。 季舒白脸颊崩得生硬。 胳膊上的痛感在告诉她,这条胳膊的骨骼怕是已经压碎了。 下一发炮弹紧接而来,在能量盾消失的那一瞬间,季舒白已经滑步进了房间中,而后一个旋身,伸腿成圈,房门便被勾带着用力关上。 季舒白短暂地舒了一口气,门外的枪炮声适时熄灭,紧接着是脚步声,季舒白听在耳朵里,明白此时此刻不容她歇脚。 她飞快地将背上的Omega送给正挤在角落里的众人,而后转身踏出房间。 解决了门外那些追兵,季舒白再度回到房间里,她单膝蹲在一个女孩面前。 “你们先待在这里,好吗?”季舒白的声音被口罩遮挡,显得有些瓮声瓮气。她右边胳膊上的布料都被能量撕碎,这条胳膊血肉模糊,正垂至身侧,但她神情认真,对这条受了伤的胳膊不管不顾。 她只是神情认真地盯着面前的Omega。 女孩知晓这人是来救她们的,接过赤裸的少年,将他安置在一旁的软垫上,又回头看季舒白。 “你还会回来吗?”她声音有些颤抖,身体因为药物已经酸软了多日,此刻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上前就攀住了Alpha的肩。 “当然,你们别怕。”季舒白眉眼一软,她知晓他们的恐惧,又见女孩强作坚强的模样,只觉得自己来这一趟万分值得。 “待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去关门。我很快回来,你们会得救的。”季舒白伸出左手,拍了拍女孩的手背,低声安抚道。 她一路过来,每间房的房门都被踹开,若是这间房反常的将房门紧闭,那些追兵怕不是要找他们的麻烦。 季舒白将这些道理稍作解释,Omega们一直盼着逃离,此时看着季舒白就宛若救命稻草,自然谨记季舒白的话。 只匆匆交谈的功夫,下一波的追兵又近了。 季舒白不等回应,转身离开了这间房。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能量枪,以肩头做支点,侧身滑出这条过道。 轻松解决了这波追兵之后,季舒白捂着胳膊,进了一间监控电子狗被黑掉的房间,她飞快地打量,而后藏身在衣柜上方的暗角之中。 她背靠着墙,听着房间外的脚步声,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她松了一口气,连同肩膀都垮下来。 她知道自己本不该放松的,但是她许久没有受这样的伤,这条胳膊已经完全不受力,怕是要废上一阵子。 她伸出左手抚上腰间,而后从夹包中抽出一支注射剂。 针头扎透皮肤,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射进肌肉里。季舒白眉眼微动,她看着注射剂一点一点悉数推进自己的身体里。 冰凉的液体稍稍缓解了因为疼痛而感觉灼热的伤口。 以前也是这样,每次四肢的骨骼被压碎之后,老师便会扔给她这样的药剂,注射进伤口里。 会加速愈合,也会加剧痛苦。 虽然老师从没说过,但季舒白能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随着这样的破坏而愈加强大。每过一次破坏,实际上便是一次重建。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她也不会用胳膊去抵挡那枚能量炮。 疼痛很快席卷了她,但很奇怪的,从没有哪一次,能像这一次这般剧烈,称得上是撕心裂肺。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她接到老师的通知,赶到这间酒吧,又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而后经历了许多次追杀,用了那么多枚暗器,下了那么多次杀手。 夺了那么多支枪,又躲了那么多枪炮。 她为了什么呢…… 她明明可以在于忱身边,只专心守护她的一言一笑。 而不是在这灰尘漫天的破落酒吧里,逃避一波又一波的追兵,躲避一轮又一轮的能量弹。 而不是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捂着受伤的手臂,感受这样剧烈的疼痛。 明明以前从没起过这样的心思,比现在更重的伤也受过,比现在更危险的任务也去执行过,可如今,她却生了退缩的想法,更因为这本该习惯的疼痛而咬牙。 而落泪。 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然蓄了泪,耸起肩膀抹了抹眼角,却又是渗出来更多。 在枪炮声中,在追杀的脚步声里,季舒白想起那日寒冬里的于忱,发尾还洇着薄雪化成的水,卷曲又柔顺的搭在肩头,落在胸前,还有在寒冬里好似暖阳的温柔目光。 又想起视频画面里,手执锅铲的于忱,笑得眉眼弯弯,柔声问自己,想吃什么呀,舒白。 那么多个于忱,那么多温柔又包容的于忱,全钻进了季舒白的思念里。 好疼呀……小忱。 五十四 只一个于忱,便叫季舒白发现自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会觉得疼痛,会觉得怯懦,会觉得委屈,此时此刻会神思不属,想要回到家中扑进于忱怀里。 好好撒娇。 跟她说伤口好疼。小忱的话,一定会抱着自己,揉自己的脑袋,满是心疼的安抚自己吧,季舒白光是这般想着,心就化成水了。 季舒白又抹了抹泪,等到这波疼痛稍稍缓解,她也恢复成冷静模样。 尽快完成任务,就可以见到于忱了。 因为于忱,她变得这般柔软,也因为于忱,她也变得更为坚韧。 经历过一路的围追堵截,她将那些追兵一一放倒,又上了几层楼梯,在安全系统所能提供的信息里,她知道这栋楼的顶层正是这就把首脑的办公室。 多么自负。 如此黑暗的交易,人家巴不得见不得光才好,他倒好,直接把办公室和居所设置在了顶楼,可以俯瞰城市繁华,也可以脚踏他的所有“财富”,以满足他扭曲的欲望。 心里响起一声冷笑,却是把季舒白本人惊了一瞬。在此之前,季舒白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影响自己的主观想法,她足够客观,只是凭着老师下达的任务,凭着她们角色上判断的对错去行事。 从来不会有像方才这样,有这样主观的想法。 遇见于忱之后,她变得太多了,这样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季舒白竟然还能品味出一些甜蜜。 这个Alpha首脑似乎对自己的这些设备和手下很有信心,就算下面枪炮声不断,他却是在顶楼办公室,躺在沙发上观看投影,放映的画面是一个Omega正在被凌虐的录像。 季舒白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间,还没等她奔上前,这个Alpha便发现了她的入侵,原本亮堂如昼的房间突然陷入黑暗,这个Alpha倒还没有傲慢到目中无人的地步,能将这些可恶的交易进行这么多年的,自然也少不了谨慎。 他想利用自己地盘的熟悉,在黑暗中击杀本应该摸不着方位的季舒白。 季舒白却并不慌张,Alpha身上的信息素不断外泄,在季舒白的感知中,他就是一个人型活靶。 而对季舒白而言,唯一的困难便是身上的伤。纵然注射了药剂,但此刻她的右边胳膊全然残废,就连上头的衣物都被方才那计能量炮撕碎,原本白皙的肌肤上血肉模糊,看起来十足可怖。 也叫她看起来十分狼狈,好似能被轻易击溃。 这个面容阴暗的男人是个上等Alpha,力量强横反应极佳,怪不得面对杀手上门也不慌不忙。 房间陷入黑暗,可方才Alpha在观看的录像却没被关闭,屏幕断了电,音响里播放的音频叫季舒白皱眉。 纵然音频的播放音环绕,但季舒白还是能轻易地捕捉到Alpha的呼吸,她又凭着对信息素的感知,轻而易举便能发觉Alpha在何处朝她发起攻击。 她不慌不忙,侧过身子躲过一记直拳,Alpha反应很快的紧跟了另一发拳头。 音响里传来Omega的哭泣声,在偌大的房间里不断回响。 Alpha的拳风凌冽,几乎无法躲闪。季舒白脚尖使力,轻巧地旋身躲避,她身法十足诡异又绵软,只一瞬间就挪到了男人身后。 Alpha正要扭身,继续攻击季舒白。 后心却传来鲜明的疼痛,Alpha睁大了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却仍旧执拗地想要转身。 紧跟着,后背又是一片刺痛,有冰冷的锋刃划过他的脊柱,叫他瞬间失去浑身力道。 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品阶与身手,竟是被一个身形纤弱的女人单手就击溃了。 音响里的哭泣惨叫声仍旧在继续,季舒白的眉也越拧越紧,下手也跟着更重,她指尖刀刃翻舞,速度之快叫那些刀光钩织成一面刃墙。 录像里的Omega每惨叫一声,季舒白就用力在这Alpha的身上用力划上一刀,一时间,这Alpha的惨叫竟是盖过了质量极好的音响。 这般许久,直到他身上再没一块好肉,季舒白停了手,这人已然奄奄一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季舒白夜视能力极好,她垂眸看着地上男人的轮廓。 音响里又是一声哭泣。 季舒白眼底一冷,她再度伸手,一线寒光抹过这男人的脖子,而后便是鲜血喷涌,血流如注。 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信息素,他连她是否是Alpha都不确定。 男性Alpha趴在地上时不时地抽搐,他后心上插了一柄匕首,此刻正汩汩地冒着血,脖子上也被划了道深深的口子,加之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凌乱伤口,齐齐涌出鲜血,直到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汪血泊。 在黑暗的房间里,季舒白眼神深沉,看着已经失去气息的男人。 播放器中Omega的惨叫声仍旧在回荡,季舒白攥了攥拳,而后猛地抓起一旁的装饰雕塑,狠狠扔向发声源头。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哗啦哐啷的,音响从半空掉落,雕塑的碎片也四下飞溅。 又安静了。 再没有Omega的惨叫与求饶。 但季舒白的眉未曾舒展过,她迈开步子,也不管地上血泊,直接踏在男人的尸体上,缓慢地、沉重的,踩了过去。 好似这样,才能叫她舒心一些。 房间陷入了黑暗,再没亮起来过,季舒白在黑暗之中,一步一步缓缓向前,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枚脚印,恶魔的血液被她随意抹在地砖上。 她身形笔直,在朦胧昏暗中,搜寻着她所需要的信息,最终,她目光落在Alpha桌上的药剂瓶中,她将这几支药剂纳进夹包之中。又检查了一遍,发现保险箱中空空如也。 也是,这人在刺客上门都自负的想要自己解决,这些药剂被他随意放在桌上展示,也在情理之中。 在方才进门之前,季舒白已经发消息通知了博士,此刻警局的人应当已经在路上了。 原本还算热闹的酒吧已经空空荡荡,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季舒白低头扯了扯口罩,因为方才的一系列战斗,她的长发都凌乱,原本被盘好的发松松落落,走廊上的窗户早已碎裂,夜风钻过来,扬起季舒白的长发。 季舒白缓缓走着,从一片血腥味中穿过,踏过一具一具堆叠着的尸体,她又回到那个房间。 那个女孩见她回来,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季舒白偏了偏头,逆着光靠在门框上,她眉眼一弯。 “我在这里守着,直到警察到来接你们回家。” 往常的任务里,她从来不会像这次这样解释这样多,也从来不会去展露笑颜。而现在的季舒白,只是在想,如果是于忱被困在这里,她该有多无助、多害怕呢。 所以该笑一笑,让他们安心的,季舒白心想。 Omega不住点头,道谢声此起彼伏,而后便是喜悦的哭泣。 季舒白低下头,听着他们的喜极而泣,竟也由衷生出高兴的情绪。 又回想起方才哭泣之际,她捂着胳膊生出了放弃退缩的想法,不禁有些惭愧。 此时此刻她心想,似乎,她有了继续完成任务,做好一名执行者的理由。 季舒白扭头,看着破损的窗框上轰击的裂痕,玻璃的缺口上沾染着血迹,那些嶙峋裂痕上,此刻映上了对面街道路灯的光。 远方的天际升起一片霞光。 ———————————————— 警局的办事效率很高,自然也是因为博士的命令,只过了不久,季舒白便听见警车的鸣笛声。 她进了房间,藏身在侧边的帘布后。 外头的脚步声愈加近了,警察们有序的交谈声已经来到走廊。 女孩发现季舒白好似不欲人所知,这个杀手只是慢慢隐匿在黑暗里,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季舒白。 “队长!找到人了!”有警察喊道。 季舒白看着女孩,伸手到口罩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Omega会意,回过头去朝警察伸出手上的锁链。 锁链费了一番劲才得以打开,等她再回头去看时,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五十五 季舒白捂着胳膊,从后门潜出,摩托车暂且放在停车场中,到时让忘忧操作一下收回去便好。 未免此刻她看起来过于显眼,离开之前她抽回了自己风衣,披在自己身上,挡住了身上的斑驳血迹,以及她已经报废的右胳膊。 她潜入进忘忧的宿舍,将从酒吧带回来的药剂交给季忘忧。 “要洗个澡吗,温德。”季忘忧眯着一双笑眼,看向季舒白,“你看起来很脏。” 季舒白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博士宠女儿,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事物都送给她。是以,季忘忧的宿舍配套很好,水温适合,浴室里的设备应有尽有。 季舒白靠着浴室的瓷砖,终于放松下一直紧绷的身子,稍显疲累的舒出一口气。 水声淅淅沥沥,身上的血痂被温水化开,而后被冲刷下去,混进水流里,地砖上沾染着片片缕缕的绯色。 把这些脏污都洗净,季舒白细细看了看伤口。这次的伤口算得上惨重,纵然已经注射了药剂,恢复的速度仍旧缓慢,骨骼还没修复,倒开始生长新肉了。 不仅疼痛,还伴随着新生的痒,细细密密的从胳膊的伤处传来,更是放大了这份痛意。 季舒白用力吸了一口气,把这份叫人头皮发麻的难受压下去。 温水依旧亲昵地浇下来,落在头顶,打湿了发丝,又沿着身体轮廓往下淌。 她面对着水流,又有温水溅上乳尖,带来的酥麻叫她抿唇。 浴室里已经氤满了雾气。 季舒白低下头,看向自己一直肿胀着的性器。 方才被Omega影响,又因为思念于忱,这肉物倒是没听话过,它不老实了一路。 季舒白看着瓷砖上凝结的一层水雾,上头还有自己朦胧的倒影,她伸出左手,拂去那层水雾与水珠,露出下方光洁如镜的墙面。 模糊的反光里,她看见自己的脸。 “舒白……看着我。” “感受我,记住我。” 季舒白猛地一顿,她抬头,看见墙面反光上,自己那双眼里染上绯红,欲望在一瞬间攀附上来。 连同下身的性器也愈加充血肿胀。 它抬了头,温水落在上头,将整根性器都润得晶亮。 水雾怅惘着飘动,胀红的性器颤颤巍巍的滴着水,在季舒白的注视中,万分饥渴的跳了跳。 季舒白的眉尾也跳了跳。 怀中好似塞进了一具温软的身子,那胸乳绵软,腰也柔软,又温润又细腻,柔顺伏在自己怀中轻蹭。 性器胀得更加难耐了。 季舒白眯起眼,她忍不住回想起前些日子,于忱就是在浴室里,攀着自己的身子,所有的风情与温柔也都给了自己。 那时于忱是怎么做的呢…… 还没等季舒白细想,她便好似能感受到于忱那漂亮的手,带着自己抚上那绵软的胸房,是叫人无法抵挡的细腻触感。 而于忱的另一只手,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腿间的肉物。 季舒白的手也抚上自己的性器。 指尖轻触、颤抖。 抚摸、撸动。 轻颤之意更甚。 这手此刻不是自己的手,当时被于忱抚弄的快感随着自己撸动的动作翻涌而来。 浴室的水流明明是固定温度,随着季舒白低喘着撸动性器的动作,却好似升了温,连同空气都蒸腾。 雾气越来越浓厚,从Alpha唇边溢出的喘息,都浸上粉色。 季舒白脑子里装满了于忱,此时此刻又憋得狠了,只匆匆撸动了几下,粗硬得惊人的性器便颤动着释放了出来。 那些白浊的液体又被水流带走,被冲刷进排水道里,最终消失无踪。 但季舒白想要于忱的欲望,却往转反复,无法被疏解的,愈加深重。 额头抵上冰凉的墙面,季舒白深深舒了一口气。 性器仍旧坚挺着,季舒白却不再有抚弄自己的心思,她完好的那只手徒然垂下,慢慢合上了眼。 明明才分别不久。 但是……好想要。 小忱。 正当季舒白与体内欲望对抗之际,信息提示声传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季舒白点开了于忱的头像。 【舒白小朋友是在撒娇吗?】 季舒白眨了眨眼,品味出于忱话语里的调侃,又想起于忱惯常那慵懒的模样,半眯着眼满是温柔宠溺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季舒白便觉得心漏跳了几拍。 对呀……就是想要,对你撒娇呀。 从头顶落下的水流顺着后颈滑落,沿着肌肤淌进唇缝纹理间,季舒白又抿唇,把这些多余的液体挤落下去。 但这话她没对于忱说,于忱心思细腻,若是真的开了口,不知道她会怎么担心了。 季舒白垂下眼睫,纤长的羽睫湿漉漉的轻颤。 最终,季舒白调出光脑,在淅淅沥沥的花洒下,对着自己肿胀的、昂扬的性器,拍了一张照片。 她一张薄唇抿得更紧了,将这张照片拖进和于忱的对话框中,闭紧了眼点击发送。 而后飞快的关闭了对话框。 方才自渎时都不会觉得羞涩的人,此时此刻脸颊满是绯色羞意。 ———————————————— 夜已经深了。 半透明的窗帘被夏夜的风扬起,飘得老高。 周遭的蝉鸣不止,这城郊的灌木里,甚至还少见的有萤火虫飞舞。 整栋别墅的装潢简单又不失华贵,门厅一侧装有镂空的黑色网状雕花,万分精美的模样,能将人勾得驻足欣赏。 透过这雕花网墙,能看见一张大理石面的餐桌,放置着一杯正燃烧着的白烛,烛光如豆,轻轻摇晃着,烛火倒映在光洁的桌面上。 桌上有未用完的晚餐,刀叉上还沾着酱汁,那餐盘压着桌布,防止那已经侧滑的桌布掉落。 桌布早被拉扯得凌乱,半搭在桌沿上,上头蕾丝编织的纹理细密漂亮,一些白浊淫靡的液体沾染其上。 门厅的灯没开,目光所及的这半个客厅也未曾开灯,只有烛火轻轻摇曳。 再往里便有了光亮,更有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在客厅里缓缓流淌。 餐桌上明明没有酒杯,没有启封任何红酒,别墅的空气里却塞满了红酒的芬芳。 暖黄的灯光落在肌肤上,衬出Omega蜜般的甜美。 静谧的夜色早就被搅散,在里头开出纵情的花。 “舒白……舒白、唔哼……慢点……”于忱呜咽了一声,又被身后的人用力顶了一记,撞得她直颤,剩下的求饶便被惊得吞了回去。 于忱趴在沙发凳上,被Alpha撞击得呜咽。 她无措地抓紧沙发边沿上的布料。为了符合这次的宣传的主题,她刚做了新造型,原本的卷发被顺直,松松地结了几缕细辫,长发被挽起来盘在脑后,又用碎羽和细绒点缀,是纯情圣洁的模样。 可这天夜里,纯白的羽毛和细绒一起做成了蒲公英,跌跌撞撞地飘落。 她也成了蒲公英,被季舒白圈在怀里,被顶弄得摇摇晃晃。 精心固定的发丝此时全被摇散了,随意铺散在肩头,随着季舒白的进出起起伏伏。 “嘶……太深了、太深了……”于忱又攥了攥手里的布料,她紧抱着身下的沙发凳,肩膀微微耸着,肩胛也翘起,在黑发交织间,露出下方美丽的轮廓。 可季舒白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那粗硬的肉刃依旧坚定地深深插入,直顶上花心。 “啊……舒白……”于忱又喘了一声。 Omega被深重的抽插操弄得眼神迷离,在激烈的情事里,她浑身都挂满了汗液。 Alpha却压在自己背上,左侧的腰被握着,她被托着往季舒白怀里带,迎合着肉棒每一次的挺入。 她趴伏在沙发凳上,凳子有点矮,于忱便只能岔开腿,臀也被托着高高翘起,那根胀得发红的肉棒便从上而下用力插入。 “太多了……舒白、出去……出去一些……” 她无力的伸出手,往后去寻季舒白的手臂,企图把季舒白推离一些。 只是因为季舒白进得太深,那肉物又太粗大,撑得她有些吃不住,浑身都被这满胀感弄得发了软,偏偏还又被无数交合的快感激得直颤。 还没等于忱寻到季舒白的胳膊,Alpha便再次压了上来,甚至捉住了于忱的那只手腕。 “唔……”于忱半咬着唇,她两只手都被季舒白粗粗握着,压在前方的沙发边沿上。 Alpha的身子很烫,肌肤相贴之处那温度好似能灼进心房里,更别提那正在她私处不断抽递的肉棒了。 于忱被顶得仰头,凌散的发都泛出波浪,而后从一侧的肩头滑落。 五十六 又一轮快速抽插袭来,硕大的冠头撑开内壁,压上Omega的花心,季舒白毫不留情地捅入,再抽出,而后再不留余地的沉入。 快感好似巨浪,汹涌着压覆上来,于忱眯着眼,眼底一片迷离,噙着一汪泉,被撞击摇晃着,轻漾着波纹。 季舒白好似不知道累的,就着这个姿势已经持续了许久,那根不知疲倦的肉物不停地捣弄她,私处早就被捣得酸软,花瓣早已被捣成了泥。 滋滋的吐着汁水。 花穴又抑制不住地收缩,颤抖抽搐着,不断裹弄着季舒白的肉棒,内壁挤压着、舔舐着Alpha性器薄嫩的肌肤,直将柱身紧紧嘬住。 这几乎成了条件反射性,快感累积到一定程度,花穴便自发地夹紧了Alpha的性器。 于忱浑身发了颤,肌肤都泛出粉色,她赤着的脚趾蜷缩攥紧,将地毯都揉皱。 她喘息加速,咬着唇皱着眉,浑身都绷紧,而后被高潮的快感击溃。 但季舒白并没有让她好好感受倾覆的快意,Alpha似乎忘记了该如何体贴,她只是握着于忱的腰,将Omega的臀托得更高。 近乎拽着往小腹上靠,花穴便好似主动地套弄上热烫的肉刃。 于忱的身子柔软,此时此刻,她胳膊被握着往前压,臀却被锢着往上带,从上腹到胯骨的曲线美丽万分,她极尽伸展,偏偏又被快感击溃,浑身都绷紧。 季舒白狠狠一挺腰,又将于忱绷住的力道全数冲散。 臀肉紧紧贴着Alpha的小腹,季舒白开始飞快的顶弄,肉棒又烫又硬,偏偏还生得粗壮,柔软的花穴被撑开,而后迎来更加迅猛的顶弄。 什么温柔什么体贴全都不作数了,Alpha好似变成发情的猛兽,只知道掐着于忱的腰埋头蛮干。 于忱的身子被抻开,季舒白要握着她的胳膊,以防她乱动,又要顾及着下身交合的地方,要尽可能的让肉棒以合适的角度插进蜜穴之中,季舒白便只能弓着背,下身往前挺,腰却往后压,用着这样好似蛮横的姿势,一下又一下地捅入于忱的花穴之中。 每每插入进去,蜜液四溅之际,季舒白又往后抬了抬腰,肉棒便被拖着退离些许,还没等于忱从被塞满、被用力抵着宫口的快感逃离,这蛮不讲理的肉物便再度捅入。 “嘶……停下、停下……舒白……”于忱有些害怕的低叫,此番情事过于激烈,上次在陆家做的那样狠,她的身子本就还没缓过来,今晚再做本来就有些受不住,季舒白却这样蛮干,纵然她敏感又柔软,在被动接受这番操弄时,也的确舒爽,但在这样好似无休止的抽插里,于忱免不了觉着慌乱。 更何况,季舒白还箍住了自己的手。 混球。于忱咬了咬唇,她这样被握紧手腕,又岔开了腿趴在沙发凳上,撅着臀塌着腰,浑身失去了着力点,她根本没了挣扎的可能,只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继续迎接着肉棒的侵入抽插,迎接着季舒白这不知疲倦的操弄。 她的高潮快感都被捣成了花浆,身体反应已经变成了习惯,快感似乎都变得不那样明晰。 她浑身绷紧过后又被操弄得松软,那些快感都被搅弄在一起,掺了好似没有到达顶峰的空白感,变成了无数可承受的舒爽。 季舒白的每一次抽插都让她失神喘息,每一次插入都咕吱作响,都叫于忱受惊般的浑身直颤。 又来了……又来了…… 于忱绷紧了腰,连同腿和臀都一同绷紧,肉棒依旧在以惊人的速度插进来,被灼烫的肉刃撑开,里头的蜜液都成了黏腻的润滑物,被杵成了泛白的泡沫,堆叠在被肉棒带出来的嫣红媚肉里。 又随着插入被塞回花穴中,而后再次被抽离带出,一股一股的蜜液顺着阴户和腿缝,全流淌在身下的沙发布料上。 浅灰色被洇成深灰,艳丽的Omega被弄得失神。 力道只汇聚了一瞬,又被季舒白蛮力操开,于忱便只剩发颤呜咽的力气,她的臀肉都在不自觉的颤,大腿内侧的软肉也在颤,上头沾着的淫靡痕迹也映出灯光的亮。 更别提那已经被操弄得酥软的花穴了。 “唔哼……小忱、别夹……”季舒白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惯常清冷的声音里灌满情欲,软软糯糯又不失清爽,好似刚盛在碗里的棉花冰。 “没夹……!”于忱挣了挣胳膊,却被季舒白捉得更紧,又听季舒白这委委屈屈的控诉,她又羞又恼,咬着唇反驳。 “可是你好紧……”季舒白不光这样说,甚至抬高了臀,而后重重插入。 “唔哼~!”于忱被弄得眯起眼,又是忍不住地发颤,花穴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好似在夹紧甬道里的肉棒,又好似在拼了命的张开,想要让这撑涨感不那样难耐。 涌出了愈加多的花液。 太多了…… 于忱眯起眼,血液奔流全身,浑身都冒着热气,脸颊早已热烫,此时不知道是如何的嫣红之色。 她早已被无数高潮扰得失了力气,偏偏季舒白不放过她,又扣着她的腰往怀里带,那恼人的肉棒再次捅了进来。 蛮横地撞上宫口,带着整株花直颤。 一缕长发落在唇边,被失神的Omega抿进唇缝间,于忱下巴抵着沙发面料,一双眼里雾气蒙蒙。 这一切都……顺其自然,却又出乎意料。 明明前几天的季舒白还很害羞软糯的…… 在被操弄的间隙里,于忱的思绪开始飘忽,她忍不住地去思考,季舒白变成现在这几乎发情的模样,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两天以前,她正看着资料上的模特尺寸,正要招呼助理去准备亲手测量,却收到季舒白的消息。 ———————————————— 【小忱。】 于忱挑了挑眉,在网路的信息交流里,季舒白很少这样支支吾吾,只发来一个称呼,却没有跟上更多内容。 【怎么啦?】于忱一边发送信息,一边放下资料,又抽出一旁的抽屉,从里头取出一盒丝质手套。 【不小心受伤了,好痛哦……】季舒白的信息很快送过来。 于忱心头一缩,她朝助理挥挥手,示意她离开房间,赶紧给季舒白弹了一条视频申请。 被拒绝的提示几乎是同一时间送过来。 【舒白伤到哪呢,严重吗?有包扎吗,好好处理没有,我现在回去找你,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于忱紧跟了一条信息,季舒白这个禁欲隐忍的性子,能开口对自己说痛的,那得是多严重的伤呢。 在不经意间,于忱又把手套塞回抽屉的收纳盒里,她的举动都没过脑子,不知不觉便走向衣帽间,准备回虹肃市押她的小警察去医院了。 信息框里弹出来一张图片。 季舒白的手掌上有几处细碎的伤,看起来像是捏拿瓷制品不小心磕出来的破口,上头还有一些白瓷碎片。 于忱这般推测,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伤口过于轻微,对于Alpha而言,甚至根本称不上伤口。 在她们收发信息的时候,这伤怕是都要愈合了。 即便是这样,季舒白却怯怯懦懦地告知自己她的疼痛,就算看不见季舒白的模样,但于忱在信息的字里行间,还是能轻易体会到此刻恋人的感受。 像极了不小心摔了跤,然后跑到家长身边,想哭又觉得不能哭,委屈又不想表现出来,最终只想撒娇的小朋友。 【舒白小朋友是在撒娇吗?】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放下心里的担忧,便开始有了闲心调侃季舒白。 所以,前两天还软软糯糯朝自己撒娇的季舒白,现在这样一幅几乎要把她操弄得散架的模样,期间是发生了什么呢…… 于忱迷迷糊糊的,她心里有万般疑惑,却也没有钻牛角尖的细想太多,季舒白在于忱心里,早已多了几分神秘。 叫她不敢去探寻过深的神秘。 “唔……!慢点、慢点……”来来回回进出了无数次,肉穴的内壁都被磕磨得一抖一抖,随着肉棒的进出轻颤。 “不做了……不做了好不好……嘶~唔哼……舒白……”她没曾想过,有一天她会被季舒白摁在身下,操弄得蜜液四溅,高潮一次跟着一次,被干得只能哭着求饶。 “小忱……呼……马上、马上就好了。”季舒白呢喃着,随着她挺腰的动作,咬字也出现了起伏。 一直叫嚣着要释放的性器此刻深埋在于忱体内,终于切实的与于忱交缠,季舒白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脱了缰。 所有的自控都奔流,都被拉扯,最后消解进欲望的深渊里。 满脑子的只剩—— 干她。 操弄她。 让她呻吟、让她尖叫、让她颤抖。 让她无法自抑爽到哭泣。 这一次,要让小忱舒爽到失了心神,要让她只剩被操弄的快感,忘了其余一切纷杂才好。 季舒白这样想着,腰上便更使力,她发了狠地往里插弄,她握了于忱的手腕不再松手,纵然胳膊还没愈合,伤口被长袖的雪纺衫遮盖住,皮肉下的骨骼仍旧没修复完成,纵然新生的肌理已经让伤口开始闭合,但若是将这片布料掀起来,下方的伤口必然无所遁形。 所以季舒白捉紧了于忱的胳膊,不让她触碰自己,又专注在情事上,势必要将于忱操弄得失神,以防细心的恋人发现她真正的伤处。 Omega的花穴万分紧致,在无休止的进出里,已经被完全撑开,进进出出里都淌着过多的汁水。 肉棒在里头泡着,又温热又柔软的,又加以内壁热情的包裹,连同花心都在颤抖的不断磨蹭肉棒的冠头马眼,季舒白再也忍不住,她低声闷哼,摁着身下的Omega,而后猛地一沉腰—— 粗硬的性器势不可挡的埋进花心里,已经撑涨到极点的肉物再无法承受更多情欲的挤压,精液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全数往Omega花穴深处喷射。 “烫……舒白、好烫……”于忱呜咽着直哭,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次见面的季舒白身子烫得惊人,先前拥抱之时她便有所发觉,此时这白浊的液体灌进宫房里,叫她耐不住地咬唇缩肩。 身子完全没了力气,于忱瑟缩着,她再抽不出更多的思绪去想季舒白为何这样卖力,她眼底的焦点都沉进情欲的雾气里,只能微启着唇,不断喘息呻吟。 “舒白……舒白……好多、别……不要了,装不下了……” “别…别射了……呜哼……” 成熟艳丽的Omega被操弄得像是小女孩一般呓语,连同无意识的呻吟都变得如此娇憨可爱,季舒白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但……还不够的。 五十七 Alpha的眼底一片水光淋漓,她搂了于忱进怀里,拥着陷入高潮失神轻哼的恋人,挪到了沙发上。 她始终不忘箍着于忱的手,于忱无意识地挣了挣手腕,那双皓白的手换了个角度,灯光聚在保养极好的指甲上,润出一片暖光。 漂亮得叫人心弦乱颤,季舒白盯着于忱的手看了几秒,这双手曾经抚弄过自己的性器,也曾探寻过自己的阴户,季舒白忍不住想起前些夜晚,于忱伸手探入自己的花穴,沾了满手的蜜液伸到眼前,而后勾唇轻笑的模样。 季舒白抿紧了唇,光是想想那时的情景,她便喉头发紧,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连同下腹都生出一股热流,酥麻感遍布了全身。 如今这双漂亮的手正在被自己握在手中。 好想舔……季舒白眼波微动。 这番情欲迭起,方才释放过后已经有些泛软的性器在一瞬间又硬挺起来,满当当地塞在于忱的肉穴里,引得于忱无意识的低声闷哼。 于忱软绵绵的靠在季舒白怀里,肌肤细腻又柔软,她柔若无骨的,像是一团软绵绵的云。 于忱软着上身靠在季舒白怀中,因为姿势的变化,方才射进去的精液塞也塞不住的溢出来。 随着Omega花穴收缩的频率,从两人交合的缝隙间一股一股的漫出浊液,将两人的腿间都涂抹得一塌糊涂。 “唔……好撑……”于忱喃喃,那鼻音又重了几分,满是抱怨的意味,却又好似撒娇。 季舒白怀拥着她,听着她囫囵的喘息,那尾音里的媚意叫她浑身都酥软,她低下头,唇贴上于忱的肩颈,留恋不舍的反复亲吻。 她小心翼翼地托着于忱的腰,动作轻柔地退离出来。 这番抽插的次数多了,性器上的皮肤被摩擦得万分敏感,她往外抽离,便带出于忱难耐的轻吟。 “唔哼~嘶……”光是这粗硬肉物抽出的触感,便叫Omega的花穴止也止不住的颤抖收缩,她声音也发了颤。 “痒……舒白、别出去……插我……”于忱轻哼了一声,又低声说。 于忱的声音不加任何遮挡的进了季舒白耳朵里,因为于忱这样的请求,季舒白好似能听见耳边一阵嗡鸣,连同头皮都在发麻。 真是……不管于忱是有意或是无意,她总能准确把握住季舒白全部的敏感点。 季舒白喘了喘,她还是将肉棒退了出来,里头的液体悉数涌出。 她搂着于忱,让怀中的Omega转过身子,面对面抱着自己的恋人。 而后扶着性器再度没入,桃源里再次被激出水声。 “唔嗯……”于忱软了身子,她被插入得仰起头,露出漂亮的脖颈,季舒白侧头亲了亲于忱的脖子。 而后开始缓慢又深重的进入。 于忱跪伏在季舒白怀里,季舒白脸上的清冷早就散开了,她眼尾嫣红着,红唇也润泽,方才的侵占气息还未敛下,惯常温润的眉尾都有了往上勾挑的意味,无端端地衬出一股邪魅的风韵。 于忱双手搭在季舒白肩上,低头看见Alpha便是眯着一双原本澄澈的眼睛,眼尾带着眉尾都泛红,微微上扬的弧度带出叫人无法拒绝的强硬气息。 嘶……花穴正在被这人进出着,她上下晃动的胸乳不断挤在季舒白身上,于忱却光是看着季舒白这凌厉的模样,而失了心魂。 她正在被季舒白操弄着呢,莫名生出满足感来。 奇怪……她明明最不喜欢这样有攻占意味的Alpha,是以才会倾心于毫无侵略气息,满怀温柔的季舒白。 但她从来也没想过,在季舒白脸上出现这样欲求不满,霸道得好似要将自己整个吞下的神情,也会让自己心神荡漾。 她不是不喜欢Alpha具有这样强硬的气息,若是季舒白的话,她甚至……被季舒白脸上这满含欲望的神情撩拨,而浑身发软。 季舒白的话,就可以,什么模样都叫她喜欢得紧。 如今面对着这样的季舒白,好想要……想要被季舒白狠狠操干,听季舒白动情的低喘,难耐的呻吟。 “干我……别这样慢、舒白……弄进来……”她低声说,咬着一半的唇,甚至刻意的用乳肉去磨蹭季舒白的胸乳。 季舒白很明显的被刺激到,她低低喘了一声,仰头看着于忱的眼神里翻上贪婪的欲望,而后便凑上来,张嘴咬住了于忱的唇。 将于忱的唇齿撬开,让她无法再咬着那张漂亮的唇瓣,让她无法再做出那样魅惑诱人的神情,换作季舒白去狠狠噬咬这朵瑰丽的花瓣。 在蛮狠的亲吻里,季舒白又圈紧了于忱的腰,加快速度往上顶弄。 肉体撞击的声音愈加明显,在空荡的客厅里辗转。 “唔……唔哼……”唇舌被季舒白霸占着,于忱无法再说那些勾人的话语去撩拨季舒白,可肉穴被进出的感受又格外舒爽,她耐不住地不时发出些诱人的轻哼。 季舒白总是如此,一吻上于忱便不舍得松开,就算此时此刻她的性器正杵在于忱的肉穴里,她还是不舍得放开于忱的唇舌。 明明季舒白在下方,可她亲吻于忱的架势却汹涌不可抵挡,于忱只得被她扣着后颈,低头送上自己的唇。 亲吻了好几分钟,连同分泌的唾液都被季舒白吮进口腔里,于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这人夺走了,偏偏她肉穴里夹着的性器存在感鲜明,一下一下捅进了最深处,又因为过于热情的亲吻,连同这些色情的声音都变得更加清晰,好似从身体里传来,直接送进耳朵里。 每一次插入的撞击声,撑开肉穴的水声,肉棒飞快退出时带出的奇妙气声和水声,都从骨骼肌理间,万分明晰的传进于忱耳朵里。 明明才被插弄了几分钟,于忱却好似觉得,被季舒白箍着腰,从下往上地顶弄了许久许久。 快要无法呼吸了,空气被夺走的轻微窒息感,下身被塞满被强横插弄的剧烈快感,一一附加给于忱。 于忱忍不住地攥紧了手,指尖紧紧扣住季舒白的肩。 “嗯……嗯唔……唔……”她眯了眼,眼泪都被聚在眼角,泪汪汪的,又可怜又诱人。 季舒白却很激动,那根胀红的肉物甚至又大了一圈,她紧紧扣着于忱,借着柔软的沙发,不住向上挺腰。 插入又抽出,于忱被顶弄得抛起又落下,肉物交融间,体温被交换,那些液体也交融,融在一起,被肉棒剧烈的进出带着飞溅。 “唔哼…!”于忱皱了皱眉,她半眯着一只眼。季舒白进得狠了,耻骨都狠狠撞上来,粗暴得好似要把自己撞碎了。 她将季舒白的肩抓得更紧,却只能尽可能地在亲吻的缝隙里寻找呼吸,再无法反抗更多。 肉棒一下插到了底,季舒白甚至摁着于忱的腰,而后继续往上顶,肉棒的根部陷入花穴里,被媚肉一寸一寸地吃了下去。 Alpha摆了摆腰,将肉棒插入更深,直到被宫口容纳包容住她的蘑菇头,季舒白喘了粗气,于忱没有哪处不柔软,柱身被包裹吸吮,冠头也被宫口亲吻磨蹭着,整根性器都被裹弄得格外舒服。 她缩了缩肩,松开于忱的唇,呜咽了一声又埋头进于忱的颈窝里。 方才还蛮横地攫获于忱呼吸的Alpha,又柔情似水地蹭着于忱撒娇了。 她呜咽着,肉棒被花穴裹弄得万分舒爽,肉冠被宫口挤压吸吮,好似在刻意挑逗她的快感。 浑身涌过一阵一阵的酸软感,连头皮都发了麻。 “小忱……小忱……舒服……”季舒白含糊呻吟着,喘息间的热气都喷在于忱敏感的脖颈和耳后,惹得Omega圈紧了怀中的人。 季舒白不再拘泥于深重的抽插,她深埋在花穴里,冠头抵着宫口,光是停在里面,被于忱不住裹弄,她就已经舒爽得几近泄身了。 她情不自禁绷紧了小腹,原本清润柔软的身躯积蓄了力道,腹肌也显出来,变成凌厉的满是爆发力的模样。 她埋头在于忱的肩颈里,开始又快又狠地插弄柔软的肉穴。 Alpha尺寸粗长,每每插入抽出都是满满的存在感,迫使于忱想要夹紧腿,可偏偏正是跪在季舒白两侧,在季舒白愈加快速的抽顶动作里,为了容纳这粗硬的肉物,于忱甚至只能将腿分得更开。 在热烈的抽插中,上好的沙发也被季舒白扰得咯吱作响,于忱整个人都被季舒白圈在怀里,Alpha的胳膊分别绕过她的肩胛骨,从而攀住了她的肩。 季舒白以手做链,将于忱锁在了自己怀里。 她插入得很深,又疾又狠的,每一次顶入都没至肉棒根部,而后飞快撤出,再蛮力捅入。 进出得越来越快,不再是大开大合地抽插,她每每顶到最深处,只稍稍退离,便再次顶入。 季舒白紧紧箍着怀里的人,将被顶弄过后往上抛离的惯性都紧抓在怀中,于忱便只能囿于季舒白怀中,承受她越来越快的抽插。 没有了被往上顶弄的惯性,Alpha的抽插变得更为快速,每每顶至花心,还不等于忱反应,便退离几分,又换来下一次的插入。 在这样紧密的几乎无法呼吸的攻势里,于忱颤着双腿,两腿几乎绷不住,只能脱力的坐在季舒白腹上,着力于Alpha的热烫的性器,她不住地喘息—— “舒白……舒白…太快了……里面…要化了……慢点…” “慢点…要捅进去了……好奇怪……好麻…呜哼……” 季舒白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好似要将于忱圈进身体里,融进骨血中。 她抿紧了唇,一侧台灯的光亮落在于忱肩头,落在季舒白眼底,两人的影子被拉长,缠绵地落在沙发上。 肉棒又卖力进出了几个来回,混着Omega不断溢出的蜜液,最终顿在花穴深处。 “小忱……”季舒白抱着怀里的人,好似附生的藤蔓紧紧攀住绿植的枝干,又宛如紧抱着浮木的溺水之人,感受着于忱的温度与柔软。 在即将泄身之际,季舒白看着眼前的影子,她紧拥着深爱之人,竟是从心底生出一股突如其来的暖意,进而覆盖了全身。 像是冰冷寒夜里忽然照进来一束光。 恰巧落在季舒白身上。 季舒白奋不顾身地起身,伸手,紧抱住了她的光。 温暖过后是酸涩,季舒白埋头在于忱肩窝里,她怀拥着她的光,竟是不可抑制地流了泪。 她开始大哭,咬着下唇紧闭着眼,眼泪就此泄了洪。 连同性器也一同奔涌,明明该是情到浓时,已然到了高潮该是释放,将精液全灌进于忱身体里,才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但季舒白抱着于忱,紧抱着她的光,在满是情色欲望的交缠中,竟是被感动得失声哭泣。 精液和眼泪一起,悉数给了于忱。 肉棒在花穴里一跳一跳的,精液也就随之送进去,季舒白感受着那红酒的香味,方才的温情与感动带来的泪水也熄了下去,却听于忱慵懒的声音响起。 满是宠溺温柔的模样。 “小哭包。” 五十八 于忱轻笑着,还带着情事里性感的沙哑。 “舒白这样厉害,我都要被你操坏了……明明该爽哭的人是我,你怎么还哭了。” 半是调侃的意味,季舒白不去看,就能想象到于忱半眯着眼,艳丽得红唇勾着慵懒弧度的诱人模样。 “我……小忱不要乱说。”季舒白低声反驳,“我就是……” “想着在和小忱做爱,太感动了,所以……” “幸福到流泪吗?”于忱夺了季舒白的话,言语里的笑意更深几分,将季舒白话里的含义用更直白的方式说出来。 季舒白被她截得一顿,即使脸颊微热,也只有低声承认的份。 听着季舒白小小声的嗯,于忱心道她可爱,笑得眯起了眼。 “那舒白先出来……今天、嗯……做得够多了,小朋友不能一口气吃太多。” 季舒白被于忱言语里的调侃逗的更加脸热了,她有些羞恼,赌气的圈了于忱,腰上使力往上一顶。 “唔哼——!”于忱被顶得仰头,她的长发也轻晃,胸前的发丝随着晃动轻轻擦过乳尖。 于忱直起上身,她撑着季舒白的肩,一双眼里满是媚气。 “明明才射了那么多,还不够的又想要吗?” “小忱坏心眼了。”季舒白仰头看她,澄澈的眼里满是控诉。 “嗯?那舒白喜欢吗?”于忱听她委委屈屈的抱怨,眼里的笑意更深。 她伸出手抚上季舒白的肩头,顺着身体的轮廓往上探,将Alpha漂亮的长发拢起,纠缠在指缝间,一齐拢在季舒白的脑后。 于忱坐在季舒白大腿上,Alpha的肉棒还埋了半根在她的肉穴里,里头精液也顺势往外淌。于忱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的恋人,她笑盈盈的,眼底满是温柔。 季舒白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脸热,但于忱问了话,她还是诚实的点头。 “喜欢的。” 于忱被她这可爱的小模样甜化了,嘴角的弧度压也压不住,但在连续的工作里,她已经很累了。 因为季舒白一句想你了她便向路蓝求了假,赶回来做了一顿晚餐,又被季舒白摁着如此激烈的交缠,她又累又困,眼底的倦色再也无法掩藏。 这样直白的对视,季舒白总算发觉了恋人的疲倦,她心底一颤,眼眶一涩又开始冒眼泪。 “小忱……”她仰头看着于忱,眉头微皱着,满带着楚楚可怜,“抱歉,我……” “嗯?”于忱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已经很累了,我却还要闹你。”季舒白一边说,一边退离出于忱的身子。 她越说越觉得歉疚,眼泪就止也止不住的冒。她本不想哭的,可一想到恋人这样宠溺,这样包容自己,可自己却没有回报她一分一毫,反倒不断汲取她的温柔,只这样想想,心里就更为酸涩,更是追悔万分。 听了季舒白的话,于忱温软的低笑出声。 “原来舒白会这样想吗?”她稍稍歪了头,发质极好的发丝便滑落在肩头,方才一直粘在嘴角的一缕发也随着她开合的嘴角滑落,一切都万般美好。 “小傻子。”她低头,轻轻吻了吻季舒白的鼻尖。 “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见面了,我也想念我的舒白。”于忱又吻上季舒白的眼角,随着她的亲吻,季舒白顺从的闭上眼,眼泪便被于忱吮了去。 “还有我的,小舒白。” 于忱的尾音又带了钩子,意有所指的勾引着她的Alpha。 在于忱面前,季舒白从来就不经撩,只是一句话,那被她生生压下去的欲望又抬了头,原本已经算得上老实的肉棒又重新顶住了于忱的小腹。 亲昵的,热烫的,紧密地抵着于忱柔软的肌肤。 季舒白难得窘迫,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维持着目前的姿势,脸颊却越来越红。 在于忱不加遮掩的挑逗里,即便季舒白是闭着眼,却还是被逗弄得浑身僵硬。 “所以呀,我也想要的,舒白是在满足我,并不是在闹我。”于忱的眼神愈加温柔,她又亲了亲季舒白还湿润着的眼角,而后唇瓣贴上季舒白的额间。 “舒白不用自责。”于忱又松了手,Alpha柔顺的发从指间滑落,她捧住了季舒白的脸颊,“再说了……我现在还想要呢,还不够的,舒白。” 明明是万分性感的声线,此时此刻掺满了温柔,显出一丝空灵的韵味。 “你呀,发那样一张照片给我,我一打开就觉得……”于忱凑得更近了。 “湿透了。” 季舒白眼睫一颤。 “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在想着,要吃舒白……肉棒。” 唔。 于忱的声音落进耳朵里,几乎是同一时刻的,热气上涌,血液奔流,Alpha的性器胀得更为硬挺。 于忱伸手下去,掠过Alpha半开的衬衫,那纽扣随意系了一颗,貌似都错了位,这错位的纽扣没由来的多出一份性感,衬衫显得松松落落的,敞开着露出季舒白漂亮的胸房轮廓,再往下是半遮半掩的小腹肌肉。 季舒白又在强忍。于忱垂眸,视线逡巡过Alpha漂亮的躯体,她指间划过季舒白翘挺的乳尖,沿着衬衫的皱褶往下,又轻触上季舒白的腹肌。 沿着精致的线条,她缓缓往下探。似乎有万千电流滋生,从被于忱的指尖传来,季舒白忍不住轻吐了一口气。 她颤巍巍地睁开眼,一双眼里装着澄澈水晶,又被泪水润着,水光粼粼的,一派楚楚可怜的可口模样。 于忱勾唇一笑,在季舒白的目光里,她直接握住了季舒白的性器。 肉棒似乎膨大到了极限,原本应是白皙秀美的模样,此时此刻已经因为过度充血而泛了红,血管绕着柱身,根根凸起的形状显得格外狰狞。 它被于忱抓在手中,上面挂满了白浊的精液和透明的花液,格外淫靡万分色情。 明明刚刚射了这么多,此时被于忱握着,还是活力十足的一跳一跳,不停鼓动着,好似随时都准备着大肆操干一翻。 季舒白习惯性地抿着唇,可她却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在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这次换气,肉棒没有如她所愿的安稳一些,它反倒又抖了抖,冠头上挂着的精液都抖落在于忱手腕上。 这根粗硬的肉棒胀得发红,在于忱柔嫩白皙的手中,显得格外狰狞。 季舒白还没来得及再换下一口气,于忱却握着她的肉棒,慢慢地上下撸动起来。 只是被上下撸动了一回,肉棒又开始不争气的吐着清液。 季舒白看着这狰狞的肉物,在于忱漂亮的手里显得更为凶恶,她难耐地吞咽了一下,而后小声开口。 “小忱……小忱,不要玩。” “喔?舒白不想给我玩吗?”于忱挑了挑眉,她浑身赤裸着,只有一束黑发遮挡着她一侧的胸房,随着她撸动的动作轻轻晃动。 于忱的一句反问叫季舒白一怂,她嗫嚅着,下唇轻颤,肉棒也在于忱手里轻颤。 “不是……给小忱玩的。” 面容漂亮的Alpha眼睫微颤,仿若蝶翼轻振,她目光落在下身,肉棒被于忱握在手里。 在观摩过一些性事教学过后,她知道自己的尺寸的确有些大,她本想着和于忱做爱之时要温柔一些,不能全部进入。可每每一触碰到她,每次把于忱切实地抱在怀里之时,她就完全忘了自己此时的想法。 只想着酣畅淋漓的做,把肉棒全部塞进于忱的身体里,看于忱失神到只能囫囵抱怨自己太大的妩媚模样。 每每都失控,但失控的感觉也很美妙。季舒白如是想。 而此时,于忱修长的手却只堪堪握住肉棒的柱身,那手秀美柔嫩,更显得她的性器狰狞。 也不知于忱是不是故意为之,她的肉棒被竖得直挺,目光正好落在蘑菇头上,季舒白脸颊嫣红,她看着胀得通红的冠头,上头的肌肤薄嫩,马眼还在翕动着,轻轻地张合,不断吐露着液体。 极其色情淫靡的模样。 季舒白生出了想要遮住它的心思。 但她还不敢。 只能看着于忱玩弄自己的性器。 在几次随意的撸动里,于忱把精液都涂抹在自己掌心,又重新抹匀在柱身上,她指腹触碰着肉棒,轻轻揉搓着。 从根部往上撸,一路推至冠头硬挺的棱边,她甚至刻意放缓了动作,极为缓慢地越过那凸起的边沿。 季舒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时间都随着于忱的动作缓慢下来,缓慢得好似静止。 只能感受着于忱的手一点一点地蹭过冠头棱边,大拇指的指腹,食指的指节,而后是柔软的虎口。 嘶—— 季舒白浑身一抖,肉棒也就跟着跳动,在于忱手中充血鼓动着,跟着射了出来。 于忱微微睁大眼,她有些诧异,还没怎么抚摸它呢,这样快的就高潮了么。 肉棒在手掌里不断挑动着,微微收缩,而后是奋张般的射出一股精液,还没等这阵液体落下,又跟着射出下一股。 “啊……”于忱轻叹,好似在观赏又似乎是调笑,惹得季舒白绷紧了身子,浑身都冒上热气。 好害羞啊,季舒白咬了咬唇。 五十九 “别看……”她红着脸,小声请求。 “小傻子。”于忱柔声唤她。 她撑起身子,将还不断吐着精液的肉棒扶正,对准穴口,将季舒白的性器重新纳入花穴之中。 “唔……舒白……你还在射呢。”甫一将粗大的肉棒吞进花穴里,于忱便忍不住地颤抖,她后腰发软,还得分心才能直着腰身,以防自己软倒在季舒白怀里。 她坐在季舒白身上,下身裹着Alpha粗热的肉棒,将正在射精的蘑菇头包裹住,因为射精的条件反射,季舒白小幅度地往上挺腰,肉棒便随着她的动作在花穴里进出磨蹭。 又射出好些在她体内。 纵然在性事里,于忱总占着强势主动的一方,但这样热烈又黏糊的交缠,还是叫她脸热。 她甚至能感觉到之前留在自己体内的精液流淌而下,和新射进来的混作一团,那些触感黏糊又软腻,于忱耐不住的喘息。 Alpha的性器还在喷吐,于忱单手撑着季舒白的肩,另一只手抚上自己下身,顺着握住了季舒白留在外头的大半肉棒,她只用指尖轻轻抚着,而后上下来回,抬高腰臀又轻巧落下,主动套弄起来。 于忱微微仰头,满是享受的神情,好似因为花穴被填满,被热烫的性器磨蹭,而舒爽得眯起眼。 她下颌的线条流畅又优美,季舒白仰头看着,恨不得亲吻上去,咬住Omega漂亮的脖颈,一把搂住于忱的腰,而后一直倒向前方的沙发,然后咬着于忱的脖子操干,直将于忱弄到沙发里去。 季舒白晃了晃神,又用力眨几次眼,把脑子里的画面拂开,将赤裸的欲望压下去,那样太粗暴了,不行的。 于忱只上下套弄了几回,Alpha的肉棒又再度硬挺起来,热烫地搁在花穴里,重新撑开了内壁。 于忱低低喘息。 “呼……舒白、舒白……你好烫啊……要化了,里面……”于忱一边动着腰,往下沉落,将肉棒整根吃了进去,一边半眯着眼,看着季舒白。 水盈盈的,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季舒白觉得自己几乎要融化了。 她抿唇轻哼一声,搂上于忱的腰,配合着于忱的动作开始挺腰。 “小忱不要动,我来就好。”她边喘气边说,腰上的动作尤为卖力,倒不是粗暴,她只是上下抽插着,角度却尤为刁钻,每每都剐蹭过阴穴里的敏感点,而后顶上宫口。 里头的精液被推着往里,而后又被挤落出来。 咕吱咕吱的全搅成了一团。 季舒白的心跳很快,在紧密的拥抱里,于忱清楚地感知到,隔着肌肤,Alpha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传递给自己,十分激动的模样。 花穴里紧夹着的肉物很硬,一点都不像刚才射了那么多的样子,反倒是于忱觉得有些头昏脑涨的,她咬着唇,一双眼愈加迷惘。 她强撑着精神来安抚季舒白,如若不这样做,体贴的Alpha怕是又要自责,于是她便只能撩拨着季舒白再做上一次,来证明她并不疲累,这样的事情,怎么想怎么…… 难为情。 于忱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又要迎来一场狠厉的抽插,可季舒白只是上下进出着,力道不轻也不重,坚贞不移地不停插入进花穴之中。 只进出了不久,那看起来凶恶的硬物却就此缴了械。 这次有些快了,于忱迷迷糊糊的想,她抱紧季舒白,只能不断夹弄着花穴里的肉棒。 季舒白猛地顿住,她喘息着,蘑菇头抵着宫口,浑身都发紧,进而绷紧了臀,带着肉棒往里送得更深。 几乎要把花心顶开了。 于忱被Alpha紧紧圈住,只感觉肉棒在自己体内跳动,而后膨胀成结,紧密地塞住了宫口。 精液往里灌流。 于忱低低喘了一声,本就迷人的声线里满是软媚。 Alpha成结的射精持续了许久,于忱趴在季舒白肩头,任凭那虔诚的吻不断落在自己的发丝与耳廓上。 于忱倦懒的合上眼,抱紧了浑身火热的Alpha,只等着精液一阵一阵不断地灌进自己花穴里。 她累极了,还没来得及多亲亲季舒白,在Alpha成结的等待时间里,睡意无可抵挡的袭来,于忱便被拽着沉入了梦乡。 Omega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安稳,季舒白缓缓眨了眨眼,她静静等着血液退去,等着膨大的结体消退,而后轻柔地抽离于忱的身子。 夜色沉沉,外头萤火虫都似乎飞得累了,那些微光早已飘远,只剩别墅里的红酒味慢慢消散。 ———————————————— 于忱只求了一天的假期,但她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 她眨了眨眼,面对着床角的空间光线昏暗,是以没有被亮光所扰,她依旧睡得安稳。 等于忱转头过来,才发觉屋子里已然亮堂,即使窗帘拉上了大半,但阳光浓烈,热情又温暖的塞满了房间。 阳光下的灰尘无所遁形,洋洋洒洒在半空中缓缓流淌,于忱迷迷糊糊看了不久,只觉得倦懒的又想回到梦乡里去。 季舒白没有发觉她醒来,此刻也不在房间里,倒是厨房响起提示声。 于忱又觉得浑身酸软,现下还凝聚不了力气坐直身子。她重新闭上眼,用光脑连接上管家,在脑海里打开了新闻播报的电视频道。 于忱倒没多想,她只是想着随便看些什么醒醒神。 新闻播报的内容的确很醒神,说是破获了一起数月来没有侦破的地下交易案件。虹肃市的治安向来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重大的案件了。 主持人的镜头一闪而过,而后插播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于忱从中间看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有些迷惘,那是一张雾气蒙蒙的照片,或许是从隔了好几座大厦的监控机器人里截取下来的画面。 那是一个黑色风衣的女性,身形修长气质出众。 只是插播在这里总让人浮想联翩,莫非是有漏网之鱼么,这样想着,于忱将这张图片保存下来,而后放大看了看。 纵然画面有些模糊,纵然放大之后的细节不会损失,但这人还戴着口罩,五官更是模糊不辨,更何况还被刘海遮掩着,要去辨析这人的模样难上加难。 于忱怔了怔,而后将图片关闭,播报记者的声音响起,总算是对这新闻有了更深一层的解释。 同于忱方才设想的不同,这人原来并不是什么逃逸的罪犯,反倒还是一个拯救了数名Omega的无名英雄。 没由来的,得到这样的信息,于忱竟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受害者提供信息的环节,在画面处理下,Omega模样看不清楚,连声音也经过处理。 她对当时的情况做了一些描述,或许是电视台的要求,她对这名“英雄”的描述偏多。 比如身高大概一米七,声音很好听,身手很好,人也很温柔。不知道还以为这是相亲栏目,于忱不自觉的挑了挑眉。 但这位受采访者的话落进耳朵里,让于忱的一些想法放得更大。从刚才起于忱便觉出些异样,她总觉得,方才图片上的人万分熟悉,熟悉到她不敢再多看一眼。 她终究重新点开图片,将图片往下滑,越过那得体的风衣,看见被风扬起的下摆,还有下方纤长的大腿。 以及…… 于忱呼吸一窒,她清楚地看见,风衣下摆下,这人腿侧的那一点寒光,那暗色绑带的轮廓,那些尺寸不一的匕首刃尖。 她在陆家见过,就在前几天。 陆家的是季舒白,那么这人,是季舒白吗? 是不是还无法确定,毕竟凭借这样一张模糊的照片,要清晰分辨出来着实困难,况且,就算是同样的绑带,同样的刀刃,也不能证明这人是季舒白。 但是……原本温和平凡的季舒白,怎么能够徒手攀上陆家的外墙,随意翻进她的阳台呢,那样普普通通一个小警察,又是如何能够前往这新闻播报的危险区域里,甚至能救下这么多人呢。 于忱半信半疑,这张照片的出现,已然让她心慌难忍,之前已经决定放下不去追究的事情重新翻出来,不断怂恿着她去探寻真相。 季舒白推门进了房间,她看于忱一眼,见她还没醒来,便背对着于忱坐下,而后打开了房间配备的电视,上头正好也是新闻播报的栏目。 应当是怕扰了自己的睡眠,季舒白没有打开电视的声音。 镜头里的omega已经结束了采访,最终节目里弹出了一个贴士框,大抵内容就是政府方面正在寻找这样一位“大英雄”,他们希望找到这位勇敢的Alpha予以表彰。 那些对Alpha外貌描述小细节都被纳入其中,以及对于伤势的描述,说是断了一整条胳膊,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行动,根据那些外表伤口的愈合趋势来看,这位Alpha的品阶十分高,或许是能证明顶级Alpha存在的证据,那可是科研院一直在研讨的首位课题。 断了一条胳膊啊。 于忱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季舒白背上。 背影纤软的Alpha依旧坐得笔直,她看着这已经结束的新闻播报,却没有再换台,也没有更多的动作,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目光下移,于忱看着季舒白身上穿得完好的衬衫。 照新闻里所说,这位Alpha品级或许超越了A+,但是她的小警察可是最下等的Alpha。 于忱虽这样想着,却点开光脑菜单的子页面,进入了情侣绑定系统。 Omega面上无甚表情,只是半眯着眼,眼波却不平静。 于忱慢慢的点进系统里,光标移动,轻点,菜单一级一级下探,页面随之不断变换。 那么,大前天的那个晚上,你在哪里呢—— 【六十】惩罚前奏 于忱得到了答案。 之前她一直猜测而不敢深想的真相,得到了证实。 季舒白的身份十分神秘,她对季舒白的了解,一直停留在季舒白的表面身份上,那么季舒白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又为什么在拯救了这么多人之后选择继续隐瞒。 她是为警局工作吗?如果是的话,为何政府还要花这样大的心思来寻找这位蒙面人呢。 与被真相一起挖掘出来的,还有无数个疑问。 对于接受现实于忱已经很擅长了,她总能调节得很迅速,一直自己琢磨也得不出真正的答案,于忱知道自己的最佳选择是直截了当去询问季舒白。 无论季舒白说与不说,她都会得到比现在更多的信息。 但季舒白一直以来都在隐瞒,如果她这样上前去质问,会让季舒白苦恼吧。 画面中的人物模型上做了标注,有关右胳膊的部位笼罩了一层黄色,是淡淡的警示意味。于忱多看了几眼,而后关闭了脑内的页面,上头Alpha的位置记录也一同被清除。 于忱最终有了决定,她看着Alpha的背影,轻轻唤了一声舒白。 季舒白转过身,倾身上来,正要抱于忱起床,却发觉于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胳膊上。 Alpha澄澈的眸光颤了颤,而后不自在的扯了扯袖口。 于忱不再看,她心底更加有数了。这人在自己面前,总不擅长撒谎。 她不禁想起昨晚的情事,在自己想要去捉季舒白的手臂之时,季舒白直接箍住了自己的胳膊,并且一直到最后也没松手。 于忱披着被子起身,没有多看季舒白一眼。 等她洗浴完走进客厅,季舒白正坐在餐桌前,桌面上放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粥。 于忱却觉得没什么胃口。 她走上前,越过餐桌,越过餐桌前的季舒白,径直来到玄关角落里的置物架上,把季舒白的包取了下来。 “我可以看看吗?”于忱拎着包回来,问季舒白。 季舒白点头。 于忱当着季舒白的面,把拉链拉开,她倒也不是想要查查这人包里有些什么。 况且里头除了一套制服和零碎证件,也没别的值得注意的。 看起来就是一个小警察的办公包。 小家伙还挺细心。于忱心下有些好笑,最终,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轻飘飘地挑出一只手铐,而后将拉链合上,把季舒白的包完好的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去卧室床上。”于忱拢了拢浴袍的领口,她瞥了季舒白一眼。 季舒白愣了愣,她看着于忱手上晃荡着的手铐,不知于忱是什么意思,却也顺从地进了房间。 于忱跟着季舒白,一步步走到床前。 季舒白仰头看她。 发丝微垂的阴影下,于忱的神情看不太清明。 肩膀被于忱抵住,而后她被推倒在床上,于忱一步一步地倾身到她身上。 在于忱贴近的那一刻,心跳便不再受自己控制了,方才洗浴完的Omega身子还有些凉,贴在身上叫季舒白凛神,她担心于忱会觉得冷,便伸手圈住了她的腰。 沐浴露的清香钻进鼻子里,里头还混着一些浅淡的红酒香,季舒白悄悄吞咽了一下。 她目光避无可避地落在于忱的领口里,柔软的胸房有着勾人的弧度,Alpha的眼神随之沉下来。 唔,只是接触了一瞬,季舒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又硬了。 手铐被放在一边,于忱压在季舒白身上,勾起了唇。 她伸出手,拨开季舒白的衣领,她随意抚弄了一下,将Alpha的领口揉开,露出下方精美秀丽的锁骨,她伸出指尖点了点,作势要将她的领口扯得更开。 季舒白扭了扭身子,躲开了。 于忱看着她逃避的小模样,眼底泛起一丝深意。 她捉了季舒白的左手手腕,压在Alpha头顶的床头框上,而后手铐落锁,把季舒白拷在了床头。 “小忱……”季舒白小声开口。 她眼睫发颤,一双澄澈的眼眸湿漉漉的,五官秀软,嘴唇也嫣红,怯弱地抬眸看于忱,像是无害的小猫咪。 于忱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嗯?”她坐在季舒白小腹上,低头看她,“想要求饶吗,小警官。” 于忱的气场放得更开,季舒白在她凌冽的气压下呜咽了一声,和气势一起压着季舒白的,还有叫她呼吸发乱的信息素。 红酒味更浓了。 季舒白眼底的湿意更甚,像是一颗一颗通透的水晶,正颤悠悠反着光。在信息素的勾引下,她原本就硬挺起来的性器更为兴奋,它愈加充血,在内裤底下一跳一跳。 顶着于忱的臀肉。 于忱挑了挑眉,她仰起头,俯视着身下的人。 “老实一些,小舒白。”明明含着警告的意味,却显得于忱的声音尤为动听。 原本诱人的嗓音多了一丝威压,显出更不一样的性感,季舒白浑身一凛,被布料包裹下的性器却更加激动了。 于忱自然能感受到,她抬了臀,不再去触碰季舒白那不安分的下身。 季舒白皱了皱眉,于忱没由来的在她的眼神里读到一丝委屈。 “不碰你这里,还委屈上了?”于忱轻笑着开口,她伸出手,手掌罩住季舒白腿间的隆起。 这处温度有些高,热乎乎的,熨着于忱的掌心,于忱甚至觉得,对比下来,自己的手大概是有些凉。 于忱侧着身子,腰腹曲了个优美的弧线,在松软的浴袍下,原本柔软的腰身显得更为纤细。 季舒白的呼吸很快便乱了,只是因为于忱轻巧的触碰,她的胸腔起伏的弧度都大了些。 “小忱……小忱……”季舒白抬眸,眼底的湿意不加遮掩,手铐的锁链落在床头的装饰雕塑上,撞击得清零作响。 于忱只随意揉了揉她腿间的鼓包,很快便收回手。那能抚弄自己的手撤离,Alpha的性器不满地抖了抖,又胀大了一圈。 连同内裤的布料都洇湿了一小圈。 想来又是渗出了那些淫靡的液体。 于忱眼波微动。 她坐在季舒白身上,重新挺直了腰身,那手又落在季舒白的肩头脖颈,作势要再去掀季舒白的领口。 “小忱——”季舒白再次扭过身子,躲开于忱的手。 见季舒白的动作,于忱已然完全相信系统里的警示图标。她收回手,而后缓缓起身。 她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季舒白。 “舒白,看着我。”于忱撩起垂落的鬓发,将之别在耳后,露出妩媚多情的眼尾。 “唔。”季舒白抿了抿唇,她轻哼着,在于忱的目光下,衬衫下摆遮住的部位鼓得更为明晰,高高隆起一块,那处被洇湿的暗色水渍又大了一圈。 于忱不动声色地盯着看,甚至抱起胳膊,做出了要好好观赏的姿态。 季舒白在于忱的注视下显得更加羞赧,她脸上霞意更深,甚至想要伸出没被束缚的右手去遮住那过于羞人的部位。 但她稍稍抬起手,又垂落下去,乖顺的放在床上,落在松软堆叠的被子里。 于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浴袍。 布料极好的浴袍顺着身体曲线滑落,搭在床沿上,而后被重力拖拽着最终落向地面。 下方Omega的躯体美艳不可方物。 于忱伸出一只手,抚过大腿外侧,越过胯骨,腰侧,而后是乳尖,好似清风吹拂,也好似缎带轻抚,她只是随意地越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越过这些性感的部位,将她的美丽一一数给季舒白看。 季舒白眼神飘忽,明明已经是早就坦诚相见过的恋人了,可当她面对这样的于忱之时,还是十足羞赧。 于忱是她的灯塔,是她的光,是她内心里不容轻犯万分圣洁的神明。 她别过眼神,带着情欲的目光万万不敢落在于忱身上。 “看着我。”于忱又命令道。 她稍稍弯腰,伸手过来,指尖触碰上季舒白的下唇。 Alpha的唇瓣温润柔软,好似娇艳的花瓣。于忱只用食指轻轻揉了揉,见着季舒白脸颊越来越红。 她弯了弯眼角,眼底的笑意酿成再装不下的妩媚风韵,从眼角倾泻而出。 只这样触碰着,季舒白的体温又升高了许多,大概是羞意弥漫,全数来到被自己触碰的部位。 嘴唇的表皮本就薄弱,于忱甚至能感受到那些热气一阵阵翻涌,隔着此处的皮肤都好似能感受到那些跃动,那是季舒白过快的心跳。 于忱垂眸看着季舒白水润的眼,摁住这人的唇瓣,慢慢往里探。 紧抿的唇被撬开,被慢慢探寻。 随着自己往里探的动作,季舒白乖顺地张了嘴,于忱看在眼里。 季舒白生得漂亮,一张红唇薄又润的,纵然不常涂抹妆点,但一动情,便瑰丽得叫人心颤。 此时此刻,于忱便看见了浅色的花瓣被染上嫣红,又听见这些羞赧的花慢慢开放的声音。 【六十一】她的手 指尖慢慢探进Alpha的口腔里。 温热湿滑的,于忱眯起眼。指腹被齿尖轻轻剐蹭,进而触碰到柔软的舌面。 像是剥开花蕾,探进花瓣之中,沉入一汪花蜜。 于忱转动手指,指尖轻轻勾弄,搅动了这片花液。 “舒白。”于忱低声叫她的名字,被刻意压低的声线万分性感,里头还裹着些气声,神秘又幽远的,勾引着身下的人。 季舒白呜咽一声,她抬眸看着于忱,眼眸一如既往的澄澈。 明明并不是很色情的举动,于忱便只是伸了一根手指,像是挑逗,又满是宣誓主权的压住自己的舌面。 只是如此,自己就已经难以抑制的动情了。 这根手指终于又有了动作,于忱探寻过季舒白的牙齿,一颗一颗摸下去,而后慢慢搅弄口腔里湿滑,带出一些生理性的涎液。 “唔……唔哈……”因为分泌的唾液,季舒白忍不住又张了嘴,转换一口呼吸,以求将这些唾液吞咽下去。 随着这样的动作,舔舐裹弄了于忱的指节。 唇瓣甚至磨蹭过指根,手指内侧的皮肤格外薄嫩,同时也格外敏感。 被季舒白这样一舔一嘬,于忱的眼底暗了暗。 她抽了抽手,手指上裹着一圈晶亮。 又重新进入,慢慢探进去,被季舒白乖巧吮住,于忱便顺势而为,开始缓缓抽弄。 模仿着情事抽插的动作。 这下,便格外色情了。 季舒白自然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于忱只是这样进出几下,她的脸便全红透了。 但是于忱的眼眸沉静,那些威压凝聚在她身上。她面对着这样的于忱,丝毫不敢乱动,只能裹着于忱的手指,任凭她继续抚弄自己。 好在于忱没将这暗示意味十足、色气满满的动作持续多久,她转过手指,指尖重新触碰上舌面。 因为方才的动作,季舒白的口腔里已经渗了不少涎液,湿滑万分。 于忱沉进这汪花液之中,而后肆意搅动季舒白的唇舌。 “唔哼……嗯……”季舒白眯着眼,也不知是出于口腔被侵占的反应,还是被于忱玩弄的心理快感,她眼底一片水泽,亮晶晶的,像是一颗又一颗碎钻。 她甚至探出舌头,跟随着于忱的动作,主动去舔于忱的手指,或是轻舔或是裹弄的,又不时的吸吮,她好似格外喜欢,毕竟,她一直都想要……于忱这双漂亮的手肆意玩弄自己。 于忱适时抽回了手。 明明是很温柔轻缓的动作,于忱玩弄她的动作丝毫不粗暴,可等于忱收回手,季舒白却好似受不住地大口喘息。 “小、小忱……”她深呼吸着,一张薄唇艳丽得惊人。 于忱重新站直身子,在季舒白面前,她伸手拢上自己的胸房。 柔软的乳肉被于忱肆意揉捏,被抓揉成各种形状,她甚至可以用掌心磨蹭乳尖。 落在季舒白眼中,她清楚地看见那颗瑰美的红梅,是如何从绵软变得肿胀,最终变成艳红的模样。 于忱伸出指尖,指腹轻点,捻动她胸乳顶端的果实。 “小忱……”季舒白隐隐知道于忱是要做什么了,她耐不住的喘息,下身的性器在于忱的撩拨中,早已硬得犯疼。 明明知道不该的,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于忱看。 看着于忱是如何玩弄自己的乳头,看着那枚诱人的果实被被碾磨被捏揉。 它在轻颤。 季舒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也忍不住的轻颤。 方才才被玩弄得湿润的口腔,此时又转成干燥,她口干舌燥,忍不住地吞咽,进而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玩得够了,于忱又伸手,捉了自己的整只乳房,落在掌心,而后肆意揉搓着。 “嗯~舒白~”她仰头,目光从上而下,显出一丝睥睨的意味。 偏偏她的声音妩媚,模样绝艳,漂亮得像是瑰美的长着软刺的红珊瑚。 她的喘息和呼唤悉数落在季舒白耳中,Alpha禁不住地起身,想要触碰身前的妖精。 于忱勾唇笑了笑,往后退离半步,让季舒白的手落了空。 “躺下。”于忱说,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将这片红艳的花瓣润湿,在室内的顶灯下泛着润泽的光。 季舒白看着于忱勾人的模样,又有些摸不准于忱所想了,她还是美丽温柔的于忱,甚至主动做出这些动作,摆出明明白白要勾引自己的模样。 却反复强调让自己不能动,不能碰。 情趣…… 还是惩罚呢? 季舒白不敢多想。 “躺下,不许乱动。”于忱再次强调。 季舒白抿了抿唇,终究听从于忱的话,又倒回床上。 手上的手铐碰撞作响。 这次姿势的转换让季舒白的衬衫掀了起来,下摆堆在小腹上,内裤便不得遮掩。 内裤的布料都好似要被撑破了。 “自己把内裤脱了,我看着难受。”于忱说,她挑了挑眉,像是一切尽在掌中的女王。 季舒白小声应了一声,手腕上的手铐又丁玲作响,而后她伸出右手,飞快的褪下自己的内裤。 这布料柔软,被推成一条,挂在季舒白的小腿上。 Alpha的肉棒弹了出来。 柱身上血管凸起,一跳一跳的,好似能看见脉搏的跃动。 明明还没有触碰到,光是看着,便能感受到它杀气腾腾的热烫感了。 于忱嘴角的笑意更深,她没有急着去玩弄恋人的性器,没有直截了当的我掌控她最敏感的来源。 她想要从根源上击溃季舒白,让她哭泣着、喘息着—— 求自己。 于忱将自己的乳尖玩得肿胀发疼,方才从季舒白嘴里抽出来,还沾了季舒白唾液的手,此时依旧停留在自己的胸乳上。 唾液被抹在乳头上,在空气里被风干,泛出凉意,刺激着乳尖更加敏感,充血之意更甚。 于忱低低喘息。 “舒白、好舒服……被玩硬了……想要舒白碰碰它,想要舒白咬它……” “想要舒白玩我,把我玩坏。” 于忱眉眼一挑,神情万分冷艳,嘴里的话却满是诱惑。 季舒白循着于忱的引诱起身,想要凑到于忱跟前,想要如于忱所说的,去咬住于忱的乳尖。 “但不可以,舒白。我刚刚说了什么?”刚刚还满是软柔的诱人声音转了个调,里头生生结了冰雪,连同眼神也更冷了几分。 季舒白唔了一声,她仰头,怯怯地看着于忱,在于忱命令的目光里,又乖顺地躺了回去。 于忱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就是这样,不要乱动,不许起身,只是靠在那里,看着我。” 于忱说完,又伸出另一只手,捉住方才没有被玩弄的胸房。 柔软的乳肉再次被抓揉,于忱的眼神更为勾人,她歪了歪肩膀,肩颈的轮廓万分优美,灯光从头顶打下来,锁骨下方也投下一片漂亮的阴影。 凹凸有致,又万分柔媚。 “唔哼~舒白……别这样用力……”与之相应的,于忱加大了揉捏的力道,五指都陷进乳肉里去,白皙的肌肤被掐的发红。 那颗红樱从指缝间探出来,同时被揉捏的动作磨蹭刺激。 于忱这样请求,眼底泛出一片潮意,好似被玩得疼了,她倒吸了一口气。 季舒白也跟着深吸了一口气,她脑子里一片嗡嗡然,思绪、血液、心跳,全都被冻结住。 她忘了反应,只是下身的性器不住轻颤跳动,顶端的孔洞翕动着吐出透明的黏液。 好难受,小腹紧缩着,莫名的热气一阵阵袭来,下身的性器硬得生疼,季舒白眼底泛泪,不停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支撑了,她急需疏解。 她终究伸出一直隐藏着的右手,伸到腿间,想要去抚慰自己。 “这样也不可以哦。” 于忱的声音含着冷意,钻进季舒白耳朵里,季舒白怔了怔,她抿紧唇,仰头看着于忱,满是乞求的模样。 “不可以,你不能碰自己。”于忱再次强调。 “小忱……”季舒白可怜兮兮的看着于忱,而后颤巍巍的开口,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于忱总是很宠自己,秉持着这样的想法,季舒白还是伸出手,她难耐得快要哭出来了。 腿间的性器火热又肿胀,季舒白的大腿和脚尖都绷紧,这样的感受驱使她拂逆于忱的命令。 可在手几乎要触碰到自己性器之时,被于忱无情推离。 那只脚还停留在自己小腹上。 季舒白深吸了一口气,她垂眸看着那只漂亮的脚,那足尖精致秀美,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的模样。 心跳骤起。 季舒白的手重新落回一旁的被子上,于忱的动作并不粗暴,她只是用足尖抵着自己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挑开。 而后重新落回自己的小腹,正慢慢往腿间移。 于忱缓缓开口,她一字一句、不急不缓,慢悠悠的通知季舒白。 “这样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 “小舒白。” 【六十二】在她足底 季舒白用力抓紧了被子。 “唔——!小忱、小忱!”她半是求饶,半是乞求的叫于忱的名字。 她看着那只白皙的脚缓缓点上自己竖挺着的性器。 冰凉凛冽,惊得她浑身一颤,下腹连到后背,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于忱只是轻轻一点,又很快退离。 就像是初落的雨点,掉落在滚烫的肉刃上,那一瞬间的沁凉很快就消失,再想去追寻却已经无影无踪。 季舒白无措地呜咽了一声。 下一次的触碰随之而来,比方才的力道来得大些,龟头被轻点,被按住,那只玉足的指腹摁住了正淌着水的小孔。 季舒白靠在床头,惊诧的喘了一声,她肩膀都缩了起来,长发落在胸口,满是纤软无措的可口模样。 “小忱……小忱……”她抿了抿唇,唇瓣染上渗出来的润泽,在灯光下颤颤的反着光。 于忱勾唇微笑,她摁着足下的肉棒,轻轻摇晃几下,而后转换角度,将柱身压在自己的足底。 热烫地贴上季舒白自己的小腹,这只灵活的脚继续动作,上方是冰凉,下方是温软,被夹在其中的肉棒退无可退,只能感受着恋人的脚踩在自己性器上。 它开始缓缓挪动。 指腹上沾着的黏液被涂在冠头边沿,慢慢往下蹭,磨蹭过一段距离之后,薄嫩的性器皮肤都被带着往下退。 冠头上的皮肤便被拉扯得更薄,显得更为充血,瞧上去可怜兮兮的。 于忱这样想,便看着那个孔洞又颤巍巍得吐出些清液。 再往下的部分,那些较细一些的血管也比平日里明晰,分布在冠头边缘下,这个部位因着血管分布细密,又不常触碰,是以格外敏感,于忱自然了解。 她抬了抬膝盖,心想这样支撑着有些累了,但是又担心用力踩在季舒白的性器上会弄疼她,所以她收着力道,只是轻飘飘的挑逗她。 她也是一时兴起,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其实也磨磨蹭蹭不知如何更进一步,说着是惩罚,看着脚下这物事活力满满的样子,她自己却已经湿透。 于忱清楚的感知到,是以现在这个境况好像离“惩罚”二字有些远,似乎变成了情事之前的挑逗与情趣。 美艳的Omega暗自唾弃自己的敏感,又心下抱怨,季舒白这人总是这样诱惑自己。 招人讨厌,于忱咬了一下嘴唇。 她想着,脚下便使力,踩住季舒白的肉棒,稍微用力揉搓,带着那薄嫩的皮肤往上推,将龟头上将落未落的黏液挤下来。 汇聚成一团,淌了下来,最终落在季舒白的上腹,又挂在蘑菇头与她的腹部肌肤上,颤巍巍的轻晃。 “小忱、不要……不要……小忱……”Alpha的眼角泛着红,她平时说话便温柔,轻软温和的样子,比一般人的声线都要来得轻一些,此时颇有些哼哼唧唧的意味。 像是被挠着痒的小猫咪,扭着身子不断求饶。 轻吟声一声一声冒出来。 季舒白快哭了。 于忱看在眼里,更是添了一些力道,踩在季舒白的肉棒上,原本泛着凉意的足底早已被熨热。 那只脚依旧压制着季舒白,于忱甚至开始模仿为她撸动的动作,上下磨蹭起来,只是动作得缓慢,她不时加进一些力道,踩着这根肉物揉弄。 “唔……!呜哼……小忱……别……别……我、我不要了……” 季舒白的眼泪又做成了珍珠,晃悠悠地坠落,还有些挂在她纤长的眼尾睫毛上,随着她难耐的摇头而轻颤,漂亮得叫人—— 想要摘取她。 “会疼吗?舒白。”于忱踩着她肉棒的动作顿住,她足尖恰好落在肉棒冠头的棱边上,不上不下地抵着那处。 陡然停下的动作叫季舒白不断上攀的快感顿在半空,她的喘息也噎在嗓子里。 “嗯?”于忱开口,又是叫人心颤的反问。与此同时,她轻轻抬起大拇指,点了点脚下的肉物。 强势得叫人不可抗拒。 “不……不疼……”季舒白吸了一口气,眼角坠落一滴泪。 嗯哼。 也不知道之前谁胳膊受了伤,发消息说自己疼,现在倒是不疼了。此时此刻,于忱自然也知道当时那反常的消息是因为什么,她不满的腹诽。 “那舒服吗?”她又问。 “舒、舒服……”季舒白缩着肩,眼角挂着泪,仰头看着于忱。她又咬唇,本就红润的唇被她轻轻一咬,泛出更深的殷色。 红的唇,白的牙,诱人至深。 季舒白这模样,倒有了一些……以前不曾见过的风韵,但又莫名其妙的熟悉。 她细细一品味,才发觉,季舒白这下意识的小动作,竟是从自己这传过去的,那下次……可千万记得不要咬唇了,看起来未免也,太娇艳太软媚了。 于忱暗想。 “小忱……”见于忱没有动作,季舒白又软软的叫了她一声,甚至主动挺腰,抖着肉棒去磨蹭于忱的脚。 于忱挑了挑眉,她收回腿,而后站直了身子。 “看起来很喜欢嘛。”于忱轻笑,“舒白真是……变态。” “不、不……只是……喜欢小忱……”季舒白被于忱调侃得脸色更红,她嗫嚅着,嘴唇轻颤,下身的性器也颤,已然被快感吊得难受了,却还是不忘回应于忱。 于忱吊着季舒白,自己却已经难耐地两腿发软了。 她整理了表情,又将稍微凌散的发悉数拨至后背,又倾身上前,压在季舒白身上。 她似乎很钟情这个姿势,两腿岔开跪在季舒白大腿两侧,她直起上身,漂亮的胸乳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终于再次有了切实的身体接触,一直被反复挑逗的快感终于有了宣泄途径,季舒白浑身一颤,有独属于于忱的清香从那柔顺的发尾落下,钻进鼻息间。 并不是信息素,是于忱特有的香味。 和于忱的外表很不搭配的,是一种冷漠的清香。初闻时清雅疏离显得不容亲近,但再一感受便觉得娴雅又温柔,叫季舒白整颗心都化开。 好胀,胀得发疼。胸腔不断起伏,季舒白攥住了掌心。 于忱伸出左手,顺着季舒白腰侧的曲线往下摸,指尖做成了羽毛,轻轻挠过Alpha细腻的肌肤,而后抵住肉棒的根部。 “唔。”季舒白低声喘出来,方才一直被于忱吊着快感,此时任何微小的触碰都叫她轻颤。 食指指尖轻轻按住肉棒下方的肌肤,那处肌理的形状都漂亮,她顺着这些起伏轮廓,一路往上轻抚。 跨过那些筋络,越过冠头坚硬的边缘棱角,指尖停在肉棒顶端,她稍稍施加了力道,让Alpha的性器乖顺地贴着小腹,算是固定下这叫人见了便脸红心跳的凶器,于忱轻轻揉了揉蘑菇头。 “唔……唔嗯~小忱、小忱……”季舒白轻轻呻吟起来。 她轻颤着,马眼里耐不住地渗出清液,沾在于忱的指尖,而后被坏心眼的Omega细细抹匀,黏黏糊糊的沾满整颗龟头。 “舒白。”于忱好听的声音又响起,她诱使着正全力抵抗快感的Alpha抬眸。 纤软的腰线,柔软的小腹,悉数落在Alpha眼中,季舒白的呼吸愈加深重了,她只能深深吸气,将自己想要起身的欲望压制下来。 可于忱打定主意要惩罚她。 “舒白,你是不是在……想要我。” “你都这样硬了,想进来吗?硬了这么久,一定能射许多……” “是不是想插入我、占有我、射满我?” “还是想……弄坏我?” 于忱一字一句慢慢说着,那些诱人话语全部做成催情药,避无可避的钻进季舒白耳朵里。 季舒白猛地一颤,她光是听着于忱用言语挑逗她,被于忱按住的肉棒就耐不住地跳动,连同小腹都收力绷紧。 已然是高潮射精的前奏了。 于忱的声音又落下来。 “不许射。” “要是擅自射出来,我会生气的,舒白。” 季舒白惊得一颤,她咬着唇仰头看身上的于忱,眼底的泪慢慢汇聚成水晶。 “小忱……小忱……我难受……呜嗯……”她用困惑又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恋人,不惜摆出她最柔软的模样,朝于忱又是撒娇,又是请求。 她衣衫半解,纯白的衬衫早已被揉散开,下方的肌肤白皙,胸房的形状半遮半掩,衬衫下摆开得更大,显得腰线更为纤细柔软,上头还染了一些莫名的液体,将那处的布料染得半透,显出淫靡的意味来。 可于忱完全无视她的示弱,她甚至故意点了点性器的顶端,那些被生生忍住的快感因为她这个动作,在一瞬间又重新沸腾。 又被季舒白咬着唇压制住。 她无措的呜咽两声。 她的喘息加剧,小腹上的肌肉重新显出轮廓来,她像是想要射出来,又像是在强行忍耐,她脸上的神情矛盾又诱人。 “乖。”于忱满是宠溺的低声夸赞她。 而后,她伸出一直空闲着的手,沿着腰线一路往下,直直探向腿间,抚上自己隐秘的馥郁花园。 “记住……你不能动,也不能高潮,你得做一个乖女孩,亲爱的舒白。” “小忱……小忱……”季舒白苦恼地抓紧了床单,快感侵袭了她,浑身的热度再也无法消解,她不自觉的摇头,想要抛开这些叫她无法自控的快感。 目光却避无可避的落在于忱身上,而后,季舒白缓缓睁大了眼。 【六十三】于你之上 柔软的发丝从颈侧垂落,于忱坐在季舒白腿上,她眼尾上扬,媚眼如丝。 那只漂亮的手此刻正抚在腿间,指节的轮廓万分精致,上头沾染着淫靡晶亮的液体,它正缓慢地往下探。 沿着Omega的阴户,顺着那柔软的轮廓缝隙,一点点陷入。 最终隐没在桃源深处。 季舒白睁大了眼,她清楚地看见,于忱是如何一点点抚弄自己腿间的花瓣,她看着那指节分开蚌肉,露出里头漂亮的阴蒂。 “对……看着我,唔哼~” 她食指和无名指配合着,将阴户的软肉拨弄开,中指便抵上中间的珍珠。 于忱低喘了一声。 “嘶……”甫一抚弄上去,便觉得浑身发软,于忱颤声叫着季舒白的名字。 阴蒂被于忱快速拨弄,肉眼可见的充了血,变成淫靡色情的模样。 季舒白难耐的吞咽一下,于忱坐在自己腿上,肌肤相贴的地方全都熨成叫人心醉的酥软。于忱的身体曲线美丽诱人,在自己身上漂亮得像是女神的雕塑。 她便躺在于忱身下,看着于忱于她之上做着自渎的事情。 于忱做什么都美得叫人心颤,季舒白觉得自己更为难耐了,热气一股一股上涌,又汇聚在下腹,性器早已经硬挺到极点,好似随时都能迸发。 季舒白的目光落在于忱身上,那只手已经不满足于揉弄阴蒂,花核被玩弄得肿胀之后,又开始往下滑。 “仔细看着,舒白。”于忱的声音压得更低,里头的媚意成了醉人的酒,混着信息素一起渗进空气里。 于忱刻意把阴部的蚌肉拨得更开,里头的嫣红便显露出来,漂亮诱人的模样,染着透明的淫液,还颤颤的泛着光。 “看着我……怎么操自己。”她勾唇一笑。 轻笑声漾进季舒白耳朵里,季舒白耳根一麻,连同浑身都酥麻。 她喘息着,被点按着的性器又挑动着,企图挣脱于忱的束缚,但季舒白偏偏不敢,她只能躺在于忱身下,看着于忱将自己诱惑得头脑发蒙。 嫣红之色又染上一层,于忱探出中指,顺着阴户的轮廓缝隙往下滑,最终抵住了穴口。 而后极为缓慢地陷入,隐没在花穴里。 或许是插入带来的快感叫她难耐,她食指和无名指带着阴户的软肉分得更开,她的指节都在颤。 季舒白眸光颤动,她看着那根手指陷进花穴之中,在一片颤意里,带出淋漓的湿意。 于忱湿透了,季舒白看得清楚。 随着她插入的动作,那些透明的淫液迫不及待的攀附上指节,顺着手指的轮廓流下来,打湿了于忱的手,最终滴淌而下。 “唔~唔哼!舒白……是不是很湿,你看……”于忱自然知道自己下身这狼狈动情的模样全被季舒白看了去,她干脆舍弃那些羞赧自持,她将阴户分得更开,甚至主动往后倾了倾身子。 花瓣被更多的展露出来。 一览无余的,季舒白看见于忱隐秘的私处,那些红润的薄嫩肌肤,胀得发红的阴蒂,淋漓破碎的蜜液水光。 她甚至能看见那根手指是如何嵌入花穴之中,如玉雕般的指节被柔软的花穴吞没,还能看见她敏感的颤抖,连同穴口也在收缩夹弄着。 以往自己在于忱体内时,这美丽的花园大抵就是这样迎接自己的。 “呼……小忱……我、我难受……”季舒白忍不住再次求饶,她红着一双眼,看着身上的Omega。 鼻息之间全是于忱诱人的信息素和柔软馥郁的清香,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这番叫人气血翻涌的淫靡景色。 “怎么难受呢?”于忱弯了弯眼睛,在重重媚意里,眉眼都柔软得一塌糊涂,她的美艳放大了无数倍,勾得人情欲跌宕,心乱得几欲发狂。 她艳丽得像是灿烈的红玫瑰,偏偏眼里又有温柔,挂着柔软笑意,似乎十分好说话。 见她这样,季舒白更是无法自拔,“难受……想要你,小忱,求你了……” 报道里杀气漫天的Alpha,此刻正躺在于忱身下,为了取得床事的许可,不惜软着声音,哭唧唧的请求。 她眉头轻皱,漂亮的眼睛里还泛着水光,连同嘴也微微嘟起来,声音便有些含糊粘糯,软得一塌糊涂,像极了撒娇要吃糖果的小朋友。 于忱眼底的笑意更深,眉眼显得愈加柔和,季舒白甚至觉得马上就要获得她的允许了,于忱却只是缓缓开口。 “不可以哦,舒白只能看着。”于忱到底还是拒绝了装可怜的小豹子。 于忱又往后倒了倒,左手撑在身后的床沿上,那些花液从她掌心滑下,在空气里沁凉一秒,而后落在季舒白的腿上。 季舒白愈加紧张,一丝一毫的触感全部被她感知,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于忱岔开的腿,中间的花瓣再不加遮掩。 那只手染着淫液更为色情,只是稍稍插入半截,便被渗出来的淫液全数润湿,于忱将整根中指都插入了紧致的甬道里。 她开始进出,插入到底的手指将里头的花液都挤出来,手指根部早已被打湿。 于忱在季舒白的目光里,慢慢抽出手指,又重新进入,她动作缓慢又勾人,食指和尾指微曲着,落下的阴影都万分可口。 “嗯哼~里面是暖的呢,好舒服……”于忱低低喘息。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落在季舒白眼里,化作实质的钩子,勾着季舒白的全部快感。 季舒白食髓知味,她知道于忱有多可口,知道自己对她有多渴求。 脸颊上的泪痕微干,便被新生的泪重新润湿,季舒白抽抽噎噎的看着于忱,眼泪直掉,委屈得不成样子。 午后的日光更盛了,穿透窗帘将房间映亮,卧室的灯都被衬得不再显眼。 于忱跪坐在季舒白的大腿上,她稍稍往后倾倒,因为要使力支撑自己,她小腹和腰线的轮廓曲线格外明晰,更显出那份纤软,盈盈一握的勾着人去采摘。 在勾引季舒白这件事上,于忱总是得心应手,从不忸怩,她大张着腿,那双被无数人夸赞垂涎的腿岔在两侧,稍微显出一些肌肉轮廓,偷偷溜进房间的阳光落在她半个身子上,膝盖和大腿上的肌肤上落下一片光。 她正在自己私处进出,只一根手指还不够,她往外退离,在季舒白湿漉漉的眼神中,又加入了无名指。 花穴被撑得更开,在方才的数次进出里,蚌肉已经被撑开来,再不用于忱刻意去拨弄,那穴口若隐若现,甚至能看见那些柔软的媚肉,随着手指的抽出被带出来。 “嗯……舒白、舒白~这里好湿啊……”于忱一边喘息,一边缩起肩膀,又一缕发从肩后滑落,落在她锁骨的阴影里,随着她起伏的肩膀不断颤动。 于忱这样说着,她眼底的雾气都漫出来,红酒的香味也蒸腾,全部化作引诱Alpha的利器。 的确很湿。季舒白看得清楚,那花瓣在风雨里摇曳,颤抖着的花瓣上不断抖落下水珠,划过季舒白的呼吸,她清楚闻见那些惑人心魂的芬芳。 想要,想要于忱。季舒白将下唇咬了又咬,心里万分纠葛,最终又习惯性的抿紧唇瓣。 她抬起了手,于忱正在自己身上撒播她的美丽,她距离于忱咫尺,只需要伸出手,便能握住那柔软的腰肢,便能将这美丽的妖精揽入怀中,便能吻上那漂亮的唇,能汲取于忱所有叫人贪恋的滋味。 只差咫尺。 被拴在床头的那只手带着手铐的锁链轻晃,金属撞击的声音叮当悦耳,可季舒白无暇去听。她握紧了床头的雕塑装饰,借着静物的材质来沁凉自己的过高的体温,汗液仍旧不断渗出来,掌心也黏黏糊糊,季舒白忍不住又扯了扯,手铐的链条被扯直,只需再用些力气,她便能挣脱束缚。 于忱这次没有阻止,她没有眯着眼警告自己不能动。 但季舒白最终放下了手,锁链重新落下,她左手老老实实捉着床头,右手耷拉下去,握住手边的被子,被子的布料已经被她手心的汗液浸得湿透,软绵绵地贴着她的掌心。 那些情欲冲动好似正狂吼着的野兽,挣扎着嘶吼着,不断冲击她理智的牢笼,季舒白却微微启唇,好似喟叹一般的喘息,将这嘶吼着的野兽关回更深的防御囚笼。 她的纠结神情一一落在于忱眼里。 于忱瞥过Alpha的右手一眼,手上进出的动作更为迅速,她两根手指并拢,飞速地在自己花穴里进出。 抽插带出的水声不断,火热的空气里都氤氲出淫靡的水汽。 咕吱的水声、于忱的喘息、还有一声一声妩媚的呼唤,悉数冲进季舒白耳朵里。 “小忱……小忱……”她咬着唇,躺在于忱身下万分不敢动,她目光从于忱腿间抽回,又避无可避的落在那晃动着的胸乳上。 被情欲冲击着的红梅在雪地里震颤。 季舒白闷哼了一声,暗暗吞咽一下,又别过眼神,想要脱离这些诱惑,可不知是顾及于忱的命令,还是出于潜意识的欲望,她游离着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寻着于忱所在的方向去。 那莹润白皙的肩头,好似在等蝴蝶停驻。 轻晃着的乌发发尾,好似在等清风轻抚。 那泛着水光的下唇,好似在等恋人亲吻。 她神魂颠倒,被妖精摄了心魂,头昏脑热迷迷糊糊,天旋地也转,掉入于忱勾缠着的眼神之中。 于忱的喘息一声赶着一声,那些刻意勾人的呻吟加剧,而后在她咬着唇的闷哼着,于忱陡然俯下身子,她跌落下来。 火热柔软的身躯罩在自己身上,那些馥郁芬芳的红酒味从头顶倾泻而下。 季舒白微微睁大眼,于忱的发掠过她的脖颈,从一侧肩头滑落,亲昵地扫过季舒白的面颊,而后柔顺地落在一侧的床单上堆叠。 于忱闷闷地喘了两声,手陡然顿在腿间,她肩膀都缩起来,腿也紧紧夹住了季舒白,喘息声抑制不住溢出来。 美丽的Omega被高潮夺了心神,她浑身绷紧又瘫软,最终撑在季舒白身上深深喘息。 在满是于忱气息的小空间里,季舒白缓缓抬眸,对上于忱一双水光淋漓、雾气缠绕的眼眸。 她红唇和下巴从下侧边的缝隙里偷了光,长发阴影却遮住这双妩媚的眼,于忱的眼神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舒白,还呆在这里,不想要我吗?” 【六十四】她会担忧吗? 于忱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她只需要顺着于忱的意愿,伸手搂住Omega的腰肢,而后亲吻她,紧拥她,将情欲的野兽释放出来。 将于忱整个吞进肚子里去。 季舒白松了手,心跳如擂不断敲击着胸腔,她的喘息从唇齿间溢出,齿尖和唇瓣都被过度急促的呼吸沁凉。 只得探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 季舒白缓缓松开手,手中被汗液浸湿的布料滑落,她稍稍抬了手。 “但不可以哦,舒白,你不能碰我。”于忱看定身下的人,开口,“不过,我想看舒白做给我看,就像我刚刚做的那样。” “舒白会满足我吗?”于忱凑近了些,发香绵延,红酒的香味叫季舒白头脑发蒙,“舒白曾经做过的那样,我很想看……” 季舒白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正要顺着于忱引诱的话,满足于忱的一切要求。 骨骼肌理间忽然传来一抹痛意,沿着敏锐的神经一路窜上来,痛感反应给大脑,季舒白惊诧地睁了睁眼。 她最终还是将手放下,反复几次,她还是选择隐瞒下来。 “小忱……但是我、想要你,小忱……”她抬眸,不断冲袭的快感让她眼尾像是浸染了花瓣,眸中又落下清透露珠,澄澈得叫人心颤,她用这般可怜可爱的眼神看着于忱,这样软糯着声音请求。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渴求,季舒白主动挺腰,脱离了于忱掌控的性器重新挺立,抵着于忱的小腹轻轻磨蹭,她直白地暗示身上的Omega。 于忱却在一瞬间退离了。 她眼中所有的妩媚风情、那些魅惑勾人全部散开,她半眯着眼起身。 “我的假期结束了,舒白。”她转过身,径直走到衣柜边,拉开衣柜的柜门,伸手抚上的里头挂成一排的服装。 季舒白眼尾一跳,方才于忱起身的那一刻,她看见于忱的神情里闪过一丝冷意。 她生气了。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季舒白慌乱转身,面向于忱的方向,她一只手还被拷着,因着姿势的变换曲了一个叫人牙酸的角度,她只能单手撑在床沿,急切地看着于忱的背影。 “小忱……”她软绵绵地向于忱撒娇。 “再不出门,路蓝姐会直接来把我拎走。”那只手从侧边将衣服一件一件数过,于忱挑了一条长裙,从衣柜里取出来,她转过身,“所以,我得离开了。” 只是一个转身,她又恢复成平日里又艳丽又温柔的模样。 好似方才的冰冷神情只是季舒白的错觉。 季舒白无从分辨。 她只能抿着唇,眼底的水光漾动,背后破碎的阳光落在她的头顶发尾,显得她纤弱又可怜。 “小忱……”她又叫于忱的名字,像极了被害怕被遗弃的猫。 于忱将长裙搭在胳膊上,转身便看见这样一个可怜兮兮的小朋友,她心下叹息。 走到季舒白眼前,朝Alpha伸出手,撸了撸这只大猫的下巴。 她托着季舒白的下巴挠,又抚上季舒白的面颊,轻轻拍了拍。 “可怜的小家伙。”她柔声开口,“舍不得我呀?” 她声音太动听,眼神太温柔,又有一束浅色的阳光落在她眼底,这些温柔被镀上金色,季舒白永远也无法拒绝于忱的眼神。 “唔。”季舒白眯起眼,被于忱轻抚的动作带得仰头,主动去蹭于忱的手,这下子更像一只亲昵撒娇的猫咪了,“舍不得的。” “但是我不能绑着小忱。”她又睁眼,轻轻舒出一口气,“所以小忱需要先处理工作,我会等小忱回来。” “乖。”于忱眼睛弯了弯,她挑起季舒白的下巴,轻轻贴上季舒白的唇。 她吻了Alpha一下,柔软的唇退离开,而后再贴上,如此往复几次的亲吻,满是恋恋不舍的意味。 在这些称得上青涩的亲吻里,于忱握着季舒白的手腕,一路摸上床头的手铐,而后将一把钥匙塞在季舒白手中。 “等我回来。”她走到门口,明明不着寸缕,在明亮的房间里,她身上还泛着情欲的粉,腿间和手腕上还留有晶亮淫靡的液体,这些细节全都暴露在阳光下,她艳丽万分风情万种,可她偏偏又神圣得叫人只想倾俯在她脚下。 她胳膊上搭着一条米白色的长裙,半遮半掩着Omega的身体曲线,于忱侧身看着季舒白,轻声开口。 于忱皱着眉,眼底的冰霜没叫季舒白看见。 她气坏了。 这人还真是打算对自己隐瞒她的伤势,就算做到这样的程度,这样引诱她,这样暗示她,她还是不打算对自己坦白。 怎么能叫她不生气。 于忱揉了揉眉心,她收拾好自己出门,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外头的阳光瞬间冲进屋子里。 她低头看着因为被门框遮挡一半,只能斜落在自己裙摆上的阳光,看着自己裙摆的布料被阳光映得透亮,沉沉舒出一口气。 鞋跟的材质轻盈,阳光在边沿跃动一瞬。 高跟鞋底轻触地面,阳光便吻上她裸露的脚背,上头的肌肤白皙到好似在发光。 触碰、落地,而后坚定迈出这一步,伴随着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地面和空气中的尘灰都被荡开,于忱沉稳地走进阳光里。 —————————————— “王叔,之前是的士司机的时候,您的妻子,她会担心吗?”于忱看着窗外,问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 王叔以前是不定期的短期雇佣司机,在没有雇佣合同的期间里,他会成为一名个人的士司机。在招募王叔时,于忱这方也对他以前的工作履历有过了解。 在某一次的夜晚载客中,王叔遇见了抢劫事件,在僵持过程里,还受了不轻的伤。 因为这事,王叔便不再进行个人的士业务了。 于忱没有去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但王叔已经成为自己的司机好些年,他们之间已然十分熟稔。于忱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路旁绿植,终究忍不住开口问出自己的问题。 “事实上,就是因为她会担心,我才坚定的放弃那个职业。”王叔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道路,回答后座的人。 “那王叔自己的想法呢,会害怕这些危险吗?”于忱又问。 “会的,小姐。害怕遇见危险,也害怕妻子会担忧,这些都是我放弃的理由。所以现在能成为小姐的司机,我和她都很满足。”王叔打了半圈方向盘,轿车安稳的转了个方向,他的话没有遗漏的落进于忱耳里。 于忱轻轻应声,她目光重新落在窗外,眼里的光细微闪烁了一下。 ———————————————— 在忙碌的工作里,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大半个月。 终于把之前积压的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于忱抱着一块透明的屏幕,上头显示着近期的通告表,舒出一大口气。 门铃响了两声,在听见于忱的应允之后,路蓝推门进来。 于忱正歪坐在椅子里,屏幕被她搁在大腿上,她抬起头看着走近的路蓝。 “一个月之后是你的生日,现在粉丝论坛已经自发的要为你开展线上生日会,你有什么想法吗?小忱。”路蓝对上她妩媚的眼眸,一瞬间有些晃神,于忱生得太美,即便已经共事多年,路蓝也还是会不经意间被她美到失神。但此时她还没有忘记来意。 “如果可以的话,今年可以举办线下,也没关系。”于忱想了想,回答。 “你可以吗?”又看了她一眼,不确定的反问道。 在关注于忱的人群里,两极化的现象格外严重。在她刚有些名气时,曾经举办过一次线下生日会,可许多人不买她的账。 他们认为她只是一个私生活浪荡,内里没有真才实学的三流设计师。 现场唏嘘甚至是公开侮辱都曾经发生过。 但于忱似乎从来不放在心上。 即便到后来,她的业内口碑已经排在前列,粉丝数也水涨船高,她也再没有举办过个人的线下活动了。 今年突然说要举办线下生日会,叫路蓝十分意外。 “今年就28岁啦,路蓝姐。”于忱把腿放了下去,她方才抱着腿仰头看人的时候,真是可口软糯到极点的诱人模样。 于忱双腿交叠,神色更为认真。 “要让粉丝们能看到我,否则,以后的机会总会越来越少。”她说。 “我并不打算一直曝光在人前,关于这些宣传工作,计划里并不会和本职工作一直捆绑下去,路蓝姐一直都知道的呀。”她眉眼一弯,语气里又多了几分撒娇。 “我知道了。”路蓝看了于忱许久,最终松了口。 “我会加强安保力度。”路蓝拿过于忱放在一边的屏幕,边转身边说。 于忱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路蓝。 这或许也不必要,她靠回椅子上,暗想。 倒是要想想明天严家的晚宴邀请她要怎么处理。 严家的那两个继承人,她惯常不喜欢。 一个她还好应付,这次要同时面对两人,怕是有些伤脑筋。 算了算了,没了严家还有晏家、闫家,之类的,她交际圈太广泛,这些烂摊子总是层出不穷,都会解决的。 【六十五】学着她勾人?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于忱端着杯红酒,看着眼前的Omega。客厅的灯光曼妙,光影缓缓流动,落在于忱眼底。 Omega看见于忱,眼底的光都点亮了。她不算好看,更算不上惊艳了,她生了一张顶多算得上是清秀的脸。 “小忱,于姐姐,你能来我真高兴。”严玖笑起来偏甜美,面对于忱露出个真心笑意,原本那些静雅都换成摇摇晃晃的妩媚。 严家的掌权人年岁已高,就算把权势紧紧攥在手里,也活不了几年,是以这些继承人们早已蠢蠢欲动。 老爷子自己也知道,活了大半辈子看得通透,他物色继承人的想法早已透露。 可偌大的一个家族,传到严玖这一代,合格的继承人竟是只有一个。严玖的大哥,严昊麟是个男性Alpha,在几年以前,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下一个严家当权者。 严玖是个大家闺秀。 她知书知礼,喜好文学爱好收藏,甚至是花艺也有所涉猎,那些不谙世事能养人性子的,严二小姐就爱往这些领域钻,也正是这些,也养成她恬静又高雅的气质。 “你也知道我拒绝不了。”于忱回以微笑,她习惯性地端起酒杯,正要抿一口,严玖却伸手来将她的酒杯顺走。 “这酒不配你。”严玖低声解释了一句,便招呼人过来,给于忱新倒上一杯。 于忱这才反应过来,她心下一惊,她方才疏忽,竟然忘了提防手中的这杯酒,好在严玖细心,她又松了一口气。 很奇怪的,严昊麟竟没有第一时间凑到自己身边来,反倒是让严玖先接近自己。 但于忱乐得如此,与严玖交流可比那个蛮不讲理的大猩猩要自在得多。 说起来,于忱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了这两位祖宗。 她先结交的严玖,在一次秀场后相谈甚欢,她对这位温雅的千金小姐印象很好,互留了联系方式,她们喜爱的圈子有不少重合,时不时的便有一次相约。 但这些叫喜好猎艳的严昊麟得知,从此对于忱上了心。 没想到这一向温文尔雅的二小姐也戳破了朋友的身份,表态要追求自己,藏了许多年的小白兔因这桩事而伸出了爪牙。 而后—— 于忱原本想着自己背后有陆家,这严昊麟也使不出什么阴损手段。 那是好几年前,在某次晚宴里,她不小心喝了半杯酒,浑身发热昏昏沉沉的,于忱才知道自己着了道。 她本以为有陆芊一道,没人能对自己有什么妄想,可她还是想错了严昊麟。 她藏在窗帘后的阳台吹风,好在她品级够高,这样强烈的药性却还能让她自持,只是浑身发软双腿打颤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她连手中的酒杯都快要握不紧,在杯子跌落的那一瞬,酒杯被接住,她也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定睛一看,是眼带担忧的严玖。 好在不是严昊麟,也不是陆芊,只是一个相熟的Omega。她松了一口气,正要借着严玖的胳膊站直身子,却又转念,想着这位高雅温文的二小姐,因为自己不惜与那样可怖的严昊麟对上,她朝严玖笑了笑。 “我想我现在需要一间空房。”她红唇开合,凑到严玖耳边,“和你。” 高层上空房无数,她被严玖搂着,进了其中一间。 她在严玖的目光下,缓缓解开自己的披肩、剥开自己的长裙,而后点上自己胸罩的系扣。 她就此顿住,抬头看向严玖。 “你来呀。”她笑得勾人。 严玖怔了怔,她似乎久久不能回神,于忱的问话将她惊醒。她将地上的披肩捡起来,环过于忱遮住那赤裸的身子。 于忱被扶上沙发,她看着严玖依然清透的眼神,瞬间觉得无趣。 这人说着追求自己,说着喜欢爱慕极深,可这双眼里除了欣赏倾慕,也没什么更深的执念,那些爱意总是在别人眼前表现,于忱明白自己或许只是一块遮人耳目的挡箭牌。 严二小姐,远比表现出来的要深沉得多,于忱比谁都清楚。 索然无味。于忱舔了舔唇,将药物带来的情动强压下去。 她昏沉沉地倒在沙发上,以臂做枕,打算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休息,反正在严玖身边,也不用担心她会做什么。 “于姐姐。”她闭眼之际,却听见严玖轻声叫自己,Omega凑近了,甜软的气息更近,连同呼吸也喷洒在自己耳廓。 “嗯?”于忱懒得睁眼,只哼了一声回应。 “我想……”那声音低下去,呼吸间的热气也氤氲开,缓缓溜了下去。 沿着肩颈,臂膀,手腕。 最终是指尖,而后指尖落入了一片棉柔之中。 于忱缓缓睁开眼,看见严玖倾身跪伏在自己面前,叼着自己的指尖,口红的颜色娇艳,严玖眼底的媚气也娇艳。 于忱不自觉地勾了勾指尖,在一瞬间恍然。 但她没有顺势而为,她囫囵着转了个身,好似睡沉了。 她的确欣赏严玖,但严玖用情清浅,她也无意更深一步。她可以让严玖对她为所欲为,却无法对严玖伸出手。那时候的于忱缺了情缺了爱,却独独不缺自知之明。她浪荡又随性,不能搅浑了这高雅的二小姐。 那日之后,一切回归平常。 她无心,严玖也无意,她们做回了普通朋友。 ———————————————— 于忱收回神,看着面前的二小姐,朝她举了举杯。 交谈间严昊麟现身了,于忱心里一咯噔,却看他并不打算往自己这来,于忱松懈之际,又不免疑惑。 转念一想,这位花花大少在自己忙于工作无心应付的时日里,转换了目标,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思虑间,空气里传来一阵好闻的红酒香味。 于忱眼波轻漾,她将杯沿凑到鼻尖,却发觉这红酒想并非来自自己手中的酒杯。 甚至有些熟悉,于忱不免想。 她正出神,却发现不知何时,严昊麟身前多了一个身穿白裙礼服的女人,于忱看着这人的背影,心头涌现出些异样。 她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那份红酒香随着这人的到来,更为浓郁了些。 与此同时,于忱忽然想起这红酒的味道,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了。 这分明是自己的信息素香味,于忱平时信息素释放得少,那些余味又时常伴随自己,也叫她习惯下来,一时间竟没与自己的信息素对上号。 能拥有这样几乎一模一样的信息素香味的,除了用些违法手段花上大代价改变自己的腺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自己标记过之后产生的香味。 但是…… 这人散发出的味道明明是Omega的,难道是某位Omega为了吸引严昊麟的注意,不惜去改造自己的腺体的吗。 毕竟她标记过的人—— 季舒白,可是个Alpha啊。 于忱就站在原地,身旁人影交错,灯光变换,她目光落在前方那Omega的背上。那肩颈极其美丽,另一侧的肩又被长发遮掩住,长裙衬得她身体曲线曼妙,裙摆曳地,缀了半圈的松软雪纱,像是一朵一朵蓬松雪花。 灯光点亮了那布料上的细碎亮片,就像是落了一片星云在她身上。 只看这个背影,是季舒白,于忱无比确信。 不多时,这人侧过身子,侧脸落在于忱视线里,而后她转过身来。 好似无意的对上于忱的目光,又很快挪开。 即便五官有所改变,没季舒白原本生得那样精致,将特色都模糊下来,合在一起是一张美则美矣的脸。 但那双眼睛于忱不会认错的。 半个月不见,自家的小警官在搞什么呢? 只见严昊麟走近了几步,季舒白仰头看他,眼底映着天花板顶灯的光,流出些流光溢彩的妩媚意味。 又是警局的特派任务吗?于忱忍不住的想,她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她目光落在季舒白后颈的腺体上,拨至一侧的发丝半遮半掩,侧面看起来,那一抹青色更是肆意张扬。 于忱的目光下移,沿着季舒白起伏的身体曲线,浑圆的胸乳,纤细的腰肢,而后停在胯骨温润的部位。 她目光又落在季舒白腿间,她的小警察可是个尺寸优越的Alpha,这一点毋庸置疑。没想到扮起Omega来,这身段颇有蛊惑众生的意味。 于忱看着季舒白上扬的眼尾,自家Alpha半眯着眼,巧笑倩兮顾盼神飞,眼底流露出似曾相识的媚气。 再联想起那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红酒味,于忱有些愕然,而后便觉得好笑的勾唇摇头。 这人,假扮Omega去勾人,竟只会学着自己来。 于忱心下算计着,她自认为对季舒白的大致身份摸了个八九不离十,那些警局便衣、特派人员什么的,或许有季舒白一个。 她正思索着,在下一次见面该如何面对季舒白,一旁的严玖却伸手过来。 “于姐姐,于姐姐。”她握着于忱的手腕,把于忱往前方领。 于忱一时不查,被严玖施力带得歪了歪,她反射性的偏头,目光落在季舒白身上,却正巧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眸。 季舒白飞快地收回目光,而后目光下移,落在于忱的手腕上,她扫过一眼,又转头回去。 于忱看见季舒白轻抿了一下唇。 “这里是刚运来的酒,很难得的,你快尝尝。”严玖亲自倒了一杯,递给于忱。 于忱正要接,在一声不大不小的轰隆声里,大厅霎时陷入黑暗。 整栋大厦的能量供应被切断了。 眼前一片黑暗虚无,于忱眨了眨眼,回想起季舒白方才瞥向她被严玖握着的手腕,那个沉静的眼神。 【六十六】黑暗中的花 在管理人员的安抚下,大堂归于寂静,应急灯光也很快亮起来。 于忱不动声色拂去严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 “于姐姐,不用担心。”严玖低声说,“很快就会处理好。” “嗯?”于忱总觉得这道温和的声音里,隐藏了些许深意。 严玖没再答话了。 于忱便坐在椅子上等待,或许是知道季舒白在,即使周边人声嘈杂,即使那些灯光昏暗,旁人的面容都不太清晰,她仍旧觉得安稳。 在管理人员查看过后,认为能量供应在一时半会大概是无法恢复了,宴会当然也不能再继续下去。 于忱随着人流,踩着高跟鞋走出迎宾厅。 她回头看过一眼,在刚才短暂的黑暗里,严昊麟和季舒白一齐不见踪影,于忱也没去寻找,她转身离开。 因为严玖的关系,于忱拥有独一档的停车权限,她调出光脑配件的照明功能,把这小圆球握在手里,用以照明。 她缓缓走下楼梯,人声越来越远,高跟鞋敲击的声音不断回荡。 越过宾客停车场,她往下几层。 严玖还留在迎宾厅里,于忱方才拒绝了她的送客请求,此时停车场空无一人。 手中的灯光柔和,从指缝里漏出来,就像是握了一颗小月球。于忱慢慢往里走,偌大的停车场里她的跑车停在正中央。 周遭黑漆漆的一片,于忱将手里圆形配件举高,灯光从她掌间倾泻。 她走了没几步,不知从哪处的黑暗角落里出现一道人影,她胳膊被握住了。 “小忱。”季舒白的声音从黑暗里溢出来,清凌凌的,像是崖边滴落的融雪水。 光是这声呼唤,于忱便耳根一酥,进而腿都有些发软。 她挑了挑眉,并没有将这份酥软表现出来,她脸上神色冷绝,并不打算搭理这瞒着自己的小警察。那只漂亮白皙的手缓缓抬高,手心中的柔光照亮了季舒白。 Alpha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让她的眼睫落上微光,漂亮得好似透明。 季舒白缓缓眨眼。 于忱掰开她的手,利落地转身,她开口,“回家。” 身后没有脚步声,于忱疑惑回头,却被季舒白拽进了怀里。 雪松的味道瞬间压覆上来,于忱没来得及反应,季舒白的吻也压上来。 她缩手缩脚地窝在季舒白怀里,被Alpha肆意亲吻。已经半个月未见,于忱刻意避免与季舒白有性事上的交流,她知道自己面对季舒白根本做不到清冷禁欲,她生怕一有暗示,先忍不住的会是自己。 但是很显然,这些天把自家小警察憋坏了。 这吻满是侵略性,唇舌交缠,步步紧逼,于忱被季舒白吻着,直到被按在后方的承重柱上。 季舒白像只饿急了的小奶豹,迟迟不愿松口,唇齿相碰时水声啧啧作响。于忱没吻得浑身发软,她被摁在柱子上,季舒白紧紧贴着她。 光是这个吻,季舒白已经完全硬了起来。 隔着长裙,那肉棒热切地抵着自己。于忱头皮发麻,她撑着季舒白的肩,从这个快要把自己整个吞下的吻里脱离出来,于忱低声喘了一口气。 她湿了。 湿得彻底。 于忱不自在地往身后的墙面蹭了蹭,腿间磨蹭着,湿滑的触感更为明显。 季舒白站在她面前,长发被浅浅烫过,做成松软娇娆的模样,此刻又拨至一侧,显得她性感又撩人。莹润的肩头还映着一圈柔光,圆球配件的光还抹过她的下颌线,叫季舒白看起来精致得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 她唇上殷红的口红被抹得凌乱,她眼底湿润,眼瞳里装着于忱。 季舒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于忱与她对视了几秒钟。 而后,于忱松了手,手中的配件跌落下去,碰撞在地面,灯光被翻转几下,最终沉入黑暗。 “来做。”于忱突然开口,她迫不及待地搂上季舒白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吻。 在亲吻的间隙里,她颤颤喘息,伸出手去扯季舒白精致的长裙,另一只手探到Alpha腿间,隔着几层单薄的布料,半是粗鲁的抚弄那凶兽的轮廓。 她喘着气,两腿也发软,可季舒白的长裙太难剥,她有些埋怨地扯了扯这裙子后腰的拉链。 季舒白没管这些,伴随着嘶啦一声响,反倒是于忱的礼服被撕了个干净,听了于忱的允许,季舒白连压抑也不再有,于忱被季舒白搂着转身,季舒白从身后覆上来,下方的底裤也被撕碎。 于忱浑身赤裸,她在黑暗里,不自在的颤了颤。 只是有些凉,却听季舒白吻着她耳廓开口。 “监控都被卸了,别怕。”季舒白以为她是在害怕自己曝光。 被季舒白紧紧箍在怀里,Alpha呼吸的热气还喷洒在耳廓,肌肤相贴,方才被扯了衣裙而带来的凉意随之被驱散。 很明显的,她们很快就要在这黑暗的停车场里,做一次小别后酣畅淋漓的性爱。 因为监控被卸了,才会肆无忌惮,还是因为一早就想对她这样做,才去卸了监控呢?于忱无从分辨。 她只知道季舒白的肉棒已经被拿了出来。 于忱浑身不着一缕。 不……胸上还有乳贴。 但聊胜于无,她右侧乳房被季舒白纳入掌中,Alpha修长的手指陷入柔软的乳肉中,这团软云被肆意揉捏。 她似乎不满于此,指尖挑了乳贴的边,就要将之撕下,于忱屏住呼吸,想着季舒白大概动作会有些粗暴,但季舒白只是动作轻柔地将乳贴揭了下去。 乳尖同时暴露在空气中,红梅颤巍巍的摇晃,落进季舒白掌间。 “唔哼……”于忱情不自禁地仰头,乳尖随着她轻颤的动作主动磨蹭着季舒白的手,直到充血硬挺,变为更敏感的模样。 季舒白握着自己的性器,抵着Omega的臀缝缓缓磨蹭。或许是黑暗之中,她无法准确地找到入口,便只能这样极为挑逗的顶弄着于忱的臀。 色情又缓慢。 于忱长长舒了一口气,她耐不住地沉下腰,臀便翘起来,主动磨蹭着那根热烫的肉棒。 “进来……”于忱的声音湿哒哒的,在黑暗里飘出来,叫季舒白浑身一麻。 连同握在手里的肉刃也敏感的跳了跳,更为充血,紧紧贴着于忱的臀肉,慢慢卡进臀缝里。 于忱微皱着眉,感受着肉棒在臀缝间细细碾磨,季舒白很粗,搁在那里存在感极强,她应该是憋得难受了,硬得不行。 还没插进去,于忱就感受到那些润泽花液全淌到季舒白的龟头上,随着季舒白碾磨的动作,重新被抹在臀缝间。 肌肤被润湿,很快就被空气沁凉,而后又被肉刃熨热,花穴里漫出来的液体沾在季舒白的性器上,又被前后磨蹭在于忱的腿间,有些叫人脸热的黏腻。 实际上季舒白只是磨蹭了一瞬,在黑暗里寻着Omega的穴口,但她动作轻柔,尺寸粗大,便显得她像是刻意在坏心眼的挑逗。 肉棒抵住了穴口。 “唔……舒白……”穴口已经半张,不断吐露着蜜液,Alpha的龟头都陷了小半进去,于忱浑身都绷紧了。 在黑暗的停车场里,于忱动作不敢大了,生怕弄出些太大的动静,可又忍不住地颤抖。 穴口裹着季舒白的冠头,不自觉的翕动舔弄。 肉棒又热又烫,又紧密地抵着花穴的入口,好似下一刻就会被蛮力插入。于忱半趴在承重柱的墙面上,臀微微翘着,连同腿也分开,满是求着Alpha操弄自己的淫荡模样。 于忱想着她此刻的模样,心想好在此时此刻灯光和监控全都消失,否则她这般淫靡的姿态,该有多羞人。 季舒白自然没有在可以磨蹭逗弄于忱,她早就无法忍耐了。只是于忱自己迫不及待,便觉得季舒白的动作轻柔到缓慢的地步,但于忱又怎么可能开得了口催促。 Alpha肩膀微倾,覆在赤裸的恋人背上,将于忱圈在自己怀中。季舒白握着自己的性器,小腹紧绷着,将火热的肉物一点一点塞进于忱的花穴里。 “嘶……好烫。”于忱半咬着唇,好似叹息的轻喘。 她声音太动听,花穴紧致又温热,才进了一个冠头,季舒白就已经难耐地攥住了拳。 差点就……射了出来。 她腰眼一软,紧接着低声直喘。她太想念于忱了,可这段时间于忱的疏离之意太明显,于忱不想要,她自然也不敢提出。 于忱在惩罚自己,这点季舒白不用深想便能感受到。 憋了许久的结果就是,一看见于忱便起了反应,稍稍一接触她就要高潮了。 季舒白闭了闭眼,将这些快感都沉下去。 虽然此刻正抱着于忱,但是…… 季舒白还想着方才那二小姐对于忱亲昵的模样,她心下有些不是滋味,抿了抿唇,伸手捉住于忱的胳膊。 而后腰腹往前压,性器便慢慢沉入Omega的花穴里。 “慢点……慢点……”于忱不自觉地挣了挣。这样没经扩张的要去吃下季舒白的性器,叫她有些怯怯,她只能软着声音请求。 在黑暗中,于忱像是一株被捏住茎的花,花瓣齐齐颤颤摇曳,搅动微风带出轻吟,一声一声全是季舒白的名字。 【六十七】室外停车场 终究是感受到于忱的紧致,季舒白放慢动作,她空出一只手来,抚上于忱的胸房。 触感细腻又绵软,季舒白忍不住施了力道,捉在掌心用力揉捏,引得怀中的人哼唧唧直颤。 她还没有完全插入进去,性器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Omega的花穴紧致得要命,但要是使劲再往里弄,于忱便会缩着肩,连同臀部都紧张的绷紧,颤巍巍的让自己轻一些。 但这样停在这里,对季舒白而言,无疑是极大的考验,她站在原处,半分也不敢粗暴的对待于忱。 季舒白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空气燥热不堪,唇舌乃至嗓子都干渴得不行。 额角都渗了些汗。 她低头去吻于忱的耳廓,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捉住于忱的胸乳开始有技巧的揉搓。她揉了两下,掌间的软云都滑腻得似乎能渗出水。 “唔哼~舒白……舒服~” 于忱稍稍仰头,季舒白十指纤纤,揉弄的动作也变得熟练,她被挑逗得浑身发软,下身便不自觉夹紧,渗出更多的蜜液来,又贪心的不停裹弄Alpha的性器。 在几乎毫无光亮的黑暗里,季舒白还是能稍稍看清于忱的模样,她轻轻浅浅的喘息,细细软软的求饶,偏偏又微仰着头,像是被伺候得舒爽的小猫。 “可以吗?”季舒白忍不住开口,她捉着于忱的手腕不曾松开过。交合的地方能感知到花穴里的蜜液不断溢出,于忱的体温也升高了些,连同甬道的腔壁都在不断吸吮着自己的性器。 好似在热情的欢迎自己,好似在请求自己肆意进出。 于忱轻轻哼声,刚刚失去衣物带来的凉意已经完全消失,她热得冒汗,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季舒白。 于是伸出手,她捉着季舒白在自己胸上的手,将它往下带,领着季舒白一路来到自己腿间。 季舒白深吸了一口气,她试探性地抚过,沾了满手的花液。 “好了。”于忱轻叹。 但季舒白没有急着收回手,她停留在于忱腿间,指尖触碰到Omega的花核,干脆摁住这肿胀的果实,开始肆意抚弄。 “嘶~唔哼、舒白……舒白~”被刺激得浑身一颤,于忱颤巍巍地叫季舒白的名字。 季舒白听着于忱抑制不住的呼唤,眼前莫名其妙又浮现方才严玖看向于忱的眼神,那只接过她酒杯的手,她皱了皱眉。 将于忱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腰腹随之往下压,肉棒一点点挤进去,剩余的柱身也一寸一寸慢慢塞进狭窄的甬道之中。 激起一汪清泉。 于忱已经湿透了,只是被肉棒插入,水声漫出来,在静谧的黑暗之中格外明显。 这叫于忱脸热心跳。 眼前是一片虚无的黑,季舒白的存在便格外明晰。 “动一动……”于忱软着声音请求。 她甚至主动抬腰,将肉棒又往里吞了吞,好似这样能掩盖她被轻微一撩拨,便浑身发软、渴求着被狠狠操弄的事实。 季舒白握着她的左手手臂,另一只手又探在她腿间,肆意揉搓Omega的阴蒂,她用力一挺腰—— 长发铺散。于忱被撞得仰头,柔顺的发都散开来,只是被粗粗插入,于忱便几乎要高潮了。 她半咬着唇,扒在墙面上,两腿已经快要站不住,肌肉绷得发紧,因为Alpha的到来而做好了十足准备。 水声开始纠葛着响起来,随着肉棒插入抽出,花液裹在里头被搅和着发出淫靡的淋漓声。 “好大……”于忱忍不住抱怨。 季舒白抿了抿唇,只觉得裹着自己性器的肉穴紧致万分,内壁自发性的不住裹弄着,吸吮着。 快感绵延不断地从交合相贴的地方传来,顺着筋络肌理,渗透到全身,叫季舒白舒爽得头皮发麻,不由得又抿紧了唇。 季舒白进得很深,直直顶至花心,叫于忱反应不及地喘出声,快感和撑胀感交织,叫她难以承受的低低叫出声。 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转过一圈,而后一声一声钻进于忱耳朵里。 于忱咬了咬唇,她低下头,把自己藏在臂膀里,企图将这些叫人羞赧的呻吟压下去。但她似乎不知道,她这模样诱人到极致,连带着这欲盖弥彰的喘息娇吟,都好似在引诱身后的人—— 再卖力些,再快些,让她更加难以自抑才好。 连同手上的动作都开始加速,她指尖摁着Omega肿胀的花核,快速拨弄按压,甚至不时捻动,近乎是不断震动地逗弄这处敏感来源。 “嘶——舒白……舒白、别……这里……”于忱又娇又软地闷哼了一声,连同膝盖都曲起,想要抵抗这道叫她浑身酥麻的快感。 花穴里有更多淫液漫出来,在不疾不徐的进出里,这些水声万分明显,甚至在宽阔的空间里来回回荡。 “舒白、舒白……”于忱听在耳朵里,不免更为羞赧,她喘着气,不停叫季舒白的名字。 “舒服吗?”季舒白低声问,她又往前挺了挺腰,蛮横的把性器往于忱肉穴里塞。 “唔……唔啊!”于忱没忍住呻吟,她空出的那只手紧紧攀着承重柱的墙面。 她又被季舒白摁着往前,小腹都贴上墙面,被Alpha强行压在怀里,紧紧锢在怀中。 只是进出了数十回,于忱的花穴已经软得不成样子,里面的水不断被带出来,裹在肉棒表面,连同冠头棱边下的沟壑也被润湿填满。 好舒服……从脊背到后腰,一片酥麻,舒爽感叫季舒白眼底都泛出潮湿。她低低呼了一口气,快感越加聚集,性器肿胀充血着,变得万分敏感,每一次进出都叫她头皮发麻。 眼底泛湿。 舒服得几乎要射出来。季舒白抿着唇,只感觉内壁的媚肉万分热切,不断挤压自己的性器,混着润泽的蜜液,仅仅是浸在里头,就已经叫她舒爽得低低呻吟。 还不能。季舒白这样想着,便往后撤离,将肉棒抽了出来,又收回了在一直拨弄于忱阴蒂的手。 “唔哼……舒白、别出去……”很显然,这样叫一直吃着热烫肉刃的于忱皱起眉,撑胀感消失,抽插顶弄自己的肉棒退离出去,叫她格外不满,娇艳的Omega声音里带着鼻音,又软又媚的呼唤季舒白。 “别急……”季舒白低声安抚。 她伸手下去,握住自己的性器。肉棒上挂满了水,冠头上还有一些蜜液正在滴淌,她稍稍撸了撸,沾了满手的淫液。 粗壮的冠头重新压上于忱的臀缝,那些泥泞花液又抹上来。 “呼……舒白,使坏呢……”于忱眯着眼,她边喘边低声问,又带着满满调侃的意味,“还不快进来。” 季舒白唔了一声,她握着手中已经肿胀不堪的肉物,过分粗大的冠头挤进臀缝间,刻意地上下磨蹭滑动,甚至滑过Omega的后庭。 季舒白倒没有别的想法,她只是想稍微缓一缓,毕竟想要和于忱多交缠一会。更何况,于忱还没有高潮,她自己先泄身的话,也太不合格了。 那又烫又滑腻的冠头粗粗滑过于忱万分私密又脆弱的地方,叫她倒吸着一口气,不敢多想,偏偏又不自觉地细细感受。 生怕季舒白下一刻就蛮不讲理的侵占她那处,有些Alpha总有不为人知的癖好,她不知道季舒白是不是其一。 她并不喜欢。 季舒白握着肉刃,前后滑动几下,冠头蹭过柔嫩的后庭,而后连同柱身也摩擦过去,那些泥泞水泽都抹在上头。 “舒白……”于忱忍不住再次叫她。 季舒白垂着眸,还是忍不住想起严昊麟和严玖看向于忱的目光,忍不住想起严玖握着于忱的那只手腕。 “这就来,于老师。”季舒白轻哼了一声,却也依旧乖顺。抵着臀缝一路往下,抵着入口,伴随着这声于老师,重新插入进去。 这个称呼叫于忱脸一热,她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季舒白会突然这样称呼自己,被重新占满的快感叫她浑身一软,呻吟又抑制不住地溢出来。 季舒白一下子挺入到底,冠头抵着宫口,用力碾磨两下,又抽出大半,而后重新沉入。 一下接着一下,速度也越来越快。 “嗯唔……”季舒白忍着快感,眉头都皱着,她圈着于忱的腰,开始大肆进出。 大开大合的,每一次都插入到底,小腹也用力贴紧于忱的臀肉,还觉不够的又往里压了压,每次插入都如此,确保花穴里的每一寸都被她热烫的性器熨烫了个遍。 “好深……里面、太深了……舒白……”于忱的思绪又被弄得飘远,兴许是因为在室外,于忱有些放不开,她的呻吟远比以往的床事来得压抑得多。 却也万分诱人,勾着季舒白想要使出坏心,叫她想要更加卖力,想要让怀中的Omega溃散、融化,只知道放声呻吟。 “你喜欢的,对不对?于姐姐……”季舒白又卖力抽插了数次,在于忱挡也挡不住的呻吟声中,咬住Omega的耳廓,低声开口。 于忱浑身都在冒汗,季舒白的动作过于激烈,她的呼吸都赶不上这人的动作,她只能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腿间被粗大的肉棒进出得发麻软烂。 她抓紧了墙面,只觉得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就快要被送上巅峰,那些软滑的蜜液止不住的淌。 可季舒白的声音送进耳朵里,叫她意识回了笼。她睁大眼,明明心里还在思考,季舒白为什么突然叫出这个称呼,身体却在一瞬间溃退,伴随着一记用力插入,伴随着季舒白的这声于姐姐。 她软绵绵往下滑,腿间乃至浑身都在发颤,内壁不断收缩抽搐,嘬紧肉穴里那根肉棒,不断吐露淫液。 眼前一片白光,思绪全数飘飞。 【六十八】于姐姐 于忱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因为季舒白这声叫人羞耻的称呼,便无法抵抗的到了高潮。 季舒白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以防她站不稳滑落下去,肉棒还嵌在她的花穴里,高潮的余韵还在继续,咬着Alpha的性器不愿松口。 季舒白吃醋了。 在冗长的高潮失神过后,于忱恍然意识到,她正要开口,又被一次狠厉的插入击溃。 季舒白抽离了肉棒,只留下一个冠头塞在穴口,堵着那些想要淌出来的蜜液,而后又一挺腰,发了狠地捅入。 “呃!呃唔……”高潮还没结束,肉穴还在不自觉的用力收缩吸吮着,却又被蛮力撑开,粗大的肉棒挤开层层媚肉,一下子捅入到底。 “唔哼……舒白、舒白……慢点~慢点…太深了……” “呃啊……你太粗了,好撑、好撑……”于忱呜咽着直喘,她再分不出别的思绪去思考季舒白是否在吃醋。她被粗硬的肉物弄得缩起肩膀。 她也没有别的力气去支撑自己的身体,她只能依靠着季舒白横亘在自己腹间的胳膊,被季舒白搂着圈在怀里,还有一个支撑点就是…… 正深深埋在花穴里的肉棒了。 季舒白又开始抽插,Alpha体力过分的好,就算于忱将自己的重量全部交给她,她还是能护着于忱,并且挺动腰肢。 将肉棒送进于忱体内。 “于姐姐。”季舒白依旧凑在于忱耳边,伴随着腰上的动作,她这样叫着于忱。 她往外退离,再用力挺入。护着于忱的腰腹,将怀中人往自己怀里带,迫使于忱主动套弄上她硬挺的性器。 她挺入一记,便低声呼唤于忱一声。 “于姐姐。” “唔哼……舒白……”于忱迷迷糊糊的,这称呼万分羞人,被季舒白用格外好听舒缓的方式唤出来,更添一分叫她耳根都发烫的暧昧。 “于姐姐。”季舒白加快了速度,连同这称呼,也叫得更为勤快。 “别…舒白……舒白!”于忱呜咽着,想要回头看季舒白,却被季舒白用力压制在怀里,只能被动承受着Alpha剧烈的抽插。 “喜欢吗……于姐姐,于姐姐。”季舒白的称呼愈加刻意,她凑在于忱耳边,腰腹抬高,肉棒抽出半根,还没等于忱喘匀一口气,便再次插入。 花液越来越多,从交合的缝隙里漫出来,于忱的腿间泥泞一片,Alpha肉棒的根部早就挂满了水,连同季舒白的小腹都被打湿。 “不要、你别……唔哼!嘶……别这样叫……”于忱小声说。 “会害羞吗?”季舒白的声音依旧正经,只是伴随着叫人心动的性感喘息,还没等于忱回答,她又用格外清润的动听嗓音,叫出下一声,“于姐姐。” “……” 混蛋、混球!于忱噎了噎,她在心里这样抱怨,相处的久了,她也早知道季舒白并不是表面上的正经古板,相反的,她还有叫自己万分羞赧的坏心眼。 在于忱看不见的地方,季舒白眼底的笑意都快满溢而出了,她缩回胳膊,握着于忱的侧腰,伴随着一声声刻意的“于姐姐”,她开始卖力抽插。 撞击声不绝于耳,于忱趴伏着,又被季舒白带得翘着臀,粗长的肉棒就这样一下一下捣进花穴中。 于忱觉得自己要这人撞碎了,撑坏了。她眯着眼,眼前是一片虚无的黑暗,身后是浑身火热的Alpha,她的手臂被箍着,腰侧被握着,臀也被压得翘起。 粗硬的肉物不断插入自己的私处。 坏心眼的恋人还在自己耳边,一声一声叫着让她羞耻万分的称呼。 于忱咬着唇,不想再被这个称呼所扰,她甚至主动去往季舒白怀里靠,她双腿分得更开一些,又稍稍矮下身子,做出一副任凭季舒白操弄的可口模样。 她翘着臀,主动往季舒白怀中磨蹭,主动套上那根性器。 “舒白……舒白~好大……唔哼,都被撑开了,舒白好厉害……”方才还满是羞赧压抑得呻吟也放得更开,她刻意报复坏心的Alpha。 感受到花穴里的肉物又胀大一些,于忱眉尾挑起,露出个自得的笑意,却又被紧接而来的抽插顶得溃散。 她声音里都发着颤,快感汹涌而来,从交合的地方产生,浪潮般席卷她全身。 “舒白~对……舒服、舒服~用力……再进来点,好爽~”于忱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比Omega的信息素还要更为催发情欲。她伸出手,在黑暗里胡乱找寻着Alpha的胳膊,而后攀附上去。 她捉着季舒白的手腕,稍稍用了力气,连同那些软媚呻吟都变得更为诱人,辗转吟哦的,像是袅袅清风里忽然混入惑人花香,诱惑着人靡靡发聩。 季舒白眯了眯眼,连同眼尾都压下来。于忱刻意报复的呻吟与夹弄着实奏效,怎么会不奏效,只要是和于忱缠绵交缠,她又哪次不是硬得发疼。 更多的血液冲向下身的性器,全数涌进那欲望巨兽,肉棒便更为硬挺,甚至不受控地自主鼓动,胀得下腹都在犯疼。 季舒白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圈紧怀中的Omega,狠狠一顶腰,挤出更多的黏腻花液。 Omega花穴中的蜜液一股一股涌出,被肉棒塞在里头,又被抽出带出来,顺着于忱的大腿流淌而下。 聚得多了,还有一些直接淌过肉棒的柱身,被在飞速抽插中被带得飞溅。 滋滋作响。 光是这些水声,又叫于忱浑身一麻,更是又涌出更多的热流,浇在Alpha敏感的蘑菇头上。 季舒白闷哼了一声。 她又往外抽了抽肉棒,她有些过分的粗长,握着肉棒的根部往外拖了好些时间才抽出。 上头鼓起的筋络剐蹭着内壁,叫于忱忍不住的颤抖,直到冠头棱边蹭过穴口,于忱已经舒爽得肩膀都缩起。 里头的花液再没有被阻挡,一阵一阵地涌出来,空落落地跌坠落地。 在一阵喘息声里,甚至还能听见液体落地的声音。 一片酥麻从耳根一直蔓延到尾椎,于忱羞得眼眶一片湿润。 “进来……快进来,别、呜嗯~别逗我了……”于忱呜咽着,她声音已经凑不成整,为了掩饰这些显得她过于淫荡的花液的存在,她迫不及待地请求季舒白。 “于姐姐……”季舒白重新凑了上来,热烫的肉棒抵着她的腿间,插在她的腿缝里。 季舒白刻意前后磨蹭着,肉棒搁在于忱腿间,往上压入柔软的蚌肉之中,缓慢色情的前后磨蹭起来。 于忱原本岔着腿,被季舒白格外刻意的磨蹭扰得情不自禁收紧腿,一瞬间倒像是在主动迎合季舒白。 “唔哼~别夹……”季舒白性感地低喘。 因为季舒白方才的称呼,于忱已经羞耻得耳尖发烫耳根发麻,她求着季舒白让她不要再这样称呼自己,可季舒白着实坏心眼,还没等她再次开口,又用这根叫人意乱情迷的肉棒磨蹭她。 硕大的冠头压着那些软肉,挤进缝隙里,越过穴口、越过敏感的花核,又刻意往上压,挤进柔软的蚌肉里。 好烫……于忱浑身都在颤。 也……好湿……黏黏糊糊的,腿间湿滑得不成样子,季舒白就只是这样缓缓碾磨,那些水声都万分明显。 “进来……快进来……受不了了…”于忱半咬着唇,她呜咽着开口,委委屈屈的,连同呻吟里都混入哭腔。 这娇软的请求听得季舒白一酥,但她依旧执念于那声于姐姐。 “于姐姐,想要什么进去呢。”季舒白低声开口,她声线清润柔软,温柔地引诱怀中的人。 她握着手里的性器,刻意往上竖起,又往后退离,不断翕动吐露清液的肉棒顶端连同硬挺的冠头边缘一一蹭过Omega的穴口。 “于姐姐……好湿。”她接着喟叹。 不要、不要说出来。原本就被那些淫靡水声弄得万分害羞的于忱,甫一听见季舒白的话,羞得几乎要站不住,她抓紧了季舒白的胳膊。 “舒白……”于忱显然不想如季舒白的意,她的声音愈加软糯,尾音拖长上扬着,朝季舒白撒娇。 “于姐姐,我难受……”季舒白又刻意蹭了蹭,甚至埋了一半的冠头进去,即将被进入的心里快感叫于忱绷紧身子,可季舒白又很快退离。 “肉棒胀得好疼……唔…好想射出来……”季舒白轻喘着,说着色情的话,语气却不见变化,她甚至接过Omega的那份撒娇,反倒对于忱撒起娇来,“于姐姐……” “……”于忱又咬了咬唇。 坏人! “于姐姐,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季舒白又问了一遍。 于忱本就被在腿间不断磨蹭的肉棒弄得无法思考,只剩那处源源不断的热量,只剩那肉物黏糊的触感。 她咬了咬牙,抓紧了季舒白的胳膊。 “要……要舒白的肉棒。”她此时有多害羞,吐字却反而有多清晰。 她一字一句开口,叫季舒白听得清楚。 “插进来,操死我呀。”于忱眯起眼,不服输地开口。 【六十九】羞恼 刹那间漫山遍野的玫瑰花骨朵全数开放。 整座平原染了一片热烈的红。 这红色落进季舒白眼底,浸上眼尾。 一片红玫瑰的花瓣被微风摘取,随风飘流,落在季舒白眼前,叫眉眼清润的美人不自觉颤了颤眼睫。 红酒的香味缤纷馥郁,季舒白心跳如擂。 只有怀拥着于忱才会产生的欲望席卷了她,Alpha艳红的嘴唇上一片斑驳,方才的亲吻模糊了她的唇线,她缓缓抿住了这片花瓣。 “小忱,我……我会忍不住的。”她叹息,语气里满是宠溺的抱怨。 “你插进来,干死我。”于忱轻笑,“没让你忍。” 怀中的人像极了娇纵的小女孩,好似根本不知道Alpha有多危险,一次又一次地挑拨季舒白忍耐的底线。 季舒白缓缓舒出一口气。 那些肿胀难耐的欲望稍稍平复下去。 但她也不打算轻易放过这迷人的红玫瑰。 “于姐姐。”她又低声唤出这声称呼,于忱被她逗得身子都绷紧了,紧接着花穴之中涌出一股热流。 似乎发现了什么,叫她很兴奋的点,季舒白想。 “你好湿……又流出来了,很舒服吗?”季舒白凑上前去,她轻轻吻了吻Omega的后颈,于忱的头发出门前刚刚精心清洗打理过,此时又柔顺又芬芳,吻还没落下,于忱便好像有所感应地侧了侧头,连同那些发丝也顺着滑落,露出光滑的后颈。 季舒白的吻不偏不倚,初雪飘落般落在于忱腺体青色的肌肤上。 Omega耐不住地喘息,她紧张得肩膀都缩了起来。 呼吸也乱了,喘息间带着叫人心怜的颤意。 方才还娇艳放肆的叫Alpha操坏自己的于忱,此时已经被天性支配的,只剩攥着季舒白的胳膊,怯懦的低喘。 可爱得无可救药。 季舒白再次吻了吻于忱的腺体,温柔又虔诚。感受着怀里人的紧张,她也再没有刻意逗弄于忱的去称呼她“于姐姐”。 她只温柔吻过那处敏感的肌肤,而后护着于忱的腰腹,在挺腰摆动的同时,低声叮嘱这只知道引诱自己的恋人。 “来了哦。”季舒白说。 她随即挺腰插入,过分粗长的肉棒进入得有些凶狠,但Omega的花穴早已湿滑透顶,即便是这样粗长的肉物,也被她如数吞下。 冠头抵住了柔软的花心。 于忱倒吸了一口气,但她没有等来季舒白的坏心眼的刻意碾磨,季舒白飞快地退离。 肉穴不自觉地收缩夹紧,即便已经淌了那样多的液体,Omega的花穴里还在不断渗出这些甜软黏液。 又软又滑,浇在硕大的龟头上。 “唔哼~小忱……好舒服,好多水……”她耐不住地喘。 轻轻柔柔的喘息全数落进于忱耳朵里。 她再次插入,粗重地捅入到底,捣进花心,而后飞快退出,又再次捅入。 一下紧接着一下,丝毫不给于忱反应的时间。 在Alpha有力的挺腰中,肉体撞击交合的声音不绝于耳,淫液被带得四下飞溅,混在撞击声里,啪嗒啪嗒的直响。 “唔!舒白…舒白……轻点、轻点……要被你弄坏了…里面、里面……嘶……” “要被、被你捅穿了呀…混蛋……”于忱被压制着趴在墙上,呜呜咽咽地只能不住喘息。 动听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挡也挡不住地被Alpha的性器操弄出来。 “慢点……慢点……”于忱颤颤巍巍地求饶。 季舒白眯起眼,她把控着于忱柔软的腰,将人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这样来回抽插了不多时,一直吐着水儿的花穴便自发的将肉棒裹得更紧,只数次进出于忱便又要高潮了。 但季舒白却坏心地慢了下来,原本抽插得越来越快的肉棒卸去冲顶的力道,在肉穴里缓缓磨蹭,最终干脆顿在里头。 不深不浅的,季舒白留了半根在外头,上头的花液失了交汇点,只能空落落地依附在Alpha的性器上,慢慢往下滴淌。 “舒白、舒白!”原本越攀越高的快感突然停滞,于忱皱紧了眉,含糊软糯地叫季舒白的名字。 “不要逗我了……”于忱缓了缓,她深深吸气,而后朝季舒白请求。 方才那些刻意勾人的妩媚呻吟早就被冲散,只剩下对此刻情事不满的抱怨。 “唔哼……”季舒白低喘出声,于忱的呻吟还在耳边,但她挑了挑眉,却是将性器往外抽了抽。 硕大的冠头磨蹭着花穴,原本已经被撑开、被摩擦得酥软的腔壁随着Alpha的抽出,瑟缩着直颤,抑制不住地又溢出些花液。 只是被抽出的肉棒带着,于忱便被快感扰得不住喘息,想要……想要高潮。 但是还不够,还差一些。 有委屈的情绪漫上来,于忱半咬了一下唇,连同眉头也皱得更深些。眼尾和鼻尖一同泛酸了一瞬,但很快被于忱压下去。 “舒白……舒白,快进来,干我……不要逗我了……” “受不了了,里面……好想要……”她软着声音请求,明明声音低哑,音量并不大,但不知是因为心中的羞怯,还是因为这空阔的停车场,于忱只觉得自己的声音环绕碰撞,这么多软媚不堪的呻吟请求,全部冲进自己耳朵里。 便觉得更加委屈。 “舒白,快插进来……想要、想要吃舒白的大肉棒……”她顿了顿,又不惜放下所有羞赧开口,说出她原本万分避讳的称呼。 于忱这软媚的可口模样,叫季舒白的心全化成了水。 她原本并不是想要逗弄于忱,她只是在克制自己的情欲,在方才激烈的抽插中,快感层层叠叠冲过来,她几乎就要耐不住地更加用力,操弄于忱,将她弄得尖叫出声,让她爽到流泪哭泣。 而她自己,理智几乎就要脱缰了。 如今在室外,情势严峻时间紧迫,她害怕自己像之前老师所操控的那样失去理智,那样会出现什么后果,她不敢预计。 还有一个原因是…… 这之前的半个月里,她恍然想起来,这段时间的情事中,她从来没见过于忱有采取避孕措施。 季舒白有些害怕,并不是害怕担负责任。她只是一想起于忱之前可是一个必须要戴套的Omega,可后来和自己的床事中,每每都射了进去。 再回想起老师的妻子,当初孕育忘忧之时,成天成夜的难受着,整个人都憔悴不少,养了多年才养回光彩照人的样子。 她不希望于忱受那份罪。 现在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允许自己沉溺进情欲里,回家之后可以慢慢来,季舒白想。 季舒白重新插入进去,一直被晾在原地,饥渴地不断吮弄肉棒冠头的花穴重新被塞满。 粗硬的肉物撑开肉穴内壁,整根都插入进去。 她伸手搂着于忱的腰,掌心托着Omega柔软的小腹,触感细腻绵软,因着姿势的问题,她甚至能摸到下方自己的轮廓。 只是抚上去,于忱便耐不住地在颤抖,连同裹弄她肉棒的腔壁也变得更加热情。 季舒白忍不住轻轻揉了揉。 “唔……唔嗯……”于忱缩起肩膀,她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再像方才那样请求季舒白。 兴许是被逗弄得羞恼了。 季舒白弯了弯眼尾,便按着于忱的小腹开始进出。 于忱的身子敏感,在连番逗弄下,花穴里积聚的蜜液再度被搅弄,粗长地肉棒毫不留情地顶弄进去。 激起连绵不断、难以消解的浪潮。 于忱趴在墙面上,小腹被季舒白轻轻揉搓着,她双腿岔开,稍稍曲着膝盖,一直维持这样的姿势,高跟鞋的存在叫她腿有些疼。 但她没有开口。 她只是翘着臀,承受着Alpha的抽插。 甚至连同呻吟都低了下去,她的娇喘惊呼被收敛,只有情难自抑时,才不时溢出些难耐的闷哼。 肉体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季舒白估摸着时间,她施加了掌心的力道,又是揉了揉于忱的小腹,同时下身的抽插也更为激烈。 “呃!唔、唔嗯……”于忱被弄得攥紧手心,呻吟声挡也挡不住地溢出来,又被她刻意抿进唇齿间。 感受着肉棒被裹弄吸吮的快感,Omega的花穴里被操弄出愈加多的蜜液,舒爽感从性器衍生,好似有绵绵不断的电流顺着她的神经脉络,一直传递至全身。 爽的头皮都在发紧,季舒白难耐地低喘出声。 于忱将腰塌得更低,连同臀部也翘得更高,好似是主动迎合身后人的进入,她浑身的力道都松懈下来,俨然是一副任由季舒白操弄的模样。 但……她身子不再绷紧,花穴也不再卖力裹弄,俨然是在刻意抵抗季舒白带来的快感。 果然是被逗得羞恼了,就如同上次一般在跟自己赌气。 季舒白眼底的笑意更深。 她揉了揉Omega的小腹,而后猛地挺腰,肉刃深埋进那湿滑的花穴之中。 她又低头,唇贴上Omega的腺体,她沿着于忱的肌肤,一点一点亲吻,慢慢吻至于忱耳边。 Alpha的亲吻极致温柔,缠绵又虔诚。 于忱咬着下唇,万分不想被季舒白压制住,她在尽量平复被恋人占有的快感,尽力忽视正在自己颈侧耳边氤氲着的缱绻热气。 呜。 【七十章】很快会有人来 季舒白的亲吻款款落下。 冰棱柱上融化的雪水,穿过空气落在耳边,清润又优雅—— “严昊麟刚死,搜查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来。” 一字一句,被季舒白用好听的声音说出来,于忱睁大了眼。 偏偏Alpha的声音里还含有轻微笑意,藏在情欲的沙哑里,又温柔又性感。很显然,季舒白在威胁这桩情事。 很快会有人来,她们会被发现,会曝光于人前。那么紧接着呢,搜查的人不会放过可疑的人员,脚步声、枪声、追喊声……一切都还没发生,却在于忱脑子里过了个遍。 季舒白会被追捕。 于忱意识到这件事,方才刻意抵抗的身体不受控制,她浑身绵软地倒回季舒白怀里。 迎来新一轮的进出。 蜜液被搅弄,水声此起彼伏。Alpha粗长的肉棒一下跟着一下捅入,直直顶进花心。 “嘶……唔嗯……”她站也站不住,浑身的重量都被季舒白搂在怀里。可方才她塌下腰肢,此时腰臀被季舒白扣住,避无可避的承受着Alpha剧烈的抽插。 她像是溺水的人,在不断下沉。 周遭的声音含含糊糊,有水藻拂过面颊,有鱼尾轻扫她的腰腹,有清新雪意来自冰封湖底。 水声咕咕吱吱,她依旧在下沉,Alpha的低喘声、花液搅弄声、还有自己的呻吟声,全都纠葛成一团,忽远忽近,成了在耳边不断上升、咕嘟涌动的水底气泡。 季舒白只是进出了几下,于忱便站不稳地曲起膝盖,高跟鞋让她有些难受,脚背连同脚底都被迫停留在抽筋的边沿。她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扶着面前的称重柱墙壁,而后歪歪扭扭地蹭掉脚上叫她发疼的高跟鞋。 从季舒白说出那句话开始,只是来回抽插了几下,Omega的淫液却像是淌不尽似的,不断地被捣弄出来。 但于忱咬紧了唇,任何稍大一些的呻吟都未曾泄露。 她浑身都发麻,亿万快感都从私处涌现,冲向她头顶脚底。 搜查的人很快就会来。 季舒白方才的话还在耳边,还没等Alpha再多几次抽递,她便咬着唇到了高潮。 不断上涌的水泡齐齐炸开,变成无数细碎的小泡沫,溺水的人沉入湖底,被柔软的水草缠绵接纳。 明明不想的…… 可在心理暗示下,于忱无法抵抗,只得丢盔弃甲。 “唔……抱着我、抱着我……”于忱低声开口,她浑身都软得不成样子,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滑。 她双腿在颤,胸腔也不住起伏,无法承受高潮快感般地攀紧了季舒白的胳膊。 季舒白从善如流,她将Omega圈得更紧。 性器被紧致的肉穴绞紧,怀中的人又软又甜,季舒白忍不住加大力道,再度挺入。 于忱有着最艳丽的面容,却可爱纯真得像是刚抽条的嫩芽。 迎着于忱高潮里的紧致裹弄,季舒白抽插的动作仍旧不停歇。 于忱便被她一下一下送上顶峰。 每每顶至花心,带出一汪泉液,引得Omega惊慌发颤,哆嗦着收紧小腹,直达巅峰。 季舒白还未细致感受Omega高潮时传递过来的快感,她只是抿着唇,用了蛮力一下一下捣进恋人的花穴中。 在高潮中的于忱本就敏感,又被季舒白粗鲁的不停操干,高潮一轮一轮猛烈袭来。 她瑟缩着想躲,却被摁在Alpha怀中无处可逃,那根肉棒主宰了她所有的快感情欲,季舒白将她禁锢在怀中,她趴伏在墙面上。 只剩Alpha的喘息落在耳边,只剩粗硬的肉刃不断冲击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一次又一次,她被操弄到最高潮。 刻意压制的呻吟再也忍不住,她死死咬着唇,恼人的娇喘却闷哼着溢出来。 她浑身都渗了汗,汗液裹在肌肤上。 被撞得摇摇晃晃,这些露珠也摇摇晃晃,从颈侧滑落,沿着皮肤往下淌,汇聚着淌过正胸口,乳沟里一片湿滑,最终又挂在上腹上。 “够了…够了,不要了!”于忱连喘息都快要没力气,压抑过度之后连嗓子也哑得不成样子,她低低请求身后的人。 可季舒白没有如她所愿,她甚至抽插得更加快速。 力道也很大,每每都被顶至最深处,水声淋漓着还没消下去,便被捣出更多的淫液。 肉棒捅到最里面,冠头顶着花心,这还不够,季舒白甚至用力得再往里塞,下身传来从未有过的撑胀感,她被Alpha过大的力道弄得抬起了臀。 惯性冲击着,带着她套弄着季舒白的性器。 “够了!我说、唔呃……!我说不要了……”于忱呜咽着,眼泪不断冒出来。 她并不想哭泣,可是无数快感压垮了她,方才一直在盘桓的委屈感最终击中了她。 于忱伸手抓住了季舒白的手臂,为了抵御快感,她的指尖都用力掐紧季舒白的皮肉,她的指节泛白,浑身的肌肉都绷得死紧。 备用能源已经启动,上层的灯光被重新打亮,从一侧的大门口漏进来,还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传来。 很快会有人来,于忱这般想。 她并不想这样在一瞬间融化成春水,在季舒白坏心眼的威胁下,在随时会有人到来的地下停车场里。 但没有办法,仅仅是Alpha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腺体上,她就浑身颤抖着,连喘息都无法抑制,更何况还有这紧密的拥抱,在腿间火热抽插着的粗大肉棒,以及季舒白方才刻意告知自己—— 随时可能会有人来,随时会有人发现季舒白。 所以不管自己想不想,从潜意识中,她已经溃败了,在心理暗示中,她变得万分敏感,每一次抽插都将她送到更高的云巅。 一败涂地。 “小忱、小忱,你还要的,你喜欢这样。”季舒白依旧箍着于忱的腰腹,她喘息着,吐字却清晰,叫于忱听得清楚明白。 她无法反驳,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眼角不经她允许,不断滚落着泪水。 就算自己不想承认,不想就此溃败,但是毫无疑问,她被欺负惨了。 “呃哼…唔!” 又是一轮快速抽插,于忱被撞击得紧贴上承重柱,右手依旧紧抓着季舒白的手臂,在崩溃的边缘,无意识地想要去掰开Alpha的胳膊。 但季舒白不管不顾地紧拥着她,她已经高潮无数,花穴里的肉物却仍旧粗硬,甚至变得更有活力。 眼泪都被撞得坠落。 严家的停车场施就了上好的地漆,即便是赤脚站在上面不会硌,也不会显出凉意。 “唔哼!”于忱被一记深深顶入弄得仰头,她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冷魅的清香混着红酒味落进季舒白鼻息里。 冠头陷进花心之中。 溺水的人深陷进软泥中,无数水草缠绕上来。 心跳声不断鼓动,眼前一片亮白。 只有眼泪升腾,做成空洞的气泡,在幽蓝的空间里缓缓上浮。 于忱的脚尖都蜷缩起来。 她浑身都绷紧,脚背和手指指节的关节绷至发白。花穴收缩绞弄,花液一股一股涌出。 艳丽貌美的Omega哭泣着到达高潮。 但Alpha的动作还在继续,于忱迷迷糊糊的,她的思绪都被季舒白强硬的进出操弄得溃散,她松开唇齿,唇瓣都被咬至发疼。 她没有再多力气去应付季舒白了,更何况,随时都会有人来。 “够了。” “够了,季舒白。” 于忱艰难开口,她有些恼了,委屈和恼怒的情绪交缠着涌上来,让她用着几乎是警告的语气,去叫出Alpha的名字。 季舒白便乖顺地停下来,她轻揉着于忱的小腹,而后慢慢退离Omega的身子。 于忱垂着头,她半挽着的头发被弄散开,一缕湿发沾在颊边,十分不自在。 她看着昏暗中模糊不辨的地面,只缓了两次呼吸,便抬起头,拂开季舒白的手,太多的高潮弄得她快要脱力了,浑身都发软发酸。 刚从高潮中稍稍平复,Omega又矮下身子,想要去捡脚边的物件。 季舒白比她更快的将破烂的长裙递到她手边,于忱看了一眼,将其接过来,又伸手取了季舒白另一只手上的高跟鞋。 她单手拎着高跟鞋,长裙被她半搂在怀中,又拨开季舒白,径直往前走。 惯常带着笑的Omega,连笑容也隐去了,纵然光线昏暗,季舒白却看得清楚。 于忱赤着脚,一步一步往前走,她身体曲线极为曼妙,长裙的布料半落在地面,随着于忱的步伐轻轻摇曳。 她似乎站不稳,步子都有些歪扭,季舒白想去扶,于忱已经先一步打开了车门。 “回家吧。”于忱轻声说。 【七十一】失望 于忱说完这句话,便侧身坐进跑车的后座里。 没有选择副驾驶。 季舒白看了于忱一眼,只得老老实实去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于忱歪倒在后座上,从前座的后视镜里都看不见她的模样,只能看见她赤裸的肩头,车厢里浅紫色的暧昧灯光落在她肌肤上,更衬得她瓷白如玉。 光是那个肩膀和细瘦的胳膊,便有些脆弱易碎的意味。 车辆缓缓驶出大宅,越过一条路灯长明的路,来到街道的一角。 灯火明亮,华光流彩。 于忱靠在车门上,她缩成了一团,手和脚因为脱力过度而发颤,久久不曾缓和。 她静静看着外头的景色倒流,不知不觉已经满脸泪痕。 方才觉着委屈,却不想在季舒白面前表现出来,她一直强忍着,此时藏在没人看见的角落,这些委屈便奔腾起来。 她被自己全身心信任的恋人欺负惨了。 她担心季舒白,害怕她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季舒白却反过来,利用她的这个心理,来威胁自己。 委屈带来的酸涩感,排山倒海向她涌来,她最终承受不住,化作不断涌出的泪。 于忱藏在狭窄的后座角落里,在驾驶座的后方,季舒白看不见她的脸,自然也看不见她在流泪,只是她的呼吸乱了,季舒白的心也跟着乱了。 即便看不到,但于忱在哭泣,季舒白轻易便能感知到。 “小忱。”她轻声开口,叫着于忱的名字。 于忱没有立刻回应她,她稍稍平复了一下,才轻轻地哼了一声。 “嗯?” “对不起,刚刚……”季舒白抿了抿唇,心下也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 “是我不对,小忱别怕,以后都不会了。”季舒白顿了顿,又轻声开口。 她只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不会被人发现,她们可以全身而退,是以才用这样的方式去挑逗于忱的神经。 可是她忘了,于忱并不知道这些,她当然会担忧会害怕。在一片漆黑里,她被自己压制着没有喘息的机会,又害怕会曝光于人前,这些担忧与恐惧,全部被于忱承受着。 她亲手,将这些一一附加给于忱。 Alpha声音轻柔又温和,在狭小的车厢空间里,格外清晰。 可于忱只是看着窗外,车窗四闭,她却好似能听见车辆行驶带动空气,做成了风呼啸而过。 “嗯。”直到街道的夜景换了几轮,于忱才这般回应Alpha的认错。 车子驶进自家别墅已经很晚了,于忱抱着怀中的长裙布料昏昏欲睡,车辆安稳地停进车库里,季舒白下了车,又帮于忱拉开车门。 于忱看着面前的Alpha,她长裙修身,身体曲线被勾勒得极为曼妙,连同那搭在一侧胸前的微卷长发也格外精致美丽。 可自己却赤身裸体,万分狼狈。 她只看了季舒白一眼,越过这人径直进了屋子。 季舒白抿紧了唇。 她将车锁关上,又按下车库的密码,赶紧跟上于忱的脚步。 等走进客厅,于忱已经不见踪影,只剩地砖上的高跟鞋和旖旎长裙随意堆放在一起。不多时,浴室响起水声。 刚刚一路上,于忱都沉默着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方才打开车门的匆匆一瞥,她眼尖的看见Omega脸颊上的泪痕,还有泛红的眼眶。 于忱在刚才,只是偏头躲开自己的视线,她并不想让自己发现她刚刚有在哭泣。 季舒白却无法忽视自己犯疼的胸腔。 心跳都熄下去,她几近窒息,眼眶和鼻尖在一瞬间泛酸。 她到底……做了什么混账的事啊。 水声淅淅沥沥,十分安稳平和的模样。季舒白只是掐紧掌心,废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的心潮不那样激荡。 她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过了许久,久到天色完全压黑,已经进入深夜,城郊外的虫鸣都歇了,于忱才推开浴室的门。 季舒白抬头,迎上于忱。 “小忱……”她声音也不敢大了,眼眶都泛着红,看起来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兽。 “去洗吧。”于忱抬头朝她笑了笑。 她觉得很累,浑身没有力气,扯出个笑容已是勉强了。 季舒白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自己去拥抱于忱的冲动。她不知道于忱现在想不想要自己的触碰。 大概是不想吧。 她应了一声,又多看了于忱几眼,才舍得转身。 于忱缓缓舒出一口气,她揉了揉太阳穴,从团在一起的长裙里取出光脑配件,回到卧室躺会床上,连接上光脑,开始处理她余下来的工作。 晚宴上没有空闲去回复那些问候,此番晚宴中途出现意外,严昊麟死亡的消息不说大肆宣扬,但在交际圈中,已经不乏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陆芊就是其一。 因为身体原因,陆芊没有出席这次晚宴,但晚宴中的变故,她还是第一时间得知。 【姐姐,到家了吗?】 【嗯。】 【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吧,严家刚才的事。】 【没有呢。】 不知为何,这次回陆家之后,这个受了伤的陆芊,要比以前可爱得多。 这并不是说她希望陆芊受伤,她总是希望陆芊好好的,在不让自己害怕的前提下。 这段时间的陆芊的确温和了许多,那些叫她皱眉的迷迭香信息素也不再出现,连同发过来的文字都平和不少,不再变着法的想要探知自己的生活情况,就像这次一样,她只是适时地表达自己的关心。 这也让自己能保持平常心的和她交流。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于忱问。 【公司有些事要处理。】陆芊的回复不快不慢,显得不慌不忙,正好把握了叫人舒适的节奏。 【注意身体,你还受着伤呢。】 【嗯,伤已经恢复了,姐姐不用再担心。】消息框里又弹出新的回复。 这就很好。 于忱正要回复,陆芊又紧跟了一条。 【不早了,姐姐早点休息吧。】 于忱愣了愣,看着对话框,而后歪头,露出个舒展的微末笑意。 季舒白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于忱含笑的嘴角,还有投影画面上,陆芊的头像。 于忱关闭了陆芊的对话框,又回复完路蓝的消息,才抬头看季舒白。 “不上来吗?”她问。 季舒白便乖顺的上前来,凑到于忱身边躺下。 她正要开口说话,却听于忱开口。 “你先休息,我这边还有些工作,过后恐怕又要忙上一段时间。” 季舒白一字不漏的听着,而后轻轻哦了一声。 她趴在床侧,静静看着于忱的侧脸。 Omega神色如常,她半垂着眼,眼底映着投影画面的光。羽睫覆着眼睑,在眼睛下方落下一块阴影来。 于忱工作的时候心无旁骛,她不慌不忙地点开消息一一回复,而后调出设计软件,在上头点点划划,方才还格格不入的钻饰便被她修饰得圆融。 将这份收尾工作做完之后,于忱松了一口气。这份设计稿路蓝追着自己要了好多天,但自己一直没有灵感。 这个初雪女神的主题,起先是往圣洁方向靠,但于忱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便一直没有定下终稿。 似乎有一些眉目了。 再看另一边,严玖倒挂心自己,信息一直不断。 严昊麟死亡,她应该有得忙的,没想到却闲散悠然的约着自己明天喝下午茶。 半点不像失去亲人会乱成一锅粥的样子。 【明天没空呢。】于忱回复她。 【那后天?小忱~小忱~于姐姐于姐姐~人家想多看看你嘛,恐怕以后想约你喝下午茶也没空啦。】 隔着屏幕于忱也能感受到严二小姐满满的撒娇意味。 于姐姐。 光是看着这三个字,于忱便不自在的眯起眼。 但自己后天也没有空闲,她心下摇头道二小姐黏人,却没有直接拒绝严玖。 【你明天下午来公司找我就好。】 于忱将一侧的鬓发别在耳后,又以工作为由打消了严玖想要继续深聊的欲望,关闭投影后,看见季舒白坐在一旁。 “舒白,过来。”于忱将配件收捡好,她招呼季舒白。 她的声音依旧动听,含带着微微鼻音,慢吞吞的吐露。在柔和的灯光下,眼波流转间,那些媚气变成叫人心头发软的温柔。 萤火也落进季舒白眼中。 因为于忱的温柔,季舒白原本还犹豫不定的眼神瞬间被点亮,她凑上前来,跪坐在于忱面前。 “你之前是吃醋了,因为严玖,我说的对吗?”于忱伸手取了枕头,将至塞进季舒白怀里,同时自己也抱了另一只,她与季舒白相对而坐,膝盖互抵,深深看了季舒白一眼,而后开启了话题。 于忱脸上已然没有生气的迹象,她抱着枕头,眉眼柔和,温柔得不可思议。 季舒白光是看着这样的于忱,她已经心头发软,连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但于忱的话依然万分清晰。 “对。” 季舒白的腰背挺得更直,天花板的顶灯落在她头顶,显出她神色的认真。她毫不忸怩,直截了当地承认她方才吃醋的事实。 (未完结71)